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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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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木大老爺震驚地望著眼前的人。

“公子爺命我等幫忙救火, 他一人去城南, 嗯……尋、尋人去……”吳強磕磕絆絆,說不順話。

張勇接過話頭,道:“有人瞧見衛世子帶著人氣勢洶洶地朝南去, 屬下當時未曾在意,後來醒覺, 與吳強追到時,只見地上落著公子爺的腰刀。屬下等找了半夜,找不到公子爺。自作主張夜探國公府, 不想,被衛世子身邊的暗衛發現……就、就……”

“就被人家提溜著扔了回來?叫人指著我的鼻子問, 我木家的狗,鬼鬼祟祟探人府邸, 到底想偷什麼!”

木大老爺重重拍了下桌案。引得兩人都垂下了腦袋。

木大老爺嘆了聲道:“能確定, 奕珩失蹤果然與衛世子有關?”

張勇表情沉重:“公子爺的腰刀附近,染血。也有往來行人證明,曾看到過衛府的車輛經過。”

木大老爺面容沉重。指頭在桌上無意識的敲著。

如今已驚動衛府, 若奕珩真被衛子諺帶走, 這刻怕也已經轉移。

他沉沉嘆了一聲,眸子閃過銳利光芒,“吩咐人,暗中搜查。張勇你親自追蹤衛子諺,不要被發現。衛國公府那邊,我來交涉!”

張勇吳強領命欲去, 木大老爺突然喚住他們:“適才,你們說,奕珩去城南,是要去尋什麼人?”

吳強明顯臉色一僵。

張勇橫他一眼,道:“街上推搡受傷的人,就在城南杏樸藥鋪診治,畢竟昨晚的災情是公子爺他主理的,許是……去瞧一眼吧?”

木大老爺擺擺手,“去吧。”

話落,有從人進來:“老爺,沈家三爺求見。”

…………

一束光,打在昏睡之人面上。

在黑暗中久了,一點點光射進來,都覺得刺眼。

木奕珩掀開眼簾,意識還未清醒,就覺手臂巨痛。身後火辣辣的刺痛感,像一把把帶刺的刷子,正在刮擦他的皮膚。

他悶哼一聲。

嘴唇因發出聲音時一扯,登時裂開一道細小的口子。

他垂頭朝下看。

腳離地面有一人高,手臂被綁縛,垂吊在樑上。上衣已經不知去向,只穿著褲子,靴子也只餘一隻。

”醒了?“

一個聲音陰陰的,在角落裡。

木奕珩咧開嘴角,冷嗤:“你又想……折磨老子?來啊,誰怕?”

這聲音虛弱無力,是飽經摧殘和挨餓受凍後餘下的無力嘶啞。

少年從角落裡站起身,仰起頭走了一圈,欣賞木奕珩此時的狼狽。

“當日你割我耳朵,壞我眼睛時,可想過自己會有落到我手上的時候?你不是很神氣嗎?不是很囂張嗎?不是目中無人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無人能敵嗎?”

少年從一旁拾起鞭子,甩得高高的,抽在木奕珩腿上。

劇痛!

木奕珩咬著牙,因用力剋制不許自己喊出聲,整個面部都在發抖。

冷汗一層一層地從額頭上滴落,又一層一層地被冷風吹去。

“順兒!”

少年又想掄起鞭子時,被一個聲音喝住。

柴房的門從外開啟。

一身黑衣,高大魁梧,面容冷峻的威武侯童傑立在門前。

木奕珩嗤笑一聲,疼痛令身子不由自主地打著顫。

“哎呀……”

童傑圍著木奕珩打量。

回過頭,啪地一耳光打在少年臉上。

“本侯說沒說過,不要傷他?”

少年憤憤然瞪了木奕珩一眼,才低下頭,沉聲道:“對不起,義父。”

“滾!”

少年棄了鞭子,垂首而去。

童傑道:“還不把你們木九爺給放下來!瞧這身細皮嫩肉,給毀成什麼樣子了?”

