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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慷慨悲歌《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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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第三戰區卡車載了一個排國軍在前領路,中間是一輛吉普車,董瑩坐副駕駛,蕭逸飛蝶兒和薛詩謠擠在後排。後面跟著的是一輛裝載著蕭逸飛隊伍的軍用卡車,車隊沿廣德、宣城、南陵再折往徽州。

隊伍在徽州城內一個大戶人家駐紮下來。

蕭逸飛讓周高遠和張俊才兩兄弟出去與青幫聯絡,尋找陳玉庚。自己則在客廳和其他隊員們一起等候戴老闆的到來。

戴老闆帶了忠義救國軍幾個支隊長一起來到蕭逸飛駐地看望蕭逸飛。

戴老闆握著蕭逸飛的手,眉開眼笑說:“小老弟,你真做得出,竟然假冒我的名義,阻截第三戰區圍剿新四軍隊伍。”

蕭逸飛笑說:“我們確實受命於你呀!有什麼說錯的嗎?”

戴老闆笑說:“你竟然開槍打死了一個國軍連長。”

蕭逸飛笑說:“他們還算識相,假如硬闖,我把他們連全都滅了。”

戴老闆嘆氣說:“小老弟,不能義氣用事,我假如不替你硬扛著,第三戰區是會發重兵圍剿你部的。”

蕭逸飛朗笑說:“顧祝同和上官雲相就不怕我端了他們的司令部?”

戴老闆大笑說:“小老弟,你真豪氣!這事我替你扛著了,人家甚至告到了重慶,重慶沒有態度,表示預設。算了,你也不要生氣,很多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看得透,想得通的,我們生逢亂世,必須凝心聚力殺鬼子,其他的一切都拋腦後去。”

蕭逸飛說:“你能笑得出,我現在還真笑不出來。凝心聚力殺鬼子,我們新四軍的態度是堅定的,但你們卻不該舉起屠刀,殺抗日隊伍。”

戴老闆嘆氣說:“過去的就過去了。你阻截國軍,國軍不是沒有和你開戰嘛?”

蕭逸飛朗聲:“他們敢?”

戴老闆說:“隊伍一路鞍馬勞頓,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我會讓人給他們弄來好吃的。你跟我到城裡飯店去吃飯,我要陪你好好喝次酒,順便跟你講講江西形勢。”

有一句話,叫前方吃緊,後方緊吃。微州是老城,但城市並不大,在這裡聚集了大量商人和軍隊,頗有敵後重鎮感覺。

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在這裡那裡有戰爭感覺?

飯店包廂裡,桌上擺滿山珍海味。在這裡能吃山珍不稀奇,但能吃到海味,就不容易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回後,戴老闆才開口向蕭逸飛介紹安徽江西湖南湖北的抗戰形勢。

說著說著,戴老闆數度哽咽。

形勢太嚴峻了,日寇第11軍有幾十萬野戰大軍,南昌城曾被日寇屠殺只剩幾萬人,長沙城被迫用火燒了,大武漢失守,數十萬國軍將士壯烈犧牲,現在日寇正在調兵遣將,妄圖向西進攻,直逼重慶。現在的重慶幾乎天天都有日寇飛機轟炸,重慶老百姓生活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之下。

日寇第1軍有全面進攻浙江的企圖,甚至妄圖打通浙江與南昌一線,假如這一計劃一旦實現,國軍主力將全都處在日寇攻擊之下。中國處在生死存亡之際,看不到勝利的曙光,高層中有更多的人開始動搖,美國等盟國對中國深感失望。

戴老闆流淚了,他嘶啞著喉嚨領唱起了《滿江紅》。

救義救中軍支隊長們也一起和唱,蕭逸飛也情不自禁放聲歌唱。

唱完歌,大家把杯子倒滿酒,全都站起來,碰杯,一口喝乾。

戴老闆看著蕭逸飛的眼睛,小聲說:“我的工作重點在蘇南,不久我就會帶著這幾位兄弟蘇南去。把你扔在如此嚴峻的敵後,有什麼要求,趕緊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保證辦到。”

