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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董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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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風》by一枚銅錢

型別,探案言情文

【楔子】

宋,慶曆三年。

初春時節,南樂縣的天氣乍暖還涼,街道行人稀零,冷冷清清。

包子鋪前的石階上坐了兩個孩童,女童不過四五歲,眉眼清靈,扎著兩根小辮子,雖然現在看起來歪歪扭扭狼狽極了,但本身辮子也沒編好,像是出自哪個大老粗之手。

包子的香味已經完全被隔壁家蔥油餅的味道遮掩了,但明月還是專心吃著她最愛的豆包。剛從籠屜裡拿出來的包子很燙嘴,她咬了一口就仰頭呵出兩口氣,暖暖氣流飄入冷冷空氣中,立刻散成一縷淡薄白霧。

旁邊的男童也不過七八歲,正努力把臉上的髒東西擦走。見她吃的急,臉也髒兮兮的,蘇雲開就換了只袖子給她擦拭,“吃慢點,沒人跟你搶。”等她吃了兩口,他才問道,“豆包妹妹,你真的不知道你住哪兒?那這附近有沒有認識的人?”

明月搖搖頭,把嘴裡的包子團成團咽下去,“我跟爺爺剛搬到這,誰也不認識。”

“那你爺爺呢?”

“看死人去了。”

“……”蘇雲開聽不懂這小姑娘說的話,他在考慮要不要把她帶去衙門,不過她剛搬到這,衙門的人也未必知道。

明月一天沒吃飯,剛才又被狗追了半天,餓得頭昏眼花,這會半個包子下肚,才覺得不暈乎了,“小哥哥,你不怕狗嗎?”

“當然怕。”

“那為什麼還來幫我呀?”

“總不能看著你被狗咬。”他摸了摸手背上扎了個小方帕的地方,嘀咕道,“又要留疤了吧。”

明月瞧著小方帕上面的血已經凝結,說明傷口不流血了,“對不起,害你受傷了。”

蘇雲開大方道,“沒事,我五歲的時候也被狗追過,摔了個大跟頭,現在大腿上還有一道疤痕,不也活蹦亂跳的。別說了,快把包子吃完吧。”

“嗯……小哥哥你怎麼會來南樂縣呀?”

“我們家是江州的,今年我爹去開封赴任,從這路過。”

“哦……”

兩人一個看路人,一個啃包子,說了半晌的話,天色漸黑,春風晚渡。蘇雲開也得回去了,不然爹孃久等他不歸,就得換他們去衙門找自己了。他又看看旁邊的小姑娘,等不來人,他打算把她送到衙門去。剛站起身,就見前頭有人擋了夕陽餘暉,抬頭一看,是個五十開外的老者,還是寒涼初春,可衣衫都半溼了,滿目的焦急。

“爺爺!”

明月起身撲到老者懷中,抱了他的腿嚶嚶哭道,“我以為爺爺跟爹孃一樣,也不要我了。”

“不是讓你不許亂走嗎?”老者語氣嚴厲,抱起他這四歲的小孫女,又輕輕嘆了一口氣,狠不下心再責備,“以後爺爺不留你一人待家裡了。”

“既然你爺爺來接你了,那我也得回去了。”蘇雲開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否則等會母親又要問長問短。他說出來逛逛南樂縣,結果跑去趕狗了,這可怎麼解釋才好。

明盛瞧著這少年,衣著光鮮,腰間配的一塊紅玉色澤鮮潤,目有英氣,看著就非普通人家的少爺。明月說道,“剛才小哥哥救了我,還給我買豆包吃。”

明盛趕緊跟他道謝,蘇雲開作揖回禮,就跟他們告辭了。沒走幾步,就聽見那小姑娘朗聲――

“喂,小哥哥,你叫什麼呀?”

他轉身看著那明眸皓齒的小姑娘,答道,“蘇雲開,蘇杭的蘇,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雲開。”

第一章古董鋪子(一)

宋,至和三年。

正月裡,正月正,正月十五鬧花燈。

當朝盛行過元宵,早在冬至百姓就開始準備。搭棚樓、掛彩旗,各路雜技說唱的人早早就往開封去了。到了十五那晚,將汴京擠得熙熙攘攘。歌舞百戲,奇術異能,熱鬧非凡。

大名府路轄下的南樂縣離汴京稍遠,昨夜大雨怪異,雖冷得入骨但也沒像往年那樣下起雪來。只是雨下在元宵前一晚,清冷了過節的氣氛。

一大清早,一條非縣城主道的偏僻小街上,一家古董鋪子前倒是圍了不少人。

昨夜雨水未乾,擁擠的人多,踩得街道青石板路上沾滿泥濘,稍不留意,鞋面就要被濺上泥水。

被圍觀的鋪子前正好有一個爛泥水坑,來看熱鬧的人不想弄髒鞋子,那兒便空了個口子。不多久一個身姿英挺的年輕人立身缺口處,腳踩水坑也定身不動,像是渾然未覺。

旁人好心提醒,他偏頭笑笑,面容更加文雅俊秀,“無妨。”他又問,“老兄是當地人?”

“對,就住街頭那。”

“請問裡頭死的是什麼人?”

“這兒的女掌櫃。”漢子性子爽朗,又喜好閒侃,不等他問,就又說道,“這女掌櫃叫柳佩珍,孃家富貴。頭婚被丈夫休了,二婚嫁了個窮酸的讀書人,那秀才平時是不管事的,這古董鋪子的生意都歸女掌櫃管。早上那秀才跑到衙門說出命案了,原來是那女掌櫃死了,嘖,還不到三十呢。這不,縣太爺正帶人在裡頭查案,也不知是誰做的,實在是可怕……”

“哦……”年輕人恍然一聲,他又往裡面看了兩眼,衙役已經走開了一些,又因位置好視線佳,鋪子裡的情形大半都瞧得見,也能看見那屍體的鮮豔裙襬,“看來等會她的丈夫就要被抓起來了。”

漢子詫異,“公子為什麼這麼說?”

