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鄭玉成和班克阿妞姐幾個人去了訓練場,也就是花姐買下來的那個訓練基地。
二十多位壯小夥穿著汗衫正在散打實戰對練,尤其是在見到班克之後,一個個的動作頓時生猛了起來。
“五公里晨跑跑過了沒有?”班克問向其中一個很精煉的青年道。
青年背著手直起腰道:“跑過了,不敢也不能偷懶耍滑。”
鄭玉成問到:“你們不敢我理解,為什麼說不能耍滑?”
“寶爺?”青年這才認出來坐在輪椅上的鄭玉成,連忙對身後的兄弟們喊道:“是寶爺來了。”
眾人異口同聲喊了一聲:“寶爺……”
鄭玉成掃視了一圈,對大家笑著說道:“你們這裡邊大多數都是我在看守所裡帶過的,以後咱們都是兄弟了,別整這麼客套。”
青年解釋道:“寶爺能一個人鎮住整個金龍幫,兄弟們仰慕你那是發自內心的。你自個兒可能都不知道,外邊不少人都在傳言,說寶爺打起架來根本不是人。”
大虎一腳就踹了過去,“有這麼夸人的嗎?”
青年被踹翻在地也不在乎,爬起來就齜著牙笑了笑,因為他從力道上就知道,大虎哥是跟他在開玩笑。
大虎踹翻了青年,對著鄭玉成說道:“他們不敢偷奸耍滑,是因為真心想跟著咱們後邊混日子,再者說了,要是不儘快適應下來,說不定哪天就讓班克給玩死了。”
鄭玉成囑咐道:“大虎哥,弟兄們的伙食必須是牛羊肉配蔬菜湯,水果也不能斷,讓大家隨便吃。還有,這些老房子趕緊拆掉,趁著政策沒有變,越早蓋越好。”
“行,我記住了。”大虎應道。
鄭玉成對著大個子說道:“大個子,你和班克算一下需要什麼訓練裝置,讓飛哥和大虎哥一起去買。”
“這事讓班克去辦就成了,我只負責訓練他們。”大個子說完就扭頭去了人群裡。
阿妞狠狠瞪了大個子一眼,她知道大個子是因為自己和轉寶的事兒,才故意這個樣子的。
鄭玉成自然看得出來,但他更知道阿妞姐心裡沒有大個子,不然一定會好好勸勸阿妞。
其實到目前鄭玉成還是無法接受阿妞對他的心意,十多年過來,他都是一直在拿阿妞當成親姐姐。
正因為太長時間的分別,阿妞姐的形象在鄭玉成的心裡被無數次回放,十多年過去也還是那個疼愛自己的小女孩形象,所以當和阿妞姐重逢一直到現在,鄭玉成還是很難把面前這個阿妞姐和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看成是一個人。
白依依趕到燕京之後,第一時間就去了嚴老的辦公室,她再三思量,還是決定把那張骨密度的檢測報告拿給嚴老看看。
“嚴叔,我相信你的人格,才拿來給你瞧瞧,轉寶絕對不能被綁去當小白鼠。”白依依沒有稱呼嚴老而是叫他嚴叔,就是想用死去父親和他的交情來說話。
嚴老盯著手裡的紙張,雖然他已經猜到了那小子的不尋常,但真憑實據擺在面前的時候,還是給了他不小的震撼。
“依依,特別科的人已經注意到他了,你的這個秘密也已經算不上秘密了。”
“啊~?”白依依驚恐萬分,她也是為數不多知道特別科的存在的人。
嚴老也沒再說下去,他知道白依依會明白其中的意思。
白依依定了定心神,才又開口道:“嚴叔,轉寶和那些怪胎不一樣,他可能是被改造成這樣的,而那些怪胎……”
嚴老抬手制止了白依依,苦笑道:“你想的事我都明白,不過他個臭小子既然已經有了目前的身份,國安局沒人會同意別人拿他去研究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白依依點點頭,拿起骨密度的檢測報告就送進了碎紙機裡。這臺碎紙機是嚴老辦公室最常用的東西,它不知損毀了多少機密文件。
嚴老繼續說道:“不過這事也沒那麼簡單。鬼刀曾經開玩笑說他是被人打了激素,這就應對了當年轟動國際的一件事。”
白依依不明白,所以沒敢插話,等待嚴老繼續組織語言。
“當年有一批科學家掌握了全球大多數人類的基因組圖譜,後來那些科學家被將軍給擄了去,藏匿了起來。那些科學家可能會被逼研發出基因武器,所以各國也都在極力尋找,直到後來……”
嚴老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繼續說道:“後來就是鳳蝶班克她們交待的,那實驗室被炸了,所有的科學家和科研技術成果也都付之一炬。好在鬼刀活了下來,他可能是唯一一位存活的試驗品,從他身上也確實很有可能找出研製基因武器的秘密。”
白依依慌張道:“這也是我害怕的事,所以我才趕來找嚴叔你商量。如果他以前所在的集團真的是上帝之矛組織,那……”
嚴老點點頭,“所以特別科的人才來找我,他們特別科以及咱們都不希望鬼刀被上帝之矛找到,一旦他們發現鬼刀沒死,一旦他們開始重新對鬼刀下手,到時候……鬼刀可能就是全世界都要爭奪的一隻小白鼠了。”
