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好怕怕。
“所以，李道長打的什麼主意？是想要走那群黃鼠狼？”
葉小凡隱約猜出李清水的目的。
看似得道高人的作態，實際上也離不開錢權二字。
如果能馴服這些黃鼠狼，讓它們在道觀“修道”，豈不是更加佐證這位道長的法力？
“不不不，我要它們做什麼？
“世界上不存在什麼黃仙，一群有點聰明的黃鼠狼而已。
“能跟著你，大概是你經常餵養它們，沒有其他原因！
“真有五仙的話，那些製作狼毫毛筆、吃蛇肉、狐皮大衣的人，應該早就死絕了。
“更別說什麼報恩報仇之類的可笑說法了。不就是把個例當成常態，然後人云亦云，越傳越誇張，形成的民間故事嗎？”
李清水滿臉不屑，根本不信什麼五仙之說。
葉小凡十分驚奇，這話會從一個道士嘴裡說出來的。
“真是奇了，道士竟然不信鬼神精怪？
“哦，也對，本身靠著裝神弄鬼的手段，收斂錢財，你們比誰都清楚。”
葉小凡回頭上下打量李清水。
李清水昂首挺胸，彷彿在跟一位老友閒談，“我剛成為道士那段時間，的確相信這些。
“山醫命相卜，都小有涉獵。
“跟隨師父學道，後來繼承道觀，開始越發接觸各種人。
“後來就開始迷惑了。
“你說那些領導豪紳，常來我們雲山觀燒香拜神，求卦算命。
“他們中，有的殺人放火，有的男盜女娼，甚至還有一兩個跟自己的兒媳，唉……偏偏在我面前，對道家、神佛又很虔誠。
“每年給的香火錢，那叫一個大方啊。但壞事也沒少做。
“如果有鬼神精怪，那就該有報應輪迴才對。
“可惜這麼多年，我既沒有遇到鬼神精怪，也沒有看到什麼輪迴報應。
“後來我參透了，這些玩意兒，都在人心裡啊。
“心誠則靈。他們信我，那就拿錢消災。
“神神叨叨，覺得邪祟作怪的，我就幫他們驅邪做法。
“命途多舛的，那我就給他們算命相面。
“……
“如果不靈驗，那肯定是他們不夠虔誠。該治病的去治病，該認命的認命。
李清水攤開雙手，一臉感慨，“也不知怎的，我就成了什麼得道高人，唉，想想都覺得奇妙。”
“……”葉小凡靜靜聽著。
“然後，不知不覺，就有了30套房子，10個鋪面，3棟別墅，十多輛豪車。”李清水嘆了口氣。
“我靠~”葉小凡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怎麼跟我說這麼多？不怕我揭穿你啊。”葉小凡話鋒一轉。
“揭穿？連你這個貴人的頭銜，都是我捧的！你怎麼揭穿？”
李清水冷冷一笑。
葉小凡表情更為詭異，讓李清水莫名不安。
“那李道長是說這麼多，有什麼計劃？”
李清水撣了撣衣服後，揹著雙手，漫不經心地說：“計劃？當然是合作發財啦。
“我收你為徒，再幫你造造勢。
“每賣出一張靈符，我給你三成利。
“你招攬過來的道觀業務，也有一到三成的提成。
“你又是個大學生，腦子比明風他們要靈光。
“有黃仙這個招牌在，加上我的幫助，以後成就會比我高！”
李清水言語利誘。
“啊，就這啊？”
“呵呵，風吹日曬種田養龍蝦，行情不利還得賠錢，難道很好？”李清水面露不屑。
說話間，來到了養雞場柵欄外。
左側前頭竄出一群身體瘦長的黃鼠狼。
為首正是眉心有白毛的小黃。
只不過它比較怪異，竟然人立奔跑，雙手上舉，託著一顆蛋。
後邊五兄弟，則比較笨拙，要縮著身子，藉助胸口和雙爪的幫助，才能勉強抱住蛋，速度較慢。
李清水、明風都看呆了。
“師父，那只黃鼠狼站著就算了，跟人似的站著跑……真的不是成精了？”明風茫然地問了一句。
