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帶來的寂靜,打破了。
先是各個走廊,教室,後面發展到大廳,禮堂,甚至露天的操場。
衝突開始了。
火光,煙塵,一切在時日談的眼中如同慢動作一般,拳頭、兵器,只要戰勝敵人,無所不用其極。
時日談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盒破舊的walkman,裝上磁帶,聽起古典音樂來。
Mozart: Piao No.23 in A, K.488 - 2. Adagio。
這是時日談唯一能和世界共享的永恆,音樂。
時日談看著下面的情況。
燃堂和宇智波聯合,進攻不良組,但是風紀並沒有像他們所構想的那樣揩油,而是把原本就混亂的戰場擴大,並且讓其更加混亂。
燃堂不會想到,風紀早已和不良暗合,準備反擊。
燃堂怒罵著,宇智波驚怒著,時日談耳邊的小提琴緩緩拉著。
高低音,猶如天籟,配合著燃堂手中不斷扭曲的空氣,和雪霽武士刀上的火焰擊打在一起。
宇智波一處,好似魔法,轟擊在杜鵑身邊滴溜溜轉著的魔法陣上,不斷瓦解崩潰。
交響樂,奏起。
······
“伊莉雅。”校長漫不經心翻著手上的檔案,似乎一副查詢著伊莉雅作弊證據的樣子。
實際上並沒有。
他早就收到指令,要將愛麗絲打入深淵。
無論如何,愛麗絲都沒有一絲機會。
他不會給愛麗絲一點點機會。
直接打死!
校長,演練著想好的詞彙。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位大人,要針對一個學生,但是身為尼德霍格的校長,就必要去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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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尼德霍格四大名校的地位。
務必……
“伊莉雅,作弊,剝奪學籍。”校長漫不經心的說道,“就這樣吧。”
說著,他就要站起身。
疑點很多。
疑點太多了。
為什麼要針對一個學生,針對之後為什麼要專門給她準備一個“舞臺”?
莫不是……
“等一下!”
校長裝作沒有聽見。
沒要必要停下來。
沒有話可以讓我動搖。
沒有。
“尼德霍格,就這樣像只寄生蟲一樣,寄生在別人身上嗎?”
但是,即使無數次抑制自身的校長,也不禁生出一股怒火。
不過,僅憑這些,還是無法讓我的腳步停下。
哼,還是太嫩了。
話語,更本影響不了我的決心。
可是。
校長失算了一點。
“你是什麼意思!”
某個老師憤怒的站起來。
“區區一個學生!”
越來越多的老師站起來。
校長驚愕的回過頭,所有老師都站起來,怒視著愛麗絲。
而愛麗絲,挑釁般看著自己。
“啊啊,校長先生。”一旁陰影處,夏爾微微笑道,“看來你不回去不行啊。”
“校長先生!”
“校長!”
“你說話啊!校長先生!”
老師在逼迫他。
幫助學生逼迫校長。
這些蠢貨。
難道不知道自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嗎?蠢貨!蠢貨!校長想要罵娘,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憤怒,心中越是罵街,裝作一副怒火滔天的樣子,眼淚,就越是流下來。
因為他知道,之所以這群老師會憤怒,都是源於對於尼德霍格的熱愛。
啊啊,果然是不得不回去的狀態啊。
我的決心,並沒有動搖。
那家夥,一開始就不是想要動搖我的決心。
校長低喝一聲。
“夠了!”
說著,擦乾眼淚,一臉嚴肅的走回去。
“伊莉雅,你之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在侮辱你的母校嗎?”
“哈哈哈,難道不是嗎?難道我說錯了嗎?”
愛麗絲說道,“你們所謂的審判,不過只是一廂情願的頤指氣使罷了,從頭到尾你們提出一點證據了嗎?”說著,輕蔑的掃視著四周,“明明為了審判我,把所有人都叫來了,卻草草的宣判,沒有給我一絲辯解的機會。”她挑釁的盯著校長,“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偌大的尼德霍格,全都被某人,或是某個組織操縱了嗎?”
好傢伙!
校長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微微留下冷汗,這傢伙,真不好對付。
拋棄什麼指令,拋棄什麼地位。
只是,為了尊嚴,而正面對決吧!
“我想,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你作弊的事情。”
“不,我不覺得我作弊了。”
“資料庫中有你留下的痕跡……”
“那代表我有作弊嗎?”
“是的,它代表你在考試時間內訪問了教學內容。”
“那代表我作弊了嗎?並沒有,它是我本人操縱的嗎?無法證明。那憑什麼說我作弊?”
“不,你沒有證據說明那不是你本人操縱。”
“那你有證據說明那是我本人操縱嗎?”
校長沉默一會兒。
“沒有。”
一時間,所有人陷入了僵局中。
愛麗絲一笑,朗聲念起來。
“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大陸徘徊。為了對這個幽靈進行神聖的圍剿,舊歐洲的一切勢力,教皇和沙皇、梅特涅和基佐、法國的激進派和德國的警察,都聯合起來了。有哪一個反對黨不被它的當政的敵人罵為共產。黨呢?又有哪一個反對黨不拿共產主義這個罪名去回敬更進步的反對黨人和自己的反動敵人呢?”
眾人一下子愣住了。
“是共產主義宣言,她在默唸考試範圍的全文!”
愛麗絲又道,“ 今天,我們站在這裡!站在中界人的土地上!站在北京,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後,是馬克思的雕像!我的面前,站著的是一個民族,一個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你們告訴我,你們要當一輩子的懦夫,還是一個英雄,哪怕只有一分鐘?!
你們或許要說:王謬先生,我需要一個工作,一塊麵包。是地。你的說法很對,生命實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嚴!”
“她……”有一個教師顫抖了起來,“難道把所有題目都背下來了?”
“不,這只是文科題目。”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問道,“請問!五百九十六的平方根……”
“24.4131112314674.”愛麗絲馬上答上。
“熱力學第二定律是……”物理老師趕忙問。
“不可能把熱從低溫物體傳到高溫物體而不產生其他影響,或不可能從單一熱源取熱使之完全轉換為有用的功而不產生其他影響,或不可逆熱力過程中熵的微增量總是大於零。”
一個個老師出題,愛麗絲一個個回答。
漸漸的,所有老師的聲音都沒了。
“現在,有誰還認為。”愛麗絲笑著,說道,“我有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