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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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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慶昭,過來,叫三哥。”鍾正信笑著示意。

“三哥好。”

“真乖!”鍾慶然隨手抓了一把糖果,塞到鍾慶昭手裡。

鍾慶昭和鍾慶然不熟,見過禮之後,便一直圍在鍾正信腳邊打轉。

剛聊沒幾句,鍾正仁夫婦和鍾正智夫婦,便帶著幾個孩子過來,這下子,堂屋裡便熱鬧了。孩子們圍在一塊,玩笑打鬧,好不暢快。

女人們在灶房裡忙碌,男人們則在堂屋裡閒聊家常,多是講這幾個月來各家發生的瑣事。

這裡都是鍾慶然的長輩,他秉承著多聽少說的原則,側耳傾聽。從之前這段短暫交流中,鍾慶然得出,鍾正信貌似在商楊府城過得不錯,頗有些意氣風發之感,這在家裡和他僅有的幾次見面中,鍾慶然從未感覺到過。

不光鍾正信如此,就連鍾正仁和鍾正智都有不小的變化。自己當家作主畢竟是不同的,這和人品無關,地位不同了,要是還像以往那樣行事,估計這個家早晚會陷入風雨飄搖之中。當家人自己都立不起來,誰還能為他們擋風遮雨?

鍾正仁本性沒變,還是老樣子,只是多了幾分果敢。

鍾正智依舊心明眼清,不過說話稍微委婉了一些,不再針針見血,直言不諱。這也算是他的一個成長,畢竟讚美之言還無所謂,別人聽了興許會挺開心,俗話說,忠言逆耳,不中聽的話要是說多了,可不就是遭人厭憎嗎?

在鍾慶然看來,他爹和四個叔叔,個性都非常鮮明。他爹就不說了,規規矩矩農人一個。二叔人比較精明,經商倒是很符合他的性子。三叔為人圓滑,懂得巴結籠絡,又有一手廚藝在身,經營個不大不小的食肆,應該能勝任。

四叔有眼光,可惜吃虧在一張嘴上,他心裡也明白,就沒去外面闖,安心在家當個小地主。至於五叔,鍾慶然也說不清楚,反正他的做派和其他四人明顯不一樣,估計和他是個書生有莫大關係,跟他四個哥哥的關係不遠不近,做事合乎規矩,很難讓人挑出錯處來。

鍾慶然有些為四叔可惜,他性子太直了,不管進哪個行業,都容易被人打壓,想混出頭難度頗大。不然,以他的心性,定能有一番作為。

“正信,你這個時間回來沒事?”鍾老爺子對小兒子的學業很是上心,族學都還沒放假,蒼山書院想必也一樣。不過擔心歸擔心,對於小兒子能回家,參加慶然的成親禮,他還是很欣慰的。顧念親戚情分,總比漠然以待好。

“沒事,離放假也沒幾天,先生得知後,就給我批了假。”鍾正信眼裡帶著笑意,他在蒼山書院日子過得舒心,有恩師罩著,沒人會不知好歹地排擠他,即便性子跟他不合,至多也就不跟他往來,他還結識了好幾個志同道合的同窗。

“那就好。你的事,家裡也幫不上忙,你自己多結交一些同窗,先生那裡也打好關係,即便考不中舉人,有這層關係在,也能以秀才的身份在官衙裡謀個差事做。”鍾老爺子樂呵呵地縷著鬍子,眼裡閃過期待的光芒。

鍾慶然搖了搖頭,心下嘆息,大周朝百姓對文士的崇拜已經刻進骨子裡,其中尤以入仕當官最得人心。在他們眼中,這可是光宗耀祖之事,沒能力的就算了,但凡有點心氣,家裡也還能湊合的,那真是勒進褲腰帶,也要供出一個學子來。

可文之一道,又豈是這麼容易走的?多的是摔得頭破血流的學子,饒是如此,也沒能擋住後來者前赴後繼,可見當官改換門庭,對他們有多重要。

鍾慶然心裡明白,一者,他未必比得過,苦心鑽研一二十載的眾多學子,二者,他的性子也不適合走仕途。還有一點才是最重要的,他覺得,要是以上兩點都沒問題,他如願當上官,這最後一點他估計也難以克服。

