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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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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站起來。盧克·瓦倫丁!”阿卡德站在那大洞之中對著狼狽的瓦倫丁大哥說道。“好久沒有能過這麼盡興了,我承認你是A級以上的吸血鬼了。來啊,站起來,不過是被打了個一兩槍,快啊,站起來。”

“不是說是擁有我全部能力的吸血鬼嗎?不是要打倒我站在最頂端嗎?那就站起來。幻化出使魔,召喚出眷族,變換肢體彌補傷口,來啊,用最正統的吸血鬼的方式戰鬥啊,讓我見見渴望勝利到不惜一切的吸血鬼真正的模樣啊。夜晚還長著呢。”

聽到阿卡德的話,塞拉斯才注意到自己的主人現在的狀態和平常是那麼的不一樣。常見的紅色風衣和帽子都沒有在身上。連那副好像從不摘下來的紅色太陽鏡都沒有戴。血紅色的豎瞳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一身黑色的拘束服也顯得模糊不清,身後腳下不是地面而是不斷湧動的血影,無數的眼睛、惡犬和蟲蟊在裡面蠢動,身後瀰漫著的彷彿是地獄的一角,而他站在那裡,就彷彿是統御地獄的君王一般。

蘇葉則輕輕扶住額頭,“連拘束制御術式都解開了嗎?三號的使魔,二號的眷屬,甚至連一號的化身都解開了嗎?阿卡德先生,真實希望你好歹也能注意一下輕重呢,這好歹是我們的大本營啊。”

“閉嘴。”而一旁的沃爾特卻直接喝止了蘇葉的抱怨,“無論主人想要做什麼事情,身為管家的人都沒有抱怨的餘地,你能夠做的只是執行和處理。完成主人任何想要完成的事。”

但是阿卡德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蘇葉這邊幾人剛剛發生的對話,他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著跌坐在地上的盧克·瓦倫丁。嘴裡一直唸叨著站起來站起來,在期待著這個好不容易前來魔王城堡的勇者能夠給他更多的驚喜。

但是後者卻只是如同惶惶之犬一樣,坐在地上,目瞪欲裂的看著阿卡德。最終張開嘴咆哮道。“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怪物?”而一直很興奮愉悅表情的阿卡德聽到這樣一句話則如同失去了所有興趣一樣。彎起的嘴角直接僵硬在臉上,聲音也一下子變得死板而沒有生氣。

“是嗎?你也是這樣嗎?小鬼、半吊子、無聊的生物。你這樣的人,也不過是狗的糧食罷了。”阿卡德用著看糞便上的蛆蟲的眼神盯著坐在地上的盧克。

“開什麼玩笑,你這HELLSING的玩具!身為吸血鬼,卻成為英國國教的狗的……”盧克的咆哮還沒有結束就看到站在那裡的阿卡德已經沒有和他廢話的意思了。身子的左邊血影瀰漫,一隻黑色的大狗的頭部從裡面鑽了出來。

巨大的黒犬,光是頭部就有一人高,無數顆眼球分成兩排從鼻子處一隻往後延續,血盆大口之下是黑色的漩渦如同一直通到九幽之下。

“不要,不要,這是什麼東西!不要過來,我是要還成為最強的吸血鬼……”不管盧克已經變了調子的哀嚎,黑色的巨犬一下把他吞了下去,咬碎嚼爛,連一塊碎屑殘肢都不肯放過的吞了下去。

“你不過是這種東西而已,小鬼,你這種糞便一樣的人,就變成狗的糞便吧。”說完黑色的大狗回到了他的身上,如同影子一般消失於身後。手套上閃亮的紅色法陣回覆成平常的樣子。血紅色的風衣和帽子也重新出現。

“無聊,小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真是無聊的事。”阿卡德用一種不小心吃了一隻蒼蠅的聲音對蘇葉說道,然後看也不看同樣癱坐在地上的楊一樣,轉身回到走出來的大洞之中,慢慢的向著地上的房間走去。

“黒犬(Black Dog)巴斯克維爾(Baskerville)嗎?真是好久不見了呢。”看著離開的阿卡德,蘇葉說出這樣一句。然後走到楊的身邊。

“將軍了呢,弟弟醬。你的大哥剛才變成狗的糞便了呢。”蘇葉打了一個響指,輕微的破碎聲發出,然後就是楊捂著眼睛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這樣稍微回神了嗎?”

“不過是微微把你左眼晶狀體裡面的水分給加熱到沸騰了而已。怎麼了,難道就忍不住了?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快殺掉你的,在問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之前。不過這樣的手法,我可還有很多呢。”蘇葉微微一歪腦袋,露出一個癲狂的笑容。

“那麼,你選擇什麼時候才說呢?可不要太早哦。”

“哈哈哈哈!天真,太天真了!我們是什麼,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楊卻放下捂住眼睛的手,露出一個大大的血洞之後看著蘇葉,“我們身體內被埋進了機器這種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吧。”

“戰鬥也好。我們現在的對話也好,甚至我們作戰失敗了這件事情也好,現在都已經從這個地方傳了回去了。”楊用沾血的大拇指狠狠的捅著自己的太陽穴,力度大到想要捅進去一般。

“你們難道以為他們會讓像垃圾一樣的我活下來嗎?”楊撐著牆慢慢站起來,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話間,藍色的火焰從他的手上冒了出來。僅僅是瞬間就瀰漫了全身。

