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四階!”
“崑崙城的強者?”
魔羅宮數十萬人大驚失色。
有人臉色微沉:
“崑崙城怎麼可能還有渡劫強者?這不對,崑崙城一共有七位渡劫境,他們七人,都在深坑一號礦脈那邊,向深處逃亡,這個人到底是誰?”
“看上去太面生了。”有人嘆道:“不管他來自哪裡,他都是渡劫四階,若是芸城主不出手,恐怕我們沒法繼續斬殺崑崙城的人了。”
“這......”
人群中有個大成境的老者,他深吸口氣:“上面下了死命令,這次我們一定要覆滅崑崙城,不可功虧一簣,不知誰和芸城主關係近些,只要芸城主能出手牽制對方,我們依舊能贏。”
魔羅宮的人,一時間,紛紛停手。
而崑崙城的人,大喜過望。
“來援軍了。”
“哈哈哈,天不亡我!”
“有強者庇護我們。”
“快走!”
人群如同潮汐,向黃衣教主這邊退來。
如果沒有強者的話,他們只能苦苦支撐,被消磨人手,最終覆滅。
其實很多人,都想過要逃。
但崑崙城各大勢力的人都清楚,逃亡的存活率更低。
因為魔羅宮不只是有芸水寒坐鎮。
更有其他幾個渡劫一階的強者。
來自渡劫境的追殺,沒有人敢保證能逃,只能齊心協力,死戰到底,搏殺出一絲生機。
只不過,經歷一天的戰鬥,崑崙城隊伍被滅了接近一半的人。
眼看大戰即將落幕。
當人們絕望時,卻突然出現了強大的援手。
一批批人,快速飛到黃衣教主身後的方向,奔著主城東部而去。
倒是北部喪屍戰場那邊,和屍群搏殺的,是一群駐紮在崑崙城的其他勢力的隊伍。
魔羅宮來襲崑崙城,他們才是最苦逼的,在最前線抵禦喪屍。
此刻,場上一片寂靜。
魔羅宮的人,看著崑崙主城的隊伍,一批批後撤。
他們不由有些心急了。
李鴻雲喘息幾口氣,他的狀態,恢復的差不多了,快速飛到芸水寒身邊。
“還請芸城主出手,幫忙牽制那人,其餘的戰鬥,交給我們即可。”
李鴻雲拱了拱手,聲音如洪:“芸城主和我們魔羅宮關係莫逆,想來這件事,芸城主會為大家出頭。”
芸水寒臉色未變。
她淡定自若的懸浮當空,也不說話。
李鴻雲這句話,彷彿趕鴨子上架似的,讓芸水寒心頭有些不滿。
過了幾秒鐘,芸水寒見到大家的目光,都注視著她,她緩緩說道:
“我來這裡坐鎮,是為了保魔羅宮的一些弟子,我之前我已說過,魔羅宮要打崑崙城,我不參與這場戰爭。”
刷!
這句話,讓李鴻雲等不少人臉色微變。
有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是魔羅宮主城另外一位渡劫一階的高手,名為趙戰堂,他來到李鴻雲身旁,拱了拱手,對芸水寒傳音說:
“芸城主,我們不想功虧一簣,這場戰鬥,對我們來說,意義深遠,要是將這群人放走,後患無窮,芸城主您不參戰,我們都清楚,只是,若我們追擊過去,那位強者對我們出手,還勞煩芸城主限制一二,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您意下如何?”
趙戰堂的話,讓芸水寒能接受一些。
但也僅僅是能接受而已。
“我說了不想參戰,你們自己看
著辦吧。”
芸水寒當面回應了這句話。
其態度就是,她會完成她的承諾,保護魔羅宮一些重要的人。
至於其他人......不在她的照看之內。
趙戰堂點了點頭。
他知道芸水寒的意思了。
想要追殺過去,可以,自己做主就行,但如果那位強者,對魔羅宮的人出手,芸水寒只管她關照的那少許人。
這個訊息,讓趙戰堂心頭微微嘆息,他看著不遠處奔著城東方向撤離的人群,緩緩說道:
“可惜了。”
“也沒什麼,走的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李鴻雲冷笑道:“崑崙城的人,我們殺了過半,其他的人,不足掛齒。”
說話間,李鴻雲冷厲的眼神,落在了蘇辰身上。
他現在狀態恢復的差不多,心裡那口氣,始終舒緩不了。
輕敵之下,被大成境的人打傷,讓李鴻雲窩火不已。
“你剛剛是被他打傷的?”
趙戰堂看了眼李鴻雲說道。
他是指黃衣教主,心裡還有點奇怪,若是渡劫四階對李鴻雲出手,李鴻雲可能扛不住一招。
“不是。”
李鴻雲對蘇辰這邊示意了下:“是他。”
“那個年輕人?”
