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戲的時候阮初酒已摸清邵子宥的基礎功底子, 但當正式拍戲連著十次被副導演喊卡後,阮初酒真的脾氣了。
他有氣無力的第n次跟邵子宥說戲,副導演也擦了擦禿頂那一塊的汗水, 在心中默默附和章遊。
唐遲深真的該去帝國中心醫院去看看, 換人也不知道換一個有點演技的過來。
教了邵子宥小十回後,阮初酒算是知道了,他是真的一點底子也有。
“我、我一籤進公司就來劇組了, 也學過演戲。”邵子宥捏著衣角,紅著臉道歉, “對不起啊阮哥,給你添麻煩了。”
阮初酒還在低頭看劇本,研究著怎麼把這一段講解給邵子宥聽, 注意邵子宥剛剛的話,隨意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了。
看阮初酒這麼平淡的反應, 邵子宥死死的捏著衣角, 看著眶又紅了。
阮初酒剛一個的方法去教邵子宥,興奮的一抬頭,剛好看邵子宥紅了的眶,臉上的興奮褪去換成疑惑。
“你怎麼了?今天風也不大啊, 沙子迷了嗎?”
邵子宥聽這話,身體僵住,緊緊地抿著唇。
阮初酒是在嘲諷他嗎。
邵子宥低下頭,中滿是妒忌憤恨,捏著衣角的手不自覺的鬆開再握緊, 在掌心留下一排月牙似的掐痕。
阮初酒看出邵子宥的不對勁,他真情實感地以為他是被沙子迷了,還貼心地拿出向竹給他準備的溼巾遞了過去。
“感覺擦一擦, 還帶著美瞳呢,感染了總不好。”
邵子宥機械的接過溼巾,掩蓋住中的情緒後,抬頭揚起笑容:“謝謝初酒。”
遞過溼紙巾後,阮初酒等了邵子宥擦拭睛,看他睛那麼紅了才開始跟他講戲。
終於,在太陽下山之,邵子宥勉強將這一幕戲過了。
“終於可以回去了。”阮初酒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走吧,回去吃晚飯了。”
鄒默和往常那樣少言少語地跟在阮初酒身後,向竹則是活潑很多,還能一起和阮初酒說一些八卦。
“我今天和場務小姐姐聊天,她說隔壁有個劇組今天起來了,男一和男二的,差點把狗仔引進來了。”
阮初酒一手拿著向住準備的瓜子和快樂水,一邊認真地聽著八卦:“哇,真的嗎?”
向竹繼續道:“是啊是啊,據說是男一最近常泡吧導致皮膚有點差,臉上爆了很多痘,最近一直在躲著鏡頭呢,結果男二故意帶著粉絲進來找他們拍合照。”
阮初酒換了種瓜子繼續嗑,順便感慨:“嘖嘖嘖。”
“他們那個劇組的女主也很牛逼啊,這是她最近的唯一一部戲,不被他倆架給毀了,當時拎起板凳就砸中間了,個大老爺們分開的架,全都停下來了。”
阮初酒鼓掌:“女中豪傑!”
鄒默看著兩人在車裡越說越興奮,最後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看車外。
看看。
阮初酒回酒店,剛洗完澡,鈴聲就響起了。
“是我的外賣嗎?”阮初酒頭頂還搭著準備用來擦頭髮的淺灰色毛巾,開後卻看邵子宥拎著什麼東西站在外面。
“咦。”阮初酒下意識地往長廊那邊觀察了一下,“我還以為是外賣呢,你要對戲嗎?”
“不是不是。”邵子宥連忙擺手,“我買了兩份小點心,都是碑比較好的種,來送你一份呀。”
阮初酒眨了眨睛,緩慢地展開笑容。
“謝謝你。”阮初酒輕聲道謝
“事,事,今天你教了我那麼久,也麻煩你了。”邵子宥後退一步,突然彎腰,再次抬起頭依舊是滿臉笑容的樣子,“那晚安啦。”
阮初酒也不急著關,看著邵子宥回自己房間後才慢吞吞地收回視線。
他提著個包裝好看且看起來很有食慾的小蛋糕回了房間,放在茶上盯了許久,總覺得邵子宥很奇怪。
莫名其妙地為什麼要突然來彎腰道歉。
阮初酒眯著睛,下意識地覺得不對勁,就敲了文滿,讓他注意一下風向,小心有人帶節奏。
文滿當時剛接結束電競綜藝錄製的何鍾言,聽阮初酒說的後隨問了一句:“怎麼了,那邊有人不對勁嗎?”
阮初酒就將邵子宥今天的奇怪動作告訴給了他。
“當時長廊裡只有我們兩個,看其他人。”阮初酒往身後沙發上一靠,心底五味陳雜,“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感覺,按說我得罪他。”
文滿將提準備好的帽子帶何鍾言頭上,繼續和阮初酒道:“娛樂圈,有的人為了往上爬無所不用其極,不是你得不得罪的問題。”
阮初酒垂下眸子,看著地毯上的複雜花紋:“也是哦。”
“接下來我注意這方面,你先把戲拍好,鄒默和向竹那邊我招呼。”文滿避開人群,低聲囑咐著阮初酒。
“嗯,知道了。”
掛完電話,阮初酒看了誘人的小甜點,還是決定吃了。
絕對不是他饞了!他只是看不得浪費!浪費可恥!!!
