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後,正值黃昏。時日談一行人來到尼德霍格校門口。
“你們找到了嗎?”杜鵑問道。
“沒有。”時日談搖搖頭,“我和愛麗絲在時停裡找了很久,基本上整個尼德霍格都找過了,依舊沒有發現夏爾。”
“那個神出鬼沒的女人……”愛麗絲咬著衣角,“看來這就是她的異能了……”
“僅僅數小時就逃離尼德霍格麼……”時日談摩挲著下巴,“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她是怎麼做到的?”
“大哥。”雪霽看著時日談,“有可能是空間系的異能。”
時日談點點頭。
“而且,那個鎧甲男,也很奇怪。”杜鵑補充,“雖然他最後突然消失有可能是夏爾的手筆,但是最開始確確實實和時間流動變速的你打成平手吧!那種速度……簡直不想是人類!”
“很有可能確實不是人類。”愛麗絲接話,“雙腳直接陷入地裡,只能證明那個鎧甲男的密度高的嚇人,固體的地板對他來說就像泥濘的沼澤一樣。”愛麗絲頓了頓,“之前,夏爾好像有和神界有來往。”
“神界?”時日談的眉毛皺的越來越緊,“如果僅僅是能通話還好,如果能接觸……”
“不可能!”杜鵑立馬反駁,“位面戰爭過後,GDI一直在研究如何突破位面壁,在尋找能夠穿越位面的異能者。如果夏爾真有那個異能,沒有理由隱藏十數年之久!”
這也不可否認,GDI的情報能力可不是那群只會擬態的天界猴子可以相比的。
“讓我在意的還有一件事。”愛麗絲突然說到,“夏爾曾經告訴我,她的全名是……”
突然,鐘聲響起,打斷了愛麗絲想說的話。
“咚——咚——咚——”
尼德霍格還在使用這種古老的,認人為的方式來報時,銅鐘撞擊的聲音平白給這個無人的校園添了一分淒涼和滄桑。時日談一行人齊齊往那個最高的鐘塔看去,此時,鐘塔上的時間已經正正的指向六點了。
鐘聲彷彿割裂了黃昏和夜晚,隨著那咚咚聲,太陽終於被黑暗吞沒入地平線,最後的一絲陽光在繁星之間掙扎,不知還有多久會將完全消失。
“走吧。”愛麗絲說道,“那個鍾保持了五十年的手動,夏爾這是在告訴我們她在哪。”
眾人點點頭,向鐘樓走去。
“你之前想說什麼?”時日談問道,“也許是重要的線索。”
“啊啊。”愛麗絲揉揉頭髮,“我是想說,夏爾的全名啦。”
“夏爾的全名?夏爾·塞巴斯蒂安?”
“不是。夏爾還有一個中間名,她的全名是夏爾·艾瑪西·塞巴斯蒂安。”
“中間名?中間名有什麼不對的嗎?”
“艾瑪西。”愛麗絲念道,“這個名字讓我很熟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想不起來。我記得和眾神有些關係的,但是……”
愛麗絲露出一個苦笑,“我一個神界的神明都記不下來,他們都名字都太難記了。”
“嘛嘛,畢竟是一群逗逼。”時日談一攤手,“位面戰爭中娛樂大眾的角色,沒啥能力,現在中界的課本上都沒有寫。”
說話間,四人已經來到鐘樓。
鐘樓上,能看見一個少女。
四人從階梯慢慢往上,卻聽見有人在說著什麼,仔細一聽,好像是一首詩。
越是接近,聲音就越來越清晰。
“眾神把酒杯舉起
給
所有的所有擁有者
乾杯!
眾神把酒杯舉起
給
眾神的父親
乾杯!
眾神把酒杯舉起
給
世界的真理,愛的定義,萬物的起源
乾杯!
眾神把酒杯舉起
為了給
眾神的淚與真理
自然要乾杯。”
詩,結束了,停了下來。
四人,也走到了頂層,銅鐘所在的那一間。
夏爾,正站在鐘塔的邊緣,扶著支柱。
風,無阻的吹過,銅鐘還在微微晃動。夏爾遠遠的望向山的那邊,金色的頭髮被風吹起,像是一隻飛鳥一般,在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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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互相看了看,愛麗絲走上前一步。
“夏爾!”
夏爾回過頭來,瓷白的小臉,滿是淚痕。看見四人到來,才慌慌忙忙擦拭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你們來了啊。”
時日談莫名的心悸動了一下。
可愛麗絲不管,上前冷聲道,“夏爾,我們可是已經來了。”
“嘿,愛麗絲。”夏爾優雅一笑,手中摺扇開啟,輕捂櫻唇,“只是一會兒不見,你的脾氣變得暴躁了許多啊。”
“廢話少說!”愛麗絲生氣的一跺地板。
“啊啦啦,明明年紀不小了,還是那麼孩子氣麼?”
年紀不小?
時日談一愣。
只見愛麗絲也是一愣,突然莫名的慌張,道,“你,你在說什麼呢,我,我是十歲呀,語語語無倫次了嘛?夏爾,嚯啦!”
“語無倫次的怎麼樣都是你吧。”說著,夏爾打量著愛麗絲,略有些疑惑,“十歲,你在說元會嗎?你們大賢者都是這樣計算年齡嗎?”
“喂!題外話別說那麼多啊!”愛麗絲確實有些奇怪,“九兵衛在哪裡快點說啊!”
夏爾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嗤嗤的笑起來,“原來如此,遊戲結束之前還拿到一張這麼有意思的牌,LUCKY~”
夏爾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似乎確實很高興,笑嘻嘻的從哥特黑袍裡拿出一副牌。
“請先選一張牌吧,愛麗絲,時日談,時雪霽,還有……杜鵑。”夏爾說道,“選擇之後,我會告訴你們想要知道的。”
語畢,夏爾手中的長條形卡牌居然飄了起來,一張一張在時日談四人身邊轉動。
時日談猶豫了一會兒,眼前的數張牌正反全是黑色,只能在其中隨便拿了一張。
另外三人也都是隨便選取。
四張牌被拿走後,餘下的牌被夏爾拿回去。
“啊啦啦,有意思。”
夏爾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又笑了起來。
這時,四人手中的牌依次顯露出圖案。
時日談,世界。(The World)
愛麗絲,愚者。(The Fool)
雪霽,戰車。(The Chariot)
杜鵑,命運之輪( The Wheel of Fortune )
愛麗絲拿著愚者,若有所思。
突然,她猛的一抬頭,眼中不掩震驚之色,看著夏爾。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艾瑪西,分明是那家夥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