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晝鄴了小區, 卻並沒有上樓找人,而是一個人站樓下站了許久,直到看到阮初酒回來才藏匿了身子, 注視著阮初酒抱著一隻小白狗親暱地說著話, 了電梯。
望著阮初酒逐漸隱入樓中的身影,唐晝鄴深色的眸子藏著讓別人看不清的情緒。
他一個人樓下呆了許久,才轉身離開。
小區外, 唐戎和唐遲深祖孫兩人退役元帥和霸總的形象蹲路邊,看到唐晝鄴出來, 唐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吧,我就說你爸沒那膽子上樓,他要敢做的話媳婦就不跑。”說完, 唐戎還精煉的總結成,“錢掙的再多也沒用, 感情廢物。”
“爺爺。”唐遲深無奈。
唐遲深故意大聲哼了一下, 上車,讓副手開車離開。
唐遲深看唐晝鄴上車,回頭不捨得看了小區方向後,也跟著上車了。
後座上, 他和唐晝鄴並排坐著,車內一片寂靜,直到唐晝鄴開口。
“開車。”
司機無聲地啟動車子掉頭離開,漸漸地離小區越來越遠,融入夜色。
——
星際探索還沒開始直播, 阮初酒收到了章遊說要全劇組參加一個綜藝的通知,藉此宣傳一下劇。
這種宣傳是合裡就提好的,文滿提前查了一下綜藝的注意事項, 讓阮初酒做好準備。
海邊小屋是一款以慢生活為主題的綜藝,也是目前為數不多還以錄製而非直播為主的綜藝,主要內容就是幾個常駐嘉賓海邊生活,每一期請一些好友來做客。
常駐嘉賓之一就是著名主持人聶樂,他請章遊帶著劇組一些主要演員去做客,順便可以宣傳一下新劇亞闌戰爭。
這樣互利互惠的事情,章遊自然不拒絕,通知了一下人確認檔期後,就答應聶樂的邀請。
去小屋要住一晚上,章遊提前群裡讓他們都準備自己的衣服等東西。
次日,鄒默送他去錄製的那個市區集合,阮初酒還沒完全醒過來,迷迷糊糊地就被從床上摳下來,路上車上睡著了,到目的地後被鄒默搖醒,一睜就看到懟自己前的鏡頭。
阮初酒被嚇得一跳,下意識的閉以為自己做夢。
“起來了懶蟲。”顧硯川敲敲車門,“剩下的路要一起小屋那邊派來的車了。”
“哦哦。”阮初酒尷尬的睜開睛,下車了兩步回頭湊到跟拍的vj老師身邊,試圖打商量。
“老師我剛剛那一段拍得太傻了,回頭別剪輯上去好不好。”阮初酒做出拜託的動作。
vj老師好笑的頭,心裡卻道剪輯這事不是我決定的。
此時的阮初酒並不知道,導演將這一段絲毫沒刪的全都播了出去,導致阮初酒的粉絲藉此笑了很久。
鄒默和顧硯川助住市區的酒店裡,小屋就是的主要拍攝內容是日常生活,助不需要跟著他們一起過來。
阮初酒和顧硯川一個車,藺寧春則是和章遊一個車。四人坐著節目組金主爸爸贊助的車,一路開向小屋,很快就到達目的地。
阮初酒下車,看著藺寧春吭哧吭哧的從車後備箱拿出一個行李箱。
藺寧春熱情的打著招呼:“初酒,你行李箱呢,我來幫你提吧。”
顧硯川跟著阮初酒身後下車,頂著一張臭屁的臉,探身從車裡拎出兩個乾癟的揹包。
藺寧春傻:“顧哥你的行李就兩個包?”
