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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紫禁之顛(37)殺謀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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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枝箭,第四枝箭,接踵而至,每有箭矢到達,必會與鐵拐撞在一起,音暴之聲連連,中年漢子被釘的連連退後八步,每一步都將腳下瓦片踩的粉碎。

直到第九枝箭射來,漢子舉拐迎架時,卻見這枝箭矢在半空中突兀間改了個方向,原本直射而來的鐵箭,距離鐵柺三寸左右時,猛的斜刺向下半分。直襲向中年漢子的小腹。

“啊呀!”鐵柺漢子驚慌而叫,百忙之只使了個“遊鯉卷浪翻”的架式,堪堪躲過這一箭。

便見箭矢呼嘯而過,斜刺刺的射向簷飛石雕走獸,鐵箭襲入,音暴綻發,石雕走獸瞬間成了一堆粉末。

中年漢子穩住身形,舉目瞧向大雄寶殿之上,見到一黑一白兩個人影,目中驚駭時,隱有火花並現。

被追趕的這最後一隊玄衣這才有機會擺脫,齊聚而來。

三千多紅頭巾人士,如寒夜中起躍的狸貓,紛紛躍過鐵柺漢子。

而此時,眾玄衣已經全部集合完畢,齊刷刷站在大雄寶殿之下,準備反擊來犯之敵。

除了被那中年漢子殺死的那幾個玄衣眾與武僧之外,集合行動中,再無傷亡。

紅頭巾紛紛躍至大覺寺正門之前,與玄衣眾成對陣之勢。

金剛鐵柺的中年漢子一馬當先,躍眾而出,舉目看向大雄寶殿之上的何九與妙靜二人,重得哼了一聲,便有真力擴散,震的左近空氣都在顫動。

大雄寶殿上的妙靜和尚瞧了瞧這中年人,從屋簷上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鷹環四顧的何九身邊,目帶慈悲與不忍,為先前先死去的僧眾與玄衣人等感到心痛。嘆了口氣,緩聲道:“此人名叫諸葛剛,百曉生《兵譜器》排名第八位。江湖人稱‘橫掃千軍’。貧僧當年在輯寇司任職之時,為捕江洋大盜‘橫行沒遮攔’霍雙龍時,曾與他有過交集。”

何九輕輕嘆息,道:“果然有橫掃千軍的架勢,何某猜到便會是他。大師,此為我玄衣之戰,與貴寺無干。大師能讓僧眾接應,何某已然感激不盡,再不敢讓慈悲僧人們捲入這修羅戰場,大師還請帶著眾善行僧退回貴寺內院,此戰由我玄衣一力而為。”

妙靜微微搖頭,道:“唇亡齒寒,貧僧既然選擇了接應何鷹司,那便已經沒有退路了,若是何鷹司與眾玄衣戰敗,我合寺上下四百餘人亦無法倖免於難,倒不如這個時候與眾玄衣們並肩作戰。再說,修羅場便為渡世地,貧僧與僧眾們又何惜以身飼虎,入這無間地獄呢。我佛雖有慈悲法,卻也有怒目金剛降魔衛道。此戰,除內院中幾十位不會武功的禪禮高僧,包括貧僧在內,餘下人等盡歸何鷹司調遣。”

何九苦笑搖頭,道:“大師,這又是何苦?”

妙靜臉上綻放出如暖春般的微笑,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雖非覺者,卻也是沙門中人。幾年前,李三公子邀請貧僧加入玄衣兔絲子,貧僧因是方外之人,不好多涉其中,所以便拒絕了。”

“但知安公子所說的玄衣信念,貧僧倒是深以為然。各地官府官員與武林豪強門派幫會勾連在一起,殘害平民,此為世間大惡之果。若玄衣真能行那‘稽查天下’之權,拔出種種毒瘤,這便是最大善果。頗有地藏王菩薩所言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幾分味道。貧僧若非出家之人,必定相助其右。貧僧雖非玄衣,但那樣的場面卻眼樂見其成。至少,可讓百姓少受苦楚,這便是最大善果。”

