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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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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賀林軒把臉紅的夫郎牽到桌上, 和張河說:“阿嫂, 阿兄在陪客人,讓我們別等他了。”

“不管他,咱們吃自己的。”

說著, 張河看向何諺,道:“大人上回和夫郎來府上, 都沒好好招待你們, 實在怠慢了。”

何諺忙搖頭道:“我和恆之、林軒都是平輩論交的朋友,不講這些虛禮。”

張河這才罷了。

他有著武人一貫的毛病——打從心裡不把文人放在眼中, 可到了斯文人面前氣勢又不自覺地矮一分,因此顯得很是客氣。

藍氏看出來, 數落道:“怎麼不去陪著客人,我同河哥兒還有勉之和孩子們在一處多自在,你偏來煞風景。”

李文斌失笑,“嫂子你可別當著我們的面教夫,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藍氏臉一紅,瞪他一眼, “我認識你可太晚了, 你阿嫂可說你從前都不這樣說話,全叫你夫君給教壞了。”

然而李文斌現在臉皮已經練出了火候,這種話等閒羞不到他,反而道:“你也讓你夫君多教教你呀,往後才能少吃虧。”

藍氏見說不過他,忙拉著張河當幫手, 三人說著說著就笑作一堆。

何諺完全插不上話,見賀林軒問侄子書院裡的事,便湊了一嘴。聞得李信今年十一歲,就在山水書院求學,當即笑道:“如此說來,我也算是你的師兄了。”

又問:“可讀到經史了?十一歲當要考童生了,可有準備?”

李信被他問得一懵,轉頭看了眼賀林軒,見他笑著鼓勵自己,只好乖乖作答:“還不曾,只學了東肅地方誌。阿父和叔父說再學兩年下場考試也可,不著急的。”

何諺聽了就搖頭,連說:“十三歲就有些晚了啊。”

“雖說未必能一次中的,但科考這種事也要摸索。親身試過走了感悟,知道自己何處不足,下一次才能做到胸有點墨,心定手穩。”

賀林軒聽考神何學霸這一套長篇大論、一派分享經驗的熱乎勁,很是無奈。

看李信有心反駁卻又口拙,只得替侄子解圍道:“家裡又不要他去做官,明事理才是第一,不必催促。再說,也不是誰都像大人您,十九歲就能高中。”

何諺還要說話,掌櫃領著小二來上菜了,李信趁機拉著諾兒溜回阿爹身邊,再不往他面前湊。

看何諺鬱悶的樣子,賀林軒忍笑說:“往後可別總和你兒子這般說話,當心他哭起來,嫂子找你麻煩。”

何諺卻不以為然。

他的兒子也肯定能三歲學史,十九歲高中,還怕被問?

午食吃了大半個時辰,席間喝了點小酒,吹了許多牛,都自得得很。待才子們再次回到後院,氣氛就比早上輕鬆許多。

哪怕州牧大人沒有同席用飯,只在最後臨席敬了一杯酒,大家也已放開手腳,談笑自若。

午後不再對對子,而是論詩文。

便是用的聚賢堂今日出的題目——頌春雨。

何諺鼓舞道:“各位莫要藏私。若能挑戰成功,除了林軒這處的上上賓,我也要將那詩收回去,掛在書房裡,日日瞻仰。說不得還能染上幾分詩氣,明年也下場與諸位同樂。”

眾人皆笑起來,為了能讓自己的大作出現在州牧的書房而絞盡腦汁。

一炷香燃起,稍頃,他們正奮筆疾書思如泉湧,或背手踱步靜靜思量的時候,前堂忽然傳來一陣叫好聲。

喝彩聲之大,都傳到了這裡。

何諺一樂,“看來前頭先得了好詩,卻不知是何等風采,竟叫人推崇至斯。”

賀林軒著人去前院探聽,一邊笑道:“大人真是見異思遷得緊,諸位可都聽見了?若教外人拔了頭籌,今日這酒可就不美了。”

眾人都感覺到壓力,原本有幾個躊躇不定的立時開始提筆。

稍等一陣,掌櫃過來了。

他帶來那副被稱譽的墨寶,恭聲道:“回大人,回賀爺、李爺,詩稿在此,乃是山水書院一青衣學子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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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年方十六,前頭效仿著,也燃了香作詩,他不過一盞茶就寫出來了,筆墨頗得人心意。方才他已被請入閣內拜讀咱們的鎮樓之作,還未出來,是以不曾過來拜見,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何諺擺手道:“不妨事。”

他將文稿在案上鋪開,賀林軒和李文武過來看,已經寫好的高平也湊了一腦袋。

只見那宣紙上寫著:

遠山朦朧似初醒,遙聽薄雲和風來。

青衫惹雨方始知,靜待春絲入我懷。

高平點頭道:“筆鋒雖還稚嫩,輕重不一,不過十六歲能寫出這樣的詩已屬難得。”

何諺也頗感滿意,“看得出來是個有想法的孩子,很有年輕人的朝氣。”

說著,他看向掌櫃道:“待會兒請他過來,讓我瞧瞧。”

話音未落,便有一個小二匆匆走來,見主家正和貴人待在一處,忙停住了腳步。

賀林軒招呼他過來,問是什麼事。

小二神色有些古怪,見州牧大人也朝自己看過來,忙低下頭,稟報道:“賀爺,前頭高家小郎君從藏書室出來,說,說要留在咱們酒樓當小二,不答應他就不走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呆。

這高家小郎君定是方才奪了頭彩的少年無疑,只是怎麼突然就賴上四方來賀,還主動要留下當酒樓小二?

