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房。
都察院左都御史慕容博,鄭國公以及襄城伯李國禎,三人已經站了好一會兒,雙腿都發麻了。
“慕容大人,你說這君上找咱們三個來有什麼事呢?”
鄭國公鄭芝龍問道。
“鄭國公,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桂公公,能否給我們提示一二?”
“君上召我們來,究竟所為何事?”
慕容博看著小桂子,問道。
“三位大人,這個,不是奴才我不說,實在是我們也不知曉,還請見諒。”
小桂子躬身作揖的解釋道。
“什麼?桂公公,你也不知道,這怎麼會呢?”
鄭芝龍說道。
“鄭國公,我們這些當奴才的真的不知情,不過,三位大人放心,君上馬上就過來。”
小桂子笑著說道。
噠!
噠!
噠!
“君上駕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正是崇禎在一眾大內侍衛的護衛下過來了。
“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入殿,鄭國公三人立馬拜見行禮。
伴隨著大明國的局面越來越好,他們這些官員們也對崇禎的態度發生微妙的變化,越發的敬畏起來。
一應的禮數絲毫不敢怠慢,極盡尊敬之能事。
“起來吧。”
“小桂子,去,給三位大人拿個椅子坐下。”
崇禎抬手說道。
他也察覺到三人對他的態度有些許的變化,他又不傻,稍稍的動動腦,就已經知道其中的差異來自何處。
當然,也沒有介意他們的變化。
這是人之常情嘛,正常。
“諾!”
小桂子點頭,說道。
他找人搬來三張椅子。
“謝君上!”
慕容博三人說道。
“王承恩,將這一道奏摺呈給三位大人看。”
崇禎說道。
“諾!”
王承恩接過奏摺。
傳閱。
“天吶,這也太......”
三人看過奏摺後,也是膽顫心驚,他們也沒有想到兩淮的局面這麼快就已經發生了質的轉變,那位英國公府的世子也太妖孽了吧。
先前將老謀深算的福王搞掉,如今又沒幾天,又將盤踞兩淮十幾年的黃德功也降服了。
不只將二十萬的兩淮軍收歸朝廷的麾下,又將【淮安城】也拿了下來,一舉瓦解了黃德功的勢力,從此,兩淮又將歸於朝廷。
“天佑大明,恭喜君上,賀喜君上。”
慕容博反應最快。
其他兩人也隨即奉承起來。
“這些場面的話,暫時也不講了。”
“今天寡人招你們過來,就是想要讓你們三人帶隊,去將黃德功給寡人帶回京來受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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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你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此次南下,由你來帶隊。”
“襄城伯,你負責隨行的安保工作。”
“鄭國公,你老持承重,此行,你要看著他們兩人。”
“寡人只有一個要求,安全的將黃德功給寡人押回來。”
崇禎也沒有商量,徑直下詔了。
因為張世澤和張睿兩父子的神助力,如今他的腰桿子也越來越硬實起來。
他說話也越發擁有威嚴。
“諾!”
慕容博說道。
他也沒有想到張睿這位小國公又立下了大功,看來張睿的崛起已經不可抵擋。
這一次南下,也一定要繼續結交張睿,與之交好。
“王承恩,你傳寡人的旨意給內閣,自即日起,裁撤兩淮節度使這個衙門和官職,兩淮恢復淮南和淮北兩個行省制,同時,擢升原淮安知府孟許清為淮北巡撫,官居三品,賜黃馬褂。原淮南布政使周培公為淮南巡撫,賞黃馬褂。”
“那個,讓瀚林院的文天祥去【淮北】做孟許清的副手,擔任淮北布政使。”
崇禎說道。
“諾!”
王承恩說道。
慕容博、鄭國公以及李國禎也沒有想到崇禎這麼大的手筆,裁撤了兩淮節度使衙門,這樣的話,日後,淮南行省和淮北行省分開,也就避免了再次出現黃德功“第二”。
文天祥一個瀚林院的文職,一步登天,出任一省的布政使。
布政使,這是貨真價實的實職,負責一省的行政,位高權重,受督撫節制,也有越級向朝廷上奏的許可權。
“行了,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可商議的,事不宜遲,三位愛卿,你們收拾一下,今天就啟程,南下。”
崇禎說道。
“諾!”
慕容博、鄭國公以及李國禎沒有二話,他們三人立馬拱手領命。
他們都清晰的感覺到崇禎如今變得越發強勢起來,剛剛根本不是在和他們商量,而是在發號施令,安排和通知他們去辦差。
看來張睿為他擺平了兩淮之亂,又將二十萬兩淮軍的兵權奪回來,這讓崇禎又開始飄了。
可惜,他們如今也沒有能力反抗,只能乖乖的聽話。
他們三人領了旨意,離開了王宮。
一出了宮門,三人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剛剛面對著崇禎,他們又一次感到了天威浩蕩。
“慕容大人,我們各自先回家收拾一下,一個時辰後,我們在南城門集合。”
“如何?”
李國禎問道。
“好!”
慕容博說道。
“好!”
一邊的鄭國公也沒有意見,他倒是沒有什麼可準備的,他雖然擔著國公的爵位,但沒有什麼實職,只要回去告訴一下家裡人,就能前往兩淮了。
之後。
他們三人各自散夥歸家。
.......
【淮安城】
天香閣。
大堂內,張睿看著那些來這兒尋歡作樂的商人,官員們,眼神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噠!
噠!
噠!
他坐在椅子上,右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面。
面沉如水。
一邊的跪在地上的那些商人和官員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那些手握刀劍的士兵,如虎似虎的打量著他們,隨時有可能將他們砍了。
“你們都說說,本世子要怎麼處理你們?”
張睿問道。
“世子大人,我們真的和黃德功不熟,我們只是來這兒尋開心的。”
先前那個叫馬梁的男子說道。
“是嗎?”
“你覺得本世子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來人,本世子最討厭說謊的人,將他給我拖出去,砍了。”
張睿不滿的說道。
“啊!!”
“世子大人,我太冤了。”
這個馬梁聞之,失聲驚呼起來。
“死到臨頭,還在這裡給本世子信口雌黃,告訴你,你們口中的黃德功黃大人已經都招了。”
“你們這些人中,誰和他有勾結,本世子如今是一清二楚,你們想要忽悠我,門都沒有。”
“本來還想要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但是沒有想到你們這般的不識好歹,居然跟本世子玩上心眼兒了,怎麼著,覺得本世子好欺負不成?”
“拖下去。”
“亂刀砍死。”
“將他的家給本世子抄了。”
張睿厲聲說道。
一邊的士兵說著上前,將馬梁拖了出去。
須臾。
“啊!”
一聲慘叫響起,卻是馬梁已經被砍了。
剛剛的幾名士兵將血淋淋的人頭帶了回來,拋在地上,這等慘狀,將一邊的那些人都給嚇壞了。
一些懦弱之人竟然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