鍾慶然的思想觀念和大周朝格格不入,要在仕途上有所收穫,勢必要摒棄以往的自己,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抹去他的記憶,那樣還來得自在一些。

鍾慶然覺得他想多了,別以為是個現代人穿到古代,就能玩得風生水起,至少在科舉上並不佔多少優勢,可能還有不如。是想,一個連繁體字都認不全的人,在古文上能有多少造詣?反正他一個藝術生沒這份本事。

若非鍾慶然跟著爺爺學過中醫術,還繼承了部分原主的記憶,恐怕連字都得重新學起。還有一點便是,大周朝日常用語是白話,而科舉需要考的是四書五經之類,通篇都是古文,他看久了就頭皮發麻。

在現代都學不好語文的人,還想到了古代就能一學就通,分分鐘甩開學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學子,這不是瞎扯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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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慶然心裡閃過的各種念頭,被鍾正信的一聲應和打斷。

此時,鍾正信正仔細聆聽著鍾老爺子的教誨,聽到最後一句時,輕蹙了一下眉,瞬間又隱去那抹不自然。這一霎那,恰巧被鍾慶然瞧了個正著,看來,他這位五叔很是自信,篤定以後定能中舉。

又聊了會,鍾慶陽等幾個學子也相攜而歸。明年有童生試,鍾慶陽打算下場試試,便跟鍾正信認真請教。鍾慶陽小時候學過兩年,之後棄學,也沒放棄,閒時就會翻一翻書,現在重新進入族學,他這個提議倒是一點也不出人意料。

真說起來,鍾家識字的人不少,鍾老爺子和鍾正仁也都念過兩年,那時候鍾家家境比鍾慶然來之前要好,奈何兩人在這上面沒多少天賦,家裡也就沒花銀子讓他們繼續進學。鍾慶陽則是因為家裡供不起兩個學子,在兩人資質差不多的情況下,一個已經培養十來年,一個還是稚齡孩童,選誰那是一目瞭然。

在鍾正信跟鍾慶陽傳授童生試的經驗時,其餘人都停止交談,安安靜靜、神情專注地聽著,直到飯菜上桌為止。

晚飯很豐盛,因著鍾慶然即將成親,家裡備了好些便於久放的食材,再加上鍾慶然從上京帶回來的那些,可說是比正宴都要好。畢竟鍾慶然帶回來的物事,不是平陽縣難得一見,就是品質比較好,而且數量有限,並不夠宴席之用,便全都用在自家人身上。

十五人分成兩桌,男人一桌,婦人小孩一桌。鍾家現在不缺這點吃食錢,兩桌菜品都一樣,量也足夠,不用再爭搶著快速進食。

主食是碧粳米飯,淡綠色澤,香味清淺,農家壓根見不到它的蹤影。這並不是鍾慶然所買,而是他從上京離開前,王護衛送給他的。碧粳米產量少,基本不在市場上售賣,一產出,就被權貴階層包圓,可說是有錢都未必能買到。

鍾慶然之前對碧粳米完全沒印象,他也是見到之後才對它有所瞭解,這越發坐實了傅掌櫃背後之人來頭不小。

葷菜有白切雞、紅燒五花肉、粉蒸排骨、香煎黃魚、酸蘿蔔海蜇絲、爆炒魷魚,再加一個魚頭豆腐湯,足足有七葷五素,其中三個魚菜鍾家人還是第一次見。

鍾慶然去的時候好,正好趕在寒冬臘月裡。上京冬天很冷,冰塊容易取得,新鮮海貨吃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買些冰凍海味。當然,出現在市場上的海鮮,大都是中低品質,上品和極品很少,一出現,基本都會被有錢人買走,所以,鍾慶然帶回家的都是中等品質的海鮮。

童氏沒吃過海味,自然也不會做,這幾個菜都是鍾慶然說,她做。好在這幾樣海鮮做法很簡單,鍾慶然一說,童氏立刻便明白。不就是紅燒香煎嗎,這個她會。至於火候問題,這個不用那麼在意,只要熟透了,稍老一點也沒人會計較。反正再如何仔細,農家人的手藝,還能比得了大廚不成?