高平道:“姓高,今年十六歲,莫不是我家裡老太爺心尖上那寶貝疙瘩?”

掌櫃忙道:“恕小人眼拙,卻不知是不是那位小郎君。”

何諺哭笑不得道:“將人請來一看便知。”

高家正是山水鎮上第二大族,每每與何家爭鋒,但其實小輩們私底下往來甚密,彼此都是同窗,感情並不差。

尤其是何諺這一輩的。

自他成了一州州牧,兩家人的矛盾就弱化了。就算有摩擦也從不擺到臺面上,只在酒樓生意或長輩們的壽宴排場、小輩的姻親上互別苗頭,都是小打小鬧。

便說高平,他就是高家人。

雖是旁系,但因聰慧從小被接到族學讀書,與主家很是親近。而今他身為何諺的副手,稱之為最信任的朋友都不為過。

也因此,何家和高家的交集更加緊密,不過是不願讓人以為他們兩家連成一氣,招人耳目,這才時常爭鋒鬥法。

不多時,少年過來了,果然就是高家的小郎君。

見了何諺和高平,他不自在地行了一禮,道:“小侄見過世伯,十二叔。”

“免了。”

何諺看著清清瘦瘦的少年,板著臉說:“前幾日還聽你阿父說你得了風寒,瞧著病是好全了,都能上人家酒樓來當小二了。從前,怎麼沒聽說你這樣勤勉?”

這孩子在家行七,雖不是最小的孫輩,可最得高家老太爺喜歡,一貫張揚,自覺天下無敵。可這會兒卻聳頭耷腦,滿面羞愧。

“世伯容稟,侄兒方才有幸進了藏書室,窺見那副春雨墨寶,再無顏自負才學。”

“那藏書室的架子上還放了許多卷軸,侄兒想看,那該死——那小二卻說,必得是四方來賀的人才有權開卷閱覽,故而小侄……”

何諺聞言也有些心癢,看向賀林軒道:“我這世侄一向恃才傲物,連書院的夫子等閒都不放在眼裡,倒難得見他這般謙遜的時候。林軒,看來你那藏書室當真藏了了不得的東西,不知我是否有幸入內一觀?”

高七郎一聽,立刻目光灼灼地看向賀林軒。

賀林軒搖頭嘆道:“我就是個生意人,遠豐兄這可是給我出難題了。”

沒等何諺說話,高家小子就急聲道:“那我給你銀子,看過之後也不告訴別人——”

“咳。”

何諺清了清嗓子攔住他失禮的話。

他一貫在小輩面前不苟言笑,積威甚重,高七郎雖不甘心,但果然不敢再繼續說了。

何諺歉然道:“孩子不懂事,林軒莫放在心上。”

賀林軒連道不礙事,又稍微壓低了聲音,笑著對這少年說道:“我悄悄透露給你,那藏書室雖擺了一牆的卷軸,但大部分都是空的,只放了本旬的十首春雨詩。”

“這一旬的詩題都是春雨,不若你回去好好想想,若之後幾日也能拔得頭籌,自然能入藏書室一睹為快。你有才情,能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別人縱然比你有錢,想看都看不到那些詩篇呢。”

高七郎聞言眼裡乍放光芒,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板,方才被打擊的自信立時回到身上。

高平瞧著高家最固執、被嬌慣得一身脾氣的臭小子被賀林軒三言兩語就糊弄住了,暗地裡直嘆氣。

何諺扶額,“林軒口中的別人,莫非是說我?”

賀林軒哈哈笑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不過遠豐兄願意對號入座,我也不忍拂你的自知之明不是。”

何諺語塞,轉頭看高七郎也跟著大人偷笑,不由把臉一沉,擺出長輩的威嚴,說:“你既然看過守擂詩作,那便留下來一併看看幾位先生的詩稿可能更勝一籌。”

高七郎面上乖巧,但心裡很是不以為意。

果然,那些詩寫得再好,再得人讚譽,也無法觸動他。

諸位飽讀之士被一個毛頭小子否了,心中自是不服,何柳便道:“旁的也就罷了,但天奇兄這一首卻極得我心。”

他袖手背在身後,念道:“春華吐蕊沾清雨,桐芽新綠留冬燕。農家牽牛卻蓑衣,青苗爭潤惹笑顏。”

他回味一番,嘆道:“聞此詩,便覺今春未曾到鄉野看看可惜至極。”

東肅州鬧了兩年乾旱,雖說沒到饑荒的程度,可到底讓人心底發慌,都盼著今年是個好年景。黃琦這首詩卻不正中他們下懷!

便是何諺都十分推崇,偏就這少年郎面露嫌棄,全然不知民間疾苦,實在讓人嘆息。

當下便有人道:“就是,我也認為天奇兄這一首當得今日魁首。豎子口出狂言,竟道不過爾爾。你卻說說,你眼中什麼才叫好詩?”

高七郎年輕氣盛最受不得激,當下便道:“我方才拜讀杜甫先生的大作,且說好雨知時節——”

“咳咳!”

賀林軒忙出聲打斷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七月終於到了,雙更月喲!!有木有很驚喜?!此處應有掌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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