趙戰堂微微一愣。
“沒錯,大成境的年輕人,呵,他還是天星宗的弟子,叫蘇長風。”
李鴻雲冷笑道:“我疏忽大意之下,被他打傷,呵,如果芸城主肯限制那人,我第一個去殺了那蘇小子。”
最大的問題,還是沒有人能對付黃衣教主。
魔羅宮的隊伍,不斷匯聚,黑壓壓的一片。
主城北部,喪屍還在攻城,防守的隊伍,有人來到魔羅宮這邊:
“崑崙城屬於你們魔羅宮了對吧?既然戰鬥不打了,先去北城擊退屍潮吧。”
這些在崑崙城落腳的隊伍,他們抵禦屍潮的同時,也在關注城西的戰況。
崑崙城的總人數有五百萬左右,其中常駐人口四百萬,擁有戰力的人數是三百二十萬,其中有二百四十萬是依附崑崙城的小勢力。
一些小門派,小型堂口等等,在崑崙城常駐,和崑崙勢力屬於合作關係。
崑崙主城的核心力量,大概八十萬人。
其中武者有少許,最多的是練氣境和鞏基境,一共有七位渡劫境,其餘高手倒也不少。
只是和魔羅宮,無法相提並論。
一天的戰鬥過去,崑崙城的核心力量,不到四十萬人。
每個勢力,都有人隕落。
仇恨,積壓在心。
很多人的眼神,如同惡狼,盯著魔羅宮勢力的方向。
“他們.......為了野心,利益,不惜發動戰爭,要沒我們崑崙城,此仇,銘記於心。”
有人咬牙切齒。
他們憤恨,卻又無奈,在魔羅宮強大力量面前,崑崙城不堪一擊。
魔羅宮在這裡的隊伍,只不過是一部分而已。
這一次,魔羅宮志在五大主城,同時發動五場戰爭,若是魔羅宮整體來襲,恐怕崑崙城的力量,連兩個小時都支撐不住。
“沒辦法了。”
趙戰堂輕嘆道:“先去擊退屍潮吧。”
他揮了揮手,身後有二十多萬人,紛紛前往北城。
這一場戰爭,看似落幕。
而崑崙主城的人,則快速奔著主城東部飛行。
很多勢力,相互溝通著:
“那個人是誰?”
“是天星宗的人?剛才我看到狼煙了,他們是一起的。”
“呼......總算是能活命了。”
有位白髮老者,他看著腳下的一批批建築,語氣傷感:
“崑崙城我們守不住,有魔羅宮的人在,這天下之大,也沒有我們容身的地方,連隱姓埋名,都做不到,我們該何去何從?最終只能落得屍橫荒野的下場嗎?”
這句話,讓周圍的氛圍,有些低沉。
不少人有著兔死狐悲之感。
崑崙主城,很多高手,在其他主城都有名氣,完全可以說,人家魔羅宮手裡有一份名單。
想隱姓埋名都難,除非在其他小城,一直低調的生活。
或許幾個人還可以,可是在場還有幾十萬人,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出路。
”看不到未來。”
有隊伍裡的年輕人,臉色蒼白,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人群垂頭喪氣,前往城東。
他們有人祈禱:“希望城主他們,儘快回來。”
“哎,城主他們逃往深坑一號礦脈深處,生死難料啊。”有人連連搖頭。
整體而言,隊伍的氛圍,並不好。
而城西這邊,黃衣教主懸浮當空,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蘇辰,狼煙,寒山等人,此刻站在西部城牆上。
“該走了。”
蘇辰見人撤退的差不多,便開了口。
“我們要去哪?”寒山輕聲問道。
“回主世界,在死亡山脈那邊,有穩定的仙門。”蘇辰拍了拍寒山的後背:“師兄,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會記住今天發生的事,將來,定會血債血償,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我知道,可是.......等等。”寒山臉色微變:“你是說,死亡山脈有穩定的仙門?連通主世界?有仙門在那裡,那主世界豈不是要沒了?”
“那倒不至於。”
狼煙沉聲說道:“仙門的通道,位於各大小世界中,只要人出現的不多,對喪屍的吸引,就不會那麼強。”
“還有斷魂森林呢,你們直接穿森林過來的?”無狂連忙問道:“沒碰到屍王?”
“別提了,被屍王追殺了一路。”狼煙輕嘆:“還好有黃衣教主保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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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強者叫黃衣教主?他是哪個勢力的?”寒山低聲問道。
“他是仙武閣掌門,和小師弟關係不錯。”狼煙微微皺眉:“我們沒法留下,我們這次回來,只是找你們的,具體的事,回去再說,這裡留不住了。”
崑崙城,根本沒有力量和條件守下來,肯定要成為魔羅宮的分部。
大家匯合後,其實狼煙和蘇辰,都有很多話想要和大家說。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走吧。”
黃衣教主遙遙的看了眼芸水寒,他轉身來到蘇辰身旁,微微點頭。
一行人快速奔著城東飛去。
而魔羅宮的大部分人,開始抵禦城北的屍潮。
二級屍潮,抵禦的難度不高。
然而......
當黃衣教主等人,即將飛到主城東部時。
黃衣教主腳步突然停頓。
他看向了西方遠處天邊,眼神中有了一絲凝重:
“渡劫五階。”
話音落下,只見一道黑衣人影,從遠處快速飛近。
“那人是?”
寒山微眯雙眼,當距離比較近時,他突然瞳孔一縮,駭然失聲:
“魔羅宮,瀾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