海魚味道雖跟河魚差別不小,但還總歸是魚,本質上區別不大。魷魚和海蜇絲就不同了,同歸為海味,卻並非魚,對於鍾家人來說,這兩個菜口感比較新奇。大人雖將筷子伸向這兩個菜的頻率變高了,但起碼吃相還過得去,小孩子可就沒那麼多講究,喜歡吃哪個,就盡挑著哪個吃,只要不是整個人都扒上去,端起盤子往自己飯碗裡倒,童氏等人並不會出聲責罵。

你一筷我一筷,幾輪下來,有幾盤菜便見了底。見到自己帶回來的食材大受歡迎,鍾慶然心裡也高興,臉上便帶出了笑意。

這一場家宴,可說是賓主盡歡。

鍾正信一家在河灣村沒有房子,被安置在鍾家前院。長途奔波,人本就帶著幾絲疲憊,更何況還有個孕婦在,鍾老爺子也沒留鍾正信長談,晚飯後,便打發他們一家去休息。

“正信,家裡不是沒多少錢了嗎,怎麼還能辦這麼好的席面?”李氏有些想不通。

鍾正信皺著眉頭想了片刻,說道:“想來是大哥和四哥那邊錢還沒給吧,這樣爹手裡應該不會缺錢,再加上如今家裡人口簡單,花銷不大,吃好一些很正常。我在意的倒是那碧粳米飯,這可是皇室特供,餘下品質稍差的,也全都進了高門大戶,市面上流通的少之又少,不知道慶然從哪裡弄到的,我也就在恩師那吃到過一回。”

“這麼金貴?我吃著也就比白米飯好些。”李氏驚道。

“你吃太快了,碧粳米飯多嚼一嚼,會唇齒留香。”鍾正信搖了搖頭,為精美食物被牛嚼牡丹般糟蹋感到可惜。

“下次我試試,爹孃那應該還有,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到。”李氏眼裡露出嚮往之色。去了商楊府城,她也算是開了眼界,那裡和河灣村完全是兩個世界。住慣了府城,她都有些看不上鄉下。當然,她也就在心中想想,面上可不敢表現出來。

“爹不會這麼小氣,真要有的話,下次家宴定然會拿出來給大家享用。”鍾正信目光幽遠,他拜的恩師柳靖,是蒼山書院主管先生,地位只在山長之下

和大多數先生不同的是,柳靖出身官宦之家,以進士身份在蒼山書院任教。對於他來說,教書育人純粹就是愛好。不然,有家人鋪路,他早就在仕途中徜徉。興許也是這樣,柳靖的學問做得很好,名聲早就傳遍附近州府,他並非沽名釣譽,實打實的學問擺在那。

鍾正信也是好運,舉人沒考中,誰想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竟應在柳靖身上。他不會知道,他能這麼走運,全是託了他那三侄子的福。

鍾老爺子,是知道鍾慶然特殊能力的,對於鍾正信順利考中秀才,還拜柳靖為師,這裡面到底有多少是他自己的本事,鍾老爺子也弄不明白,但他相信,必然有護身符的作用在內。鍾老爺子從沒想過讓兒孫都人手一個,一大家子人都走好運,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沒準關注的人多了,帶累慶然不說,一個弄不好,整家人都會陷入危險中。

再說,人都是貪心的,即便沒被外人知曉,自家人得知之後,也有很大可能會起內訌。能給自己增添福運,一般人豈能經得住如此大的誘惑?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一就想有二,哪天慶然要是沒法滿足所有人,難道要慶然跟他的其他兒孫自相殘殺不成?這點,鍾老爺子是萬萬不想看到的。所以,之後童氏送出去的護身符,鍾慶然只附著了少量福運,保證不讓人倒黴即可。

鍾慶然一點都不擔心,這些附著福運的護身符,會被敵視他的人利用,那樣的人即便接下了,也會因為福運對他們的排斥,而將護身符束之高閣。

就福運的這一個功能來說,不管鍾正信是何想法,起碼之前他對鍾慶然是沒有敵意的。至於以後,那誰知道。人的想法隨時隨地都在變化,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