“看,果然是吧。”如同人型火炬一般的楊還是在笑著,“最後告訴你們一件事吧,HELLSING,好好努力,然後絕望的死去吧。不然你們不會甘心的,而且那樣我身後的大人們也會很無聊的。”說完對著蘇葉豎起一根中指。

“millennium”這是楊最後說出的一個單詞,甚至最後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完,聲帶就被燒燬了,蘇葉讀著嘴型看出來的。而楊已經在短短的幾秒之內被燒成了一地的灰燼。

“millennium嗎?”茵蒂古拉從走了出來。重複到。

蘇葉趕緊鞠躬,“沒有事吧,大小姐。”

茵蒂古拉點點頭,身後站著所有的圓桌議會的成員。“我沒有事情,但是他們……”蘇葉看了一眼滿臉憤怒的圓桌成員們,臉色有些陰沉。

果然,一個穿著絳紫色西服的有些矮胖的男士就站了出來,“居然本部都被人襲擊了HELLSING到底幹的是什麼事情!”

“佩武德卿,請你保持冷靜。”茵蒂古拉沒有回話的原因,一旁的一個帶著紳士帽的乾瘦老人站了出來。說話勸阻到。

“你讓我怎麼冷靜的,愛蘭茲卿,吸血鬼直至本部啊,敵人是抱著殲滅整個圓桌議會的想法的啊。你讓我怎麼冷靜的下來。差點就死了啊。”佩武德留著冷汗對攔住他的諾蘭茲說道。

“這毫無疑問是我們的情報被洩露了,分明是HELLSING、海辛卿的問題啊!”

“夠了!佩武德卿!”看到茵蒂古拉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可以擰出水來,愛蘭茲終於忍不住大聲的怒喝到,“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在這裡大聲抱怨,像個膽小的婦人一樣,哪裡有一點身為圓桌會議成員的矜持了!”

“不要管這次的事情到底是誰洩露了情報,也不要管海辛卿到底做的好不好,這些在之後我們都會慢慢理算出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敢給大英帝國,給我們圓桌議會這樣蒙羞的人給抓出來。不管它到底是一個人還是還一個組織什麼,一定要讓他們付出十倍,不,百倍的代價!”

愛蘭茲看著佩武德,乾瘦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雖然名義上是在警告佩武德,但事實上是在給HELLSING說。如果他們不拿出一個好的交代的話,圓桌議會也是會追究相應的責任的。

茵蒂古拉轉過頭,看著蘇葉,“沃爾特。”

“是,大小姐。”

“立刻開始查關於millennium。不管他們是什麼,迅速而準確的給我查出來。”

“那是當然,這是我的職責。大小姐。”沃爾特鞠躬說完這一句。轉身向外走去,經此一役,HELLSING英國本部近乎全毀。想要收集情報,即使是沃爾特也不得不去到更遠的地方。

“蘇葉。”

“是的,大小姐。”

“你清查和安排一下在這次事件中的遇難者名單,並且給家屬做好撫卹手續。這次的普通隊員中沒有一人逃跑。他們都是英雄,需要你認真對待。”

“您的意志。”蘇葉俯身。

“還有,把這棟宅子給我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好。這種難聞的腐臭的血腥味,我一刻都不想再聞到。”

“自然,30分鐘內保證完工。”蘇葉輕輕一跺腳,藍色的光芒如同波紋一般穿過整棟大宅子。然後一笑,“或許26分鐘就能搞定。”

茵蒂古拉點點頭,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最後一個命令傳了過來。“最後,把各位大人安全的送回去。和找到用來替換的警備員。3天內,HELLSING要開始正常工作,那時候沃爾特的訊息應該也已經出來了。我們要做的就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血染的罪,當然只有血才能洗清。”然後就是大門緊緊閉上的聲音。

無論外表裝的怎麼強硬,茵蒂古拉畢竟都只是一個20幾歲的女生。被敵人打上門,在同事面前丟臉。甚至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下屬被殺死,被當成食物吃掉,這種行為必定會在她心裡產生恐懼的情緒,然後恐懼必然會帶來更多的憤怒。現在她正在房間裡發洩著那一部分不理智的情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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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們的對手是誰,終將會明白,比起一個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復仇者來說,一個冷靜而冷血的要恐怖得多。

“那麼諸位大人,請跟我來。”雖然腦子裡想的都是不相干的事情,但是蘇葉的行為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舊如同最標準的英國管家。連彎腰的角度都不差一分。當你對你的肌肉有了常人兩倍的超控力,你會發現你能做出很多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何況蘇葉現在的神經反應甚至超過兩倍。

滿臉憤憤不平的圓桌議員跟著蘇葉前進著,但是很快他們的表情就被驚訝所代替,因為隨著他們走出走廊,面對的就是那屍山血海的大廳,被穿刺的食屍鬼和被撕裂的守備的屍體密佈的地獄般的空間。

但是隨著蘇葉的前進。地板、牆壁、整個空間都如同活了過來一樣。水波般的浮動著,食屍鬼的屍體被分解融合成為房間的一部分,而守備的屍體則被輕輕的送往屋外,彈痕慢慢磨平,燒灼的焦黑痕跡剝離到地上。整棟房子如同在自我修復一般。

“請在這裡稍等,我嗎聯絡各位大人的管家。”將人帶到一樓的大廳裡。蘇葉又輕輕的關上門,退了出去,繼續進行著房屋的維護。只剩下房間裡傳來一聲聲吞嚥唾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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