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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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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姚王殿下上殿。”隨著手持浮塵的宦官用尖細的嗓子傳令。一位身著明黃色蟒袍的黑髮少年,攀上臺階走進面前的宮殿之中。

巨大的宮殿房頂用兩百根合抱粗細的金絲楠木撐起,過於廣闊的空間讓它即使是白天也顯得昏暗無比,小兒手臂粗細的紅燭上搖晃的火光,一點點的驅散這裡的陰寒。

青銅的香爐裡的薰香氣味沉重,茉莉花和檀木的香味混雜在一起,讓人腦袋清醒,但意識卻感到昏沉。這裡是新國的皇宮。所謂皇宮並不是指這座宮殿有多麼龐大。多麼的雄偉。

而是在說其中居住的那個人,沒有他,再巨大的宮殿也只是冰冷的宮殿,而如果他居住在內,哪怕只是一座破舊的茅草屋,那裡依舊也會被稱為皇宮。皇宮,皇帝的宮殿而已。

這麼想著的姚麟,按照禮法停在自己應該停下的位置,一提朝服前裾,附身跪下。“兒臣,姚麟,參見父皇。”

在他跪拜的前方,高高在上,著黑紅色五爪金龍禮服,頭戴通天冠,面容清瘦,頭髮花白,雙眼卻如同鷹隼的老人。是他的父親。五十個民族的共主,新國的皇帝陛下。

“十二,起來吧。”蒼老卻遒勁的聲音,這是畏懼高位者的氣勢,雖然平淡但是超然而傲氣。

“謝父皇。”姚麟聽令站了起來。

“聽說,你今天是來辭行的?”

“是,父皇,兒臣準備前往領國亞美斯特利斯尋求不老不死的方法。”姚麟恭敬的回覆到自己父親的問題。

“不老不死?”果然這個話題成功的挑起了皇帝的興趣,“亞美斯特利斯?是那個沙漠之後的小國?那裡會有不老不死存在?”

“回稟父皇,亞美斯特利斯在數年前就成為純粹的軍事國家,近年來東征西討,土地面積已經增加了一倍不止,已經是能與我國建交的大國……”

“我只要你回答我,那裡存在著不老不死?”這些明顯不是皇帝想要知道的訊息,增加一倍不止又怎麼樣?就是增加十倍,他的土地依舊遠遠小於新國。蠻夷之國,彈丸之地也敢窮兵黷武,雖看起來強大鼎盛,但是只要一次失敗的戰爭必然就會引發叛亂。傾覆不過旦夕。

“是,父皇。我國煉丹之術,雖然著重發展的醫療之處,但是對於死亡和衰老並沒有解決方法。但是亞美斯特利斯則不同。”

“兒臣聽聞,其國家所研究的鍊金之術並不藉助龍脈的力量,沒有極限所在。而且據說有一名為賢者之石之物,有無中生有、白骨生肉之能。便以為,其中或許有著不老不死之奧秘。願前去為父皇取之。”

“好。如你所言,朕與你許諾。在你外出期間,護姚族50萬人富足。若能尋回不老不死,朕立你為儲君。”老皇帝大笑道。“若蠻夷小國不肯交出不老不死的秘密。朕親自帶兵百萬,剷平其國土。”

“父皇威武!兒臣尚要為遠行做準備,先行告退。”姚麟拱手再拜。

“嗯。”皇帝鼻音一哼,準了,至於他的思維又飄到了不知何處。或許正做著自己帶兵百萬,碾過亞美斯特利斯的國境,然後得到不老不死的美夢吧。

走出宮殿的姚麟,抬頭看了一眼按金磚碧瓦的宮殿,又想到剛才聽到不老不死時樂不可支的皇帝。不由低聲搖頭嘆氣。

原本英明神武,被推舉為50族共主的父皇,竟然對衰老和死亡恐懼成如此模樣。當年文韜武略,人中英豪的氣勢蕩然無存。現在坐在皇位上,不過是一個暴虐、貪婪而又膽小怯懦的傀儡罷了。

“不知,殿下為何嘆氣?”走在前方引路的太監,聽到姚麟嘆氣的聲音,轉頭看向他。臉上的笑容嘲諷而鬼魅。當朝皇帝一共育有24位皇子,19位皇女。

身後這排名12的皇子實在不是什麼太過於重要的人物。既不是可以繼承皇位的嫡長子,也不是深的皇上喜愛的幾位幼子,姚族雖然有50萬丁戶,但並沒有在朝中身居顯位的存在。

這樣一位皇子居然敢對著皇宮方向嘆氣,如果拿不出什麼太好的解釋的話,他不介意將其報告給皇帝,以示忠心。當然,這是在姚族拿不出足夠的封口費的前提下。相信50萬人的姚族,必然能夠湊出足夠的金錢來給他們的王子贖罪。

