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這家酒樓的歌女綠意嗎?怎麼穿成這樣跪在這?”
“你有所不知,作天酒樓的老闆把她賣給高家當妾,高公子剛興沖沖把人抬回去就得暴病而死了。”
“啊?我看那高公子正值壯年,身體好的很,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突然暴斃?可真夠晦氣。”
“所以高家都說這女人是掃把星不吉利,把她趕出來了。”
“是說高府明明剛娶了妾就掛白幡了,原來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你說這高公子早不死晚不死,怎麼偏偏把她抬進府就死了,說不定這女人真不吉利。”
路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全是綠意晦氣云云,顯得綠意更加形單影隻,孤立可憐。
方絡寰帶著青鸞來酒樓,正巧看到了被人重重圍觀的綠衣
青鸞看綠意一身縞素,面無血色,眼中趟著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方公子,求求你給綠意一條生路吧。”綠意跪行到方絡寰和青鸞面前。
“綠意,你怎麼回來了。”看著淚流滿面的綠意,方絡寰語氣沒有一絲感情。
“高公子昨晚……暴斃了,高家人嫌我不詳,把我趕出了家門,求求公子收留我吧,就是為奴為婢我也甘願。”綠意悽然道。
“既然高家不要你,酒樓也不能要一個不詳之人,那你就另謀生路吧。”方絡寰一口否決了,綠意心如死灰。
“她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青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
“自古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如何,怪不得我,你看她那樣子,下堂婦還有資格回到酒樓嗎?”方絡寰淡然的看著青鸞氣急敗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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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非常把她強塞給高公子,好好一個人會落得這種下場,你不反省就算了,還推卸責任,方絡寰我真的看錯你了。”青鸞看多了丈夫病死一家人怪女子是掃把星的劇,總對劇裡的女子充滿同情心。
“既然你喜歡,那你就把她留下吧,我管不著。”看著青鸞嗔怒的眉眼,方絡寰還是微微鬆口了。
“只要收留我,我什麼髒活累活都願意幹。”綠意見有戲,連忙道。
“那你就去廚房打雜吧。”方絡寰丟下一句話,悶聲悶氣的走了,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青鸞見他沒好臉色,也不跟進去,自己在大街上閒逛。
青鸞百無聊賴的走著,突然看到前面人山人海,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青鸞好奇,拉住一個往裡面擠的行人:“老伯,前面在幹什麼,怎麼那麼多人?”
“前面啊,前面是花市,今年花市的花又便宜又好,五個銅板就能買一大捆,不說了,再晚就沒了。”路人說了幾句唯恐撿不到便宜,就埋沒在前面的人群裡了。
青鸞見這麼熱鬧,也慢慢擠進去看花。
正值春日,百花齊放,水仙,石竹,山茶,月季,芍藥,百合應有盡有,散發出清香,青鸞左看右看,越走越遠。
“姐姐,買一束花吧。”人群中,邊上一個挺可愛的小姑娘扯住青鸞的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