何九微微一怔,沒想到這膽小心善的和尚竟然還有這樣一面,不由得高看了伏虎僧一眼。如今想想,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原為邊軍一斥候,一怒之下為姐報仇,殺了自己的上官,本應有軍法司斬首,卻被當今新武至尊所救。

起初並不知道救自己的人便是那時的太子殿下,被派往京城西直門成立玄衣幫會時,見到東方卓與韓陸兩個戲耍兒童隨意將自己玩耍拔弄,又何嘗不覺得氣鬱難當?後來明白,將自己所救之人竟然是當朝太子之後,心裡漸漸有了火熱。

功名利祿,何人不求?能抱著太子殿下的大腿,自然求之不得,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後來,初聽相如先生講玄衣之志時,自己頗有些不以為然,這就是個狼行千里吃肉,狗走萬步舔屎,鷹撲兔子,燕吃蟲的世道。只有你夠狠,會裝,才能在這世上立足。

但是再後來,去往千里寨培養班底,見到那些災民少年,與他們相處之後,何九郎漸漸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也是窮苦人出身,練了一手不錯的箭法,想搏個功名富貴,所以才投身邊軍。聽著所司下屬說的種種苦處,何九郎自然感同身受。

凡入鷹擊司,吾必以骨肉視之。凡我玄衣眾,吾必當兄弟親之。

在別人看來,這個面目陰狠,對外毒辣。對玄衣眾司將卻是個老好人,誰都不得罪,哪怕讓奎牛司佔盡便宜,都是笑臉相迎的傢伙,無疑就是個諂媚小人。

不敢得罪趙奎牛,無疑是因為他與韓靈明是大督帥自小一起的伴當。對東方右督主恭敬有加,是因為東方督主是當初的太子殿下,如今的新武至尊的體己太監。班長鳴是大督帥的結義兄弟。雲損虎以前是住在淨安侯家的莊子上的,聽說他族叔與李二爺交情莫逆。

大督帥對王牧戈青眼有加,總是處處照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收進房裡。梅青花自不必說,大家都知道,她是大督帥的女人。唯獨鷹擊司像個後孃養的,這位司將,沒有任何裙帶關係,所以他只能會四面討好,見誰都不得罪。

眾玄衣將鷹擊司鄙視了個夠,何鷹擊就是個處處討好,沒有半分骨氣的軟羸人。

然則,他們他哪裡會知道,鷹司將才是玄衣第一苦人。玄衣之間競爭激烈,玄衣眾又是天不服地不管的性子,各司將之間,除了超然於外的梅青花,以及作事低調的王牧戈,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彼此之間的爭吵與比鬥還少了?

何鷹擊害怕玄衣分裂潰散,所以只能委曲求全,當這玄衣各司之間的和事佬。他何玖難道沒有脾氣嗎?難道不如這些人嗎?說一聲司將武功第一,誰敢不服?只是,他更顧念大局而已。

如今聽到“伏虎僧”妙靜這些話,何九突然間覺得心裡暖暖的,是啊,誰又不是為了那“稽查天下”的目標而奮鬥呢?

嘆了口氣,微笑道:“大師,你真該入我玄衣,為那美好世間而奮戰。”

妙靜道:“若貧僧只是個尋常江湖人,必然入玄衣。可惜,貧僧自幼出家,已為沙門中人,所以不能行此之事。但今日相助玄衣,吾寺上下,亦不唯命事從。”

何九輕笑搖頭,道:“多謝大師,但此為玄衣之戰……”

便在這時,對面的諸葛剛說話了,朗聲道:“伏虎僧,沒想到你這慈悲的和尚,竟然也會做那朝廷鷹犬,武林正道今日將不容於爾!”

妙靜低喧佛號,並不爭辯,只是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卻在這時,有個玄衣小校嘖笑道:“你算個屁的正道!”