童傑惋惜地望著被人緩緩放下的木奕珩,背上新傷舊傷大小幾十處。捲起褲管,腿上一條淤紫的鞭痕,童傑眸子縮了縮,伸指在上頭輕輕摸了一下,“疼不疼呀,奕珩?”

木奕珩睜開眼,嗤笑一聲,輕聲罵道:“童老妖,我x你娘!”

童傑陰陰一笑: “喲,這麼客氣?我娘都死了幾十年了,豈不委屈你?”

木奕珩閉著眼,任由人將他抬著,放在一間屋中榻上。

耳中聽那童傑吩咐:“請郎中來,給他好生診治。”

腳步聲在耳畔,近了。

木奕珩微微眯起眼,看見自己被放在大紅紗幔之中,身下躺著的床鋪卻是白色的,滑而凉的絲綢。

他暗暗捏起拳頭,發現自己使不上半點力氣。

頭頂一明,又一暗。

是童傑撩開帳簾坐了進來,高大的身形擋住大片的光線。

木奕珩心中盤算,自己有多少機會將此人一舉擊倒。

手腕上頭,覆上一隻粗糲的手掌,涼的,沒有一絲熱度。有黏膩的汗。

木奕珩眉頭一皺,下意識翻起手腕將人扣住。

——

輕輕一聲悶響。卻是他自己被人抓住腕子將身子給帶到男人的腿上。

木奕珩眸中射出殺意,身上卻沒有半分力氣。

童傑幽幽地盯著他瞧,冷峻的面上扯出一抹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傻孩子。”

他說話十分溫柔,溫柔得令人脊背躥上涼意。

“當年你娘,也是大都數一數二的美人兒,”他伸出另一只手,撫摸木奕珩的臉,“你真像她!”

木奕珩閉著眼,心中一片茫然。

狂傲如他,怎會遇到這種局面?

“不過,比起你娘,對你更有興趣。你知道本侯的……”他低低地笑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生下來,就近不得女人……”

因這有悖倫常的喜好,才被許多人痛斥他為“老妖”。

尤其喜歡年輕俊俏、白嫩修長的男子。

比如,眼前這個。

“……”木奕珩咬著牙,額上青筋都糾結起來。那隻手滑下去,在他緊實的腹肌上游走。

“呀。”童傑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眯起如電的眸子,俯身低聲道:“你是冷了?還是怕了?張狂囂張的木九爺,怎麼在本侯面前,抖得這樣厲害?”

“童老妖……”木奕珩強忍住噁心的感覺,咬牙道,“你殺了我,給個痛快……”

“瞧瞧你,真是傻孩子。”童傑微笑道,“本侯殺你做什麼?本侯好容易叫人從衛子諺手上劫了你來,如何捨得殺你?你只管安心的,養好身子,等你好了,本侯再抱你,你放心好了,本侯對自己心上的人,是極溫柔的,你一點都不需怕……”

“你他媽!”

木奕珩掙著就想翻身跳起,他只是稍稍抬高了腦袋,就被童傑的手掌按下。

“乖乖的……”童傑站起身,溫柔地替他蓋住被子,“你體內有本侯獨門特製作的養生丸,助興催\\情,最是效果顯著,慢慢享受,你會喜歡的,乖乖小九……”

木奕珩閉眼躺在榻上,感覺那人已走遠。他使力掙了幾下,別說走路,連跳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童老妖手上有鬼醫、奇俠做他的左膀右臂,一善製毒,一善獵殺,在大都平素不顯不露,一出手,必然沒有落空的時候。

木奕珩茫然盯著帳頂。

他就這樣成了別人的禁臠!

當日林氏被張勇的迷煙迷倒,無力躺在帳中時,是否也如他此刻般,絕望而噁心?

……他和童傑,有何區別……

………………

林熠哲到毓漱女館門前,正撞見沈世京從裡頭出來。

“林兄!”沈世京好似心情不錯,上前與他攀談,“事情都解決了,木老爺答應我,一定會管好木奕珩。”

林熠哲眸子凝住,表情有些僵硬。

沈世京察覺了:“怎麼了?”