顧硯川瞥了他一:“我和阮初酒兩人的行李。”
“……”藺寧春轉而去看向剛下車的章遊,然後就看到他一攤手。
章遊無辜道:“別看我,我沒行李,就住一晚上我去老聶那裡拿條新內|褲就行了,要什麼行李啊。”
藺寧春顫顫巍巍的說道:“章導你昨晚還要我們好好準備一下東西,說要住一晚上。”
“對啊,住一晚上,準備一下東西。”
“說好的‘好好’呢!”
“嗐,書用語,都是這樣。”章遊低頭看藺寧春的行李箱,“誰知道你真的帶了這麼多。”
藺寧春:!!!!
等到小屋幾個嘉賓看到過來的他們時,都忍不住笑了。
“你們三怎麼搞的小藺做苦力一樣啊。”
章游上去就是拉著中間那個中年男子一個擁抱:“嗐,好久不見啊。”
“是啊,你老忙人了,想見你一可真難啊。”聶樂拳頭輕輕砸章遊肩膀上作為招呼,“來來來,來坐。”
顧硯川雖然年齡小但咖位大,和幾個年紀較大的長輩打了聲招呼就重新帶上墨鏡一邊裝酷了。阮初酒和藺寧春挨個都打了個招呼。
孟宜楠從小屋裡了出來,看到阮初酒和顧硯川就興奮了:“哎呀,小九九來了啊。”
“孟姐。”阮初酒退了一步,趕緊避開想要他一個愛的抱抱的孟宜楠,“鏡頭,鏡頭還呢。”
孟宜楠收斂了,但還是湊到阮初酒前揉了把頭髮:“真可愛,過段時間我就有休息時候了,到時候到你家去吃飯啊。”
阮初酒乖乖應道:“好。”
“也快中午了,聶哥我們中午吃什麼啊。”孟宜楠朝聶樂大喊。
聶樂突然露出奸詐的笑容,握著章遊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老哥啊,我知道你家你老婆做飯,廚房那邊,來,我你打下手。”
“你再說屁話?”章遊抽了幾下沒把手抽出來,“那是我老婆我她做飯,來小屋做客為什麼還要我們客人做飯?”
“這不是沒有做飯的嗎咳咳。”聶樂不好意思的笑笑,“宜楠不做飯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廚藝也就下個開水煮,明廈也是個糙漢子,跟我一樣只下個條,平時炒個菜也總是鹽放多了。”
說著說著,聶樂一把年紀都快哭了:“你把你拉過來,就是為了吃一頓好飯。”
章遊:“……”
章遊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十幾年老朋友了,你把我騙過來就是為了做飯?”
孟宜楠和明廈趕緊也擠過來:“章導啊,救救我們,我們不想再吃水煮了。”
章遊忍不住罵髒話,後被纏的不耐煩,他悠悠的了根菸。
“其實吧。”章遊看了聶樂,突然冒出一幸災樂禍,“我之前跟你說的都是吹牛逼,我不做飯。”
“……艹。”聶樂真的罵髒話了,他罵罵咧咧道,“十幾年老朋友了,你就這麼唬我?”
“你還坑我呢!”章遊立馬不服氣了。
聶樂不想和他對線,將期望的視線移到顧硯川身上,停留一秒,想也不想的繼續移開看藺寧春和阮初酒。
他滿含期望的問道:“你們做飯嗎?”
藺寧春瘋狂搖頭:“我從小練習歌舞長大,我爸媽不讓我廚房。”
只剩阮初酒一個了。
頓時,場所有人的希望都放到阮初酒身上,弄得阮初酒壓力山大。
他吞了吞口水:“我,試試?”
半小時後,小屋裡的每個人手裡都捧著一碗,條上蓋著青翠誘人的青菜和一個澄黃的荷包蛋。
“真香啊。”聶樂深吸了一口氣,“怎麼都是條,味道差這麼多呢。”
孟宜楠一個鄙視神送過去:“你下的那也叫條?”
