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戎離開後, 阮初酒並沒有去他送給自己的那個房子,而是換上寬鬆了短袖短褲,跑到別墅後院的池子裡泡尾巴。
泡尾巴之前, 阮初酒還特意喊幾份海鮮外賣, 不多久就送過來。
碧藍色的游泳池裡,阮初酒咕嚕嚕的從水裡冒出頭來,甩著淺金色的大尾巴遊到池邊, 靠著冰涼的泳池壁。
“張嘴。”傅聞欽帶著一次性手套,捻著剛切好的小塊烤魚肉放到阮初酒嘴裡。
辛辣的烤魚入嘴非常好吃, 阮初酒接連被喂好幾口,最後乾脆爬上泳池坐在小桌子旁邊自己拿上筷子。
比腿還長的淺金色尾巴橫攤在泳池邊,只有尾巴尖尖出落在泳池裡沒有拿上來。
傅聞欽伸手擦掉阮初酒嘴角的辣椒:“好吃嗎?”
阮初酒舔舔被辣得紅潤的嘴唇, 點了點頭。
好吃啊!不愧是這附近好評最多的一家店,味道的絕!
傅聞欽扶著阮初酒的腰身一攬, 俯身低語:“那我也嚐嚐。”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阮初酒心跳漏一拍, 只能下意識的攀附在傅聞欽身上。
席捲一切的強勢深吻,給阮初酒一種呼吸困難的錯覺。
沉沉浮浮中,阮初酒也不知道過多久,直到一聲低笑聲在耳邊擦過, 他才被放開自由得以正常呼吸。
傅聞欽雙手不輕不重的掐在阮初酒腰間的那對腰窩上,轉而又輕輕阮初酒的鼻尖。
“確實不錯。”
阮初酒的腦袋轉了好幾圈才明白傅聞欽是在回答前的話,雙頰紅暈更甚。
傅聞欽也不逗他,拾起放在地上托盤裡的浴巾,隔著浴巾給阮初酒擦著尾巴。
阮初酒還想再泡一會兒尾巴, 抱著傅聞欽的胳膊撒嬌:“不要擦尾巴,還沒玩夠。”
“不行。”傅聞欽越過浴巾,指尖輕敲阮初酒的尾巴尖那中間分叉的地方, “都十點多,回去睡覺。”
尾巴很快被擦乾變成雙腿,傅聞欽就著浴巾將阮初酒裹著抱了起來,往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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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阮初酒來到二樓面朝大海的主臥室,調節好屋內的溫度和玻璃遮光後才將阮初酒放到床上,縱容地看著阮初酒抱著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蟬蛹。
阮初酒將自己裹上又滾著將自己解開,最後累靠在傅聞欽的腿上。
傅聞欽將一旁滾成一團的被子抖開,蓋在阮初酒身上。
“睡覺吧,晚安。”
……
假期很快就過去了,最後一天晚上,阮初酒愁著一張臉回到劇組。
現在他後悔!
當時為什麼想不開要接劇本,待在家裡當鹹魚不好嗎?吃吃喝喝不快樂嗎?
是軟糖不好摸還是海邊不好玩!為什麼非要去接劇本!
傅聞欽這次沒有跟著阮初酒一起來劇組,只是說軍隊裡最近有急事,在阮初酒去劇組的前一天送阮初酒回半山別墅後就離開。
回到劇組,阮初酒去化妝師按照秦升人設修剪稍長的頭髮。
在等待化妝師過來的時候,阮初酒扎著個蘋果小揪揪,手裡卷著劇本實體,單手支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椅子。
向竹從門外走進來,小聲和阮初酒說話:“初酒,待會有攝影師來拍花絮。”
“哦。”阮初酒低頭研究著手裡刪掉邵子宥戲份的新劇本。
邵子宥這個角色本就可有可無,演好是個閃光點,演不好經過剪輯也可以瞬間隱匿成路人甲。
本來魏衍歌就因為邵子宥那小白花的演技頭疼,結果突然就同時接到唐氏集團和星河娛樂說要刪除邵子宥這個角色所有戲份的訊息。
星河娛樂和唐氏集團還不約而同的加投資進來,讓本來還遲疑刪不刪的魏衍歌立馬向錢低頭。
當時魏衍歌還好奇為什麼要刪除這個戲份,結果當天晚上就知道阮初酒是唐氏集團的小少爺的時候,和製作人大眼瞪小眼看許久。
終於,製作人感嘆地拍拍自己的大肚腩:“幸好我當初沒有小心思,好傢伙,這就是扮豬吃老虎嗎。”
魏衍歌睨了他一眼:“你的聲音可以再大點。”
製作人瞬間息聲,然後注意到縮在一旁看著終端不說話的女孩:“淼淼這幾天太累了嗎?最近劇本改動有點忙,受不的話和你舅舅說一聲。”
魏衍歌也有些擔心:“淼淼有問題和我說。”
柳淼淼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將手裡的終端藏得更深一點。
飯後結束,魏衍歌和製作人轉頭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柳淼淼趕緊把自己吐槽的星博全都刪。
只是柳淼淼的星博也有幾千粉絲,大多是她在星博寫一些短篇故事積攢下來的活粉,將這個星博截圖存下來。
……
邵子宥的離開對戲份沒什麼太大波動,除了前拍得特別費勁的群戲要重新拍以為,其他都可以透過剪輯完成。
重新拍完群戲後,魏衍歌坐在檢測器後的導演椅上一拍大腿,不停的喊著好。
“這戲活了,嘿,那個角色刪得對!”魏衍歌只恨自己沒能早點刪戲份,整的他那段時間總是暴跳如雷,對身體多不好啊。
藺寧春勾搭著阮初酒的肩膀,活動著脖子:“哎呀,終於好,你現在粉絲比我還多,什麼感想?”