鍾老爺子夫婦委屈誰也不會委屈鍾慶然,簡明宇嫁妝中其他的還好說,傢俱所用木料都是在能力範圍內挑最好的用,一水的黃花梨,看著就讓人舒心。還好,他們生活在北方,這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家家戶戶都住炕,省去了打床這個步驟。要知道,床是傢俱中的最大件,也是門面,即便是在農家,那也是個耗錢的物事。

成親前一天,是發嫁妝的日子。一大早,簡明宇家就圍滿了人,一個個都伸長脖子瞧熱鬧,主要還是想看一看簡明宇的嫁妝到底如何。河灣村人口多,喜事每年都要辦幾場,但有份量的喜事可不多見,尤其是突然崛起的鍾家,更引人注目。

只見嫁妝擺了滿滿一院子,大至櫥櫃,小至針頭線腦,凡日常生活能用上的,可說是應有盡有。這讓基本進不去大戶人家觀看曬妝的村民,羨慕不已。鍾家去年還跟他們差不多,一年過去,就有了這等翻天覆地的變化,直讓他們嘖嘖稱奇,無一不想著,要是他們也能這麼走運就好了。

可惜,想再多都沒用,錢要真這麼好賺,他們早就發了,哪裡用得著等到現在?

簡明宇家就兩兄弟,算上過來幫忙的簡梅,也不過三人之數,這裡還要除去簡明宇,他作為明天的新郎,不好老在眾人面前晃悠,而簡明晨還是個小孩子,嫁妝又多,哪裡是他們兩人能看顧過來的?

至於簡明宇的爺奶一家,人倒是來了,問題是,簡明宇敢讓他們看嗎?顯然不能,讓他奶奶和兩個伯孃照看,沒準就給照看到她們家裡去了。這事真的很可能發生,防外人可比防自己人容易多了。

沒轍,鍾慶然只能讓他娘過去照看。本來最好的人選是他四嬸,可惜劉氏懷著身孕,明顯不適宜出現在這種熱鬧的場合,萬一磕著碰著,這後果可是誰也承擔不起。

鍾家這麼做其實非常不合適,畢竟明氏是簡明宇未來的婆婆,哪有婆婆幫兒媳婦照料嫁妝的?可簡明宇實在沒有其他人選,只能折中一下。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細節上出點小差錯並無多大妨礙。

“這是什麼木料?看著好像和常見的不同。”一個婦人摸著淺黃色,只刷了清漆、打了臘的衣櫥,凝眉思索,想從記憶中找出結果,可惜未果。

“不是松木嗎?”邊上另一個婦人,將視線從首飾上收回來,仔細打量,一樣不得而知。

“這是黃花梨,看著品質還不錯。”鍾家村還是有不少識貨之人,很快便有人解決了之前婦人的疑問。那人目光在所有傢俱間掃視了一圈,接著說道,“全都是黃花梨木,價值可不小。”

“不是說鍾家只給了五十兩聘禮嗎?這嫁妝這麼齊備,應該超過了吧?難道簡明宇家底這麼厚?”

“可能是鍾家私下貼補了吧。簡明宇能攢個一二十兩就不錯了,哪可能有這麼多家底?他也是好命,當了鍾家的管事,這些錢都是從鍾家那賺的,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被鍾家看中,這嫁過去可不就是享福嗎?”

“是啊,我看咱村裡就他嫁得最好。旁的小姐少爺,本就泡在蜜罐裡,即便高嫁,這日子變化也不會這麼明顯,他這是一下子,從吃個飽飯都得精打細算的窮小子,連跳幾級,變成錦衣玉食之人,難怪他肯嫁人,要換做是我,也樂意得很。”

“就你,富人哪可能瞧得上。”

“瞧你說的,這麼較真幹嗎,我不就是說說而已嗎。”

“傢俱就算了,再好,那也只能擺在家裡,首飾衣衫就不會被埋沒,穿戴出去多有面子!瞧瞧,那金的銀的,晃得我眼睛都快花了。可惜,我連個銀耳釘都沒有,真想也弄個戴戴。”

……

很快,吉時將近,請來的挑夫已就緒,只等一聲令下,便可立即行動。

圍觀的村民自覺地分站在兩邊,讓出一條道讓嫁妝透過。

隨著一聲“走”,一抬抬嫁妝開始慢慢移動,等最後一抬嫁妝出門時,瞧熱鬧的村民站在門前,已經看不到第一抬嫁妝的蹤影。這在農家中可是極為體面,比地主老爺嫁兒嫁女都要風光。

