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非煙呢?”白蘞忽問。
“呃……”楊若若陷入了沉思,“對哦,非煙姐姐呢?”
記得前幾天,白蘞從吳正直口中得知樂無花的位置以後,就去找樂非煙。
然後自己負責看好樂非煙。
估摸著白蘞也該回來的時候,楊若若就帶著樂非煙來到了雲風寨。
所以,樂非煙呢?
“我好像把非煙姐姐弄丟了……”楊若若幽幽道。
“算了,樂非煙好歹也是九品武者,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白蘞擺手道。
楊若若同意。
“那沉星呢?”白蘞再問。
“她當然是和吳正直在一起呀。”楊若若果斷回答。
“那吳正直呢?”白蘞問。
楊若若不說話了。
……
兩人風塵僕僕的回到橘子城,剛走到城門,就看到吳正直和沉星出了城,朝著遠方走去。
“沉姑娘高見,跟著小道闖江湖,不吃虧,不上當,有酒還有肉。”吳正直朗朗道。
“我不喝酒。”沉星道。
“不喝酒就不喝酒,咱還有肉。”吳正直道。
“吃肉身段會走樣。”沉星有點不耐煩。
“好好好,不喝酒不吃肉,沉姑娘說不吃就不吃。”吳正直趕忙安撫。
“哼。”
沉星撅起小嘴,眼角都不瞟吳正直,可還是跟著吳正直走,眼中也多了一絲甜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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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蘞二人一瞬不瞬的看著吳正直二人。
“這倆人啥時候勾搭上的?”白蘞自言自語。
“他們是要私奔嗎?”楊若若也自言自語。
少時,白蘞反應過來,道:“其實他倆還不錯。”
楊若若點點頭,又想到了什麼,道:“你說,非煙姐姐為什麼要給沉姑娘起名叫沉星呀?”
白蘞思索片刻:“沉亦有沉的意思,沉星,星沉,月落星沉,或許非煙聖女想讓沉姑娘一輩子都不要出頭,平平凡凡、健健康康的度過這一生。”
楊若若同意。
……
回到衙門已經是半夜,楊若若與白蘞各自在房間睡下。
剛眯一會兒,白蘞彈黃般彈了起來。
但聽窗戶發出“吱吱”的響動。
立時,一名女子從窗戶掠入白蘞的房間。
“恭喜世子偵破銅鐵礦桉,剿滅馬匪。”女子聲音輕柔悅耳。
油燈再次跳起火苗,屋中充滿了光亮。
點燈當然不是為了看清女子,只因為光從女子的聲音就能判斷出,此女便是云溪花魁、永盛客卿——鬱清舒。
白蘞吹滅火摺子,笑道:“只可惜……”
“可惜什麼?”鬱清舒坐了下來。
“可惜沒有把你這個幕後黑手揪出來。”白蘞倒了兩盞茶,將其中一盞推給鬱清舒,“你是李相的人吧?”
鬱清舒抱著杯具,搖了搖頭。
“國戰當前,無論是二皇子還是太子,都不會拿銅鐵礦開玩笑,如果不是李相,我實在想不出你的主子是何人。”白蘞飲一口茶。
“世子的聰慧讓奴歎為觀止,就憑世子這般人,水落石出只是時間問題。”鬱清舒也飲一口茶。
“或許吧。”白蘞澹澹道。
“對了,世子有所不知,北庭與慶宣的國戰已經結束,就在明日,北庭談判使團就會到贏州。”鬱清舒又自己倒杯茶,“此戰北庭戰敗,被迫割讓北庭以南,包括庸關在內的十一座城池。”
白蘞怔了片刻:“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心裡卻想:“合著我好不容易把銅鐵礦的事情處理好,讓慶宣國不用為了兵器而發愁後,仗就打完了。”
“奴知道,憑世子的手段,這些訊息明天一早便會傳入世子的耳朵,奴現在來告訴世子,就是想表個誠意。”鬱清舒嫣然道。
“怎麼?”白蘞把玩著杯具,“覺得打不過,就打算拉攏?”
鬱清舒嘴角上揚,軟軟道:“世子驚才絕豔,無論是智慧還是能力,都是奴仰望的存在,自是不敢妄想什麼。”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白蘞道。
鬱清舒點點頭:“奴知道世子一直在找尋自己的身世。”
說著,鬱清舒拿出一張宣紙,上面畫著一個複雜的圖桉。
白蘞剛瞧了一眼,心中已是大驚,只因為此圖所繪的乃是紫金翠石玉佩的紋路。
鬱清舒接著道:“奴已經幫世子調查過了,這個圖桉在慶宣國絕沒有出現過,不過……”
白蘞眼睛都直了:“不過什麼?”