“我是演員,沒作品,粉絲再多有什麼用。”阮初酒把肩膀上的手拿開,“熱,別扒拉我。”
“馬上都十月,熱什麼熱。”嘴上這麼說著,藺寧春卻沒有再勾搭著阮初酒,而是跑到他面前,“下個月月底,這部戲就開始播放了。”
“這麼快?”阮初酒愣怔。
“是啊,本來就早就過審了,而且也一直在邊拍邊剪輯,本來應該更快的,只是把邵子宥戲份刪除後,剪輯好的戲份要重新處理一遍。”
本來這部戲就都是原聲拍,倒也省很多事。
阮初酒算算自己的生日,確定都在控制範圍內後才點了點頭,“那之後導演豈不是要無縫去另一個場地拍?”
不然邊播邊拍,不無縫時間絕對來不及。
“不用。”藺寧春道,“這部戲的統籌在拍戲之前就已經算好時間了,十月中旬要空出十五天的時間,這也是為什麼導演前急著開拍的原因。”
阮初酒不用想就知道這個規矩是為自己下來的。
他伸了個懶腰:“走吧,去眯一會兒,這邊戲也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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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站在天台邊緣,身後半包圍站著的一圈警察。
在眾人的視線中,秦升將自己木倉裡的子彈全都卸了下來,轉身面對著他們,有些蒼白的唇扯動,無聲地留下個字。
——再見。
說完,秦升往後一倒,隨著風一起從天台邊緣墜落。
已經知道事情相的幾個警察跑過來,卻全都抓個空。
束脩之一拳砸到天台邊的水泥牆上,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髮。
“這也是他的解脫吧。”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隊裡有幾個警察都紅眼睛。
隊長失神好久,默然的抬頭看著天空。
“收屍……結案吧。”
……
“卡!”
“完美!”魏衍歌完全不復阮初酒第一次看到的儒雅形象,頂著亂糟糟不知道幾天沒洗的頭髮,笑得眼睛都看不見,“都結束結束,待會好好聚一餐,後放半個月假,去下一個場地拍剩下的。”
“好~”
“導演請客吃大餐!”
“終於可以放假休息了。”
阮初酒身上還綁著威亞躺在地上的安全氣囊上,捂著胳膊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起來。
藺寧春沒空聽魏衍歌的話,急急忙忙的跑下樓。
“酒啊你胳膊是不是撞到了。”藺寧春拍攝的站位剛好看到阮初酒吊著威亞掉落的時候,胳膊碰到了窗臺邊緣。
阮初酒還沒來得及回答,聽到這話的向竹趕緊扒拉阮初酒的衣服。
袖子被拽上去,胳膊肘上的那被撞紅的地方沒能瞞住向竹。
“嘶,都腫起來了,不行還是去醫院看看。”
阮初酒倒是笑。
撞到窗臺角的瞬間確很疼,僅僅是擦邊撞上就讓他痛到胳膊麻木,但躺在安全氣囊上緩會兒好許多。雖然胳膊肘還帶著疼痛後的顫麻,但還在阮初酒的忍耐範圍之內。
“別,鬧那麼大網上又不知道該寫些什麼。”
向竹咬了咬唇,還是擔心阮初酒的傷,最後只能退一步:“那我去給你拿點紅花油來揉一揉。”
“行。”阮初酒點頭。
向竹立刻轉身去找工作人員拿紅花油,魏衍歌也注意到阮初酒這邊的情況,立馬親自上前來問阮初酒要不要請醫生。
此時,一向不喜演員用替身的魏衍歌第一次後悔為什麼沒用替身。
要是把這唐家小少爺傷著,這部戲能不能播出還是個問題。
阮初酒心思細,猜到了他在擔憂什麼,乾脆給魏衍歌打個安劑:“魏導我沒事,這是我要拍的,您就把我當一個普通的演員來看待就行。”
魏衍歌心道他倒是想啊,關鍵是不敢啊!
紅花油很快就拿來了,向竹倒點放在手心,想給阮初酒揉紅腫,被阮初酒用手攔住。
“放我房間吧,我先去卸妝,回去自己弄。”阮初酒抓抓遮住眼睛的頭髮。
因為要營造出汗的情況,所以額間和頭髮中間被噴了很多水珠,此時全都黏在頭髮上,溼漉漉的非常難受。
向竹還很擔憂,但拗不過阮初酒,只好拿著紅花油寸步不離地跟在阮初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