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
魚多多又上了幾次的舞臺，他跳的舞還直接出圈過。
謝翎拉著他，給他看超話。
“嘿嘿，我現在的等級已經可以申請小主持人了！”
魚多多湊過來，看他的手機螢幕。
螢幕上，正是魚多多的超話。
這個超話也不知道是誰建的，目前粉絲量還挺可觀。
而謝翎自從發現這個超話後，每天都準時打卡，升級還挺快。
“多多，裡面有你好多舞臺照啊。”
謝翎看著超話貼子裡的照片，感慨道：“真好看！”
照片裡。
巨大舞臺之上，漂亮的少年宛若精靈般可愛又惑人，他微微仰著下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裝著光。
“她們拍照片是很好看。”
魚多多連滑了好幾條動態，對動態裡的照片，由衷的誇讚道。
“多多，等你決賽贏了，粉絲會更多的！”
魚多多點點頭，他會努力贏決賽的！
決賽有獎金，導演說了，是10w塊錢和出道名額，以及百萬流量扶持計劃。
“多多，這些照片你要存嗎？要存的話我發給你。”
“好。”
魚多多同意道：“你發給我吧。”
他也很喜歡這些照片，謝翎發給他，他就不用特意去找了。
“嗯嗯，你等下。”
謝翎說著，低頭開始在相簿裡選照片。
忙活了好幾分鍾，魚多多戳戳他：“還沒發來嗎？”
謝翎點手機的手一頓，他抬起頭，眼神茫然：“我已經發了好幾十張過去了啊。”
魚多多比他更茫然：“我一張都沒有收到啊。”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他們動作一致的去看微信。
只見謝翎的微信列表上，有仨置頂。
爸爸，大哥，多多。
而謝翎剛才發了幾十張照片，此刻，全在跟大哥的對話方塊裡。
魚多多：“……”
魚多多氣鼓鼓的拍他胳膊：“你好笨！”
連照片都發不對。
謝翎手忙腳亂的要撤回，可時間超過兩分鍾，撤回失敗。
“算了，別管了。。”
魚多多說著，又看看他們兄弟倆的對話方塊，發現聊天內容少的可憐。
但是少歸少，轉賬還挺多。
比如。
謝翎：“大哥，吃了嗎？”
謝欽：“嗯。”
謝欽：“［轉賬10000］”
謝翎：“qaq我不是要錢。”
再比如。
謝翎：“大哥，你身體好點了嗎？”
謝欽：“好了。”
謝欽：“［轉賬10000］”
謝翎：“=_=謝謝大哥。”
魚多多瞅著轉賬數目，開口道：“你大哥對你真好。”
謝翎聞言，眼底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掩飾了過去。
“昂，是挺好的。”
他其實不缺錢，他想要的，只是關心的話。
可像大哥那樣的冷淡性子，謝翎又想象不出來他會用言語去哄誰關心誰。
“唉。”
謝翎嘆了一口氣，有時候他真擔心他大哥怕是要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兒。
“謝翎，我們走吧。”
魚多多沒再要照片，而是拉著他去往音樂室走。
兩個人走後沒多久，正在辦公室裡的謝欽，開啟了手機。
對話方塊裡那一堆的照片，在右下角還帶著水印。
謝欽這種2g網速的，自然不會想到能透過水印去找照片。
他只是在把照片儲存了後，直接放到搜尋框裡。
幾秒鐘後。
謝欽找到了一個超話。
半小時後，anna不得不硬著頭皮，提醒著還在看手機的謝欽。
“老闆，我們馬上要開會了。”
“嗯。”
謝欽面色冷淡的放下手機，並在放下手機之前，成為某魚超話第14521名小魚飼養員。
音樂室裡。
魚多多仰著臉，認真聽著沈鑫講課。
他聽所有老師的課，都是這麼一副全神貫注的表情，而且還不是裝的。
節目組的老師們，對他都很有好感。
尤其是評委萬凝，她加了魚多多的微信，還把魚多多進組去演那個小角色的事給敲定了。
“還有三天就是最後的決賽了，我們的出道名額只有八個，而冠軍，只有一個。”
在上完課後，導演進來跟他們又講了一通。
“競爭雖然激烈，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放平心態，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導演叨叨叨的講，底下的卻沒幾個聽進去。
魚多多也覺得導演說的好像都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他看著自己的肚子，正在認真盤算。
只能吃三天的免費飯了，他得再多吃點！
唔。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了，肚子好像跟以前有一點點不一樣。
魚多多低頭研究肚子，連導演什麼時候走的都沒注意。
“多多，快快快，阿姨說今天有秘製紅燒排骨，限量供應！”
魚多多：“！”
魚多多騰地一下站起來：“衝！”
食堂阿姨做的紅燒排骨，用了阿姨的秘製調料，超好吃的。
兩個人風風火火地往食堂趕，宋丘看著他們的背影，卻是嘲諷笑了聲。
“榮齊。”
他跟另一個隊員並肩走著：“你們公司把名單爭到了麼？”