白依依的臉色很蒼白,她不想也絕對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看到白依依的模樣,嚴老搖了搖頭,一旦被感情牽累,這丫頭算是整個陷進去了。
“我已經讓藍秘書去提醒他當心了,尤其是不能聽信特別科的怪胎蠱惑,所以短期內也不會給他什麼任務。臭小子不是想上學嘛,就給他上,大隱隱於市,讓他好好的做一個普通人,希望不會有我們想象的事情發生。”
白依依請求道:“嚴叔,我也申請一段假期。盜門已經絕跡於江湖了,我想去把我叔的骨灰送去我父親那邊,既然盜門都不存在了,想必他們在那個世界也能好好的相處。”
嚴老揮揮手,“去吧去吧!知道你也放不下那小子。”
鄭玉成的事情說完了,白依依才從包裡拿出一份任務報告,交到了嚴老面前。
“這是尹智慧和賭城案子的所有案情。至於竹田會社和赤色兵團到底和那辛先生有沒有關係,您去查吧!不過轉寶說,辛先生除了是為了在華夏吸金給H國之外,可能還有別的圖謀,他只是猜測,倒沒有和我解釋太多。”
嚴老點點頭,“代我謝謝他,還有,問問他那兩百萬支票為什麼不上交?臭小子居然跟我耍無賴,當真以為我不捨得治他的罪。”
白依依嘻嘻笑了幾聲,“嚴叔,藍秘書這一去,我覺得你這兩百萬是收不回來了。”
嚴老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一旦鬼刀知道特別科也在拉攏他之後,一定會獅子大開口,坐地漲價的,就算他最後不跳槽留在這邊,那兩百萬也只能是一個紅包了,斷然沒有回來的可能。
“無賴,真是個潑皮無賴,我怎麼替國家收了一個他這樣的人……”
嚴老還在喋喋不休的臭罵著,白依依已經知趣的離開了,她知道嚴老罵了這麼多,就是在預設那兩百萬是轉寶的了。如果不罵轉寶無賴,不用這種很氣憤的方式,難道還能光明正大的賞給他不成?
鄭玉成坐在花織跟前,不可思議的看著花織在他眼前顯擺的通知書,他弄不明白,是什麼人這麼有能耐,幹這麼一件無聊卻又讓他不得不感激的事?
花織手裡拿的是一份入學通知書,而且是新任校長親手簽名,還蓋了學校公章的。
鄭玉成知道花織沒那個本事,一個學生還左右不了校長的意志,能辦這件事的人,不說手段通天吧,至少也是個手握大權的。
沒有偷窺花織心思的打算,鄭玉成直接問道:“花織姐,你老實交代,是你請求的,還是校長主動交給你的?”
花織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轉寶,你怎麼猜到是校長主動的?”
鄭玉成斜了一眼,“豬腦花吃多了吧?”
“哼!那也是我給你捎帶過來的,你至少得請我吃頓飯。”
“行啊,想吃什麼?”
“哎呀算了,我還在減肥呢!”花織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說道:“不請吃飯,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行,問吧!”
“那個瘋子和燕子跟你是什麼關係?”花織很怕轉寶會生氣,心裡又實在憋不住。
“燕子是我給花姐找的保鏢,你沒看她胸神惡煞的?”
“她很兇嗎?”花織想了想,也沒看出來燕子哪裡兇了,明明挺和氣的。
鄭玉成用手託在胸前比劃了一下,“難道還不夠胸嗎?”
花織這才明白過來,啐了一口,“不許你看她,我媽的胸還不夠你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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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麼知道的?”鄭玉成突然有一種幹壞事被當場逮到的罪惡感。
“你從小就喜歡那樣,也不是什麼壞心思,我就沒戳破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哼!”花織說的很無私,可臉上還是有些酸酸的。
鄭玉成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形容了。
“那個瘋子到底和你什麼關係?”花織倒沒覺得轉寶摸花姐是什麼天大的過錯,反而是那個瘋子女人,她覺得很不簡單。
“她不是瘋子,她叫景蝶,包括和班克大個子還有孤狼一起,我們都是過命的交情。”
鄭玉成說完還又把小時候和阿妞姐的故事一併說給花織聽了。
花織只是哦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鄭玉成沒有理會花織,看著她留下的入學通知書,愣愣的發起了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