“本王即將去往異國他鄉,為父王求取不老不死的方法。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故不禁悲從中來,古語有言,父母在,不遠遊。現在我去不得不背棄父母外出。實在乃不孝之行。”姚麟當然知道面前這個奸詐的太監打著什麼主意。

雖然自己貴為皇子,可畢竟立馬就要離開。如果自己不在新國的時候,這奸佞給父皇上什麼讒言,自己50萬的族人,很可能因為這一聲嘆氣就蒙受災厄。

“殿下是為皇上,尋求不老不死之法才遠去異國,這樣的孝心感動天地,誰又敢說殿下不孝。小的第一個不樂意,陛下也會找人撕爛了他的嘴。只望殿下早日尋得不老不死歸來獻與陛下。陛下壽與天齊一日,我等薄命之人就是死,也能安心閉眼了。”

雖然沒有逮到自己想象中的把柄,宦官也不得不把話頭接下去。

“我一定不負父皇期望,早日尋回不老不死之法。”

“少主,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得出發了。看著接近午夜還點著油燈看著明日地圖的姚麟。一旁的青年侍從不禁提醒道。

而那青年侍從的臉赫然是蘇葉。

“不打緊的,倒是你,蘇葉,你沒有怨恨我吧?”

“少主何出此言?”

“其實以你的智慧才幹和出人的武功,如若不是我的家奴,早應在新國出人頭地了。又何必跟我一起為了一個不知所謂之物,流落他國?一直都是我拖了你的後腿啊。”姚麟看著面前的蘇葉,又是微微嘆氣。

所有人都說自己是帝國的麒麟兒,但又有幾人知道,這個自幼便站在自己身後的影子騎士一直比自己優秀千百倍。但是因為世代是自己的家奴,身處奴籍,所以是賤民,不得參加科舉、參軍。

不然以他的能力,早該在這朝廷闖出一片天地了,又何必陪著自己遠走異國。

“少主嚴重。”蘇葉單膝跪下,“我蘇家世代侍奉姚家為主,本是本分。蒙少主不棄,一直將我當作族兄相看,從未當作奴隸對待。蘇葉必將肝腦塗地,以報少主之恩。”

“況且以少主的心胸和膽魄,一定能夠接任大統。蘇葉個人前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輔佐少主。因為我相信,在24位王子之中,只有少主擁有包容50族之雄心。新國,也只有在少主的帶領下才能繼續興旺。”

看著跪倒在地表明心跡的蘇葉,姚麟心潮一陣澎湃,再怎麼冷靜,他也不過是一個十餘歲的少年,有如此英才願意效忠自己,大事可成。而且蘇葉所說沒錯,皇帝24個皇子之中除去他以外,無一不是庸庸碌碌之人。

每個人都短視之極,只會爭權和謀取自己一族的利益,完全不為新國和天下著想。皇帝已老,看不見身邊正在成長的大敵,數年之內亞美斯特利斯就擴張近一倍,各國環繞之間,其軍事實力該如何強大,父皇看不見,眾人看不見。

新國沉珂已久,大臣固步自封,不肯進步。火藥發展多年,依舊只能做出威力有限的大炮,而領國的火炮已有摧城拔寨之威。煉丹術只在醫學方面研究深入。而鍊金術卻全面發展。傳聞,國家煉金術師一人便可抵擋一隻軍隊。

既然眾人如此昏聵如此,這大統寶座,自己又怎敢讓與他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身後50萬姚族之民。為了新國的芸芸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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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請起,愛卿之心,吾以明了。吾一定會找到不老不死,獲得儲君之位。新國一定會在我手中崛起。”趕緊扶起跪地的蘇葉。攥著其手久久不語。

“臣再請殿下安睡。照顧好自己是為了以後所有的抱負與雄心。請殿下愛惜身體。”

“也罷,吾聽便是,你也早日安寢了。今夜讓其他人執夜吧。”

“是。”蘇葉聽令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蘇葉沒有安睡,睜著眼睛回憶和整理情況。這次和上一次明顯不一樣。他並不是強行插入這個名為《鋼之煉金術師》的世界裡的。而是在這裡本來就有著這樣一個身份,蘇家當代的影子侍從,他不知道這世界上是否本來就有一個叫做蘇葉的人。

但是卻被植入了一份簡單的記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所有人也視他的存在為理所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明天,自己就要隨著姚麟前往亞美斯特利斯聯邦,為討好皇帝尋求不老不死的方法。那麼自己的任務也該真正的開始了吧。

任務一:消滅Homunclus。 任務完成獎勵:無。失敗:抹殺。

任務二:輔助姚麟成為皇帝。任務完成獎勵:武裝類。失敗:無。

Homunclus,人造人嗎?還是瓶中人?蘇葉叨唸了兩邊這個名詞。然後閉上了眼睛。偉大的戰爭也需要充足的精力。而且,這個世界裡好像有很多很有趣的東西呢,比起《約會大作戰》來。感覺要更適合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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