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病入膏肓
看著暈倒的蕭魔羽，龍小小也開始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辦？很快冷靜下來，然後往他的體內注入了一絲靈力，可是那就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半點作用也不起。
龍小小又開始慌神了，給蕭魔羽把脈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內臟似乎都受損了。罪魁禍首就是她的龍珠，吸收了他全身的元氣。也就是說，此刻的他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眼淚止不住的掉，雖然知道人類的壽命很短，可是也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快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不可以，不可以。眼淚滴到了蕭魔羽的臉上，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小小，我是不是快死了！”蕭魔羽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最近的咳血消瘦都在報警著。如果小小沒有回來，他會渴望自己快點死，然後投胎轉世，但是現在她回來了，老天爺為什麼就不肯給他多點時間呢？
龍小小趕緊擦了一把眼淚，然後擠出一抹笑容。“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找到很多的仙藥來救你的。”
蕭魔羽站了起來，慢慢地。他發現自己真的就和老人家一樣了，動作必須得緩慢，否則根本站不起來。
“小小，沒關係，能夠在死之前看見你，我已經非常的開心了。扶著我回養心殿吧，這國家的後事，我必須得處理好。”原以為還很遙遠，看見龍小小的眼淚就知道，這只不過是幾天的事情了。
“你別再說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否則你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你今生不會遇見我，就不會這麼慘了。”龍小小覺得這一切，完全是老天爺在耍她，為什麼要給了她愛情，卻是這麼得短暫。
蕭魔羽沒有再出聲，任由龍小小攙扶著他，然後一步一步地走著，這條路如果是沒有盡頭的那該有多好。
齊公公看見了這一幕，簡直不可思議，龍妃娘娘又回來了。但是沒有人敢上前去打擾，皇上的脾氣誰都知道。
“小小，你的身體真的都好了嗎？”蕭魔羽不放心地繼續問著，他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江山的事情，自然有別人出頭。
“真的，你不用再擔心我了，我一切都好，最關鍵的是你自己。相信我，等送你回去，我就去那仙界給你找來靈丹妙藥。你一定可以活下去的，然後陪著我！”她不想孤零零地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那樣子太不公平了。龍小小心中簡直想罵天，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蕭魔羽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人的生死如果是那麼容易改變，那麼整個世界都亂掉了。他不會讓她走的，這最後的時光裡，只想看著她，想著她。
遺詔終於寫完了，蕭魔羽累得一頭汗，然後又咳嗽了幾聲。不用看，也知道那手帕中間又是血絲。
“小小，別走！就算我現在僥倖依賴著藥物多活了幾天，可是那又有什麼用？我只想你陪在我的身邊，一步也不離開。我好怕死的時候看不見你！”蕭魔羽將頭靠在龍小小的膝蓋上，他說的是真心話，這才是他最怕最怕的東西。
“乖，別怕！那些仙丹肯定不會只讓你活幾天的。你要聽話，等我回來！”龍小小就像哄一個孩子一樣，她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慢慢地消失，她做不到。她完全是等於死了幾回，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最值得珍惜的。只有他是真心地對自己好。
蕭魔羽緊緊地拉住了龍小小的手，他不想她再次消失在眼前。
“小小，不要走！今生即便我消失了，馬上我就會轉世，我希望轉世之後也能做一個妖怪，這樣我就能夠永遠的陪在你身邊。你懂嗎？你的壽命是上萬年，就算我再增加一年的壽命，也不足以陪你。此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懂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蕭魔羽又咳嗽了幾聲，臉色都憋得通紅。
龍小小幫著他輕輕地拍著，現在的他，自己又怎麼能走得開？看他的樣子，隨時都會。真的不敢再想下去，對了，應該找蒼夜，這顆龍珠當初是他放進去的。那麼他肯定能夠取出來。
開始用蛟龍特殊的傳音，傳給蒼夜，讓他快點過來。
“你不要急，我不會走的。放心好了！”龍小小開始安慰著蕭魔羽，心中的悲痛無人能夠理解。當她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他，而非其他的事情。
