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潔雅緻的辦公室。
白靈兒神色冰冷不悅，彷彿相信了葉小凡的挑撥。
實際上在配合，故意刺激湯瑞。
湯瑞時刻注意到她的模樣，果然上當，還以為白靈兒生氣了。
他急忙解釋：“我沒有！靈兒，他赤裸裸的挑撥啊，歪曲我的話，你肯定能聽得出來。”
“哇，湯瑞，你這在質疑靈兒的判斷？要不然，為什麼要強調‘她肯定能聽得出來’？”
葉小凡指著湯瑞。
“……”湯瑞懵了，馬上辯解，“葉小凡，你這個鄉下人，心理陰暗，只會給人扣帽子嗎？”
葉小凡攤了攤手，“沒有啊，只是幫忙分析一下你這些話的意思。是不是這樣，靈兒會有自己的判斷。”
湯瑞咬牙切齒，就彷彿拳頭打在棉花上。
白靈兒指了指門口，“湯瑞，出去吧，我和小凡有事情要談。”
“你……”湯瑞不敢相信，白靈兒要趕自己出去。
“嗯？小凡是大排檔的重要供貨商，你不清楚這一點嗎？
“我記得有說過，你只是合夥人，佔有10%的股份。不準干涉大排檔的運營。
“請你出去，我不希望說第三次！”
白靈兒態度強硬。
湯瑞有些遲疑，當白靈兒眼神變得凌厲時。
湯瑞嚇了一跳，恨恨瞪了一眼葉小凡，冷哼一聲，要出去。
“把這什麼美容茶帶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關門？”湯瑞彷彿被踩到尾巴了，驚呼起來，“每次我跟你獨處，都要開著門，憑什麼你們倆個要關門談？”
關著門，誰知道孤男寡女會在裡面幹什麼！
“都說了，談生意，你家談生意開著門談？知道什麼叫商業機密嗎？”
白靈兒臉頰微紅，嘴上理直氣壯。
“……”
湯瑞想不出辯駁的理由，重重抓起那一大袋禮盒裝的美容茶。
路過葉小凡時，他停頓了下，左肩膀稍稍後移，猛地撞向葉小凡。
“啊！”
肩膀相撞的瞬間，湯瑞慘叫著捂住左肩膀。
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不是葉小凡有意控制的話，他的肩膀真會廢掉。
“你不長眼嘛？”湯瑞忍痛，罵罵咧咧，踉蹌向外走。
“真是個奇怪的人，身子骨弱成這樣，怕是挨不住女孩子一拳頭，好好鍛鍊一下。”葉小凡譏誚了一句。
湯瑞強忍住轉身揍人的衝動，走到外面，重重關上門。
“小凡，你帶著些做什麼？”
白靈兒看向角落，那一大箱雞蛋和一隻咯咯叫的老母雞。
“這算是我們桃源村的土特產啊，帶給你的。”
“哦……長這麼大，第一次有男人送雞蛋和土雞給我，真是新鮮。”白靈兒嘟囔了一句。
“呵呵，大俗即大雅，它們可好吃了。你就算吃慣鮑魚魚翅，試試它們，肯定會有新的體驗。”
“誰知道呢，買東西的小販，都說自己的東西甜，不甜不要錢。”
白靈兒撇了撇嘴。
葉小凡倒也不在意，坐到她前面，“你嘗過就知道了。”
白靈兒點點頭，起身去給葉小凡倒水，“那我很期待。不好吃可別怪我說實話。”
“不會。”
“別太自信。”白靈兒將水杯遞給他。
葉小凡接過來時，兩人手指相觸，一個溫熱粗糙，一個柔嫩冰涼。
白靈兒驚慌地縮回手，感覺觸電了。
心顫酥麻，她狐疑看了一眼葉小凡的手。
是不是藏了低功率電擊器之類的玩意兒？
仔細一看，沒有任何東西。
只有那一雙比女人還白還漂亮的手。
“怎麼了？”
“沒，沒有……談談正事，前段時間，配合電視臺、鴻音的宣傳。
“我們白煌大排檔迅速走紅楚江市，不過熱度很重要，需要經常找人打廣告。
“合適的人選不多，找不起明星，小網紅影響力不夠。
“尤其在楚江市本地網紅多是多，但大部分只有幾萬到十多萬，以及一些資料作假。
“之前最火的是一位名叫‘莉莉’的才藝主播。
“而現在，楚江最紅的……是你。”
白靈兒深深看一眼葉小凡，“你粉絲量肯定沒有作假，就是不知道影響力如何了。”
“我？”葉小凡倒是很少關注粉絲量了。
主要是他這兩天也沒玩鴻音。
自然也不太關注什麼第一第二。
“是啊，所以，我想請你打廣告啊。你好像每天都在幫你堂弟宣傳遊戲直播間啊？
“只是效果不佳，你那堂弟每天都在可憐巴巴地求禮物，看這可憐，我還給他打賞了兩千多元的禮物。
“他現在每天都私聊我，要我打賞禮物，給些熱度。還說以後他火了，就加倍還我。”
說到這一點，白靈兒哭笑不得。
“這個……唉，你不要去管他，這傢伙沒救了，一心想著當主播，非要人生最寶貴的一段時間，賭在直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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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打賞，只會讓他更加迷失，覺得是靠實力獲得的。”
葉小凡直搖頭，他也有關注陳俊皓的情況。
他大伯葉國入贅陳家，兩個孩子都姓陳。
堂弟陳俊皓，一心想著當主播。
堂妹倒是挺用功讀書的。
不過，陳美妹勢利眼，以前看不起葉小凡家。
也就近期，知道葉小凡發達了，又厚臉皮上門又是送禮又是討好的。
葉小凡嫌惡陳美妹。
陳俊皓雖然不姓葉，但多少流著葉家的血。
本著這一關係，想要勸陳俊皓走回征途。
可惜啊……勸不動，也就放棄了。
“你倒是挺關注我？”葉小凡突然狐疑打量白靈兒。
“滾，誰關注你了，少臭美！就是在尋找合適的宣傳途徑時，發現你已經有200多萬粉絲了。”
白靈兒羞惱瞪眼，又迅速挪開視線。
被這一打岔，頓時忘記後續的思路了。
白靈兒沉思著。
葉小凡突然起身，迅速開門。
撲通~
一道原本緊貼大門偷聽的身影，受慣性徑直撲倒，摔了個狗吃屎。
“喲，怎麼有只大老鼠啊。”葉小凡陰陽怪氣地說。
“湯瑞？！”白靈兒驚怒交加，“你在偷聽？”
“什、什麼偷聽！合夥人的事情，能叫偷聽？
“我就是想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沒想到葉小凡突然開門，我這用力過猛，被他帶倒了。”
湯瑞支支吾吾否認，又漸漸硬氣起來。
自己是合夥人啊，怎麼不能旁聽了？
白靈兒額頭滿是黑線，指著大門，“能成熟點嗎？
“平時看在咱們倆的關係上，你對店裡員工指手畫腳，我就忍了。
“你只佔股10%，老老實實拿分紅行不行？”
白靈兒實在受不了湯瑞偷聽的猥瑣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