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男爵領大軍嚴陣以待!
漢克男爵率領大軍繼續嚴陣以待。
‘颼’一陣寒風刮過,可對方還沒來。
“媽的,易特斯男爵那個膽小鬼,該不是不敢來了吧?”騎士艾爾溫惱火的說。
“我去和男爵說一下,應該讓士兵輪番休息,這搞不好是易特斯男爵的詭計。”維特爾騎士想了想,說道。
“你去吧,這裡我看著,易特斯就是個懦夫、膽小鬼,只會玩弄這種不上檯面的把戲!”
維特爾騎士來到男爵所在的丘陵頂端,建議道:“男爵大人,我們不能一直讓士兵保持緊張狀態,是不是讓士兵休息一下。”
“你說的對,維特爾。霍利德,你去把士兵分為兩組,一組保持警戒、一組可以坐在地上休息,但不能脫下鎧甲。”
對方的軍隊到現在還沒來,漢克男爵也有些驚訝,看來得派出些斥候朝前面偵查一下,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在他看來,易特斯男爵嘴上的功夫遠勝於他打仗的能耐,應該不會有這個腦筋。
更何況,即使透過這種方法獲得小小的軍事優勢,但這種損害名譽的行為,對於本來佔據優勢的易特斯男爵一方來說,似乎也沒有必要。
“前面有人來了!”霍利德個子最高,遠遠望見前方有人騎著馬過來。
漢克男爵也朝遠方望去。
遠處,有一人一馬,正孤零零的朝這邊走來。
“站住,你是什麼人?”三名負責戰場遮蔽的輕騎兵,策馬奔過來攔住安德。
安德在漢克領的軍隊中不大不小也算是個名人,畢竟這段時間他擔任後期副主管,和這些士兵打過不少交道。
不過,此刻安德外在形象卻是一個一米八九身高,猿臂蜂腰的青年騎士,和平日裡瘦小的模樣大不相同,自然沒人能認出他來。
“我來送件禮物給霍利德先生。”安德溫和的說。
“你認識霍利德扈從?”
“嗯,我和他的長子安德關係不錯,你看,他還讓我帶著他家的寵物做證明呢。”安德指了指肩膀上的艾德安。
艾德安懶洋洋的打個了哈氣,伸出前爪搖了搖。
“好像真的是。這樣,你先等著,我會回報給霍利德大人。對了,他是誰?”輕騎兵指了指橫放在安德馬背上的易特斯男爵。
“這就是我的禮物,易斯特男爵先生。”安德從長棍托起伊斯特男爵的下巴,把他的臉露出來,讓這名輕騎兵看到。
“這這”三位輕騎兵頓時愣住了。
安德自顧自策馬前行。
“請您等一等,讓我先去回報男爵大人。”一名輕騎兵在後面大喊。
“關男爵什麼事,這是我送給霍利德先生的禮物。”安德頭也不回的說。
安德策馬緩緩前行,一名輕騎兵早已快馬向前奔去,想必是通報訊息。
另外兩名騎兵跟隨在他的左右,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怪物。
漢克男爵帶著騎士扈從霍利德和四名騎士站在丘陵頂端恭候來人大駕,森林行者小隊站在不遠處隨時準備接應,更有十五名強弩手混在側面的士兵人群中。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騎士艾爾溫有些不信,輕聲的問。
這件事說來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馬上兩邊就要正面開戰,漢克領這邊連軍陣都排布開了,大家熱血沸騰、摩拳擦掌準備大戰一場。
結果有士兵回報,說有人把易特斯男爵捉了,要當成禮物送過來我把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反正等下就知道了,也許是個刺客呢?”維爾特騎士老成持重,他並不完全相信斥候騎兵的話,這個世界魔法盛行,找個人假扮成易特斯男爵的樣子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們才會在這裡等待,而不是離開軍伍,出去迎接這位號稱生擒易特斯男爵的陌生騎士。
兩軍接戰在即,多點防備總是好的。
正說話間,下方的士兵像潮水般兩側分開,中間留出一條窄道,僅僅能容下兩馬並行。
那位號稱捉了易特斯男爵的騎士在前、兩名輕騎兵跟在後面,策馬從這條窄道走上山坡。
漢克男爵他們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位身材修長的年輕騎士,騎著一匹普普通通的戰馬。
在戰馬的背上,臉朝下、伏著一名身穿男爵服飾的人,他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位騎士身上穿著常服,沒有穿戴鎧甲,身上的衣服沒有半點血跡破損,根本不像是經過一番血戰的模樣。
維爾特左手握住盾牌,輕輕朝男爵身邊靠了靠;在另一側,霍利德微微催動戰馬,用龐大的身軀擋住男爵的另一側。
森林行者小隊四人對視了一眼,眼底露出一絲驚訝、一絲笑意。
看著對面的小動作,安德心中略有不喜這是把自己當賊防呢?不過想想自己現在這副面孔,安德也就忍下來了。
“霍利德叔叔。”管老爹叫叔叔,讓安德覺得很是彆扭。不過,要是直接叫父親,那不是露餡了嗎?畢竟安德還指望經過這一番操作,給老爹換個騎士/勳爵稱號呢!
“這位就是易特斯男爵,是給您的生日禮物。”
安德伸手抓起馬背上的易特斯男爵,朝霍利德拋了過來。
“男爵大人小心。”維爾特伸手用盾牌護住漢克男爵。
霍利德只好伸出雙臂,奮力接住易特斯男爵萬一這位真的是易特斯男爵呢?
