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沒跟楊超悅說的是，她那次看的沒錯，的確是防空洞上方開了，另外一番天地。在楊超悅昏過去，程青跟主神對話。
“你不可以繼續在這裡了。”
程青抱著楊超悅，“為什麼？”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主神的語氣充斥冰涼。
程青道，“我，我明白什麼？”
“你已經不行了啊。”
“啊！”程青從惡夢中驚醒。他趕緊去浴室沐浴，讓溫暖的熱水將後背的冰涼給沖走。
VR裝置如今已經完全開放了，並不只是個別企業可以在程青這裡進購，同時程青將VR裝置的API介面對楊超悅的父親攤開。因為他覺得VR裝置不太重要了。在他心中一直對主神在防空洞出現跟他的那幾句對話很在意，說自己已經不行了。可就目前狀態來說，程青覺得活個幾十年是不成問題。他也知道，他本不屬於這裡，過去，哪有返回的道理。一切是仙蹤造就的。總之，他個人的人生已經完全和本來的設定脫軌了。楊超悅是讓他能夠冷靜下來的定心丸。現在，他不在花過多時間在事業上，更多的時間是和楊超悅一起，形似彩蝶。那首彩蝶的歌本來就是寫給她的，“心若彩蝶，雙飛燕。”
“老闆，你覺得我們可以繼續開發VR遊戲嗎。”前不久申光創造了遊戲男友女友，讓青蔥歲月的人，玩的好不過硬。他此時是充滿信心。
但程青的回答不冷不熱，“你看著辦吧。”
“哦，好的。”他也不知道老闆最近怎麼了，不過覺得還是不要多問的好。他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個員工。就好好做個員工的樣子。雖然說，他是程青手下員工第一人，職稱技術總監的存在。
程青一頭扎進了醫藥，並時不時的請數學專家。他在做生物醫療的實驗，數學家幫忙給他解答方程偶爾還參與設計方程，這大大減少他所需要花費的時間。
數學專家的名字叫做江小白。是一個很白淨的男生。不過，二十五歲，而程青此時的年齡應當二十九歲。值得一提的是，周小嫚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並且榮任青悅軟體旗下噢噢娛樂的CEO。
江小白，“你這裡的設計有些問題。”
程青道，“請說，我的這個方程組哪有有問題。”
“你明明知道角度和弧度之間的轉換有誤差，還這麼列方程，如果基數變數和時間因變量增加，你覺得，最後得到的解釋不是天差地別。”江小白似笑非笑。
程青點頭，“江博士所言甚是。待我改動一下。”
“嗯，”江小白微微點頭，品嚐靈犀咖啡。程青也喝了一口咖啡。他喝的是靈溪咖啡，雖只有一字之差，但天差地別。對當事或許各自滿意。程青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有某種品好，反正他是不喜歡用動物的胃發酵咖啡豆。
見程青一籌莫展半刻鐘，江小白建議，“程青，我勸你還是請一位生物學家，你只需要將你思想一說，他就會知道可行和不可行了，你這樣設計，是很傷腦筋的。”
程青道，“你說的也對，不過，目前，我還不需要請生物學家。”他目前不需要，因為，他目前才進行最初的設計。如果說，最初的設計都要請這方面的專家，那他恐怕再多的精力和再多的金錢不夠用。
人要進步，不能養成依賴。對於方程式的解，是非常必要請數學家。有一個數學專家可以提升不可限量的效率，否則，程青連數學專家都不會請。
楊超悅，“最近，我們很少交流了。”
“嗯，我們去爬山吧。”扎那個也攬楊超悅入懷。楊超悅靠著他的肩膀，“程青，你知道嗎，我父親患病了，他彷彿老了十幾歲。很是可憐的模樣，我每天都不敢看他。他卻還那樣大大咧咧，跟沒事一樣。”
程青道，“明天我陪你去看望你父親吧。”
“好，”楊超悅甜甜的笑，程青沒有木頭魚，這樣真的很好。她想這就是所謂心有靈犀吧。
夜，其實程青睡不著。但還是裝作睡著的樣子，因為，楊超悅與他同床。
楊超悅其實也睡不著的。不知道到底是誰先睡著。而第二天，是鬧鐘的聲音將他們叫醒。
“趕緊的，我們洗漱。”
“你拿錯牙刷了。”
楊超悅，“沒事，你的我的沒區別的。”
“哈欠，你們好吵的。”周小娟睡眼蒙松，她突然看到程青的牙刷，大叫大嚷，撒嬌般的聲音，“程青，你好討厭，用人家的牙刷，真是討厭死了。”
