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我不信，當初蕭逸塵要是有這把刀協助，未必壓不住你。”
歐陽擎有些不服氣。
這把刀，人家要是看不上，其餘兵刃，更沒有資格了。
他突然皺眉。
葉小凡一手握穩刀柄，雙指猛地旋動刀刃，兩股力量相抗。
伴隨一陣尖銳悽鳴。
錚！
這把所謂的千煞鬼頭刀，出現了一個三角狀缺口。
缺失的一部分，已經被生生扯斷，夾在葉小凡雙指之中。
“你看，沒了邪性，它就是一把比較鋒利堅硬的大刀而已。”
葉小凡隨手將刀丟回。
三角刃片被他隨手丟出，沒入兵器架內。
歐陽擎手中的這把刀，彷彿死了一樣，墨紅之色淡了一些，令人作嘔的淡淡血腥，也在消散。
“你……”
歐陽擎難以置信瞪圓眼睛，看著刀，又抬眼看著葉小凡。
他不明白葉小凡怎麼做到的。
光靠暴力，不可能折斷刃口，更不可能讓它邪性消失。
如葉小凡所說，缺失了兇犯血液澆灌的邪性，這把刀頹勢盡顯，已經開始顯現歲月侵蝕過的腐朽了。
就算是歐陽擎，都能不費太多力氣，掰斷這把刀。
關鍵是葉小凡如何破壞刀的邪性。
歐陽擎看不透。
卻是明白，這小子就是在報復他剛才旋身的一斬，這才出手破壞這把刀。
歐陽擎哭笑不得，隨手將刀丟在了角落，“小友還真是……唉，開不得玩笑啊。”
“是您老太不知分寸了，小孩子才這麼玩。”葉小凡理直氣壯。
歐陽擎嘆了口氣，有些心疼，“不管怎麼樣，你的劍，應該比這把刀好很多，要不然不會這麼暴殄天物。”
他興致缺缺，都不想展示其他兵器了，“鬼頭刀是歐陽家最拿得出手的一把兵器了，其他不看也罷。”
“真的？就怕老爺子藏著掖著，不敢亮出真正的神兵利器啊。”
葉小凡意有所指。
他從來不信外人會這麼毫無保留。
換作是他，肯定不會這麼做，這不是有引狼入室的風險嗎？
“你想多了。鬼頭刀還不算神兵利器嗎？華夏都找不出幾件這樣兇威的兵器了，我歐陽家沒有更好的。”
歐陽擎背對著他，走入深處。
絕口不提神兵一事。
反正他不承認，那就是葉小凡胡思亂想。
到他這種實力，至少不會在語氣方面暴露什麼破綻。
葉小凡只是隨口一問。
深處，兩大玻璃書架。
書籍密密麻麻。
“上面就是羅天雙絕，302本入門基礎，109本中級進階，以及最後的30本。
所有融會貫通，化繁為簡，就有很大可能性掌握適合自己心魂的羅天雙絕。
當年歐陽家老祖宗嘔心瀝血，才把自創的神功，由簡到繁，從精到粗，拆解開來成這一本本秘籍。
缺一本，領悟難度就會上升一分。”
介紹時，歐陽擎眉飛色舞，難掩一絲自豪。
不是大宗師的手段，就有資格稱為神功。
但凡有資格冠以神功名號，必定是成體系、威力無窮，近乎於道家神通的極致武學。
“空隱峰四玄劍，雨玄劍只是其中之一，據說只有地火雨木四玄劍合一，才能完整的神功，但難度比羅天雙絕還要離譜。
蕭逸塵那半式天刀，也堪堪算是神功雛形。
想要真正成套，就得像這樣，由繁到簡，由簡到繁，系統性拆解成一整套從基礎到圓滿的秘籍。能被普通武者所修習，有機會掌握的。
霸道極致，又能成一家之言，才能算是神功。
我的天賦也算萬中無一，如果不修羅天雙絕，需要耗費更多時間修行，就算成了大宗師也很那短時間發揮出心魂和真元的威力。”
歐陽擎看向葉小凡，“我知道你最厲害的是劍，那位高人傳給你的東西，不知道能否夠得上神功？”
葉小凡搖搖頭。
“哦，那你要趁早花時間，想辦法著作成書，把那位高人的東西傳下去。
傳不下來的東西，就算威力再巨大，在歷史長河裡，也只算是曇花一現，被人遺忘，那就是塵埃。只有能傳承的入道武學，才配得上神功二字。”
歐陽擎得意一笑。
“哦，這麼說，你們歐陽家除了你，還有其餘人掌握了？你們家那兩位天才，既然有這成體系的神功協助，這些秘籍就是老師，用不著再拜師了吧？”
葉小凡反問。
“這個……”歐陽擎略微尷尬，沉默了一會兒，“他們資質不算差，但也不算頂尖，目前還停留在中級進階的那些秘籍。
想要靠走修神功大成，進而逆推掌握心魂，突破大宗師這條路，可能性不大。
你雖然是靠傳功石得來的一身本事，但眼界和實力，都與那位前輩相差不多，應該比我強一些。
我死了以後，他們跟隨你，遇到一些疑難問題，也能讓你答疑解惑，羅天雙絕你儘管閱覽。或許你有能力點醒他們。”
歐陽擎幾次接觸葉小凡，倒也對其品性有所瞭解。
葉小凡搖搖頭，“雖然挺好奇什麼羅天雙絕，但收徒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你還不能明白，我現在已經幾乎將半個歐陽家送你了，有他倆跟你，歐陽家自然也會聽你命令。
那對母女，任你褻玩。
這些珍藏你也可以拿走。
歐陽家的那些生意資產，更不用說，有歐陽家協助和讓利，足以讓你葉家，短時間頂替薛家的位置。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處境。
你和其他家族就算有聯絡，哪有師徒關系來得牢固！你答應的話，足以解決眼下隱患。任何風雨，都有歐陽家為你分憂解難。”
歐陽擎有些急，急得咳嗽了兩下，手上多了一灘黑血。
他不明白。
他自己做這個決定，都極為艱難，兩天兩夜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最終才決定冒險，就算引狼入室，也要想辦法培養出歐陽家能撐門面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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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這小子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
很多事情，明明不需要點透。
他不信歐陽家數百年的珍藏、人脈、生意，這些無法讓葉小凡心動。
這傢伙更像是想要坐地起價，以退為進啊！
歐陽擎一時怒火攻心，灰敗的眼睛，死死盯著葉小凡，試圖看透起心思。
葉小凡不急不緩，淡笑道：“我有一顆傳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