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話我可不太喜歡。”趙國棟看向蕭乂，面對這種武林弟子，他久居上位的氣勢，就徹底釋放了出來，“什麼叫做會保護好，你們敢不好好保護？”
若是不知道陳銘的身份，說出這番話還好。如今知道了，陳銘不管去五大派哪一個，都必然會被特別照顧。
“趙老說笑了。”蕭乂不卑不亢得地回道，“就算沒有這個身份，我們五虎門都會最大限度的照顧好自己的弟子，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你的態度很古怪……”趙國棟看向蕭乂，“我的孫子加入門派，對於五大門派來說，不僅是機遇，同時也是定時炸彈。一般越老的門派，擔心出問題的機率會更高一些……”
五虎門三百年，已經不算是那種年輕不懂事的門派。
首先自己已經退休下來，這也是現在才去見孫子的主要原因，門派想要從自己這裡獲得利益，已經不太可能；然而陳銘出了事情，那麼自己動怒之下，會發生什麼事情很難說。
弊大於利的存在，一般來說都會敬而遠之才對。
“他……”結合之前的猜測，趙國棟想到一個可能性，“參與研究了內功，對吧？”
這個有點匪夷所思，三年前，陳銘才十二歲，不到十三歲的年齡，怎麼可能參與進去。
“不得不說，趙老的確獨具慧眼。”蕭乂也沒想到，趙國棟居然那麼輕易就猜出來了，“三年前，令孫曾經加入鐵老的研究，更是第一個實驗物件。”
“我的孫子，居然也敢把他當做試驗品？”趙國棟情緒有些激動，他很清楚試驗品意味著什麼，鐵老的兒子就是第一個試驗品，而且還是第一個犧牲品。
“當時他的身份，還只是一個徐家村的孤兒，而且還是我們門派的雜役弟子。他當時加入鐵老的實驗，完全是自願原則。”蕭乂只能出面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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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棟聞言也不好說些什麼。表面上能夠查到的資料，陳銘的確是三年的時間，才從雜役弟子，成為內門弟子的。
真正的問題，在於這次暴露出來的問題，陳銘居然參與內功的研究，這方面的人才，如今是國家真正緊缺的存在，每一個都是寶貝。
如果能讓陳銘跟他回去的話，那麼就憑著他在這個領域的才能，金錢和地位都不成問題。小時候的出身根本不算什麼，甚至還能成為一段佳話。
他從此就能進入上流的圈子，這也是自己希望看到的。
“陳銘……”趙國棟看向他，“你有沒有想過，內功的出現，對這個國家，對這個世界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是的，我有想過。”陳銘點頭，內功的出現，甚至可以生命進化的關鍵。生物能躍遷成內力，這絕對不是能量的轉變，而是低階能量，向高階能量的轉化。
反過來，利用這個高階能量改造自身的話，那麼是否人類也會朝著高階生命躍遷。就如同小說，電影裡面的那樣，活得更加長久，同時擁有超越人類範疇的實力。
“那你可有想過，這樣的能力出現在武林，對這個國家會有什麼影響？”趙國棟追問。
俠以武犯禁，掌握強大實力的武林門派，很難說是否會對社會的秩序造成影響。從鐵老開始研究內功，並且有準確的訊息傳出後，上面就有‘不能讓五虎門擁有內力’的言論。
五虎門出現變故那天晚上，大量警察，甚至是軍隊埋伏在五虎門周圍，目的就是為了截下鐵老。早期甚至多次和鐵老進行私下接洽，希望他返回科研局，國家會為他提供更好的研究環境。
只是當時鐵老拒絕了，因為有環境沒用，需要的是試驗品。當時他已經有陳銘和楊熊這兩個試驗品，並且看到內功出現的希望，自然不可能離開。
“所以為了表達我們五虎門，對國家沒有任何惡意……”蕭乂拿出一個小冊子，遞給了趙國棟，“這是我們五虎門最新研究的《煌虎功》，門內決定今日拿去註冊，這上面的功法，若原本修煉過《基礎吐納法》的話，修煉效率將提升到八倍。”
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是目前，我們門派最強的內功心法。也是為了表示，我們五虎門，絕對不會違法亂紀，和國家對著幹的保證。我們只會維護關中的秩序，在國家看不到的地方，出一份微薄之力。”
煌虎功，說到底不就是自己的那個《庚金吐納法》？陳銘一愣，隨即覺得有些疑惑，為何要改成這個名字？
畢竟按照性質主要是金屬性，顯然不是火屬性，所以說，用煌是為了迷惑別人？說真的，如果是這樣，那麼它成功了，只看名字，陳銘還真看不出什麼門道……
“…………”趙國棟看著這個小冊子，要說不心動絕對是假的。只是如果這本書真的那麼厲害，那麼五虎門，又怎麼會拿出來，而不是私藏起來，作為門派的底蘊？
趙國棟賭五毛錢，五虎門肯定有這樣的想法。但它能被拿出來，要麼就意味著它的價值沒有那麼高，要麼就是……陳銘的價值更高！
“有些東西，追查下去的話……”趙國棟敲了敲桌子。
“我們五虎門，會保證陳銘的安全。”蕭乂保證，這本秘籍很有可能會暴露陳銘的身份，說不定會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來之前，門內有過這樣的言論。
蕭閆卻是力排眾議，讓他把這本秘籍帶過來。出來前，就說了一句話：“這秘籍五虎門能得到，已經是大幸，我們沒辦法強求太多，貪婪只會讓我們門派走向滅亡。”
越是後武俠時代，越是要謹慎，小心翼翼，這是各大門派的現狀。然而武林門派最初，是為什麼建立？如武當、少林和崑崙這種半宗教的門派姑且不說……
五虎門最初成立的目的，卻是為了保家衛國，保一方百姓。他們是關中百姓的守護者，而不是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既得利益者。
如果有一天，百姓不需要五虎門，五虎門其實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為什麼這些年，資源開始朝著五虎集團傾斜。
說到底，若有一天，國家真的不容五虎門，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五虎集團！
“照顧好我的孫子……你們走吧！”趙國棟搖了搖頭，示意他們離開。
陳銘應該知道自己的特殊性，但他依然要成為一個俠士，這倔脾氣，他管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