“額，”
“這是你的牙刷，用自己的。”她將口中的牙刷塞程序青的口中，然後將程青口中的牙刷進了自己拿著的粉紅塑料杯攪拌。周小嫚說了一句“噁心”然後跑去浴室。她是來上廁所的。
“楊伯父，”
“我認得你，你是程青，本市有為青年。”
“是的，我的名字叫做程青。”
“怎麼，是不是很喜歡我女兒。”他牽著女兒放在他膝蓋上的手。
程青點頭，“嗯。”
“可是，我還無法將我女兒交給你。”
程青沒有說話。
老人繼續道，“我的女兒要嫁給比我這個老子要厲害的人物，顯然你還不夠格。”話雖衝，不好聽。但程青覺得沒什麼。因為楊超悅的父親說的不是他。他程青何等程度，豈是區區金錢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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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伯父，再見。”
“好了，好了，走吧。”
待程青走後，楊高亮對楊超悅道，“你可是真的喜歡這小子。”
“父親，我是真的喜歡他。”
“嗯，我知道了。”
“父親，最近程青他在研究生物醫藥，一定會幫你的忙。”
“呵呵，”他臉上難見到溫柔一笑，“楊超悅啊，我就你一個寶貝女兒。其實，你父親我家大業大，幾十個億，也不如你。”
楊超悅笑著點頭，“父親，我知道了。”為什麼鼻子酸酸的，哦原來要落淚了。她竟然擦過眼淚後才察覺眼淚要洶湧奪眶。
“所以，你父親我也想開了。想要給你找一個強大的男人，這不合實際，我認為，還是找一個對你好的男人比較不錯。雖然，程青這小子，羽翼尚未完全。不過，總有完全的一天。所以，我決定了。”
她知道她父親不大馬虎的，“父親，你決定了，”
楊高亮對女兒點頭，“嗯，決定你們在一起。你們可以即日起就成親。”
“啊，實在太好了。”
看到女兒高興，他也很高興。不由得閉上眼睛，想著他人生中最高興的時光。幻覺當中，甩著綵帶翩翩起舞的女子朝著他爛漫的笑。那個女子和女兒有七分相像，是他的妻子“阿雲”。
“啊，父親，為什麼，你還沒有看到你女兒婚禮，你就走了，啊！！”
老人身體冰涼。
程青產婦哭得傷心欲絕的楊超悅入主蒲團，祭奠楊高亮。他也隨同跪下。
楊超悅，“父親，你一直都是那麼疼愛我，在你還是一個化工廠老闆，並不太賺錢的時候，你就每天都讓我吃我喜歡的雞腿漢堡。呵呵，還記得嗎，父親，你四十九歲那一年，女兒的腿不小心受傷了，你二話不說，聽到我受傷的訊息，連商業談判都不盡心了，直接租用私人飛機回來。女兒其實已經在最好的醫院裡面了，你卻還請來國外一流外科專家。”
“我也是多麼尊敬父親你呢，知道父親不許我交男朋友的，所以呢，哈哈，背地裡和程青這個大傻瓜在一起呢。他那個時候是真的令人傷心欲絕的笨拙。木頭人一樣。在我決定放棄這段感情，好好繼承父親的理念。可是這個大傻瓜，突然就開竅了。他就彷彿被神指點一樣，一下子就成了女人心目中完美男生。”
“父親，你可看好了。你最終可是認可他的。我不管別人怎麼看，今天，我就要跟程青結婚，在你祭奠的地方。”
程青一呆，不過順從在她伸出手，攙扶他起來。
“啊，”有些老太婆發出尖叫。楊超悅事先對誰都沒有通知，包括程青。那些迷信的老太婆趕緊尖叫，“鬼”啊，然後離開喪事殿堂。
楊超悅宛若女王，眼角冷光，毫不在意，奪門而去迷信中人。
“頭七喪事辦婚禮，”
“會有鬼啊。”
“邪門，真是邪門的女人。”
“我們快走。”
在場的人從兩百多人，一下子只剩二十幾人。留下的若不是昔日對楊高亮馬首是瞻的屬下，就是很有情誼的親朋好友。
兩人都穿著喪服，卻面對楊高亮畫像舉行婚禮。
“一拜天地，”外面街道冷清清。
“二百高唐，”所謂高唐就是楊超悅親筆所畫父親的畫像。
“夫妻對拜！”
“入……”主持婚禮的男子瑟瑟發抖，說不下口。
楊超悅冷冷道：“請說下去。”
“入……洞房！”
不覺中，黑色陰影，若淡淡水墨。融入兩人後背脊樑骨。逝時，如絲霧蒸發。
主神視線撥開黑幕，暗窺，“這個變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