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頭辯狼爺孫倆的對話, 除了他們彼此,再沒有人知道。
就連後面來給老爺子看病的白肆,老爺子沒跟他提及什麼。
a市別墅內。
謝沉用浴巾包著幾乎要脫力的白漓, 把人給抱去了床上。
“先。”
白漓摟著他,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還在哼唧。
“難受。”
謝伯那一罐子湯,讓不明真相的小奶貓咕咚咕咚幹下肚, 結果就是貓貓和先全遭了殃。
奶貓渾身燥熱,恨不得要去泡涼水。
謝沉然不會讓他碰涼的。
白家哥哥們說了,奶貓的身體打小就始喝藥, 最近是好不容易才停了藥,但他的身體, 根本就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如果真泡了涼水,奶貓非得被引出病來。
謝沉不肯讓他泡冷水,就只用別的法子解決。
在浴室裡足足待了一個多小時, 再出來時, 奶貓依舊沒有徹底緩解。
“先。”
白漓揪著謝沉的睡衣, 還在暈乎乎的叫著人。
謝沉低頭親親他, 眼裡滿是憐惜。
他不可對奶貓做太過分的,所以只咬咬牙, 想些別的辦法。
這一夜。
謝沉幾乎是睜眼捱到了天明。
次日早上,懷裡的小奶貓終於睡的安穩,謝沉沒敢驚醒他, 只輕手輕腳的替他掖好被子, 下了床。
房間門口。
謝伯早早等在了外面,看見謝沉出來,且眼底明顯帶著鬱意。
“咳, 先。”
謝伯儘量讓的聲音上去不那麼心虛:“漓漓還好嗎?”
謝沉皺了皺眉:“他剛睡下不久。”
“謝伯,漓漓這是怎麼回事?”
謝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含糊道:“我昨天燉了補湯,放在廚房裡,沒想到漓漓全給喝光了。”
謝沉:“……”
謝沉想想昨夜裡那些景象,只覺得頭疼。
“以後別再燉了。”
謝沉提醒道:“漓漓不喝那些。”
謝伯打了個哈哈,把這事給帶了過去,沒再提。
補湯什麼的,他肯定還得燉給先喝一次。
老人家沒啥大抱負,就希望著家裡人夠萬事順,包括那什麼,也要順順當當的。
“晚再叫漓漓起床。”
謝沉一邊下樓,一邊跟身後的謝伯叮囑道:“對了,早飯給他燉個雞蛋羹,他夜裡唸叨過一次,說想吃這個。”
“行。”
謝伯笑眯眯的道:“漓漓就愛吃我燉的雞蛋羹,先,你要不要嚐嚐?我現在去給你燉一份。”
“不用了。”
謝沉對吃的沒有那麼講究,只有營養均衡就行。
吃過早飯,白漓意料之中的還沒有醒過來。
謝沉回房間看了看他,又低頭親親他的臉,這才離,去公司上班。
過了大概有兩個小時。
白漓終於睡醒。
他在被子裡舒展了一下身體,又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慢吞吞的坐起來。
“先。”
他例行著每天早上的條件反射性的行為,叫先。
叫了兩聲,沒看到先。
床頭貼了個便利貼。
“漓漓,我去上班了,醒來想看到我的話,可以給我打影片。”
是先的字跡。
白漓左右看了看,桌子上找出手機,微信置頂,把影片通話撥出去。
此刻,是上午十。
謝沉正在辦公室裡,冷著臉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
他不在的這幾天裡,面前的這幾個,工上犯了錯。
辦公室裡氣壓低的可怕。
犯錯的幾人戰戰兢兢的,看不敢看謝沉。
anna沒在,她在外間給謝沉整理著待會要看的資料。
“老闆,對不起。”
有人扛不住這亡氛圍,囁嚅著對謝沉道了歉。
謝沉語氣冰冷:“我需要的不是道歉。”
那人抿著唇,被說的不敢再口。
“嗡——”
微信彈出來了影片請求,
上一秒還在冷著臉,宛若煞神的謝沉,下一秒,看向手機時,臉上已經沒了冷意。
“醒了?”
他看著螢幕裡揉眼睛的小少年,放緩了聲音問道。
白漓用支架把手機架在桌子上,正對著。
“醒啦。”
他把被子掀,個去找衣服。
謝沉注視著他的所有動,然後,時不時說一聲。
“今天要穿的外套,在窗戶旁邊的掛衣架上。”
“零下三度,有風,去換那條新買的灰色保暖褲。”
“襪子給你烤熱了。”
謝沉日常瑣碎的叮嚀,得剛才還在挨訓的人,全面露恍惚。
臥槽。
這他媽的,還是他們老闆嗎?!
幾個怕謝沉怕的要命的經理,彼此對視一眼,對臉上看見了懷疑人的表情。
謝沉把手機放好後,見白漓去衛間裡洗漱,這才接著把目光放在面前幾人的身上。
“想好要怎麼解決你們的錯誤了麼?”
“想,想了一。”
“一?”
“不,不是一,是想好了!”
幾個經理最後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腿有軟。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唉。”
其中一個被訓最狠的,欲哭無淚道:“咱們老闆怎麼還有兩幅面孔啊?他打影片那個,就是咱們謝氏的準夫人嗎?”
“對啊。”
旁邊路過的anna,附和他道:“那就是準夫人。”
“怎麼,想要夫人的待遇?去做夢吧,夢裡什麼有。”
“……”
anna踩著高跟鞋,悠悠然的推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幾個大男人盯著anna的背影,不知道是誰起了頭,他們壓低聲音,議論了起來。
“你們說,anna她跟著咱們老闆這麼久,有沒有對咱們老闆動過心思?”