聶樂:“你行你上。”
孟宜楠:“行啊,你讓我上啊。”
聶樂:……他還真不敢讓孟宜楠上。
“聶哥冷靜。”明廈一邊嗦著條一邊勸聶樂,“小屋就一個廚房,孟姐要是弄炸了,我們連做飯的地方都沒有了。”
吃過條,一群人小屋院子裡的涼亭下排排坐,吹著涼風。
“哎呀,還是自然風吹著舒服。”章遊手裡還捏著一把蒲扇。
阮初酒被藺寧春和明廈揪過去鬥地主、
拿牌前,阮初酒再三保證;“我不太鬥地主哎。”
拿牌後,第一局阮初酒地主,率先出牌:“連對。”
藺寧春&明廈:“沒牌,過。”
阮初酒:“飛機。”
藺寧春&明廈:“沒牌,過過過,這下你手裡全是單支了吧。”
阮初酒突然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扔出四張牌:“四個。”
藺寧春&明廈:????
阮初酒將後兩張牌放下:“大小王。”
藺寧春和明廈時將手中的牌放下,兩人直直的盯著阮初酒,質問他。
“這就是你的不玩?”
“運氣,運氣。”阮初酒主動洗牌。
第局,阮初酒是農,明廈地主率先出牌。
一分鐘後,阮初酒成功拿到反春。
明廈兩手掐上阮初酒的肩膀,使勁搖晃:“你的運氣怎麼這麼好,你是不是作弊了啊啊啊啊啊。”
阮初酒被搖晃的發暈:“停停停。”
明廈和藺寧春也不打牌了,拽著阮初酒猜牌,看看他運氣到底有多少。
但他們並沒休息太長時間,很快,導演那邊讓一個工作人員過來他們遞了任務卡。
“這次什麼任務啊。”聶樂嘀咕著,開啟了任務卡。
“趕海?”
工作人員解釋:“馬上要退潮了,剛好是趕海的好時候,你們今晚的晚飯就是趕海內容?”
孟宜楠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你再說一遍?”
阮初酒聽到趕海兩個字的時候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人魚怕海水,如果半身都碰到海水的話,腿不受控制的變成人魚尾巴。
他苦著臉的蹲角落,倒也沒看到顧硯川聽到趕海的時候,神色也微微一變。
阮初酒肯定無決定節目組的任務,他後只讓自己小心,別往大海那邊太靠近。
孟宜楠和章遊聶樂三個輩分比較大的被留小屋裡,阮初酒四人則是拎著節目組他們準備小桶和小鏟子往海邊去。
剛退潮不久,海浪還時不時地往沙灘上湧來,阮初酒一看到海浪上來就蹭蹭往後退。
“初酒你怕水啊。”藺寧春注意到阮初酒的動作,“要不你坐旁邊休息,我幫你弄吧。”
阮初酒希望蹭一下燃起,剛想答應,跟拍的vj老師說了一句:“不可以。”
好的,蔫了。
阮初酒垂頭喪氣的低著頭,試探的踩著溼漉漉的沙灘上往前。
顧硯川擔憂地身後看著阮初酒,怕出現不可控後果,乾脆跟阮初酒身後一起。
明廈大概不是第一次做趕海任務了,此時經動作迅速地開始沙灘上翻找著螃蟹等其他海產。
藺寧春被vj老師拒絕後,磨磨蹭蹭的扭到阮初酒身邊。
他盯著阮初酒一直看,看到阮初酒都忍不住回頭。
他奇怪的看著藺寧春:“你看我幹嘛?”
“初酒。”藺寧春組織著語言,遲疑的開口,“你那救我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一條金色的大尾巴。”
阮初酒表情一僵。
“老大了,特別好看。”藺寧春比劃著。
阮初酒趕緊穩住自己,裝作若不意地說道:“是溺水的幻覺吧,那個人工湖那麼深也不可出現金魚啊,哪來的金色尾巴。”
“就算是金魚也沒那麼大一條尾巴的啊。”
藺寧春疑惑:“是嗎?溺水還出現幻覺啊?”