簡明宇家和鍾慶然家就在同一條巷子裡,嫁妝走的卻是另外一個方向,它將會在村子裡繞一圈,再從另一邊抬進鍾家。

鍾家本就是新宅子,直接用作新房並無不可。可鍾老爺子夫婦哪裡肯,重新請人給修整了一下。現在,新房空蕩蕩的,房裡原先的傢俱都被搬走,只等簡明宇的嫁妝過來填充。

負責鋪床的是簡梅,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誰讓簡明宇沒認識幾個好兄弟,只能讓簡梅來擔當。

簡梅這人很有意思,她跟誰過日子,就為誰考慮,但不是她的,她也不會想方設法去爭去搶。就好比現在,她臉上連點羨慕的神色也沒有,嫉妒就更不可能。這也是為什麼會出現,明明待字閨中時,簡梅很是照顧簡明宇兄弟倆,嫁人後,就一點都不管他們這一奇怪現象的根源。

將傢俱安放好,接下來便是鋪床,簡梅也是第一次做這個,不過她常做這事,只是稍微變動一下,她尚能應付得過來。

因著是在同一個村子裡,簡梅沒在鍾家用飯,鋪完床就回了簡家

鍾慶然進新房看了一眼,和以前相差很大,原來的房間,就簡簡單單幾樣合用的傢俱,剩餘空間很大,現在則都被各種用具給填滿了。好在,新房由兩間正房組成,中間牆壁給打通了,開了一扇門,地方足夠大,一間是書房,一間是臥房,起居非常舒適。

鍾慶然明顯感覺到,一個人生活和兩個人生活,那完全就是兩回事。鍾老爺子夫婦那麼在意他,也不會想著去辦置一些不怎麼需要用到的東西。

娶親就不同了,兩老那是恨不得,將一切好東西都往新房裡塞,最好能塞夠用一輩子的物品。

翌日一大早,鍾家就有客人上門,鍾家人可說是忙得腳不沾地。

鍾家慶和坊招牌已經打出去,和鍾家有往來的商家不少,本縣的合作伙伴基本都來了,有些是掌櫃,有些則是東家,後者需要鍾老爺子親自接待。看著一個個衣著光鮮之人踏進鍾家大宅,村民們都意識到,鍾家真的不一樣了,跟他們貌似已經不在同一個世界。現在還好,以後估計連踏進鍾家的門檻都不容易了。

“廖掌櫃,這邊請,先喝口茶,今天忙,我還要去迎客,怠慢了,請擔待點。”說完,鍾老爺子又腳步匆匆地前往大門口。那裡,還有鍾正仁和韓掌櫃在接待。可惜,合作商中東家親自來的,只能鍾老爺子招待,廖掌櫃例外,他是酒樓掌櫃,跟韓掌櫃沒什麼交集。

一通忙活下來,連鍾老爺子都覺得腿痠了。他可不是成天沒事做,盡逗鳥遛狗的老太爺,鍾老爺子常年下田,身體素質很好,還累成這樣,可見這天的工作量有多大。

“傅掌櫃,真是稀客,裡面請。”鍾老爺子將人引到外書房,便起身去後院,“慶然,傅掌櫃來了,你好好招待。”

“好的,爺爺,您忙,我這就過去。”鍾慶然應聲而去。

“傅掌櫃,這是?”鍾慶然指著桌上一堆東西問道。

“除了這個之外,其餘都是我家少爺送你的。”傅掌櫃頓了一頓,接著說道,“等會朝廷嘉獎應該會過來,我先跟你說一聲,好讓你心裡有個準備。”

鍾慶然有霎那愣住,最初他還想過這點,只是這麼多日子過去了,一點苗頭都沒有,他早就歇了這份心思。反正不管有沒有獎勵,他都會去做。

“有需要特別注意的嗎?”鍾慶然虛心請教。他是真一點都不懂,鍾家也沒個通曉這些事的人,不問傅掌櫃,那問誰去?

