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地字三號房我住不了，那我就住地字二號房。康煙煙想得很美，可惜二號房已經有人住了。但她運氣還算不錯，四號房沒人定。
趕著回去看大戲的康煙煙直接定了五兩銀子的酒菜，定完就往包廂趕。
“師父，我定好酒菜了。”
康煙煙不傻，怕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動作，就故意大聲地說了這麼一句。
推開門的康煙煙傻眼了。
師父坐在桌前，可有眼淚珠子在往下掉。這還是我那霸氣的師父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張手掌的虛影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拖過來按到了桌面上。
“砰……”
門關住了，康煙煙的腦袋也磕在了桌子上。
“昨日白天，地字三號房是誰在住？”
白秋秋淚跡仍在的臉上卻露出無邊的煞氣。一雙不再流淚的眸子冷漠地看著康煙煙。
慈安看著剛剛還掉著眼淚的秋秋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有點被鎮住了。秋秋這脾氣比以前還要大啊！
康煙煙嚇得亡魂直冒，師父的狠勁她是知道的，以前就看到過她對別人冷漠無情，可今天怎麼就輪到了自己？
昨日白天，昨日白天是幹嘛了？
額，對，中午叫了個外賣。
“師父，你聽我說。我昨天只是叫了個外賣。”
外賣？不是吧！這中土神州也有這麼前衛的稱呼？慈安聽著外賣這詞感覺有些邪乎。
“男的女的？”白秋秋又問道。
“女的，當然是女的了。師父您常說這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所以徒弟對那男人也生不起興趣啊！”
如意樓的姑娘素質很高，當然也很漂亮，最重要的是跟師父還有那麼一點相像。這些康煙煙當然是打死都不會說的了。
聽徒弟這麼一說，白秋秋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嘴怎麼這麼長呢！
“秋秋，我沒得罪你的吧！”慈安忍不住了，說我可以，但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一網打盡啊！
“我就是偶爾說了句男人不是東西，這徒弟就瞎起鬨。”秋秋辯解道。
好吧！我裝作信你了。
“那個外賣是什麼意思？”這點慈安就必須得搞清楚了。
“師公，外賣就是從窯子裡帶相好的出來。”康煙煙趕緊討好未來的師父她男人。
我去，這個中土神州還有這種操作？夠前衛的嘛！
“師父，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放開了。”康煙煙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還有臉說嗎？盡幹些噁心人的事。還是在地字三號房裡。你不會另找個地方嗎？”秋秋一想起這些，這心裡的怒火就升騰起來。
“師父，下次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錯了！”
“這次就算了，如果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你吊到城牆上。”白秋秋警告了一句，就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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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把地字三號房能換的東西全換了。做不好你就回樓裡受罰吧！”
“是，師父。”
走出包廂，帶上門。康煙煙終於松了口氣。這師父也就是偶爾晚上住一下，怎麼白天玩還被發現了呢？真倒黴啊！
康煙煙出去之後，包廂裡有了短暫的平靜。
白秋秋怪自己徒弟瞎搞事，結果被小和尚懷疑。也怪小和尚竟然不信任自己。不過，剛才哭的稀里嘩啦的，這小和尚不會瞧不起我吧！
“你這徒弟有點怪異啊！”
看著秋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慈安就開口說道。
“額，是有點。她是孤兒來的，我沒把她管好。”
白秋秋說完又看著慈安：“當初我不該那麼任性，不然我們也不會分開五年之久。”
“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誰也不想的。”
這輩子好像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地朝著別人希望的路走。唯有秋秋是他慈安自主生活裡的大部分。
之後是一陣沉默。有很多話要講，也有很多的問題要問。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客官，您要的酒菜。”有小二在外面敲門。
“進來吧！”慈安招呼了一聲。
兩個小二把酒菜在桌上擺好，告罪一聲，出去了。
慈安拿過酒壺，給秋秋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
“秋秋，若不是這身僧衣。我慈安會問你很多。但現在……算了，今日不說這個。”
“每次的離別都是為了重逢。為了重逢，我們幹一杯。”
慈安舉起酒杯，秋秋也端了起來直接一口喝了，然後又給自己滿上。
“我不管你是和尚還是道士，五年前我白秋秋就認定了你這個人。”秋秋眼神灼灼，緊盯著慈安。
“你不要以為五年前的秋秋是和你過家家，該懂的我都懂。”白秋秋說完自己又喝了一杯。
慈安陪著幹了，說道：“秋秋，今日我們不談這些好嗎？”
“那談什麼？”秋秋反問道。
看著秋秋的眼睛，慈安有些啞口無言。
又是一陣沉默，間或夾雜著倒酒的聲音，還有喝酒的聲音。
每一次兩人偶爾的對視都是一種煎熬。更多的，是低著頭喝酒。
“吃點菜吧！女孩子酒喝多了不好。”慈安終於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沉默下去。”秋秋笑著看了看慈安，長高了，但還是那個熟悉的小和尚。
“畢竟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女孩。”慈安坦然地看著秋秋。
“幾年不見，都變得會說話了嘛！”秋秋定定地看著這個她想了五年的小男人。
一個人的眼神可以讀懂很多東西。至少慈安和秋秋都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時間也帶來了些別的東西。
“其實，一開始我有很多東西想問你。但現在，沒有那個必要了。正如秋秋你懂我，也正如我慈安懂你。”
慈安喝了一杯酒，點點辛辣在口腔裡化作了溫柔。
“慈安？”
“嗯？”
“看著我，仔細點……”
慈安抬頭望去，秋秋走了過來。搖曳著纖柔的腰肢，在相鄰的椅子上坐著了，正對著他。
近在咫尺的秋秋，一股沁人的幽香淡淡的縈繞在慈安鼻尖。
精緻白皙的臉上有了紅潤的光彩，嘴唇上還有泛著光澤的酒液。特別是那雙盪漾著水波的眼睛，讓慈安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我美嗎？”
“美。”
“我漂亮嗎？”
“漂亮。”
“你喜歡我嗎？”
慈安有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