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鬨笑。
原以為這陳以凡有點眼力勁兒,哪曾想到這陳以凡連是不是廢料都分辨不出。
這麼看來,剛才陳以凡說過的話,完全就像是信口胡說嘛。
陳以凡的手中,此刻抱著一個排球大小的石頭。
袁天立咳嗽了一聲,緩解了一下尷尬。
“那個……陳醫生,廢料裡也不是說就一定不會出玉石,只不過……就算是出,也不會很大,質量也不會很好,陳醫生既然選定了這一塊,我幫陳醫生切了?”
“不用。”
袁天立以為陳以凡知道拿錯了之後有些尷尬,趕忙打著圓場。
“那既然陳醫生不想現在切,可以直接先這麼抱回家,回頭什麼時候想切了再來找我。”
可陳以凡卻是說道。
“袁老闆,有砂紙嗎?”
“有。”
“那……還請幫我用砂紙打磨。”
周圍的人都快笑瘋了。
“哈哈哈哈……小夥子,就你這廢料,還用砂紙打磨?這種料子用砂紙,都算是浪費砂紙了好嗎?”
“這別說是砂紙打磨了,就算是一刀切開,能磨出來個玉石豆兒,都算是大的了,哈哈哈哈……”
“看這石頭乾巴巴的,這要都能出玉,以後我就再也不玩兒玉了!”
袁天立咂咂嘴,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衝著切玉的工人道。
“小黃,你去拿點砂紙過來,給這塊石頭打磨打磨。”
那個被稱作小黃的工人此刻也在笑著陳以凡,聽到袁天立這話,也是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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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這石頭根本不可能出貨的。”
“別廢話,去拿。”
“行吧。”
不久,砂紙拿了過來,陳以凡把石頭給了那個工人,指了一個地點。
“就從這裡開始,這個位置基本上是在正中間,左右大概各有四五釐米的樣子。”
那工人一邊嬉笑,一邊說道。
“好好好,我就從這裡開始給你打磨。”
周圍不少人剛才在看開那塊大石頭,此刻,又見陳以凡非要用砂紙打磨這塊小的,都是來了興致,將工人圍在中央,看他打磨。
除了那個剛才賭石堵成窮光蛋的傢伙心如死灰,剩下的人基本都是看著陳以凡說的那塊小玉興致勃勃。
工人下手很重。
他覺得這是一塊根本就不可能出玉的廢石,哪裡用得著小心翼翼的打磨啊。
可用力擦了十幾下之後,原本的石殼變了顏色。
一抹奶白色的光澤從石殼底下暴露。
工人以為花了眼,趕忙澆了些水,把石沫衝開。
這一下,原本正看笑話的那些人傻眼了。
原本樂呵呵的咧著嘴的人,表情凝固了。
出玉了……
雖然不知道有多大,但確確實實,這個地方出玉了……
只是從外表看,這塊區域顯現著一股膩白色,隨著工人不斷的打磨,真的如同陳以凡所說,出現了一個琢磨十釐米的玉面。
有人仔細觀察,有人打燈去看。
“嘶……上品的羊脂白玉啊……”
“特.碼的,這就離譜啊!廢料裡出羊脂白玉?”
“這尼.瑪……這小子長透.視眼了麼?”
一塊石頭說中了,或許是巧合。
兩塊都中了,甚至第二塊被公認為廢料,可還是被他說中,這還算是巧合麼……
唯獨陳以凡皺著眉。
“可惜了,這塊玉料不是很大。”
眾人圍上陳以凡暴打一頓的心都有了。
廢料開白玉,你特喵的還跟我們說不是很大?
陳以凡從工人手中把那塊石頭拿了起來,又是看了看,指了一個地點,對袁天立道。
“從這個地方切開,只有上面一層是白玉,下面都是白石,還麻煩袁老闆幫我做兩個刮痧板,回頭工費加玉錢,我跟袁老闆一起結算。”
眾人又要瘋了。
看陳以凡指的地方,如果真如同陳以凡所說的話,這塊白玉完全可以做兩個手鐲、再做幾個上等的羊脂白玉掛飾,多的不說,價值個二三十萬還是有的,他要做刮痧板?!
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麼?
袁天立都有些汗顏,不過還是應承下來。“這一兩天吧,做好了我給陳醫生送過去……”
已經有人在悄然靠近陳以凡之後,低聲詢問陳以凡還有哪個石塊裡有好料了,甚至願意切出來之後跟陳以凡五五分帳。
陳以凡只是笑笑,四周看了看,然後說道。
“反正,這個院子裡,還有三四塊上等好料!中等的嘛,不少。”
連陳以凡自己都不知道,當他說出這句話之後,袁天立的生意好了不止一倍!
賭玉的圈子就那麼大點兒,誰家的石頭能出玉,誰家放的都是廢石頭,大家都知道。
陳以凡連著看準兩塊石頭的事兒很快被傳開,陳以凡說的話也很快被傳開……
不少賭石者蜂擁而至。
就為賭袁天立院子裡的好料。
袁天立算是徹底服了。
佩服於陳以凡不但看病厲害,連看玉也都這麼厲害。
袁天立約著陳以凡,等下次去進石料的時候,想讓陳以凡幫著也去看看。
陳以凡隨口答應下來,便讓袁天立欣喜不已。
陳以凡在市場裡又逛了逛,其中一個攤位擺放著一些古畫。
陳以凡原本對這些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可當他從攤鋪旁邊經過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了攤鋪上散發出的生命氣息。
陳以凡不由駐足,去看攤主,攤主不過是一暮年老者,本就老態龍鍾、艾發衰容,哪裡還會散發強烈的生命氣息?
不由得,陳以凡看向了那些古畫。
當陳以凡蹲下身子,順著感知,將那幅畫握到手中的時候,陳以凡能感覺到生命力順著古畫正在注入自己的身體。
陳以凡把古畫拉開,上面只是畫了一顆菩提樹……
“這一幅畫,賣麼?”
“既然放在這了,當然是賣的,小夥子看上了?”
“多少錢?”
“公道價,三萬。”
陳以凡也懶得討價還價,將古畫卷好。
“我要了。”
“等等……”就在陳以凡準備付款的時候,那老者身後,走過來一個紋著花臂的壯漢,此刻叼著煙,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這畫……三萬塊要的低了,我們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