“沈先生你……沒聽說麼?”林熠哲眉頭鎖得很緊,表示事態十分不簡單。

“木奕珩。”林熠哲道,“昨晚,木奕珩在城南受傷失蹤了!”

沈世京瞪大了眼睛:“這,怎可能?”昨晚張勇吳強的確去藥鋪尋過木奕珩,可誰想到,一個那麼高大的男人也會失蹤?

他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去木家去見木大老爺,控訴木奕珩糾纏他“未婚妻”之時,木大老爺隱忍而複雜的面色。

天啊!沈世京暗自咬著舌根。他這是做了什麼?

“這事你知道便好,不要多嘴說與七妹聽。”林熠哲不願林雲暖牽連到這事情中去,如今衛家木家勢成水火,若衛子諺知道林雲暖是木奕珩的女人,想來找毓漱女館的麻煩,真是太容易了。

他走進院子,林雲暖正在品嚐沈世京帶來的藥酒,略嘗了一小口,連忙就喝了一大碗水。見他來,笑著從蒲墊上起身,“二哥,你怎麼來了?適才沈大夫送了藥酒過來,說有美顏功效,你要不要嘗一碗?”

林熠哲見她眉目清明,笑得十分好看,不由也扯開唇角,輕輕笑道:“好呀,來一碗。”

環視周圍,又道:“我從筠澤珍寶齋要了一批首飾,放你這裡,你上回不是寄了本圖冊過去,說要打些新樣式的麼?”

林雲暖十分高興,“那太好了,不過如今我兩手空空,銀子都投在這院子裡了,貨款等我賣了再給,先賒賬行不行呀?”

林熠哲朝她一笑,“行,二哥的,就是你的。只要你高興,二哥怎麼都行……”

………………

“四爺還沒回來?”

唐宅,鍾晴剛剛沐浴過,對著鏡子,挑了一點藥膏往自己胸口處淤青的那塊傷處抹。

侍婢臉色猶豫,小聲道:“還沒。今晚許是又在外宿了……”

上元節後,已經是第六天,唐逸每晚大醉而歸,或是根本不歸。

她被人踏傷,靠在橋上低聲嗚咽著喊他名字時,他不在。被人攙扶回來,接骨疼得死去活來時,他不在。

鍾晴望著鏡中憔悴的自己,蒼白的面孔,無光的頭髮,失神的眼睛。不敢信,這是她?

是雲州萬花樓裡,曾經傾倒眾生的凌雲仙子?

是唐逸與人百般爭搶,幾乎為她豁出命去,奪回來的佳人?

自從上次失子至今,身體一直不好。唐逸說是心疼,不忍辛苦她,從來到京城後就從沒和她……

她為他籌謀,將他的才情、事蹟,不斷的傳出去,成就他的美名,令他成為轟動一時的風雲人物。為了阻住別的女人向他靠攏,設立他痴情於一人、不為美色所迷的正直形象。她做哪件事,不是為了他好?

鍾晴扯開嘴角笑了,笑著笑著,眼淚爬了滿臉。

侍婢扶她到床上,不知輾轉多久才睡著了。夜半,胸前斷骨處劇痛,唐逸渾身酒氣伏在她身上。

鍾晴悲慘地嗚咽一聲,哀求道:“郎君,我傷了……”

他俯下身來,將她緊緊抱住,有溼熱的淚,落在她頸中。

唐逸喃喃道:“暖暖,不要離開我……”

鍾晴的眼睛,就那樣變得乾澀,痛得想死,卻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

威武侯府有座巨大的天然溫泉池。

小順子作為威武侯義子,是為數不多的,被允許在其間沐浴的人之一。

遠遠提燈過來,才把乾淨的衣裳放在石頭上,就察覺到附近氣氛有些詭異。

冒著熱氣的泉池,顏色似比平時要深。

他走近些,陡然張大了眼。

木奕珩面色青白,正仰面在泉池中,睜著明亮嗜血的眸子盯著他。

周身,白氣蒸騰的水中,被染了絲絲縷縷的紅。

小順子下意識地退後一步,“你……你怎在此?”