“這還用說?”
不懷好意的詆譭,張嘴就來:“anna這幾年在公司裡順風得水,背地裡,指不定付出了什麼呢。”
詆譭暗藏著酸意和嫉妒,有的人就是這樣,越是不如人,越要用惡意去揣測她人。
“anna長這麼漂亮,身材又好,天天在咱們老闆面前晃悠,嘖。”
這些議論聲,是暫時沒傳到anna耳朵裡,否則,anna估計要拿高跟鞋,當場砸破他的頭。
“老闆。”
辦公室裡,anna把剛整理好的資料遞上去,有條不紊的跟謝沉彙報,以及確認工行程。
“那幾家公司最新的動態,全在這裡,希望您儘早過目。”
“好。”
anna跟他彙報完了工,無意間瞥到桌子上的手機。
手機用支架撐著,螢幕裡赫然是白漓的身影。
白漓已經家裡出發,去了貓咖。
他一過去,貓咖門口,比以前更要瘋狂的堆滿了玫瑰。
在玫瑰裡,還有貓薄荷的碎葉子。
黑足貓哥冷酷的站在碎葉子旁邊,等著白漓過來。
“黑哥。”
白漓呆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騷擾你。”
黑足貓哥不高興的瞪著他:“為什麼沒有早告訴我?”
他收了小奶貓的保護費,有責任保護小奶貓的安全。
白漓把玫瑰花費勁的搬,然後,擦擦額頭,對著黑哥說道:“我找不到人,只不搭理。”
黑哥思索片刻,給出對策:“我派幾隻狗蹲。”
“沒用。”
白漓搖搖頭:“每天送花的是不同的普通快遞員,他們說,訂單是匿下的,查不出來人。”
花裡的卡片不署,白漓最近更是卡片不帶看的。
黑哥聞言,眼神陡然犀利起來。
很可以。
上去更有挑戰性了,他喜歡。
“漓漓。”
黑哥把被弄的七零八碎的薄荷全處理乾淨,用了土掩蓋,讓氣味不發散出來,他嚴肅道:“以後再有這個東西,就讓人類立馬給弄走。”
白漓還沒有見過貓薄荷。
他好奇道:“這是什麼?”
“貓薄荷。”
黑足貓哥見多識廣,知道這個東西:“它會讓小貓咪們變得暈乎乎,你跟其他貓貓們見到就要躲。”
“好。”
白漓回答完,又說道:“黑哥,送花的人放的小卡片裡,說了會給我送貓草,還有貓薄荷。”
白漓原本不知道貓薄荷是什麼,所以就沒在意。
現在知道了,他有納悶。
除了先,謝伯,大嫂,周枝,再沒有別的人類知道他的身份。
貓薄荷……
這是什麼意思。
黑足貓哥用爪子把門口給撥拉乾淨:“我們進去說。”
在店裡頭,黑哥讓找出來了好幾天沒有看的卡片。
卡片堆放在桌子上。
跟著嚴岑學習了認字的黑哥,一張張看著。
“白漓,我今天在睡前又在想你,想你的臉,想你的……”
“白漓,你已經兩天沒有出現了?是在躲我麼?”
“白漓,我想見你,想抱你,想把你壓在……”
“白漓,我忍不住了。”
“白漓,今晚,我就要去找你了哦。”
最後一張卡片,說的就是他要來找白漓。
黑哥把卡片丟掉,噁心的不行。
那些汙言穢語,得他直想磨爪子。
白漓也沒想到卡片上是這些,他瞅瞅黑哥:“黑哥,現在要怎麼辦?”
“今晚上我給你當保鏢。”
黑足貓哥對不熟悉的人類極不信任,哪怕對是謝沉。
他決定了,現在始,就寸步不離的守著白漓。
時間在等待中,一過去。
入夜。
為了便把變態引出來,白漓還沒讓謝沉來接。
黑足貓哥的戰鬥力,不容置疑。
有這麼一個獵殺小羚羊的猛貓在,白漓別提有多安心了。
夜色中。
黑足貓哥被白漓抱在懷裡,一人一貓在路邊走著。
“漓漓,等過完年,我教你狩獵。”
閒得發慌的黑足貓哥,對著白漓提議道。
他覺得城裡的小貓們,身體素質需要鍛鍊。
黑足貓哥信守的存法則,向來就是強者為王。
白漓頭:“好呀。”
他也想學厲害一,以後好保護先。
走了大概有半個鐘頭,趴在白漓胳膊上,不動聲色的用眼神四處偵查的黑足貓哥,發現了情況。
“來了。”
黑足貓哥低低的喵了一聲,白漓隨即也繃緊了身子,整個人處在防禦狀態。
“一百米外,那輛車一直在跟著我們。”
黑足貓觀察著身後的情況,並且及時跟白漓分享。
那輛車看著很普通,十分鐘前,就始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了。
路上沒什麼人,這條路,是白漓和黑哥特意選的路。
路兩旁有長長的植被帶,植被裡,藏著蓄爪待發的野狗。
“黑哥。”
白漓沒回頭看,他的步子不急不緩,彷彿沒察覺到身後的狀態:“怎麼樣?可以行動了嗎?”
“可以了。”
在路中間拐彎,有個小巷子,巷子破舊,沒什麼人住。
黑足貓哥像是突然受驚的普通小貓咪,跑進黑乎乎的巷子裡。
白漓“著急”的跟著跑起來,衝進巷子裡找貓。
車子停下。
有人摸了摸口袋,走進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