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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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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無盡的黑暗的深淵之後,黑暗的盡頭,有著門的存在,好幾扇、好幾扇、好幾扇門。如果說門的存在是為了封閉某個聯通的空間的話,那麼毫無疑問,在這樣數量的門的背後封印著的絕對是最為可怕的怪物。

那個被封印在黑色的深淵之中的,被囚禁於無數扭曲的次元的盡頭的——漆黑的勇者。明明對這個人的存在、傳說、瞭解完全沒有,但是蘇葉卻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他的身份。這樣的概念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就像是字面意義上的一樣,勇者,在世界被某個魔王以絕對的力量壓迫和站在摧毀的邊緣的時候。站出來的,憑藉一己之力打敗魔王拯救世界的存在。擁有著甚至位於可以毀滅世界的魔王之上的力量的存在,所有傳說和故事中被歌頌的存在,被封印在這裡。

因為這個勇者病變了,或者說是瘋狂了,就像那身上的鎧甲一樣,漆黑的,彷彿吞噬了黑暗一般的不詳的顏色。僅僅只是看上一眼就會讓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瘋狂、恐懼。仇恨的念頭中去的瘋狂的詛咒密佈在那個身軀的每一寸皮膚上。

蘇葉重重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吧自己的思維從那瘋狂的詛咒中扯了回來。轉頭看向身邊一臉平靜的路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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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東西?”

“你難道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路西爾嘴角帶著笑意,“你身體裡面所繼承的血脈應該已經告訴了你才對,這是勇者,曾經屬於這個世界的勇者,墮落了的瘋狂的黑色勇者,阿斯路德·羅蘭德。”

“血脈?羅蘭德?”

“沒錯,和你想象的一樣,這個國家的創造者,就是勇者本人。你身上的血脈也是來自於他的。”路西爾點點頭,“這也是為什麼艾利斯家族的人從來只會輔助王室的原因,因為只有帶著那個血脈的人才有成為羅蘭德王的可能,只有他的血脈的繼承者,有著將這一切終結的可能。”

“將一切終結?”蘇葉流露出不解的表情,“你需要告訴我的東西可不少呢。”

“那可是個漫長的故事。你真的希望聽下去嗎?”路西爾笑著問道。

“為什麼不呢?反正有大把時間不是嗎?”蘇葉聳聳肩膀。

“真是個有趣的王呢,本來我以為你會是個更加嚴謹一些的人來著。”

“身為王者,本來就要是能夠肆意妄為的不是嗎?”蘇葉說出來自哪個曾經征服了半個世界的傳奇的王的觀點,反駁道路西爾,“完美無缺的王,僅僅是傀儡啊。”

“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路西爾點點頭。

……

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的上的第一個女神是怎麼出現的,但是她們出現的時候,這個大陸就已經在這裡了。空曠的、寂寥的沒有任何別的生物所存在的混沌的大地。

沒有一件東西是確定了形狀的,所有的一切都處於彌散的狀態,沒有固定的概念。然後女神們開始渴望秩序,在這個混沌的永恆而不斷改變的事物裡面尋找著永遠不變的東西。

她們開始了各種各樣的嘗試,去將讓著沒有意義的一切變得有意義起來,事實上意義兩個字都是她們所定義出來的。能夠維持在某種固定可能性上的事物,就是有意義的。

在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失敗之後,女神們成功了,她們學會了怎麼讓混沌固化下來,學會了怎麼讓不斷改變的東西確定在某一種可能性上——世界出現了。

每一種東西都有了具體的意義。一切都是那麼的精緻而美好,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光、火、風……一種一種的元素精巧的如同色彩。天空、大地完美的彷彿一副畫卷。

然後是生物,細菌、植物、動物,各種各樣的生命出現在這個世界之中。他們是那麼的脆弱,這樣微弱的生命之火可能因為任何一點意外而消失。但是它又是那麼的美麗,因為它不來自女生的手中。

所謂的生命並不是女神所固化的某一種可能,而是由那些巧合、無機的物質組合在一起所特殊產生的東西。但是因為他是自己所產生的,不再女生的預料之中,它更是有著無限的美麗。女神們欣賞著這樣的美麗。試著與它們接觸,近距離的觀看這些奇蹟。

直到有一天,某個女神決定吃掉一個生命,因為對於這些穩定的精美的東西的喜愛,讓她產生了如果將她們吃掉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呢,這樣的想法。然後她也這樣做了。

讓所有女神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這些美麗的、精緻的、穩定的東西,在除了她們所一直欣賞的美麗背後,還有著更加美好的東西。

那就是它們的味道,它們是如此的美味,秩序是如此的美味,不同於混沌的不斷改變的混沌,固定的秩序就有著屬於自己的味道。而天然產生的生命更像是無法拒絕的調味料一樣,讓女神們欲罷不能。

好吃!想吃!還想吃,這樣的思考方式席捲了每一個嘗過秩序味道的女生。她們產生了第一種慾望,食慾。她們開始吃,元素、光和土,天空和大地,法則和秩序,以及生命。

越是索取,吃的越多,就有著越深的慾望。沒有誰能夠停下吃的步伐。生命消失了,光消失了,大地消失了,世界毀滅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葬身在了女神們的腹中。

然後在所有的秩序消耗完畢之後,女神們開始為自己的慾望而感到不滿,還想吃!還想吃更多,於是她們開始了新的一輪創造實驗。

創造者們一邊小心翼翼的構造著秩序,一邊吃掉自己造物的一部分然後將這個世界儘可能的擴大話。直到等到某個時刻開始,所有人都開始瘋狂的吞噬新的世界就這樣不復存在。這樣的週期大概是千餘年一次。

直到某一次的時候出現了意外。某位女神不統一其他人的觀點。她拒絕吃完那些美好的造物,她期待著能夠看到他們往後的發展,她期待這個更多資訊出現,她想要看到一千年之後的世界。

然後她成為了勇者,她為了守護一切而戰,而她殺死的人就是女神們。

勇者和女神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不斷的威脅著世界的安全。每一次都是由女神取勝,世界再一次陷入輪迴。勇者所喜愛的,所期盼的,所想要看到的往後發展的精美的秩序和美好的一切永遠不會出現,僅剩下的只有一切被吞噬殆盡之後剩下的悲鳴和哀嚎,還有女神們那無限的慾望。

然後勇者陷入了瘋狂,無盡的毀壞一切的瘋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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