李清水欲言又止，最後哼一聲，“總有些異類，有什麼稀奇的。還有，我們是道士，要怕，也是它怕我們啊！”
它們在葉小凡跟前停下。
“咔咔~”小黃彷彿沒看到兩個道士，將雞蛋遞給了葉小凡。
其餘黃鼠狼也是，將雞蛋都放下來。
“好好，知道你們沒偷蛋，在幫忙。你們真棒，晚上給你們加餐。”
葉小凡食指撓了撓小黃的腦袋。
它在跟葉小凡解釋，在草叢發現了一些蛋，就想著送到養雞場裡。
“嗷嗷~”
山坡上，探出一顆猙獰的大狗頭。
是青狼獒王-大黑。
葉小凡進入北山範圍，它就嗅到味道了，從山頭下來。
小黃它們頓時瑟瑟發抖，害怕大黑。
“好啦，你們先回去吧。”葉小凡擺擺手。
小黃帶著五兄弟，迅速竄回草叢，消失在山林裡。
大黑則是在山石陡坡中靈活跳躍，抄捷徑靠近葉小凡。
這段時間，好吃好喝供著，葉小凡又經常用靈雨給它治療。
大黑圓潤不少，不過依舊醜和猙獰。
它衝過來時。
李清水、明風毛骨悚然，這特麼是什麼怪物，喪屍狗嗎？
他們下意識往後逃了七八米。
葉小凡揉了揉大黑，安撫下它的興奮勁，“先回去，晚點去找你。”
大黑不情不願地往回走，在前面二三十米的石頭後面趴了下來。
“剛才說到哪兒了？”葉小凡回頭詢問李清水。
“……”
李清水回過神來，勉強保持鎮定，“說到做我徒弟，我帶你賺錢。”
“哈哈哈。”葉小凡展示了一下手裡的一顆雞蛋，“我們北山養雞場，和君樂大酒店有合作。”
“君樂大酒店？哦，楚江那家五星級酒店啊，我認識幾個酒店高管。”
李清水時不時往大黑那兒看一眼，“然後呢？像你這種散戶，隨時都會被取代。”
“暫時不會，合同都籤了三年，比如這種雞蛋。無論大小，一顆5元……”
“一顆5元！”明風驚呼出聲，“鳳凰蛋嗎？這麼貴……”
但很快他又強裝出不屑的模樣，撇撇嘴，“我們雲山觀一張黃符紙，畫幾筆，就能賣個100元。
“你這雞蛋，再貴，也不配跟我們比啊！”
李清水表面十分平靜，打量著雞蛋。
葉小凡將雞蛋遞給了他，“這些蛋比較特別，可以生吃，要不嘗一嘗。”
李清水撇過頭去，不感興趣。
葉小凡笑了笑，自己撬開一個口子，往嘴裡倒去，“目前養雞場三千只三四年份的成年老母雞。
“每天產蛋6000顆左右。如果全力培養的話，10000顆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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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葉小凡這兩天比較忙，沒太多精力，照顧到養雞場這邊。
“現在君樂大酒店也能全部接收。
“高總好像計劃著大部分將會以君樂大酒店的品牌包裝成特供禮盒來賣。”
葉小凡隨口介紹道。
“就算這樣，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天3萬而已？一般般。”
李清水冷哼一聲，但很快反應過來，有些咋舌。
光賣蛋，一個月能賺90萬元？
他眼珠子一轉，“既然這麼牛，不放我們進一步合作。
“由雲山觀包裝一下，我負責聯絡人脈，再給它添一些神秘色彩，誇大一下效果，它會有更廣的銷路和售價。”
“……”
葉小凡啞然失笑。
原本只是想要表明，自己不需要靠坑蒙拐騙賺錢。
李清水倒好，瞬間就想到了進一步提高雞蛋身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