蕭魔羽枕著龍小小的腿上，拉著她的手，也許是因為太累太疲倦，很快就睡過去了。摸著他的眉眼，龍小小陷入了無窮的回憶中。他們這段緣分可以說是波折不斷，可是老天爺為什麼就不幫他們修成正果呢？
“小小，你找我來是？”蒼夜看著龍小小的樣子，再看看她身上的蒼夜，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還有救嗎？”龍小小幾乎是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如果蒼夜真的能夠將蕭魔羽救活了，那她就選擇原諒他。
蒼夜仔細地看了看蕭魔羽，本來他還會有兩年的壽命，但是最近肯定是因為小小的原因，讓他無意識地運用了龍珠的力量，所以才會變成這樣了。
看著龍小小的樣子，估計她已經知道了，否則她也不會讓自己到這裡來的。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去救蕭魔羽，而且現在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就算拿出仙丹妙藥也是於事無補。
蒼夜無奈的搖搖頭，眼睛都不敢看著龍小小。估計她對自己的恨意更多了吧！
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的破滅，龍小小卻沒有再流淚。她這一生大起大落很多次，這次她決定不管天上人間，生死相隨。即便是地府，她也會去將蕭魔羽帶回來。
“小小，你一定要看開點，這就是人的壽命，始終只有短短幾十年。”蒼夜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今天小小能夠讓他來，就說明在她的心中自己也不是那樣的壞，也許當初的事情真的可以化解。
“滾，你滾！我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龍小小面對蒼夜這個罪魁禍首，心中有的只是無限的悲憤，偏偏自己後來的命卻是他救的。這是個恩人與仇人的化身，讓她如何自處？但是現在都顧及不到這邊，最最重要的是蕭魔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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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魔羽在這樣的吵鬧中再次睜開了眼睛，看見蒼夜，再看看憤怒中的龍小小。心中也有了大概的猜想，這件事只能說是上天對他們所有人的懲罰。
“小小，別恨了。”蕭魔羽摸著龍小小的手，他似乎感覺生命立刻就要流失了。即便再不願意，這老天爺要收他的時候，那也是必須得走的。
“你別說話了，好好躺著就好！”龍小小憤怒地眼睛立刻堆滿了溫柔，看著蕭魔羽的樣子，心似乎更痛了。
“蒼夜，你有辦法讓我轉世投胎時保留今生的記憶，然後轉到妖道，而不再簡單是一個凡人嗎？”他不怕死，但是害怕龍小小一個人孤單地過，也許幾十年，她會淡忘。但是這幾十年她又該怎麼過？蕭魔羽覺得必須要好好地照顧她，即便再世為妖，也心甘情願。
看著將要死去的蕭魔羽，蒼夜的心裡頭也不好受，如果說他這一生唯一做得有愧的事情也就莫過於此了，但就是因為這一件事，讓所有人的命運全部跟著改變。
“我可以答應你，幫你儲存記憶，但是至於你會不會轉到妖道，那只能看你自個的造化。”蒼夜很慎重地答應了這個要求，這也許是對他們唯一的補償，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
雖然不能完全的滿意，但是最少得到了最基本的。蕭魔羽的臉上難得地發出了一絲微笑，真心的微笑。那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願望了。
“請將我體內的龍珠取出來給小小！”蕭魔羽看著龍小小的臉，痴痴地說道，只要下一世他能夠找到她，或者她能夠找到自己，那又會是好幾十年的壽命，如果每一世的輪迴都會保留記憶，那即便是為人，那也夠了！
“不行！”
“不可以！”
兩個反對的聲音同時響起，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以的。一當取出龍珠，那麼他就會必死無疑。立刻的死亡。
“龍珠取出來，我就會死，對不對？但是我死了之後，是不是龍珠就沒有用了？”蕭魔羽其實早就知道，這顆龍珠必須要在他活著的時候取出來，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蒼夜詫異了一下，但是點了點頭，當初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龍珠和龍脈融合到一起，然後再取出來，這樣才算是至高無上的寶物。
“所以，趁著我還有一口氣，取出龍珠。小小，別擔心，我死了之後很快就會轉世投胎，這樣你很快就可以再見到一個全新的我。當然你不能不認賬哦！”蕭魔羽為了安慰龍小小，還開起了玩笑。這一切他都是心甘情願的，不希望她拒絕。
“不，我不要，我現在的靈力非常的充沛。很快就會再結成龍珠了，不需要你的那顆了。那是沒用的了。”說著說著，那眼淚就好像怎麼也擦不乾淨一樣。龍小小不停地用手擦著，誰稀罕那個龍珠，她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小小的劇透一下，既然是幻情，那麼死亡也不會是終點，所以各位親，不要著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