蕭逸飛稍一思考,笑說:“酒後說話,不算話,明天我們再議。”

戴老闆點頭說:“可以。小老弟啊!敵情複雜,國軍更複雜,困難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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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飛點頭說:“情況我已清楚,既然來了,我也不會再返回。還望領導能替我好好想一想,我深入贛南後,應該怎麼開展工作,沒有領導的指示,憑我個人想法打仗,打出問題來了可不要怪我。假如我為了摧毀日寇戰略據點遇到國軍不配合,相反還會阻撓,我可不會客氣,被我殺了都有可能。你得明白,戰機稍縱即逝,我必須有與日寇自由交戰權力。假如遇到不聽話國軍,我還得有槍斃他們的權力。領導啊!我蕭逸飛必須心腸硬一點才行的啊!在敵後,不容易啊!”

戴老闆點頭說:“容我回去好好想想再說吧!看來,確實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我得與第三戰區與第九戰區協商這事。這樣吧!我讓這幾位支隊長明天先出發,我在這裡再陪你幾天,我們把頭緒理清後,我再蘇南去。”

回到駐地已很晚。

薛詩謠和蝶兒一直等著蕭逸飛返回。

蕭逸飛在客廳八仙桌旁椅上坐下,薛詩謠給蕭逸飛泡了杯茶,薛詩謠在另一張椅上坐下,蝶兒坐蕭逸飛腿上。

蝶兒笑說:“哥哥,你滿身酒氣,一定喝了很多酒吧?”

蕭逸飛點頭說:“大家喝出情緒來了,喝到後來唱起了《滿江紅》,在這種情況下,能不多喝酒嗎?不過我沒事,再喝這麼多都不會醉。只是口渴,必須多喝兩杯茶,才能休息。”

薛詩謠笑問:“我們下一步行動計劃說了嗎?”

蕭逸飛說:“贛南去打鬼子這個方向是確定了的。我引導戴老闆為我們大家都考慮一下,我想向戴老闆提些要求。”

薛詩謠小聲說:“你想提什麼要求呢?”

蕭逸飛說:“一是強制國軍配合或支援我們行動的權力。二是為你們都升一下官。將來與國軍打交道,也好讓他們高看我們一眼。”

薛詩謠大喜,眼睛放光,笑問:“想給我什麼官職?”

蕭逸飛笑說:“當時只是想讓你們都升官,卻沒有考慮到底讓你們當什麼官好。”

蝶兒笑說:“反正我輪不到升官,做你妹妹最吃虧。”

蕭逸飛把蝶兒摟緊,笑說:“蝶兒,你說吧!只要說,我能爭取的,一定爭取。”

蝶兒笑說:“大官也不想,總不會給我們當將軍吧?我、詩謠都當少校。”

蕭逸飛笑說:“我還當是什麼大官呢?原來你們只想當少校就滿足啦!”

蝶兒笑說:“想當將軍輪得到嗎?心不能太貪,能當少校,我們出去,國軍見到了,就都會向我們行禮了,多神氣呀!”

蕭逸飛點頭說:“行!趙子豪當中校,蝶兒、詩謠、湯國忠、林虎都當少校,董瑩雖然是軍統的人,但已經是我們的隊員了,讓她升上尉吧!周高遠上尉,其他四人中尉。顧玉林他們的人,我們管不了。”

薛詩謠笑說:“真的?你不會因為我和蝶兒說了這事,為了讓我們倆升官,就讓大家都升官吧?”

蕭逸飛笑說:“馬上要到贛南去拼命了,誰真心在乎官位?在隊伍裡即使是將軍,都也是一個兵,都得拿槍殺鬼子。我只是想給大家爭取些安慰,讓大家感到重慶方面心中有大家。別的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明天戴老闆要送忠義救國軍幾個支隊長到蘇南去,估計只會後天才有空和我商量工作。”

蝶兒說:“周高遠與陳老板接上了頭,說明天上午陳老板會來看望你。”

蕭逸飛大喜說:“太好了,太好了,這個是個大能人,相當於上海灘的杜公。在這一帶抗戰,我們少不了需要麻煩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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