“可是離死亡線太近了吧,人死亡的時候好像都出現幻覺。”阮初酒一臉嚴肅地科普,“所以你下次水邊一定要注意安全。”
藺寧春立馬被帶思緒,拼命頭:“下次我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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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川跟他們身後,聽到全過程後,好笑的揚了揚眉,將這一段錄下來,悄悄發了唐遲深。
顧硯川:[錄音.mp3]
顧硯川:[不謝]
錄音被接受,沒多久,唐遲深那邊回了訊息。
唐遲深:[謝了,有什麼想要的直接發我]
顧硯川:[超跑連結]
顧硯川:[直接送到我家車庫]
唐遲深:[好]
收起手機,顧硯川抬頭看了並排前的兩人。
帶著大海味道的海風將阮初酒的頭髮吹得了亂糟糟的,他時不時蹲下身沙灘裡挖著什麼。
阮初酒很快發現海水席捲上來的時候只漫到腳上,也不再怕了,認真的做著任務。
太陽逐漸落山,落日將海染的金燦燦的橙黃色,像一幅漂亮的油畫。
四人滿載而歸,提著滿滿的四個小桶回了小屋。
章遊聶樂三人看到他們回來,趕緊停下嘮嗑,接過他們手裡的小桶。
孟宜楠催他們上樓:“你們先去洗個澡,這些我們來處。”
說著,孟宜楠就把他們推到樓梯上,並囑咐明廈:“帶他們去客房,他們三睡一個房間,老聶估計要和章遊睡一起。”
“好的孟姐。”明廈帶著他們上了樓,三間房間分別三個不的方向。
明廈指著東北方向的大房間道:“這是你們的房間,行李箱我你們放裡了,不過一個房間只有一個浴室,待你可以去蹭一下聶哥房間的浴室,這樣洗起來比較快。”
“知道了。”顧硯川拽著探頭探腦的阮初酒,“我和阮初酒房間洗。”
藺寧春爽快道:“那我去聶哥那裡蹭一個浴室。”
藺寧春從超大的行李箱拿了換洗衣服去了隔壁,房間裡瞬間只剩下阮初酒和顧硯川。
顧硯川讓阮初酒先洗澡去樓下幫忙。
他的原話是這樣說的:“我想吃人的吃飯。”
阮初酒廚房的時候,發現孟宜楠說的處食材真的只是處食材,三個年齡加起來上百歲的人圍一起,大瞪小地看著洗乾淨的海產。
“我來吧。”阮初酒無奈開口,看著分成好幾種的海產,也有些頭疼。
他的廚藝其實算不上太好,跟著阮含之耳濡目染學了很多,多的是沒穿書之前,因為經濟條件只自己做飯省錢。
小螃蟹還算好處,其他的就比較麻煩了,阮初酒都是按照簡單的做去做,燒好後味道出奇的不錯。
等到所有菜都上桌後,早就黑的透透的。
六個人圍著涼亭裡的大圓桌坐下,吃飯聊,時間彷彿停留這一刻。
“還算慢生活舒服啊。”聶樂坐藤編椅子上吃著飯,“新鮮的海產味道不錯。”
阮初酒和藺寧春剝著小螃蟹,桌上的話題轉到他們他們正拍的亞闌戰爭上。
阮初酒知道,這是聶樂主動幫他們做宣傳,章遊樂呵呵的跟著聶樂聊著這部劇。
“我敢打包票,劇情絕對不魔改,到時候播出你們可以看看。”章遊一臉驕傲,“這部劇真的一絕,顧硯川的元帥演的非常好,藺寧春也非常努力,改變了我對偶像愛豆的很多看。”
“我知道有很多人關注諾力森這個角色,這的確是整個劇本關鍵的任務。”章遊說著,“我對這個角色的要求也非常高,本來打算找不到就去掉這個角色,反正它不被毀,後金若雅我介紹了阮初酒。”
埋頭苦吃的阮初酒突然被cue,茫然的望了一圈,歪了歪腦袋。
什麼?
