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光了,青鸞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死裡逃生了。
“謝謝七皇子。”青鸞道謝不迭。
夏陽原本一本正經的臉突然消失,神情變得靦腆,像一個羞澀的少年:“不用謝,師孃……”
“你!你叫我什麼?”青鸞懷疑自己聽錯了。
“師孃……”夏陽更不好意思了。
“你師傅他老人家是……”青鸞鬱悶死。
“方……絡……”夏陽吞吞吐吐道。
“別說了,我知道!”青鸞突然想起好像她聽說過皇上把七皇子送給方絡寰當徒弟的事,頓時臉頰通紅,一臉窘迫。
“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打斷少年的話,青鸞窘迫的,飛似的逃走了。
青鸞一路跑回鍾粹宮,氣喘吁吁,想到夏陽那聲師孃不由得心裡泛甜,這是不是說明,她在方絡寰心裡……
青鸞臉上不由得泛起了笑容,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青鸞確實累了,想回自己房裡休息,誰料紅袖來了。
紅袖有些莫名其妙道:“你可算回來了,賢妃娘娘要見你。”語氣,有股莫名的幸災樂禍。
好不容易擺脫了得妃,賢妃又來了,青鸞只好收起睏倦,強撐精神來到賢妃寢殿。
“奴婢見過娘娘。”賢妃神色不明,看向青鸞的眼神是探究,是懷疑。
“起來說話吧。”賢妃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青鸞。
“謝娘娘。”
“聽說你又去德妃宮裡了?”賢妃問道。
“回娘娘,奴婢剛才……是在德妃娘娘宮中。”青鸞回答道。
“我說青鸞你可真受歡迎,受娘娘喜歡也就罷了,沒想到連德妃娘娘都這麼抬舉你,我看要不讓娘娘給你做個順水人情,送去德妃娘娘宮裡當大宮女算了。”紅袖意有所指道,誰都知道一僕不侍二主,更何況做了賢妃的人怎麼能當德妃的大宮女,這就是赤裸裸的諷刺了。
賢妃沒有喝止紅袖,就說明紅袖說的,正是賢妃想的,賢妃懷疑她叛變了。
青鸞明白了,這是德妃的“離間計”,讓賢妃對她產生懷疑,好借賢妃之手除掉她。
德妃的心可真夠黑的,宮裡沒害死她還不死心。
“請娘娘明察,奴婢對娘娘天地可鑑,絕無二心。”青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讓本宮相信你?可以,只要你拿出本宮能相信你的理由,不然,恐怕本宮留不得你了。”賢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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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沉默不過一刻,咬牙道:“娘娘小時候冬日裡可曾落水?”
賢妃沉思一會,點頭道:“本宮六歲的時候因為貪玩確實不慎掉進過池子裡,還好池子裡結冰不厚,本宮撿回一條命,不過發燒咳嗽了好幾天,等痊癒之後,人都瘦了一圈。”
“那就對了,奴婢閒暇時間喜歡研究醫書,所以略通醫理,娘娘體質偏寒,氣血虛空,其實……是不利於生養體質,能懷上龍裔已經實屬不易,若要保住……恐怕要花費很大功夫……”青鸞道,其實她早就看出賢妃是寒性體質不利於生養,只是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