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接受任務後回到家裡。看見只有老闆娘一個人在家。而常大姑和白牡丹都不見了蹤影。
“可能是我把曹青山的老婆打得太狠了，常大姑和白牡丹心裡還是害怕了。兩個人去火車站買火車票去了，聽說明天就打算回老家。”老闆娘有些懊悔的說。
“明天常大姑和閨女走了，曹青山的朋友再派警察把你抓走，這個家就清靜了。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好心辦壞事說的就是你！”小寶嘆氣說道。
“幫忙還幫錯了？我就在一邊看著她們娘倆被那個一身力氣的女人打？”老闆娘不服氣的反問道。
“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小寶說道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常大姑和白牡丹兩個人買完火車票從火車站出來就找了一家飯店找了個包間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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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姑簡單的點了幾個菜把夥計打發走後冷冷的對白牡丹說道：“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吧。”
白牡丹解開棉襖上的一個釦子把伸進去從裡面掏出那天晚上她在曹青山枕頭裡找到的幾張紙片。
常大姑把紙片拿在手裡眯著眼睛每一張都翻來覆去看個仔細。最後她嘆氣說道：“曹青山這些年真是沒少摟啊。”
“明天趁著火車開之前咱們去銀行把這些錢都取出來，畢竟上面都是曹青山的名字。”白牡丹急切的說道。
常大姑點頭然後陷入了沉思。
“既然是這樣咱們就不能回老家了。”常大姑說道。
“不回老家？那這火車票不是白買了？”白牡丹問道。
常大姑搖頭：“明天照樣出門坐火車，而且你還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火車到了陶賴昭咱們再悄悄的下火車返回哈爾濱。”常大姑答道。
“要我說躲到外地最好。哈爾濱有很多曹青山的朋友。”白牡丹建議道。
“曹青山過去在東北軍時的朋友在東三省哪裡沒有？再說曹青山的老婆未必會發現問題。你不是還留下兩張嗎？”常大姑說道。
“我之所以要留在哈爾濱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小寶。”常大姑說。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對他比對我都好。”白牡丹沒好氣的說。
“你懂個屁！我是說我幾十年看過那麼多男人，最後就覺得小寶還靠得住。如果將來咱們倆遇到難處的時候，他一定能出手幫忙！”常大姑怒道。
“簡單的吃幾口，一會就出去買一隻洋人用的手提箱。然後就去銀行提錢！”常大姑最後拍板決定。
“記住了，回去什麼也不要和老闆娘那個傻丫頭說。這丫頭一不小心就會說漏嘴。”常大姑叮囑道。
天已經全黑以後常大姑和白牡丹才回到小寶家裡。小寶和老闆娘都沒有注意白牡丹手裡拎著的那個沉甸甸的手提箱。要回老家了，買一個手提箱裝東西也很正常。
常大姑和白牡丹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收拾東西，除了貴重的和貼身用的，大部分都留下來。只要有錢，缺什麼可以再買。
小寶睡到半夜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他看見房間的門被推開一道縫，一條人影飄飄悠悠的走到他的床前。
小寶現在真是恨自己為什麼把明天手槍壓在枕頭下面的好習慣都忘了。
常大姑低頭笑著說：“小寶，你醒了？年前的時候，就我們兩個在家。每天晚上我都在床頭杯子裡倒滿水，可是醒來的時候杯子總是空的。是不是你這個死鬼進我房間喝了？”
“我剛剛學會開門，圖的就是好玩。不是想嚇唬你。”小寶結結巴巴的說。
“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我今天晚上來是和你商量事情的。”常大姑一屁股坐在床上說道。
……
第二天小寶起床的時候，常大姑和白牡丹已經走了。
沒等小寶問，老闆娘就告訴他，常大姑娘倆早飯都沒吃就出門趕火車了。
小寶今天也有事情急忙穿好軍裝向道外七道街的滿洲國江上軍司令部趕去。
曹扒皮早上起來穿好衣服哼著小曲晃晃悠悠的走出哈爾濱第四憲兵隊的二層小樓。
他斜撇了一眼在大門兩邊站崗的日本士兵，根本對那兩個士兵不屑一顧。
曹扒皮在街邊一家早點鋪子前面站住了。
“老張頭！給我拿四個牛肉包子！”曹扒皮喊道。
不一會一個老頭連跑帶顛的捧著一個紙包出來，點頭哈腰的把紙包放在曹扒皮手裡。
曹扒皮接過包子邊吃邊向前走。
對於他來說，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
曹扒皮原來叫曹二賴子，是奉天的一個地痞流氓。而且還是地痞流氓裡面的小角色。
二張統治東北的時候，有一個日本商人濱口到奉天賣膠皮鞋。不知道為什麼和曹二賴子一見如故。
曹二賴子把濱口接到家裡住下。
沒有過多久，賓口就把曹二賴子發展進日本的特務組織。
從此以後曹二賴子每天在外面為濱口跑情報，回到家裡對待濱口和濱口的老婆像對待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
三一年，奉天一夜變天。賓口在整個事件中立了大功。隨後就逐步高升，他走到哪裡就把曹二賴子帶到那裡。
現在，濱口是哈爾濱第四憲兵隊的中佐隊長。而曹二賴子就是憲兵隊裡只拿餉不用做事的第一號線人。
沒有人敢當面叫他曹二賴子。酒館老闆，窯子老鴇子看見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曹大爺。而且還是只管吃只管玩不用給錢的曹大爺。
只是這些人背後會咬牙切齒的罵一句曹扒皮。
雖然過著美好的日子，但是曹二賴子也頭痛。頭疼每天吃什麼，都吃膩了。頭疼每天玩什麼，都玩夠了。這一帶窯子裡的那一張張臉他早就看膩了。
前幾天，曹二賴子終於在街上看見一個水靈靈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個雛。他跟在女孩子的後面居然一下子跟到了滿洲國江上軍司令部的門口。
一打聽，曹二賴子才知道這個女孩子叫劉秀文是江上軍司令部電訊所的打字員。
媽的，江上軍司令李文龍算什麼？老子的大哥是憲兵隊隊長濱口！老子每天就在這裡死等，非把那個小妞泡到手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