年輕人說道,“猜的。”

漢子見他不說,便當他真是猜的。可不過片刻,就見官差扭押了個年輕俊氣的書生出來,正是鋪子的男掌櫃吳籌。見抓了人,這會看熱鬧的人已經要散了,漢子突然覺得剛才那年輕人可能不是胡猜,沒跟著散開,追問道,“公子是怎麼猜的?”

隨著那高呼冤枉的男掌櫃遠去,年輕人眸光微斂,說道,“將近三十的人年紀已不小,但她穿的衣裙卻十分明豔,就連那雙繡花鞋,都是姑娘家常穿的大花繡鞋。她頭婚被休,二婚嫁個沒錢卻長得不錯的秀才,家中有男人,卻要自己來拋頭露面。加之方才圍觀的人中,但凡是女子,都對女掌櫃十分唾棄厭惡,說她半老徐娘惹出了事。但換做男子,卻是滿臉可惜。可見她在婦人中,名聲不太好。”

漢子也是個男子,聽了這話就說道,“你們讀書人說話就是隱晦,名聲不太好……說白些,不就是不守婦道,水性楊花。”

年輕人沒有接話,只是說道,“連你們都知道這些事,那她的丈夫肯定也知道。女掌櫃無故死了,衙門第一個懷疑的,當然就是丈夫。所以將他抓了去問話,是必然的。”

漢子瞭然,又道,“縣太爺難道是懷疑那窮秀才是因為記恨他的妻子水性楊花,給他戴綠帽子,就痛下殺手了?”

年輕人又是一笑,“得看縣太爺怎麼想了。”

漢子得了解釋,心滿意足,見他要走,又問道,“那秀才到底是不是兇手?”

年輕人提步走在溼膩的石板上,鞋面已溼,鞋底微涼,他也沒有停下,邊走邊道,“不是。”

漢子還想再問清楚些,可散去的人群從中間走過,一轉眼,那青衫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蘇雲開離開百寶珍鋪子,才走幾步,見左邊有條小巷,就拐進巷中。

巷子狹窄,只能容一人透過,不能容二人並行。牆壁兩邊還擺了些零碎東西,將巷子堵得更窄。

“嗒嗒。”

鞋子從溼潤的地面脫離踏步,每一步都發出輕微的聲響。

蘇雲開一直緩步往前走,等快走到盡頭,他才停下,驀地轉身回頭,一個人影迅速閃進旁邊堆疊的雜物後。他快步跑過去,一把抓住這鬼鬼祟祟的人。

“呀――”

這人似乎也被他嚇著了,驚叫一聲,卻是個姑娘的叫聲。他一瞬生疑,但也沒有放手,緊緊抓住她的右肩,像拔蘿蔔那樣將她拔起,堵在牆上。

這會他才看見她的臉,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一月還很寒涼,眼前人穿著杏色千褶襦裙,外罩一件旋襖,裝扮清秀又顯苗條,明眸皓齒,是個漂亮姑娘。

蘇雲開眼裡卻沒半點憐香惜玉,蹙眉問道,“你跟蹤我做什麼?”

明月這會已經少了驚懼,拍拍他緊抓的手卻沒拍開,鼓了腮子比他更兇兩分,“我哪裡有跟蹤你,跟你同路而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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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開說道,“在百寶珍鋪子的時候,你就一直在盯看我。”

明月輕哼,“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紈絝公子在輕薄你。還有……”她面頰緋紅,咬了咬唇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再貼這麼近我要喊非禮了。”

蘇雲開低頭一瞧,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曖昧,忙松了手退開一步。

明月揉了揉被抓得痠疼的肩膀,見他還沒完全退開,仍堵著路,便問道,“順路回家也要抓我嗎?我這是犯了什麼王法啦?”

蘇雲開捉了她的袖子把她扯出來,讓她往前看,“巷子是由兩家牆壁圍築而成,所以這條巷子沒有後門。”

明月眨眨眼,墊腳從他肩頭往巷子深處看,果然沒瞧見後門。她轉了轉眼,“可這巷子通向另一頭呀。”

蘇雲開瞧她,“這是條死巷,沒有出口。”

明月又被堵死了個藉口,不服氣道,“這條巷子這麼長,一眼看不到底,你怎麼知道沒出口?”

“沒有風。”

“風?”

“今天風那麼大,又是這樣一條窄巷,如果互通,風就該是對流的,那你的衣服你的頭髮也不會紋絲不動。”

“說不定今天那一頭被人堵住了呢?”

“巷子裡的氣味這麼難聞,氣流阻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明月騙不了他,什麼謊話都被揭穿,藉口都用完了。見他視線落在自己脖間,偏身,“流氓。”

蘇雲開只顧著舉證,沒在意自己看的是什麼,她一喊流氓,這才反應過來,也稍稍偏轉了身,岔了話問道,“你到底為什麼要跟蹤我?”

“聽你分析柳佩珍的事那麼頭頭是道,還說秀才不是兇手,好奇了。”

蘇雲開察覺到她的視線時正好是在跟旁人說話的時候,所以一時無法判斷她說的是真話假話,不過一個姑娘家起了好奇心就跟蹤人,也是膽大和讓他不解,“所以你是想知道什麼?”

明月眉眼彎彎,俊俏的臉被明媚日光映照得更加俏美,“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說秀才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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