木奕珩從水中站起身,是赤著的,威武侯府為他備下的衣裳,只有薄薄的輕紗一襲。

小順子明知這人中了毒,根本不能將自己如何,可下意識地,還是不斷後退,喉間不自覺發出顫聲。

木奕珩笑著,一步一步,靠近。

“你們還真是找死。”

他走過來,兩手交疊,將指節掰得發出聲響。

小順子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你……怎可能?”

“怎不可能?”木奕珩陰笑著,“等這一天,等得老子快急死了。”

“童傑進宮去,帶走了那一醫一俠,我自要抓緊機會,該清算清算,該幹嘛幹嘛……”

小順子咚地一聲絆在石頭上,腿上一痛,才清醒過來,想要大聲求救。

他長大了嘴巴,並沒能如願發出聲音。

木奕珩已用左手將他頸子攥住。笑著,不斷使力。

小順子雙腳脫離地面,仰起頭痛苦地嗚咽。木奕珩將人鬆開了,一腳踢進水裡。

他按住小順子的後腦,不斷地將他向水中按去。

水面上泛起一串串泡泡,伴著咕嘟咕嘟的聲響。

過一會兒,沒了聲息。

木奕珩放開手。將石頭上放著的新衣穿在身上。

他望望自己垂在袖中的右手。苦笑。

被衛子諺的人砍傷了臂膀,又給小順子綁了一天,這手,算是廢了。

不過他沒什麼時間傷春悲秋,他溜出泉園,先摸去後廚,放了把火。

前後幾處都突然著起火來,驚動了整個侯府的侍衛。

木奕珩埋伏牆下,終於覷空攀出外牆。

他不敢停步,迎著冰冷的寒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一邊沒命地狂奔。

眼前,大都城門近了。

他眸子有些恍惚,幾乎快落下淚來。

可就在這時,他頓住身形,停下腳步。

回去,會如何?

再不能使劍打馬。

用這廢掉的膀子,去抱他喜歡的女人?

想到“喜歡”,他嗤地一聲笑了。

他的喜歡,何其卑微、輕賤?

因覬覦那肉體,貪戀床笫之歡,強將心裡根本沒有他的女人,禁錮在身邊。

童傑尚肯給耐心,沒有執意用強。他卻連那老妖怪都不如,一再做出無恥醜事。

他想到他看到童傑時那種反胃噁心的嘔吐感,那抓心撓肝恨不得將這人碎屍萬段的恨意,——她對著他,也是這般心情吧?

……………………………………………………………………

十月初十。林雲暖生辰。

她臨窗描眉,抬眼,見阿倩立在已敗的木樨花下,笑盈盈瞧她。

“打扮這麼好看,幹什麼呀?”阿倩揶揄地,笑她,“沈大哥在外頭等好久了,你再不出去,他就要急瘋了。”

林雲暖抿嘴一笑,拾了唇脂,均勻塗在嘴唇上面。隨手翻一翻妝奩,找出一隻手鐲戴上。

錯眼就見躺在妝匣裡那枚紫紋白玉。

前年生辰,夜半夢醒,這塊刻著“鈞頤”二字的白玉,就被她握在手裡。

眼睛,沒來由地澀了一下。

將妝奩關上,恢復了甜笑,起身喚來朝霞和悅歡,吩咐今天宴客之事。

去年底,晚霞出嫁,朝霞便從雲州過來服侍她。

一同來的還有錢氏,將珍寶齋分號開來京城。

也有她的功勞,毓漱女館雖不甚賺錢,倒交了不少朋友。從中使力不少。

將事情交代完,才出來挽住阿倩的手臂,笑道:“先說好,今天可不許灌我喝酒。去年你們幾個,害我在沈大哥面前出醜,壞死了!”