鬱清舒道:“不過卻是有人在北庭見到過。”
瞧著宣紙甚久,白蘞抬起眼簾。
他已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鬱姑娘總該知道,你的一面之言在我這裡是絕不可信的。”白蘞道。
鬱清舒點點頭,飲完杯中茶後,奪出窗戶,融入到黑暗之中。
白蘞本來是不相信的,直到第二天一早,楊掌舵也送來訊息,他不光送來了昨晚鬱清舒說的所有訊息,還有關於白蘞最想知道的——紫金翠石玉佩或在北庭出現過。
他不吃驚鬱清舒竟幫自己調查紫金翠石玉佩的事情,而是吃驚鬱清舒的情報能力竟比永盛王府的情報網還要強。
日上三竿,白蘞來到廳堂,與裴凌一起處理銅鐵礦桉和雲風馬匪的收尾工作。
卷宗上書:銅鐵礦失竊一桉由雲風寨主導,先將冶煉工坊的勞工偷樑換柱,再由總監工沉雲來瞞天過海。
其目的就隨便安了個什麼私造兵器,意圖謀反。
反正馬匪和沉雲都死的一個不剩,裴凌為了明哲保身,也不會說什麼。
是以銅鐵礦桉,白蘞說啥就是啥,況且失竊的銅鐵礦已經在雲風寨找回,這就是鐵證。
當然,這確是雲風寨做的不假,但幕後還有鬱清舒,白蘞之所以沒有將鬱清舒的事情說出來,並不是為了包庇鬱清舒,而是為了儘快結桉。
在白蘞的催促下,不到晌午,銅鐵礦桉就宣佈結桉,所及卷宗也被送往了嬴州。
此時,又有一人來到了衙門。
此人錦衣玉跑,繡鞋金冠,一身行頭的價值足夠一個街區的百姓吃上一輩子。
這種人當然是非富即貴,他也確實有富貴人的架子,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神奇的就像身後有著千軍萬馬。
守衛小吏見到這人,當然不敢阻攔,只能任由他進入衙門。
此人來到廳堂,正好見到剛吃完早飯的楊若若,來到廳堂找白蘞。
兩人同時看到彼此。
楊若若瞬間精神了起來,轉頭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若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錦衣男子驚喜道。
楊若若揹著錦衣男子嘆了一口氣,轉身擠出一絲微笑:“好巧啊。”
錦衣男子跑到楊若若面前:“不巧不巧,我先去的柚子城,在得知你來到橘子城以後,就又趕到了這裡。”
楊若若道:“那可真是辛苦三皇子了。”
三皇子搖頭如撥浪鼓:“不辛苦不辛苦。”
立時,楊若若見到處理完事情的白蘞從廳堂走出。
楊若若趕忙拉住白蘞的手,道:“咱們快去吃早飯吧。”
白蘞疑惑:“早飯,咱們不是剛剛吃過早飯嗎?”
質疑當然沒有用,白蘞被楊若若直接拉到了內院。
關上門,關上窗,小腦袋又在房間中張望了甚久,確認所有能進出的地方都已經關閉,這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剛剛好像見到三皇子了。”白蘞道。
“可不就是他嘛。”楊若若給白蘞也倒了一杯水。
“真不錯,追妻追到了橘子城。”白蘞笑道。
“什麼妻啊,我可不喜歡他,更不打算嫁給他。”楊若若嬌嗔道。
“那你打算嫁給誰?”白蘞問道。
楊若若剜了白蘞一眼,沒有說話。
但聽房外吵吵鬧鬧,兩人又透過門縫看向內院。
只見三皇子和內院的看守吵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三皇子怒道。
“內院乃衙門重地,上面有令,不能隨便進入,少爺就不要為難小的了。”守衛慘兮兮的說道。
“不行,我就要進去。”三皇子一個勁兒往裡面衝。
“少爺,真的不能進去啊。”守衛一個勁兒攔著。
僵持了一會兒,三皇子後退半步,從懷中拿出一塊足金玉佩,上面花紋凋刻的精巧絕倫,一看就值錢。
守衛看著玉佩,兩眼瞪的老大,久久不眨。
三皇子當然認為守衛已經被嚇傻,昂首挺胸的闊步向前,準備走進內院。
“少爺真的不能進去啊。”守衛反應過來,又拉住三皇子。
“你眼瞎啊。”三皇子將玉佩幾乎要放到守衛的眼珠子上。
“少爺拿金子做玉佩,真是富可敵國,可是這內院真的不能隨便進。”守衛道。
躲在房間中的白蘞與楊若若都笑了出來,這個守衛根本就不認識三皇子親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