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靈液，葉小凡這才想起來。
可這一個小時的相處，這丫頭現在才提及靈液，之前一直憋著不說。
她不像表面上那麼單純啊。
“你是從哪裡弄到大量的乙木靈液？！”
米清軒看一眼葉小凡後，激動地上前，攥著葉小凡的手。
“乙木靈液，是什麼東西？”
葉小凡當初從秦蘭芝這兒知道米清軒在意靈液，知道的並不多。
“就是你給秦老哥喝的水啊。”
米清軒稍稍冷靜。
米半夏挎著的布包裡取出小玻璃瓶，瓶身透明，露出裡面碧綠晶瑩的液體，狡黠道：“就是它，我偷偷截留了一點點。”
“它就是乙木靈液?”
葉小凡笑了笑，態度淡定，搖搖頭，“它不是什麼靈液，是它只是人工製造出來的藥水。”
“不可能！我已經在《百靈醫經》裡找到了它的記載。
“其水靈靈，其色瑩瑩，其味……
“這是萬木之精，萬水之王，無根無源，能令百花綻放、百草蔥鬱。
“甚至於人類積年累月飲用，能夠百病不侵，安康健壯。
“只有一些萬年以上的老樹樹心，有可能凝聚一小點，一旦取出，那棵樹就會枯萎死去。
“萬年老樹難尋，存在乙木靈液的靈樹更是人間罕見。”
米清軒當下不管場合，一心全在乙木靈液上。
炯炯有神地盯著葉小凡。
沒等葉小凡回應。
米半夏驕傲揚了揚頭，“我特意拿了一點點澆灌給院子一處枯萎花草，五分鐘不到就煥發生機，重新茂盛生長。”
“哦，就因為這些特性，你們判斷它是乙木靈液？
“可米神醫剛剛也說了，這種東西人間罕見。
“如果真是乙木靈液，我怎麼可能拿得出來那麼多，更廉價地賣給秦蘭芝呢？”
葉小凡依舊淡定，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靈雨就是米清軒所說的乙木靈液？
就特性和效果而言，兩者一致，也許真是同一種東西。
靈雨咒就是源源不斷生成出米清軒所說的人間罕見的乙木靈液？
但就算是，葉小凡不可能直接承認。
“這……”師徒倆面面相覷。
一會兒米清軒眉頭緊鎖，“那你的意思是？”
“我曾經無意間弄到了一張無名方子，可以人工製造出這種藥水。
“如果按您所說，只能從什麼萬年靈樹中獲取，那它肯定不是乙木靈液了。”
葉小凡笑道，一副坦誠模樣。
米半夏若有所思點頭，“師父，那我們弄錯啦？”
“不管對錯，它能讓枯草復甦，那肯定能幫到我！”米清軒話鋒一轉，急切道：“你把方子給我。”
“啊？”
葉小凡一愣。
既拿不出這種方子，也詫異這老頭子怎麼這麼理直氣壯，開口索要的？
米半夏仰著頭，“你把方子給我們，我們欠你一個人情。”
“額……我要你人情做什麼？”
“我師父是全天下醫術最高明的神醫，就連癌症都能治好。多少人想要人情都沒機會呢。”
米半夏嘿嘿笑著。
“……”葉小凡無語瞥她，這傻丫頭在咒自己呢，誰需要他治癌症啊！
米清軒同樣微笑點頭，“不要人情，給錢也行，多少錢隨便你開。錢財乃是糞土，我把這些年積攢的錢全給你都行。”
“多少身家？”葉小凡打量他。
“小夏，咱們卡里有多少餘額啊。”
“我看看哈……emmm，不到100萬。”米半夏從小布包裡又摸出粉色手機，看了看，尷尬一笑。
“啥？！我那些錢都去哪兒了？我記得有50來億啊。”
米清軒臉色微變。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好麼？近些年你又很少幫人看病，幫朋友治病又不收錢。
“花了好多錢買那些極品藥材，家當全在那個藥園子裡了。
“五年前被人邀請去慈善晚會，你當時腦子一熱捐了三十來億。
“……”
米半夏想了想，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大概的賬。
“神醫這麼賺錢的嗎？”葉小凡有些驚訝。
“那是，雖然錢沒剩多少，但別人送的房產店鋪呀這些固定資產，我們還是有很多的。”米半夏說道。
米清軒松了口氣，“所以，你開個價吧，就我這張老臉，出去露一露，也能湊個十來億。”
“不好意思，方子不賣。”
“你耍我？！”米清軒瞪起眼。
“，換做你你會把自己獨門醫術隨便教給外人嗎？你想要這靈液，我可以給你啊。”
葉小凡倒不在意師徒倆的態度。
相反，覺得他們很可愛，性子淳樸率真。
“這倒是。”米清軒點點頭，“你能提供多少靈液？”
“看你要多少了，東西調配不難，材料比較稀有，不好找。”
葉小凡沉吟兩秒，也沒到要多少有多少的地步，自己一些產業也需要它。
米清軒有些猶豫，“現在我拿不準需要多少，畢竟不確定它效果強度。”
“我想知道您需要它做什麼？培育藥材嗎？”
“差不多，如果有無窮無盡的這種靈液，那我園子裡眾多珍貴藥材品質會更好。
“它們其實還好，哪怕沒有靈液，也能存活，精心養護就行。”
“最主要是是我有一株非常稀有的藥材，自從拿到後，狀態每況愈下，現在接近枯萎，必須要用到靈液維持。”
米清軒如實回答。
他話鋒一轉，提出了邀請，“具體情況，我請你去我那寒舍做客，到時候再詳談？”
米半夏還特別強調，笑眯眼道：“我師父已經多年不曾主動邀請客人到家裡做客了。”
“哦，這麼說來是我的榮幸了。行，米神醫相邀，那我肯定要去您府上看看，想來很多人都沒這機會。”
葉小凡其實也重視米清軒。
這位神醫，是真有兩把刷子。
不談全球，放眼整個華夏，他是華夏醫術最高明的代表人物。
哪怕不涉及靈液之類的利益，此人也有結交的價值。
時間定下後，米清軒略顯興奮，心下恨不得立即讓葉小凡備上靈液，然後帶回家培育那株藥材。
畢竟老朋友秦風石剛離世，他也不好立即離開。
準備在秦家多露一會兒面。
憑他的名氣和聲望，能讓秦家、秦老爺子葬禮更增幾分風光。
米半夏跟在葉小凡屁股後面，開心道：“太好了，師父那株寶貝藥材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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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藥材？”
“一株千年火蓮草，真正的靈藥！”米半夏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