這話本來只是平常聲音說出,但是此刻夜空寂靜,所以聲音猶為突出。

此言一出,眾玄衣都笑出了聲,紛紛亂亂的說著:“連屁都不如的正道。”

“他的那些正道不過是拉稀放屁時流出來的屎。”

“還不如屎呢,屎屁還臭呢,他們是吃屎的蛆。”

參加在其中的白袍僧眾,聽到這般言語,不由得嘖笑出來,卻又覺得這樣的髒話有失沙門之戒,於是一個個單手禮佛,念著:“口業,口業,南無尊者,善哉,善哉。”

心裡卻感覺,好痛快呀。

諸葛剛與紅頭巾人眾氣的滿臉發青,於是江湖紅頭巾眾便開始大聲辱罵。

便在這時,何九哼哼冷笑道:“跳樑小醜,也敢自稱正道中人,當真好不知恥,大師,且與僧眾退回,且看我玄衣如何滅此厚顏無恥之眾徒!”

何九並不等妙靜說什麼,挺拔身躬,手中震天弓高高舉起,厲聲道:“鷹擊眾聽真,以矢鋒陣相擊,牧戈眾分明,以進御陣配合。殺!”

“殺!”

“殺!”

“殺!”

“殺”字炸起,聲聲震天而響。

繼而鷹擊居前,牧戈側應,組成方陣,向著幾千紅頭巾殺去。

何九更是如鷹擊長空之姿,躍下大雄寶殿,直接向諸葛剛襲來!

大叫道:“既然拿著拐,本將今日便讓你當個瘸子吧!”

……

紫禁大內

東宮偏殿議事總參屬。

此時偏殿內只有白相如與眾總參謀集中在這裡。

左右二督主被至尊傳詔去太和殿了,似乎是至尊想問問左督主對此戰的一些看法。

就在這一時節,棘蛇總校王七兩跟許朝聞二人,將蛇司將的情報帶回,親手交到白相如手中 。

白相如接過,微微笑道:“兩位辛苦,且在後殿歇息。”

王許二人領命,被小黃門帶離。

眾參謀便在這時哀嘆著叫道:“已入午夜,該睡了。為何還要將我等拉來?”

“總參不公,我等文士,竟然遭遇此等待遇,真真寒了孔孟二聖之心。”

“確由來,吾等體弱文人,不能與武夫相比,總參就不能照看一下嗎?”

“前朝趙宋時,我等可是高貴一品的。”

如此種種言語,不一而足。

白相如面色發寒,瞧著一個個懶洋洋的參謀,眼中併發殺機。

這些位參謀,一部分是東宮文職小吏,充做太子府文書之職。一部分則是來自江湖,鬱郁不得志的落魄文人,有幾分機謀,給一些幫會或是山寨充當白紙扇。玄衣因為要處理的文職工作太多,又沒辦法一下子培養出來這麼多心思靈巧並且機謀善斷的人。

所以半是高薪,半是威逼的將這些人收攏過來,粗略的培訓之後,成立總參屬,專司作戰機要。起初除了東宮的那幾位小吏之外,其他人都因玄衣的名聲而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做錯什麼,丟了性命。

後來發現,玄衣在外的名聲雖然可怕,但相處久了以後他們就覺得其實玄衣眾也並非如傳言中那般,都是些嗜血狂魔。眾司將與督尉對他們還是很尊敬的,於是一個個的放下心來。再然後,因為玄衣眾屢戰屢勝之後,這些參謀便漸漸驕縱起來。

因為他們覺得,玄衣之所以能有如此輝煌的戰果,皆是他們運籌帷幄的功勞。每每都以蘇秦,張儀,管仲,樂毅自比。孰不知,若沒有玄衣最開始的培訓,將他們放在江湖上,最多也就是些“小諸葛”“病鳳雛”之類的貨色。

可是這些人卻不這麼認為,總以為自己智謀通玄,一個個眼高於頂。但凡有哪一司敢跟他們甩臉子,嗆口水,這些傢伙便會合計起來對這一司進行算計,讀書人的小眼都很小,特別是讀書失敗的讀書人。

