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宮,面容豔麗的女子一身鳳袍坐在椅子上,她緊閉雙眼,跪在階下的掌房姑姑正聲淚俱下地控訴祺梔的種種罪行。
“她還說……”掌房姑姑怯怯地望了眼蓉豔皇后。
“說下去。”語帶威懾,掌房嚇得趴得更下去。
“她說讓你去找她,她就在那兒等你。”
此話一出,殿裡的侍衛和丫鬟嚇得大氣不敢出,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麼對娘娘說話。
“啪!”
蓉豔睜開眼,大怒道:“她好大的膽子!李公公,你們掌司局是幹什麼吃的,我不是說了給我往死裡打,為何她還活著?”
被喚作李公公的人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身體止不住地抖:“回皇后娘娘,按您的吩咐當時我們打得她就只剩下半口氣,沒想到她還能撿下這條賤命。”
她一記眼刀飛過去,如蛇蠍般吐出狠毒的話:“當時打她的人是誰,讓他親身試試這百杖會不會死人,另外去將那小賤蹄子給我抓過來,我要割了她的舌頭!”
李公公應了個是,連忙退了出去。
坐在高位的蓉豔尖銳的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肉裡,這次她一定要親手送她去死!
奴役局裡,祺梔正悠閒地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她手裡是一份整個三界的地圖,待她仔細看後,她才發現這洛陽和瀛洲之間隔了整整一片海。
突然小叮噹出聲提醒她:“主人,他們朝你這兒來了,人還不少。”
外頭一陣紛亂,愈來愈近,祺梔像是想到什麼,她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了。
“小叮噹,開啟隱身技能。”
“好的,系統這就為您開啟隱身技能,因為功德點缺失,尚未升級,有效期限只有三十分鍾,請主人注意。”
李公公帶著大批將士站在祺梔屋子外,之前看守在這兒的人說過,沈南自進去之後就沒出來過,他確定人一定在裡面。
他做了個向裡衝的手勢,手持重兵的將士們直接一腳踢開她的門,卻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這、這怎麼可能?李公公瞪大雙眼,他還不相信似的把整間屋子翻了個底朝天。
門口堵著一排排人,祺梔收緊腰腹,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從他們之間的縫隙穿出去,最後實在憋不住了,吐了口氣,恰好呵在一位將士臉上。
將士怪異地看著身旁的那位,問道:“你朝我臉上呵氣幹嘛,娘們兒兮兮的。”
“神經病吧你。”
“還不快去給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李公公尖細的嗓音嘶吼起來。
這麼大個人怎麼可能會在眼皮子底下沒了呢,他偏不信這個邪!
祺梔照著地圖上的路標一路小跑,地圖上顯示只要穿過清蓮池,國師府就到了。
國師受人敬重,皇上皇后都對他偏愛至極,那群人自然不敢動輒去搜他的住處。
國師府邸恢弘威嚴,門口有一列將士守衛,巡邏侍衛把守森嚴,即使是武力高深的人也難敵這重重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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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梔勾唇一笑,大搖大擺地從大門進去,守衛只覺得一陣清風拂面而過,擦擦鼻子也沒當回事。
風吹柳岸,月夜之下,祺梔看四下無人悄然進了一間看起來十分寬敞又華麗的的屋子。
屋內的一扇壁掛上掛滿各種寶劍,璀璨的珍器重寶鋪滿整座牆面,各種各樣的書籍擺放整齊。
昂貴金貴的屏風之上掛著男子服飾,祺梔一邊逛一邊欣賞,沒想到這國師還挺會享受的。
再往前是書桌,小書童規規矩矩地倚在圓柱上打瞌睡。
祺梔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那桌面散亂,密密麻麻的紙張鋪滿桌面,這些圖紙上都畫著相同的一個圖案。
她拿起來仔細看,如燈盞一般盛開的碧蓮,中間不是花蕊而是一顆小巧的鈴鐺。
這是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血鈴盞,傳說中能操控心神,具有驅魂引魂的能力,一旦得到它使用者能獲得巨大的力量。”小叮噹說道。
紛亂的圖紙下是一副瀛洲的地圖,上面好幾處地點都被打了一個紅色的叉,看來這個書桌的主人找這個寶貝似乎不太順利。
祺梔眼珠一轉問道:“小叮噹這個寶貝你能探測到在什麼地方嗎?”
“當然可以,我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系統。”小叮噹一臉驕傲。
如此甚好,她放下手中的圖紙,許是因為沒把控好力度,旁邊的小書童被驚醒了,他疑惑地看過來,隨後臉色一變捂著肚子跑了出去。
祺梔松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屏風後的人說話了:“阿西,給我拿衣服。”
此刻身若玉樹的男子正倚在水池邊,髮間的水珠順著他性感的喉結往下滑落。
素淡的燭光映在他臉上,殷紅的薄唇泛著迷人的光澤,劍眉斜飛入雲鬢,英挺銳利,遺世獨立中散發著非常人不能及的超然與強勢。
他原本是閉著眼的,只是一直沒聽到阿西的腳步聲,他睜開眸子,復又喊了一遍:“阿西,快點!”
原本只想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快速溜走的祺梔一下定在原地,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驚,隱身術失效了!
那人還在催促,語氣逐漸不耐,祺梔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原來屏風後面是一片浴室,氤氳著的熱氣隨著他的動作散開。
“過來,磨磨蹭蹭的。”傅晟說道:“把衣服遞與我。”
若要將衣服給他那勢必得走進去,而他又身無寸縷,祺梔在心底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後一咬牙走了進去。
只見這國師五官輪廓分明深邃,他膚色古銅身材偉岸,再往下看,祺梔趕緊搖了搖頭,裡面熱氣充盈,自己的臉上一片燥熱。
她將眼閉上,顫顫巍巍地將衣服遞給他。
接衣服的時候,傅晟蹙眉看著那雙纖細柔嫩的手,隨後眼神一冷將她從後面一拉,祺梔就被拖了進來,她側身才勉強落入水池中,沒有被甩到硬邦邦的地面。
傅晟已經遮住自己大半部分身體,他看著面前的女子,語氣陰寒:“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