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絃歌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冰洞,在金翼山生活了數萬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由冰雪建造而成的洞穴。
晶瑩如寶石般的水晶重重疊疊從洞口裡面生長出來,如珠簾般的冰簾之後,是一座巨大的冰棺。
絃歌瞪大眼睛看著這些陌生的場景:“這是什麼地方?”
白澤手一揮,那些冰簾頃刻便化成了水珠,如珍珠般滴滴灑落。
“那座冰棺裡睡著我最愛的人,你不去看看?”
輕飄飄地一句話卻能將絃歌的一顆心忽然拔高,一口悶氣堵在洞口,她扭過頭就要走:“我為什麼要去看,無聊。”
“你就不好奇那個跟你長得一樣的人究竟是不是跟你一樣?”白澤牽起她的手,不讓她抗拒地將她推著往前。
“我跟你說了——”絃歌有些生氣,就見白澤“啪”一聲揮袖,那冰棺的蓋沿就飛了出去。
冰棺裡,柔美的少女蒼白著一張臉靜靜地躺在裡面,她雙手交疊,臉色恬靜。
“像你嗎?”白澤注視著冰棺裡的祺梔,聲音溫柔:“我在萬妖谷裡等了數千年,終於把她等來了,她給了我希望,讓我有了想再次守護一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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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歌心裡酸澀,她突然說不出話來,但是這些說給自己聽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是不是該為他們的愛情感到感動?
“正如你所看到的,這個女孩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她能收復四大神獸,她擁有我們都無法擁有的愛和希望。”
“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絃歌哽咽,“我不想聽了。”
“怎麼沒關係?你覺得她跟你長得像嗎?”白澤捏住她的下巴,“你覺得我跟你上萬年的感情會抵不過才見過幾天的姑娘?”
“絃歌,不管你相不相信,她就是你。”他頓了頓,看著絃歌的眼睛一點點睜大,不急不緩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的魂魄會到一個普通人的體內,但是我能確定那就是你。”
“在你被封印的千年裡,你的一縷魂魄就一直寄宿在她的身體裡。”
絃歌震驚,她伸出手,輕顫地撫上那具冰冷的軀殼,正如白澤所說,這真的只是一具軀殼。
她無法感受到一絲一縷魂魄在裡面,人一旦死亡,即使魂魄離體也不會這麼乾淨,他們的一絲魂魄會留在身體裡,隨著埋葬或者火化一起被腐蝕掉。
“你當真以為我們四個人這麼傻會認錯人?”
“你說那裡面是你最愛的人,所以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絃歌呆愣地抬頭,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凌厲。
白澤低頭看著她,眼底溫柔,他慢慢地撫上她的臉,閉眼吻上去。
“嗯,是你,一直都是你。”
這是這麼久一來,絃歌第一次感受到白澤的溫柔繾綣,她的心裡“砰砰”亂跳,這還是第一次他們認真地感受彼此。
這樣歡喜的感覺,絃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還是第一次他吻她的時候,第二次就是今天。
白澤離開她的唇,不滿地控訴她:“你不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