顧硯川將整盤螃蟹從桌上端到阮初酒前:“沒事,繼續吃吧。”
其他人也沒什麼反應,孟宜楠揮手:“酒快吃,做了這麼一大桌飯菜可累了。”
確認沒事後,阮初酒繼續開始吭哧吭哧的吃著螃蟹,時不時地還和藺寧春說幾句話。
“初酒,過段時間我有個綜藝,你有空來嘛?”藺寧春用唯一乾淨的小拇指戳戳阮初酒的胳膊。
“嗯?”阮初酒還咬著螃蟹腿,歪腦示意藺寧春先說。
“蒙歌手你知道吧。”藺寧春隨手拽過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油不拉幾的手,掏出終端開阮初酒看合,“我的新經紀人我爭取了一期,現缺一個合唱物件。”
阮初酒圓溜溜的睛瞪大:“那你幹嘛找我。”
“這個節目播放量可以的,算是一個不錯的平臺,如果實力很好藉著這個演唱界立足。”
阮初酒說:“你不是想轉型演員嗎?”
“新經紀人建議我影視歌三棲發展,偶爾出個專輯,不需要太高的唱功。”藺寧春小聲說著悄悄話,“初酒你大學學的音樂,而且是第一名成績畢業的,藉著這個舞臺,我們可以再爆一次的。”
阮初酒:“你怎麼知道我音樂專業畢業的?”
還知道他名次。
“嘿嘿。”藺寧春盯著阮初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和你一個學校啊,但我倆不級,我是舞蹈系畢業的,也是專業第一。”
“你都不知道,我們院老多人喜歡你了。”藺寧春比劃著,“男的女的都有。”
阮初酒滿臉問號。
“嘿呀,你長得好看,看著就讓人喜歡。”藺寧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當時他們都以為你畢業也入娛樂圈,誰知道你畢業後就消失不見了。”
阮初酒:“爸爸生病。”
“然後再見你,你居然當了演員。”藺寧春生動的用表情表現出自己的不可置信,“你都不知道,當時我都驚呆了,我以為你和我打招呼。”
說到這裡,藺寧春臉上的表情轉變為委屈:“誰知道你直到剛才都沒認出來。”
阮初酒不好意思的輕咳:“或許是你變帥了。”
藺寧春:“真的嗎?”
阮初酒加重語氣肯定:“對!”
“謝謝謝謝。”藺寧春禮尚往來了一番,“你也變好看了。”
阮初酒:“……”
九多的時候,孟宜楠起來喊住那兩個聊得難捨難分的章遊和聶樂:“你們收拾一下桌子放到水池裡,待我來洗,都回去休息吧。”
阮初酒此時經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了,聽到終於回房間,率先站了起來,被顧硯川和藺寧春一人一邊夾著上了樓。
阮初酒擦了把臉,躺到床上沒一兒就入了睡,本以為這一覺睡到第早上,結果等他睜的時候,身邊一片黑暗。
他從枕頭下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2:36
好早。
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現毫無睏意。
阮初酒玩了手機,怕手機亮光弄醒隔壁兩張床上的人,乾脆躺床上睜看花板。
小屋不遠處就是大海,阮初酒聽到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弄得他越發清醒。
他側過身躺著,看著窗外淡淡月光,突然魔怔了般想去海里玩一下。
幾次剋制這種欲|望無果後,阮初酒趁著藺寧春和顧硯川還睡覺,悄悄的了出去。
夜間的海邊有微涼,海浪一陣一陣的撲上來。
阮初酒踩沙灘上,慢慢朝海里去。海水漸漸漫到小腿上,他卻絲毫沒有冷的感覺。
腿部微微有些癢意,阮初酒蹲了下身,雙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淺金色的人魚尾巴。
等、等等?
阮初酒驚恐。
這變得太早了吧!!!他還沒到深水區呢!!!
這踏馬算擱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