榮齊“嗯”了聲。
現在還留在這裡的選手裡，恐怕也只有魚多多跟那個謝翎，還在積極準備著比賽。
走到這一步，他們能不能出道，名額早就內定了。
把魚多多跟謝翎留到現在，也不過是看在他們倆的熱度意外的不錯，能把節目賺點話題。
“我經紀人也跟我說了，這次我要卡位出道。”
卡位出道，也就是說八個出道位，而他會排到第八。
“對了。”
宋丘碰了下他的胳膊：“把魚多多送進來的，我記得是你經紀人，你經紀人什麼意思？不打算籤他，還讓他留到現在？”
榮齊笑笑：“不知道，我經紀人最近還帶了別的人，他什麼心思，我怎麼知道。”
榮齊性子看上去很溫和，在節目組裡他的定位也是照顧弟弟們的大哥哥。
宋丘從他嘴裡沒套出來什麼話，也無趣的沒再多問。
晚上。
一天的練習結束，魚多多正在小心翼翼刷最後一雙鞋子，電話突然響了。
不是謝欽的語音電話，是馬哥的電話。
“多多，我來看看你，你能給我開個門麼？”
魚多多一愣，他丟下水盆裡的鞋子，走到門口。
門開。
馬哥拎著袋零食出現在他面前。
“馬哥。”
魚多多沒想到他會來，錯過身讓他進了宿舍。
宿舍很乾淨。
馬哥看到水盆裡的鞋子，目光似乎多停了幾秒。
“多多啊，你在這裡還適應嗎？”
“適應啊。”
魚多多給他搬了張椅子：“你坐吧。”
“哎，好。”
馬哥把把零食袋子放到桌上，這才落座。
“我來呢，是有件事要跟你說。”馬哥斟酌著措辭，同時也打量著魚多多的臉色。
魚多多不明所以的跟他對視著，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眼睛裡滿是困惑。
“咳，就是馬上要決賽，關於決賽……”
馬哥修飾著詞彙，說了很多很多。
但魚多多只聽懂了結果。
“我沒有出道名額。”
他平靜的重複著馬哥說的話：“但是正常情況下我的場外投票，或者現場結果，很有可能會超過別人，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你讓我在決賽的時候表現差點。”
“對嗎？”
“對。”
馬哥在圈裡混了這麼多年，按理說早就心硬了，可看著眼前小少年攥著拳頭，裝作鎮定的模樣，卻還是有點不太舒服。
“多多，我一開始把你送進來，沒想過你能走到現在。”
剛開始讓魚多多過來，就是為了讓他湊個數，陪個跑。
誰知道……
“袋子裡有錢，我給你準備的。”馬哥站起來，不想再多留：“總之，你那天配合一點兒。如果你不配合，得罪公司，就算有了出道名額，也沒用。”
他說完就要走。
魚多多卻拉住他：“等一下。”
桌子上放著的那一包零食裡，有馬哥說的錢。
魚多多板著小圓臉，把零食袋子還給馬哥。
“我不要。”
他看也不看馬哥，只倔道：“不管有沒有出道名額，我那天都會好好比賽的。”
他的超話裡，有很多喜歡他的粉絲。
還有謝欽也會來看他的比賽。
他才不會糊弄，才不會故意表現差！
馬哥有些無奈：“這錢是我單獨給你貼的，你拿著他，以後不也能少辛苦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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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財迷小魚很有原則，這種錢他才不要。
馬哥沒辦法，只能把袋子又收下。
反正他也提前通知過了，魚多多到時候不管表現的怎麼樣，都是白搭。
等馬哥走後，魚多多看看盆裡沒刷完的鞋。
他吸了吸鼻子，鞋也不想刷了。
不多時。
謝欽的語音電話打來，魚多多悶在被窩裡，翁聲翁氣道：“我今天只想給你唱一首歌。”
“好。”
魚多多挑了一首短的唱給他，唱完，不給謝欽說話的機會，他閉上眼睛，接著道：“謝欽，我要睡覺了，晚安。”
謝欽：“……”
謝欽連套話的機會都沒有。
在聽著魚多多那邊徹底安靜下來後，謝欽想了想，用了另一部手機，走到外面，打通了謝翎的電話。
謝翎還在畫他x影帝的同人畫，接到電話，還嚇了一大跳。
“大哥？”
“嗯，是我。”
兄弟倆難得通話，謝翎對他大哥一點兒都不設防。
沒多久，謝翎就撓著頭，愣道：“多多沒事啊，我們晚上還在一塊兒吃飯呢。”
“我也沒事的，我知道自己的水平，能到現在還沒淘汰，已經很奇蹟了。”
謝翎跟謝欽又說了幾句，兩人結束通話。
謝欽還是沒弄明白，今天的小魚在不高興什麼。
時間過得飛快。
三天後，選秀的最終決賽，緊張到來。
決賽會場來了很多人，包括謝欽。
謝欽入場低調，隨身除了慣用的私人保鏢，並沒有再通知別人。
導演和一眾人，自然也不知道他們這兒來了尊神。
座位上坐著的大多都是小姑娘。
謝欽旁邊的小姑娘，正好喜歡魚多多。
小姑娘手裡拿著一把小魚造型的熒光燈。
她正摁著熒光燈，發覺身邊的男人似乎在看她的燈。
“那個，我是魚多多的粉絲，你也是嗎？”小姑娘眨著眼睛問道。
謝欽“嗯”了一聲。
下一秒。
小姑娘興高采烈的分給他一個小魚燈。
“你真有眼光！我們小魚超棒的，入股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