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6點。
已經有村民起來幹活了。
一行人都揹著八十來斤的雞樅菌回村子。
四人中，就屬譚雲表現最差。
這傢伙抽菸喝酒樣樣都精，在遇到葉小凡之前，二流子一個，哪會經常幹農活啊。
這不，累的氣喘吁吁，到了山腰，撐不住。
還是葉小凡幫忙提下山。
“譚雲，你太虛了。”
“就是，就是一些大嬸，都輕鬆能抗幾十斤的糧食。”
魏明、卓偉幾人打趣著他。
下山路好走，回來時又是開摩托車，他們倒都不怎麼累。
譚雲尷尬笑著，“我以後有空多鍛鍊鍛鍊。”
“還是小凡牛逼，臉不紅氣不喘。
“不過，這些雞樅菌有些奇怪，個頭大，但菌菇一類比較鬆軟，同樣一簍菌菇，重量肯定比它們輕。”
眾人對葉小凡驚人的力量，已經見怪不怪。
只是有些納悶，東西比預想的要重得多。
“這有什麼，說明水分足。”卓偉不在意，倒是比較在意稱重一事。
到了村委樓，葉小凡從一旁倉庫，取出了電子檯秤。
還沒稱，就先掂了掂卓偉的揹簍，先說道：“他這重90.3斤。”
然後，直接輕鬆將揹簍放到了檯秤上。
“喏，你們自己看。45.15千克，就是90.3斤，沒錯吧？”
葉小凡檯秤。
這下大家徹底服氣了。
“所以，按之前所說，嗯……卓偉第一，獎勵500元。”
葉小凡把其他揹簍也都稱了一下，分別80.6斤、83斤和89斤。
總計260斤左右。
主要是靈雨滋養過的雞樅菌，重量比一般菌菇要沉得多。
要不然，同數量肯定沒這麼重。
“錢的話，我等會兒打到你們卡上，幫忙背到我家，然後早點休息，今天晚點送貨或者讓別人送去。”
葉小凡拍了拍手。
“好嘞。”
卓偉心情愉悅，一晚上1000塊啊，這輩子第一次一天掙這麼多。
其他人反應過來，倒也不在意獎金一事。
“小凡真是比電子秤還準。我還是第一次見。”
“熟能生巧吧？有些賣豬肉的，掂一下豬肉，也知道幾斤幾兩。”
一行人聊著天。
在葉家門口，各自告別。
旺財、鋒牙直奔屋裡。
一狗叼著一隻拖鞋，一左一右，就等著葉小凡幹完活，換上拖鞋。
譚雲去而復返，尷尬撓頭，“小凡，不好意思，要不然我那份你就不用給了。”
葉小凡還沒反應過來，該不會是糾結下山沒背雞樅菌吧？
“說什麼呢，我又不差你這一兩百，別往心裡去。只是平時沒乾重活，一下子不習慣也沒什麼。”
葉小凡擺擺手，對他而言，只是順手多提一個揹簍。
要為這點旁枝末節，不給錢或者剋扣，不太好。
“對了。突然想起來，到外地開分店，需要人幫忙考察分店地段、行情等，要經常往其他城市跑。
“你願不願意做？要不然我找別人了。”
葉小凡想起了開分店的事情。
楚江可能還會開一家分店，但這問題不大。
可其他城市，若是需要開分店，他肯定沒這個時間去往外跑。
需要有人做這個。
譚雲連忙鄭重表示，“可以，我會努力學的。”
“嗯，那好好幹。這兩天先帶你們去楚江店面看看，到時候再跟你詳細說。”
葉小凡點點頭。
鄉下小村能用的人實在不多，學歷最多高中畢業。
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可信任的人才。
只能先多給村裡人一些機會，培養一下。
“那我先走了，再見。”譚雲遲疑地離開。
江荷從屋裡出來，看了看在拐角消失的背影，“是譚雲？昨晚你們去採雞樅菌了？”
“嗯。”
江荷若有所思點頭，“近期村裡不少老人都在誇你，心胸廣，連這種二流子都願意招。”
她自然樂意別人各種誇獎兒子。
“額……”葉小凡露出苦笑，“他又不是姦淫擄掠。
“這傢伙雖然有劣跡，但還不算蠢，最近沒跟那些混混來往，要不然我也不放心留他工作。”
“你們昨晚採了這麼多雞樅菌？”江荷注意力到了雞樅菌上。
“對了，山裡還有呢。”
還有兩處斜坡的雞樅菌。
天又黑，對譚雲等人太危險。
而且揹簍也滿了。
江荷蹲下來，準備幫忙。
鋒牙屁顛屁顛，叼著小矮凳過來，放了下來。
“真乖。”江荷笑嘻嘻摸了它腦袋一下，拿過矮凳，放正。
不遠處，旺財看到，默默把矮凳叼回屋裡。
幫忙搓洗雞樅菌，“這麼多，該怎麼處理？上次幾十斤，咱們家留了二十來斤，都差點吃撐。”
“賣啊，一兩千元一斤，看誰要。”
葉小凡隨口說道。
養了這麼多天，怎麼也得賣個好價錢。
“一兩千元？”江荷一怔，手都停下來，“這又不是金子！”
“當然，金子賣這麼貴，可沒人要。”葉小凡輕笑道。
“……我的意思是，有人要嗎？”
“不要就拿來送人。人情欠太多，小小意思一下。”
葉小凡盤算著，再給許錚雷、張龍、洪家送一些。
“當然，君樂酒店、東苑農莊，這兩家招待的有錢人多，有錢人可不在意這一兩千元啊。”
自從上一次，給了王東一些雞樅菌。
王東轉了三千元。
讓葉小凡多少明白它們的價值。
有錢人喜歡吃它們的味道。
這等規格的雞樅菌，又只有自己有。
賣個一兩千元，不算什麼吧？
七點左右，江荷已經去忙活早飯了。
葉小凡看了看時間，就給高麗琴打去電話。
“高姐，我弄到了不少雞樅菌，品質比上次只好不差，你要不要買？”
葉小凡詢問道。
“要！有多少？”
“額~暫時賣200斤吧，剩下的自己吃。當然，山裡還有四五百斤，過早挖出來，不容易儲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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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凡解釋道。
“那……多少錢？”
高麗琴有些謹慎，接觸這麼久，她自然清楚，葉小凡這兒的東西品質好，但價格可不便宜。
真要說出一萬元一斤，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1000元，你看怎麼樣？”葉小凡沉吟兩秒。
“那我全要了！”高麗琴連忙表示，“正好也可以拿一些送給大人物。”
“好嘞。”
高麗琴答應的十分爽快。
葉小凡轉頭給王東打去電話，“雞樅菌要不要？2000元一斤！”
“2000元……額，品質跟上次一樣嗎？”
“當然，只會更好吃，不會更難吃，否則，隨時給你退貨。”
“那先……先來個30斤吧！”電話裡，王東有些糾結。
一方面，這雞樅菌的確異常美味。
另一方面，這價格比高規格的松茸還要貴啊！
思來想去，他決定要個30斤，就算在農莊沒人消費。
這東西也不會浪費，絕對是送人的佳品。
30斤，看著不少，算下來，也就6萬元啊。
平時請客吃飯，都不止這麼多。
跟上等鮑魚、燕窩比起來，這雞樅菌簡直物美價廉。
想到這，王東倒是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