“是我沒說清楚,這樣吧,你把你爺爺奶奶都叫過來,我一併給你們講一下。”

這下,鍾慶然更茫然了。傅掌櫃也沒多說,把他拍醒後,直催他快去快回。

鍾慶然眼中盛滿疑惑,卻沒時間讓他多想。

鍾老爺子在大門口,倒是好找。

“爺爺,跟我來。”現在鍾家人來人往,鍾慶然暫時還不想惹人注意,便輕聲說道。

看到慶然的眼神示意,鍾老爺子連問都沒問,就跟上。

邊走,鍾慶然邊壓低聲音說道:“爺爺,您把奶奶也給找來,我在外書房等你們。”

鍾老爺子沒有遲疑,步履匆匆轉向後院。

鍾慶然坐下沒多久,鍾老爺子夫婦便相攜而來。

“慶然,把我們叫過來何事?”童氏將人拉到一邊,附耳問道。

“奶奶,我也不清楚,走,咱們也過去聽聽傅掌櫃怎麼說。”

“鍾老爺子,童老太太,別站著,你們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坐了。”傅掌櫃起身,將兩老讓到椅子上,這才開口說道,“慶然為解除疫情出了大力,又幫了我家少爺一次,我家少爺為慶然求了個封賞,到時候你們要接旨。”

傅掌櫃簡簡單單一句話,如同平地一聲雷,炸得在場三人暈頭轉向。鍾老爺子夫婦都被驚住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難道他老鍾家祖墳冒青煙了?

好半晌,鍾老爺子夫婦才反應過來,正因為意識到傅掌櫃說了什麼,兩老激動得直哆嗦,連話都說不利索。

鍾慶然好一些,可也沒比鍾老爺子夫婦好多少,臉上笑意止都止不住。這可是接聖旨啊,自打決定不走仕途後,他哪想過有朝一日會跟皇家扯上關係?

對於鍾家三人激動的心情,傅掌櫃自是能理解,接嘉獎的聖旨可是一種榮耀,多少人家想求都求不來,哪知,鍾慶然竟然這麼好運,也不知道他開的那張藥方子從哪得來的,主子沒讓他深查,他自是不好擅作主張。眼看聖旨都被請下來,想必主子已然將這一問題給解決了。

等鍾慶然三人平靜下來,傅掌櫃便一五一十,將各種需要注意的事項,清清楚楚地說給他們聽,確保沒問題之後,這才說道,“慶然,我家少爺知道你今天成親,特意給你請下今天的聖旨,好人做到底,傳旨時間定在拜堂之後,趁現在還有時間,你趕快去跟你那未來媳婦說道說道。”

“傅掌櫃,成親前,新人不能見面,這樣吧,這事我來辦。”鍾老爺子主動攬下這活。

傅掌櫃有些著惱地拍了下額頭,抱歉地說道:“我昏了頭,竟然把這點給忘了,這要是攪了慶然的好事,我上哪去賠給他一個完美的成親禮?”

鍾慶然沒那麼多忌諱,不過能有個好兆頭那是最好不過。況且,不為他自己,只為鍾老爺子夫婦著想,他也會竭力阻止傅掌櫃這個提議。

成親前見面,可是不吉的徵兆,心裡不舒坦,老惦念著這事,鍾老爺子夫婦日子都過不安生,這就不是小事了。精神上的傷害,可比身體上的傷害更加難以撫平。

鍾老爺子快步朝簡家走去,那裡也還算熱鬧,可和鍾家一比,就冷清了許多。

見到鍾老爺子,簡家親戚都有點愣神。兩家孩子這都快成親了,親家老太爺跑過來作甚?不過好在這並沒違背祖宗規矩,還是把鍾老爺子給放了進去。

喜房裡人不少,簡明宇的外家周家人也來了。早前,簡明宇還小時,他外家沒少和他家來往,可惜,在簡明宇親孃過世後,兩家聯絡就斷了,無大事基本不往來,瞧那樣子,生怕兩個外孫要周家養,對他家可說是唯恐避之不及。

鍾老爺子將人都給請出去,把接旨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聽得簡明宇驚詫莫名,連眼睛都瞪得圓溜溜的。鍾慶然做的事,簡明宇自是一清二楚,但誰會往這上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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