阿倩笑嘻嘻地:“這有什麼?醉了酒,不過乖一些,話多一些,粘人一些,沈大哥不知多喜歡呢。你平素太正經,那才沒趣呢!”

林雲暖戳了戳她腰肢,故作不悅道:“莫胡言亂語,給人家聽見,還以為我和沈大哥怎麼了呢!”

阿倩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人家就是沒聽見我說的,光用眼瞧,也瞧得出來。一個郎中天天往女館後門跑,今天送補藥,明天送吃食,你說人家圖什麼呀?你忙起來,把人家晾在門外幾個時辰,不見他生氣,還傻兮兮地笑。別不知足了,林姐姐,你都多大年紀了,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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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雲暖聽不見似的,只顧走她的,阿倩扯了扯她的裙子,放大聲音道:“哎哎哎,這位老夫人!”

林雲暖回頭瞪她,阿倩噗嗤一笑:“瞪我做什麼?我說得不對?人家沈四夫人和你一般年紀,女兒都快議親了!”

林雲暖與她邊鬥嘴邊往前頭走。沈世京來得早,女館還沒上客,他侯在穿堂,聽見腳步聲,就站起身來,朝來人施禮。

抬起頭,見到只有阿倩一個,不由面色一僵。

阿倩硬著頭皮與他笑笑:“半路上,侍婢傳話,說是今天備的一樣吃食材料買少了,她就……”

就把他丟下,先去處理別的事了。

沈世京這才一笑,“罷了,是我來得不是時候。”

阿倩見他行了禮就要走,忙喊住他:“哎,你就這樣走了?沒東西託我帶給她?”

沈世京會錯過這麼好的送禮物的機會?她才不信。

果然就聽沈世京笑道:“今天這份禮,我想親手贈她。”

曲水橋前,河中小舟一蕩一蕩。柳樹下,林雲暖轉過臉,面色有些泛紅。

阿倩幾個在舟上與她招手,笑著喊他們“林姐姐、沈大哥——”

聲音遠遠傳開,歡快的笑和甜美的嗓音引無數人在橋旁駐足。

沈世京呼吸有些急促,兩手交握著,不時挑眉覷她神色。

見她始終不語,不由有些洩氣。

“林……你、你不喜歡麼……”

林雲暖其實不大會應對這種事。

唐逸十分自信,木奕珩是霸道,對上這個在她跟前總是賠小心的,有點不知怎麼答才好。

沈世京已經灰下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除這鐲子,也再沒別的……拿得出手了……”

林雲暖垂頭覷了一眼那鑲寶燒藍鐲子。

這東西實在太私人了,她若收下,這關係就成什麼了?

這些年,沈世京是如何待她,她心裡不是不懂。

她也一直努力回報,藥材都只在他那邊拿,這兩年不少藥鋪要與她合作,全都拒了。

逢年過節也會想著他,念他一人不易,往往弄了飯菜叫人給他送去。

盡力用一番真心,去回報這份恩義。

早在兩年前中元節那晚,她就已與他說得很清楚。從她改口喚“沈大哥” 那日起,便只當他是個朋友,是個兄長。

她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一道有些悲涼的笛聲傳來。

她驀然望去。

橋下,一葉蓬舟悠悠盪盪從橋洞下駛出,緩緩慢慢,只見倉下一人,臥坐在那。

笛音蕭瑟,似極傷懷。持笛人穿一襲淄衣斗笠,腳上的靴子已有些破了,是個極不起眼的尋常船伕。

不堪回首的往事湧上心頭,林雲暖緊緊攥住身側枯去的柳條。

她露出一抹苦笑。

這是做什麼呢?

兩年前,那個她一心盼他不得好死的人,就已經死了。

轉回頭,終於用清明的眼望向沈世京,唇角笑意微涼。

“沈大哥,我不能收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章遲來了,抱歉。

十一放假儘量日萬,預計再有幾天吧,就要結婚啦。

木九虐的差不多了,下章讓兩人見個面吧。

下一章是十二點零五更,對不起啦。讓你們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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