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情不自禁……該剁，該剁~”
葉小凡訕訕笑著，重重拍打了一下右手手背，心底卻是不由得盪漾。
白靈兒剜他一眼，冷哼道：“瞧你個死樣！趕緊付出行動，去廚房拿刀，我看著。”
她重新坐下來，喝著水。
“……”葉小凡假裝沒聽到，坐到她對面，轉移話題，“那你用了什麼化妝品？”
“鑽石迷藍洗面套裝加自制的蛋清面膜。”
“哦~”葉小凡若有所思點頭。
“怎麼，要給心上人買？”
“你不是有嗎？還需要的話，那下次合適機會送你。”
“去你的……”白靈兒羞惱瞪他一眼，“我肯定不收。”
葉小凡也不在意，“改天給我老媽買一套。”
“真孝順，我把蛋清面膜的制作方法發給你吧。鑽石迷藍我那還有一套沒拆封，你晚點去我那拿。
“給阿姨試試。”
白靈兒大方道。
葉小凡心情莫名愉悅，“那我替我媽先謝謝你了。”
兩人聊著天，時不時對上視線，又迅速挪開。
“對了，我得去醫院探望朋友。”葉小凡差點忘記，金飛揚住院，要去探望一下他。
“去吧去吧。”
“晚上一起吃飯？”
“不去……再說，晚點看我心情。”白靈兒傲嬌地撇過頭。
葉小凡看她態度，想著多半妥了，心情大好。
之後出門，在一家水果店買了一籃水果。
楚江市醫院，住院部。
“老媽，我真不想吃。”
病床上，纏著繃帶的金飛揚，一臉嫌棄。
因為一些藥物，他現在對食物一點胃口都沒有。
高麗琴坐在邊上削蘋果，沒理會他的意見，自顧自說道：“小藍正送櫻桃過來，你午飯沒吃，總得吃點東西。”
敲門聲響起。
葉小凡站在門口敲了敲開著的門。
“小凡哥。”
金飛揚十分開心，直接跳下床，都忘記手上插著吊瓶針。
還好反應及時，針沒有脫落。
高麗琴削了一半的蘋果塞給金飛揚，示意他回床上。
“小凡。”高麗琴站起身。
“飛揚身體怎麼樣？”
“腦袋縫了12針，中度腦震盪，肋骨骨折了一根，倒是不算太嚴重。”
高麗琴回答。
葉小凡將水果放在桌上，“哦，沒大礙就好。飛揚安分點休養，早點出院。”
“知道啦。”金飛揚重新回床上，啃著蘋果，苦巴巴道：“嘴巴沒味道，蘋果都跟嚼蠟似得。”
“小凡哥，我還期待你帶點好吃的過來呢。就一籃水果啊？你自己種的嗎？那我要嚐嚐。”
“額……水果店買的，我就種了點櫻桃。”
“哇枉費我的期待，我想吃小龍蝦……哎呀，老媽，你別擰我啊，小凡哥又不是外人。”
金飛揚口無遮攔。
高麗琴擰了他一下，示意他禮貌一些。
“小龍蝦的話，晚點讓白煌大排檔送點白煮小龍蝦……我上次釣了條野生黃魚，養了一段時間了。
“明天燉好，給你嚐嚐。”
“哇，謝謝小凡哥。”金飛揚顯然真的將葉小凡當成了自家哥哥，一點也不客氣。
高麗琴呵斥了兒子幾句，“小凡，不用管他。酒店什麼山珍海味沒有，中午帶來的，他也就吃了兩口。”
幾人聊了一會兒。
高麗琴示意葉小凡出去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樓梯通道。
高麗琴站定，身姿端莊優美，瀰漫淡淡香氣，盡顯婦人的柔美、成熟。
“小凡，我已經瞭解過那一晚上的事情。”
高麗琴轉過身，蹙著黛眉，“當時有一些目擊者，說你進入包廂，殺了邱朝榮，重傷李宗。”
“這……”葉小凡猶豫要不要承認。
高麗琴輕笑道：“別緊張，這只是一些人腦補加以添油加醋的謠言。
“他們在外頭，只看到你打暈門口保鏢，沒看到包廂裡的情況。
“有點誇張。你怎麼可能殺人。而且那夥人刀口舔血，身手很強，多半還攜帶武器。
“武力不對等，就算特種兵都得躺著出來。”
言下之意，葉小凡沒這能力。
葉小凡沒回答，靜靜看著高麗琴。
“另一種說法，他們起內訌，李宗殺了邱朝榮，自己也受了重傷，不過疑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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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出來後，他們便被抬出來了。”
高麗琴蹙著黛眉，“總感覺有點奇怪。
“我那死鬼老公說，一直說，是嶺南常家從中調節。
“所以，在你進包廂後，李宗他們沒有為難你。
“我想要多瞭解一下。”
高麗琴想聽聽葉小凡這邊的說法。
見葉小凡沉默，好像不願意提這件事。
兩三秒後，高麗琴嘆了口氣，“你不想說也沒事，這並不重要。”
也許……是小凡進去後，見打不過，只能服軟，做出比如下跪之類屈辱的事情？
任何男人都不願意提起這種事情吧？
後續李宗和邱朝榮內訌，葉小凡得以脫身。
這是高麗琴經過一番瞭解，封閉的包廂，並沒有外人目睹到全程。
她本能地從現有線索和資訊進行補全。
在實力、地位、人脈都不對等的情況。
她實在想不到，第二種可能性。
葉小凡聳聳肩，“對，重要是大家都沒事。高總近期要多關注一下飛揚的情況。
“霸凌、毆打這種事情，很容易給小孩子留下心理陰影。”
高麗琴自然也明白，“會的，我準備等他出院，就多陪陪他。”
她話鋒一轉，“你進去換了飛揚他們出來，這一點是事實，我非常感激你。
“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我一定做到。”
葉小凡連忙擺手，“我跟飛揚他們一起去的KTV，有義務照顧他們，當時走開了一會兒……唉。”
他其實有點自責。
“人又不是上帝，怎麼可能面面俱到和預知一切呢。
“真要這麼說，飛揚他們就不該去那種商務ktv。
“正常我要是知道了，非得揍他不可。”
高麗琴最氣惱的是這一點。
她感激葉小凡當時能奮不顧身進去，話鋒一轉，“小凡，如果你沒有其他要求。
“那我給你50萬，作為感謝費……當然，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
“純粹是一位母親，對兒子恩人的感謝。”
說到金錢感謝，她注意到了葉小凡神色的不悅，趕緊解釋。
“高總……”
“叫我琴姐吧，說起來，我也就大你十歲。”高麗琴打斷他。
“琴姐。我只是覺得有義務要去救飛揚，我將他們弟弟妹妹看待。談錢就太生分了。”
高麗琴見狀，也不好繼續錢。
盤算著，以後再找機會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