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淵閣回到刑部後,唐季坐在衙房中把玩著絨球,並將《西北之亂》最後一冊的內容盡數讀完,如果說前兩冊偏向於史料記載,那這一冊,便是秦弘單方面對寧皇的犯罪的指證,事情漸漸明了,但他卻感覺壓力倍增。
煎熬地坐到放衙,他便飛奔著離開了皇宮,回了家。
“夫君,你忘了身上的傷嗎?”姜然見他氣喘吁吁地坐在房中的凳子上喝水,額頭還滿是汗水,便連忙走了過去,取出手帕遞了過去,還好知道他有喝涼水的習慣,府內各處的茶壺每日都會換上乾淨的水,搖了搖頭,正要再叮囑幾句,卻突然被唐季拉著坐了下來。
密碼五六③⑦四三陸七伍
唐季的氣息還未穩定,但還是焦急地從袖中將絨球取了出來,放在她面前晃了晃:“看看,熟不熟悉?”
姜然望著面前的絨球,隨後露出疑色,見唐季還在賣關子,直接伸出玉手摸向他的腦袋:“不燙啊!”
“你忘了?藏在玩具裡的密信!”唐季笑著提醒道。
聞言,姜然自然回想起來,抬手接過絨球,放在手中掂量了幾下,再次看向他:“你已經說服了秦弘?這是他交給你的?也是母親的遺物?”
“那是,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誰,他說這個絨球是當初你娘落在他家裡的。”唐季昂首挺胸地回了句,隨後站起身,走到梳妝檯邊,將姜然平常用於女紅上的小剪刀取了過來,便打算將絨球剪開,剛要下手,又突然停頓下來:“我剪了?”
見狀,姜然嗤笑一聲:“嗯!”
在雲州時,楊媽媽交給她的那些小玩意,她倒是有些印象,可這個絨球,確實一點都想不起來,所以剪了也就剪了吧!
隨著唐季幾剪刀下去,那好看的絨毛小球便被拆成了數個部分,但結果讓二人滿意,裡面藏著個只有拇指長的小木筒,要不然還真對不起秦弘了,畢竟他可儲存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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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和姜然對視一眼,迅速將上面的小木塞取下,連著搖晃幾下,最終將其中的一張紙倒了出來。
因為落在姜然面前,她便直接撿起,緩緩展開。
可讓二人意外的是,這次的密信中沒有任何一個字,而是畫出了一個個的大小方塊,其中一個還被塗成了黑色。
“夫君,這是什麼意思?”姜然思考無果,便將信件遞給唐季。
唐季望著上面的東西,嘴角有些抽搐,丈母孃這是搞什麼呢,她想傳達什麼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畫這些奇奇怪怪的方塊幹什麼?
他絞盡腦汁想了許久,但還是沒想出答案,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
恰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唐季!”
聞言,唐季猛地將手中的密信藏進袖子裡。
可還是慢了一步,李嶼將他剛才的動作盡收眼底,眯住雙眼,狂奔了過去,一把舉起他的手:“又揹著我幹什麼呢!”
最終,那封密信還是落到了他的手中。
唐季沒好氣地盯著他,將桌上的絨球碎收拾好後,欲要伸手將宣紙奪回,卻被對方抬手打斷:“你看得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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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看不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星辰司的玄陰殿!”李嶼嗤聲反駁道。
“玄陰殿?”見他這副振振有詞的樣子,唐季露出疑色。
李嶼則一番“我早就看透了”地昂首挺胸,將宣紙按在桌上,伸出手指了起來:“這是南玄門,這是武玄門,這是西近,翰林院,那這不就是星辰司嗎?還把它塗成黑色,星辰司所有的屋子都朝陽,只有玄陰殿朝陰,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聽了他的話,唐季迅速將密信舉起,緊盯著研究起來,發現正如他所言,如果把這裡面的小方塊都想成皇宮的宮殿,那黑色的地方的確就是星辰司,而這無疑成了一份皇宮的地圖!
唐季有些恍然大悟,隨後看向李嶼,這貨這次好像還真懵對了,不禁豎起大拇指:“李嶼,牛逼!”
見狀,姜然捂住嘴巴,偷笑起來。
“那是,還用你說嘛,本王聰明絕頂,你這點小聰明休想瞞過我,不過話說回來,你弄出這樣一份地圖又準備使什麼壞?這紙弄這麼小,還折成這副鬼樣子。”李嶼一臉期待地望著唐季,誰知下一秒卻被對方推著向門口走去。
“就是考驗一下你的智商!”唐季微笑著將他送出門去,隨即補充道:“晚點,我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李嶼一臉懵逼地問道。
可下一秒,房門便被關了起來。
“不是,唐季,你說清楚啊!”
他再度抬手砸了砸門,可不管他怎麼敲,屋內都沒再傳出動靜,他便直接趴在房門仔細聆聽起來,可最終什麼都沒聽到,便握緊拳頭:“肯定有事情,瞞著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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