人一入手,霍利德就感覺到不對。
單手將一個人丟擲十米外,對投擲者的臂力要求固然駭人聽聞。而接住一個飛出十米的人,對接受者的要求也並不簡單。
可是,當霍利德全身發力,雙腿緊緊夾住馬身,準備應付衝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雙臂毫不受力,就像是有人輕輕把這個大活人親手交到他手上一般,根本就沒有半點衝擊力!
這怎麼可能?!
霍利德這邊一發呆不要緊,那邊漢克男爵卻緊張起來。
“霍利德?”
“啊!男爵大人,這、這的確是易特斯男爵。”漢克男爵的聲音喚醒了正在發呆的霍利德,他只看了一眼,將易特斯男爵的臉扭向漢克男爵。
“咳咳咳、咳咳咳,我抗議,按照貴族法則,我要求男爵應有的待遇!”從被安德抓住開始就被封閉的說話的能力,直到脫離安德的魔爪,現在易特斯男爵總算能開口說話。
他第一句話,就是要求擁有貴族的待遇。
這位老兄在安德馬背上趴了一路,這個姿勢自然不怎麼舒服,要不是安德一路上並沒有策馬奔跑,他早就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竟然真是易特斯男爵!”
“這位騎士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怎麼抓住這位男爵的?難道易特斯男爵不在軍隊裡?”
“不知道,也許易特斯男爵大人突然肚子疼,離開了軍隊到野外上廁所”
“開什麼玩笑!易特斯大人好歹也是一位男爵,怎麼可能這麼蠢?”
易特斯男爵:“”
我他麼真沒有那麼蠢!問題是自己現在是俘虜,越解釋越狼狽,所以還是閉上嘴吧。
確認過易特斯男爵的身份,漢克男爵老臉幾乎笑成了一朵菊花。
要知道,森林行者小隊帶回的前期情報說明,這次領地戰爭明顯有哈洛克伯爵插手其中,漢克男爵雖然並不懼怕,但也沒有多少獲勝的把握。
在他估計中,只要王室那邊牽制得力,讓哈洛克伯爵不能調動超過三百名精銳士兵,那勝負面大概是三七開,漢克領輸掉可能性有七成。
不過,到了最後,靠紅堡的防禦力,想必保住自己男爵稱號還是不難。
可是現在,易特斯男爵在自己手中,這場領地戰爭是自己贏了啊!
這一切,都是這位年輕騎士帶來的,他當然要好好感謝一番。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的。
“喂,年輕人,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抓住易特斯男爵的。”艾爾溫不客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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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每個人都希望不戰而勝,比如說艾爾溫騎士大人,還指望在這次領地戰爭中立下功勞,為自己獲得些好處騎士騎士,不打仗叫什麼騎士?騎士不打仗,哪來的好處?
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有一次大顯身手的機會,竟然被這個小子給攪合了,艾爾溫心裡真是不痛快。
“說話啊?別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對方不緊不慢朝前走去,眼看就要經過他身邊,可連眼角都沒瞥他一眼。
“站住!”艾爾溫惱羞成怒,伸手去抓對方肩膀。
以這位年輕騎士的功勞,受封騎士簡直是板上釘釘,以後大家要在一起共事,如果現在不趁早打壓一番,將來還不得騎到他這種老人的脖子上?
“嗯?”
對方扭頭瞥了艾爾溫一眼,雖然他臉上依然帶著和煦的笑容,但冰藍的雙眼中有冷意迸發。
安德這一路橫行,那怕是殺意也積累出幾分殺氣出來,更何況他靈魂凝聚成心燈,在這個世界號稱聖靈,此刻心生怒意中展現殺氣,豈是一個區區七級騎士可以承受?
莫名的恐懼從艾爾溫心臟開始蔓延,瞬間擴散到他全身每一處肌體。
艾爾溫的手頓在了半空,整個人像是變成了一個木偶,連眼珠都不能轉動。
安德繼續朝前走去。
前方步兵隊伍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漢娜媽媽的塊頭那麼大,盾牌和鏈枷那麼顯眼,就算帶著頭盔,安德也能一眼認出來。
“這位騎士,還請您留步。”漢克男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安德並未回頭,只是左肩微微一聳。
艾德安‘喵嗷’一聲飛躍而起,穩穩落在漢娜肩頭。
它一邊用腦袋用力頂著漢娜的頭盔,一邊‘喵嗷、喵嗷’的叫著,這親熱的樣子,好像一隻小貓找到了自己的鏟屎官似的。
“艾爾溫,你怎麼了?”
“艾爾溫大人”
“噗通”一聲,艾爾溫直挺挺的摔落馬下。
“是他幹的?”有人懷疑的看著那位騎士的背影。
“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艾爾溫騎士扈從憤怒的大喊。
“攔住他!”有人跟著吶喊。
“請您稍等一下!”漢克男爵不得不開口。
無論是這位神秘騎士擒來易特斯男爵功勞,到底需要什麼賞賜;還是自己手下騎士艾爾溫莫名其妙跌落馬下,都得讓這位神秘騎士留下來,好有個交代。
“轟”可那位騎士並未回頭,只有一道白色氣芒從他身上沖天而起、如同火焰飛揚、威鎮四方。
滿場雅雀無聲,士兵分開兩邊。
艾爾溫的騎士扈從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直到那個氣焰飛騰,宛如人間神魔的背影遠去,才有人敢小聲的說:“大騎士……”
“噗呲”易特斯男爵忍不住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