接下來的一週,阮初酒時不時的就收邵子宥送的零食等東西,乎一天三次。阮初酒還特意讓向竹準備了一份禮物回送了回去。
今天補最後一幕戲,阮初酒化妝裝,去化妝室後面換諾力森登上繼承皇位的宮廷服,剛穿一半又聽邵子宥的聲音。
“酒酒在嗎?”
緊接著向竹的聲音就響起了:“初酒在換衣服呢。”
初酒兩個字咬得很重。
向竹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人能那麼親暱的喊著酒酒,明明他和初酒並有很深的交情。
而且每次阮初酒講戲語氣略重的時候,又一副緊張害怕的樣子帶著哭腔喊著阮哥。
好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初酒在欺負人呢。
向竹不動聲色的睨了邵子宥手中的東西。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了邵子宥甜甜地笑著,遞上手中的東西:“這是我給酒酒帶來的早餐,謝謝向竹姐姐啦。”
誰是你姐姐。
向竹心裡吐槽,面上卻還要維持微笑,滴水不漏的將邵子宥送出化妝室。
阮初酒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向竹和化妝師兩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嘀嘀咕咕什麼東西。
“說什麼呢。”阮初酒照著鏡子,調整了一下衣服。
“邵子宥又給你送東西來了。”向竹鏡下面的眉毛扭著,避開讓阮初酒看邵子宥送來的東西。
“一週了。”向竹扶著鏡,抬了抬頭,“他送來的東西都是高熱量的,每一個都是,底是故意的還是分享美食?”
“我問了隔壁化妝師。”化妝師小姐姐直起腰,“這些所謂的美食,他自己是吃過的,有都是蔬菜沙拉,對自己夠狠啊。”
“他不是喜歡送嗎?那我們就送回去。”阮初酒拿起手機,開始找附近的外賣。
“來,說吃的我可太瞭解了,我幫你。”
化妝師立馬也湊過來湊熱鬧。
要是有人這時候推進來,一定驚訝這三個人湊在一起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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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吧。”阮初酒點選最後的下單,付款,最後滿足地收手。
外賣很快了,向竹迫不及待地提著去說要送給邵子宥,阮初酒託著下巴著她去了。
多久向竹就回來了,搓著手搬了個小板凳坐阮初酒面。
化妝師拿出珍藏的瓜子放三人中間,興奮的問向竹:“怎麼樣怎麼樣!”
“送去了,面上什麼表現,不過我關後有馬上走,而是在停了兒。”
阮初酒抓了一把瓜子,跟著她們一起嗑:“扔了?”
“對!我一出他就讓紀人提著扔了。”向竹嘶了一聲,“很果決啊,還特別嫌棄,說這麼高熱量的東西誰吃。”
“嘖嘖,還是嫩了。”化妝師感嘆。
“確實有點嫩,動作過於刻意了。”向竹跟著點頭,“要是他陪著初酒一起吃的話,我可能還信他是真的分享美食。”
“不過……”化妝師將視線移阮初酒身上,“邵子宥送來的那麼多高熱量甜品奶茶,初酒都吃了,怎麼都不長胖的。”
阮初酒摸摸下巴: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可能是天賦吧。”
為了減肥每天斷糖的化妝師:手癢癢,好揍人哦。
……
不管邵子宥丟丟那份同樣高熱量的甜品,阮初酒都要和他把最後一幕戲拍完。
雖然第一天邵子宥卡了十次,但阮初酒用頭髮換來的教學效果還是很不錯了,至少後面天邵子宥都將ng次數壓了……十次。
少了整整一小半呢!這可都是他的頭髮換來的啊!
阮初酒看了下時間,如果順利的話,他能在十次以內結束這一幕戲並且回。
阮初酒的很美好,但當他第二十五次聽副導演喊卡的時候,人都傻了。
高溫一直重拍留下的汗暈染了妝容,化妝師連忙拿著東西上給阮初酒補妝,副導演這五天脾氣也越來越暴躁,把邵子宥提邊罵邊講戲。
補完妝後,向竹趕緊將降溫的飲料送阮初酒面:“快喝一點,等下把藿香正氣水也喝了,溫度這麼高別中暑了。”
“好。”阮初酒悶聲悶氣的答應了一聲,捏著藿香正氣水的手卻遲遲有動靜。
辦法,這玩意味道可不怎麼樣,阮初酒實在是不喝這個。
喝完飲料,阮初酒眯著睛坐在一個不算庇廕的地方乘涼,隔著薄薄一層遮陽布就是刺的太陽。
終於,阮初酒聽了導演喊了一句:“再來一次。”
阮初酒痛苦地捂著頭:“我的老天爺啊,趕緊讓我過吧。”
扛著高溫造成的難受,阮初酒十分敬業地演完這一場戲。
當副導演的“過了”兩個字蹦入耳朵的時候,阮初酒渾身力氣一卸。
終於解放了。
緊接著就是的一片眩暈,以及混亂的叫喊聲,然後他就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