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回到摘星閣,總覺得疲乏,她躺到床上休息前,交代芙蓉去把昨兒個在花園夜巡的人召集到前殿,一會等她要問話。
芙蓉點上清新寧神的香,等蘇葭兒入睡後才退了出去。
剛出寢宮門口,就瞧見拓跋慄來了,她連忙行禮,"參見皇上。"
"起身,皇貴妃呢?"
芙蓉起身,"回皇上,皇貴妃娘娘剛歇下,她讓奴婢去把昨兒個夜巡的人召集到前殿,她睡醒要問話。"
"去吧。"拓跋慄道。
芙蓉側開身子,等拓跋慄走過去後,才往外邊走。
拓跋慄到了寢宮門口,跟小鄧子說道,"午膳沒有朕的吩咐,暫且別送過來。"
小鄧子應道,"皇上,奴才知道了。"
拓跋慄進了寢宮,將門從裡邊反扣上,然後朝蘇葭兒所睡的內閣房走去。
他的步子很慢,像是怕驚擾了誰似得。
緩緩的走到了內閣房雕花門前,他停下腳步,內閣房門敞開著,她休息的時候不會關上門,也不知道是對他太放心,還是她素來如此沒有安全意識。
幔帳垂下,隔著幔帳,隱約可見床上熟睡的人兒。
熟睡的她渾然沒有發覺有人站在床邊,也許是因為那安神香的作用。
拓跋慄撩開幔帳,看著蘇葭兒睡的很沉,她的面容沒有往日裡那般清冷,多了一種放鬆的柔和。只要不是面對他,她就能放鬆情緒。面對他時,她就像是一個緊繃的隨時要爆開的**。
熟睡的蘇葭兒沒有意識到有人在她睡夢時,悄無聲息的接近她。
拓跋慄看著她許久,坐在了床邊,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但又怕將她吵醒。
他低喃著,"朕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何可讓朕身陷進去的,但朕就是深陷進去了。在你沒有出現之前,朕沒有想過會對一個女子傾心如此。"
言罷,默默的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
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歲月靜好不過如此,能看著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熟睡。
...
蘇葭兒睡的朦朦朧朧中,覺得自己身子很乏力,腰酸酸的,她難受的翻了個身。
拓跋慄見她翻身,還以為她是醒了,他猛地一頓。
可她背對著他,原本蓋著的被子也因為她翻身而拉開。
床上那豔紅的汙漬讓拓跋慄皺了皺眉,他當然不會認為那是受傷了,她來葵水了。
他正想著要不要叫醒她,或是讓小鄧子喚人來伺候,蘇葭兒手動了動,看樣子她是醒過來了。
蘇葭兒翻身後,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她緩緩睜開眼睛,腰上那痠疼感還有那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頓了頓,算日子是該來葵水了,這兩****因為祁夙慕的事情,心不在焉,連來前的前兆她都忽略了。
想罷,她沉沉的舒了一口氣。
忽然,她警覺的發現背後有道目光在看著她。
她一手摸上枕頭底下的匕首,一個轉身,匕首指著拓跋慄,她冷冷道,"皇上,偷窺他人休息,恐怕不是好舉動吧?"她當然不會認為有誰可以進來這裡,還這麼近距離的靠近她。祁夙慕已經被拓跋慄禁止靠近她,除了拓跋慄,誰人可以穿過這四周圍大內高手設下的屏障進來。
拓跋慄見匕首對著他,寒光與她眸中冷光交映,他知道,如果不是她現在受制於他,只怕這匕首會落在他身上。
他不急不緩的推開她的匕首,"愛妃休息,朕過來瞧瞧,有何不可?"
蘇葭兒仍是冷冷的看著他,"不請自來,又在我熟睡時,誰知道你在想什麼。"
拓跋慄笑了,"愛妃,你這樣拿匕首對著朕,可是大逆不道。再說了,朕就算是想做什麼,愛妃身體也要方便才是。"
蘇葭兒臉色一滯,她下意識看了空出來的床一眼。
瞧見那汙漬,她有些尷尬,她冷聲道,"皇上,自古君王不見這些,你還是出去快些。"她猜想他定是來了許久,他為什麼會來,她一點都不想知道。
"朕不信那些迷信的說法。"拓跋慄盯著蘇葭兒的臉,"你氣血有些虛弱。"
"不關你的事。"蘇葭兒說道。她自從重生後,每每來葵水都會虛弱一些,儘管她是醫者,她也無法改變這一點。所以她猜想,這應該是重生的後遺症。
拓跋慄不再激怒她,白常說過,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要關心體貼。
他站起身,"朕出去讓人來給你換床罩子,你起身更衣。"
言罷,也不等蘇葭兒說話,起身就往外走。
蘇葭兒看著拓跋慄的背影,有些弄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麼,竟然不跟她吵下去,而是選擇了避開,這不是他往日的作風。往日他不把她惹怒,他絕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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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不想他。
蘇葭兒晃了晃頭,將匕首放好,下床去更衣。
唯一以防拓跋慄闖進來,她先去將門帶上,而且往後她也會把門帶上。
清洗更衣後,宮女來將床罩子換了。
她雖還覺得睏乏,可也睡不下了,看時辰也差不多到用午膳的時間。
她走到外邊正廳,拓跋慄在正廳中悠閒自得的泡茶,好不閒情。
蘇葭兒見到他,說了句,"我去前殿,芙蓉應該將人找來了。"
"朕隨你一起。"拓跋慄說道。
兩人到了外邊,拓跋慄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放慢了腳步。
走了好一會,才到正殿。
蘇葭兒和拓跋慄入殿內,詢問了那些宮人,宮人們一一否認有人指使,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瞧見的。
拓跋慄讓他們關了禁閉,說他們專門傳是非口舌,往後不準再聽見有任何人說皇貴妃是九尾妖狐。
待宮人都出去後,蘇葭兒才緩緩說道,"皇上真是會賊喊抓賊。"
"愛妃演技不錯,朕當然要好好配合。"拓跋慄笑道。
說完,又跟小鄧子說道,"小鄧子,讓御膳房上午膳。"
午膳上來,小鄧子跟芙蓉退了出去。
蘇葭兒面前多了幾個碗,她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東西,這些都是在來葵水時補身子的。
她看向拓跋慄,他又在打什麼注意?
拓跋慄見蘇葭兒眸中帶著困惑,他笑道,"朕讓小鄧子準備的,你該好好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