面對這樣的情況,白相如幾次想要下手整治,但是因為玄衣真正培養的參謀官還沒有成長起來,而現在還要依仗這些人,所以很多時候,只要他們不是很過份,白相如也就忍了。於是面對這樣的情況,總參屬的這些人越發放肆起來。

每每都以古之名士的嘴臉行事,侃侃而談大言不慚,一個個倨傲非常。平時倒也罷了,而今正是奪位之戰的緊要時間,白相如又怎能任由他們如平常一樣放肆?

便在這時,有一個精明非常的年輕書生起身走到他跟前,言道:“總參,學生以為值此大亂之機,當行軍法。”

白相如聽聞此言,深深看了這名叫李梓杉的書生一眼。這書生與旁人不同,比之那些四五十歲功名無望的白紙扇,他要年輕太多。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蓬勃朝氣。而且,他還有功名在身,是個不折不扣的舉人。

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參加科舉,以進士之身入職朝堂。可是他卻偏偏進了玄衣總參屬。

此人能入總參屬,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節貪司未成立之前,玄衣上一任的錢糧總管,顧齊,顧井然舉薦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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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八接任錢糧總管一職之後,顧井然抽身而退。一邊以白身添為東宮參目,一邊苦讀經史子集與治邦之則,準備考取功名。

景和二十三年到二十四年之間,顧井然連中兩元,成為繼李知安之後,京畿之地又一文舉魁首,但卻依舊奉職東宮。

某天在京城閒逛時,顧井然走進一家茶樓,打算喝喝茶,聽幾個伶人小曲,或是說書人的故事,以作消遣。又不想被人打擾,所以便要了一間雅閣。

便在他聽書正高興的時候,隔壁雅間裡突然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

“……林惟中年老昏聵,趙繼善貪婪無度,至尊陛下久病不起,朝堂上,官府內,多有與武林幫會勾連,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輩,以李某之見,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李賢弟慎言……”

“我大商還未有因言獲罪之典律,李某說說何防……”

原來是一群讀書種子在這裡誇誇其談,顧井然也不在意,將思緒轉開,繼續聽著書說先生講的出自李三公子手筆的《西遊記》。

當說書先生正講到:“那妖怪叫作青牛兜大王,原為太上老君坐騎……”時。

便聽到隔壁雅間內又傳來聲音,還是那位“李賢弟”的。

“……若國朝能有鐵血至尊,犁庭掃穴拔除此等毒瘤,我大商當可中興萬代……”

這一句話引起了顧井然的興趣,於是便不再管說書先生的評話故事,而是仔細去聽不隔間那群書生的談話。

越聽,顧井然對這個姓李的書生越感興趣,於是便在書生們漸漸散去之後,顧井然出了雅閣,問了一句:“哪位是李檳,李梓杉?”

就在眾書生打算離去時,李檳回身,道:“在下便是,不知兄臺有何指教?”

顧井然道:“小可顧齊,方才以小人窺耳之姿,無意間聽到李兄之論,小可頗有幾處不解,想請教李兄。不知可否賞光,與小可共謀一醉?”

李檳聞言,大驚,問道:“可是文魁,顧大舉當面?”

顧井然微笑點頭。

於是兩人便在此時相識,相約而談,一場好酒,一場好醉,一場論國之言,兩人頗有知己相遇的感覺。

最後,也不知顧井然是怎麼將這書生說服的,這書生便拿著他的書信,直接來到千里寨,面見白相如。

白相如接到書信之後,不些驚訝,其他的內容倒也罷了,不過是絮談顧井然與李梓杉結識的過程,唯獨一句:“其性雖唐突,亦有精進,但卻有可謀一國而大天下之姿。沉穩達練後,可當國之相材。”

一句“國之相材”,讓白相如高看這書生一眼。這話或許有些誇大,但想來也是個有本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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