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令提出將混沌神羽用於作為升級靈劍的材料時，張子竊當即忍不住冷汗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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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個孩子啊……也忒敗家了！這一根羽毛比起至尊裹屍圖的價值都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居然拿去用來強化靈劍？
這萬一要是強化失敗了該怎麼整？
張子竊雖在裹屍圖中，卻也是個博古通今之輩，圖裡的遐想世界讓張子竊其實可以做到在裹屍圖中上網。
這不禁讓他想到了許多年前玩過的那個叫毒奶粉的電腦遊戲。
強化裝備都快把他強化吐了！
一旦失敗就得全部推倒重來……
因為在裹屍圖的世界中，張子竊無法直接進行充值，所以他在這些現代網絡遊戲中的財富，那都是透過他日以繼日的肝遊戲肝出來的。
修真者原本就可以做到長時間不睡覺。
外加上張子竊本質上是個死人……所以，死人更不需要休息，也不用擔心自己長時間熬夜肝磨損的問題。
因為張子竊並沒有可以用來磨損的肝臟。
收下神羽，王令內心古井無波，他知道張子竊一定在心裡暗罵自己敗家。
但有一說一，王令的眼光素來極高。
這混沌神羽或許在張子竊的眼中是不俗之物，可在王令眼裡其實就是可以捨棄掉的強化材料而已。
事實上在王令嚴重。
這根混沌神羽的價值還不及裹屍圖來的大。
雖然裹屍圖的混沌濃度不及混沌神羽，可畢竟也是流傳著這萬古，外加上圖中還有像張子竊這樣的大佬坐鎮。
憑藉著這張圖，王令可以隨時瞭解到宇宙中自己未曾去瞭解的修真秘辛。
這些被王道祖當年鎮壓在裹屍圖裡的萬古強者，如今就是王令最大的知識儲備庫，堪稱是隨身百科全書。
當然，最關鍵的是！
這裹屍圖是王令一手掌控的，不會自說自話去做其他多餘的事……
就和那臺已經被他送走的ipad仙聖之書一樣。
在透過了第二關的沼澤區後，王令繼續上路。
前方第三個房間的小世界，與先前的兩關截然不同。
不似枯樹林森然恐怖，也沒有沼澤地那種詭秘的氣息。
這是一片充滿白霧的世界，各種霞光蒸騰，在混沌中洶湧不已的翻滾著。
霧氣瀰漫的世界充滿了危險。
王令靠近這裡時，明顯感覺到此地的霞光有異，十分厚重的壓在肩上，是尋常修真者難以承受之重量。
可王令行走在霧氣之中，如履平地……
那步伐之輕快看得裹屍圖中的張子竊心裡一口一個“變態”的喊著。
這“變態”倒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純粹覺得王令的力量太過逆天所不由得在內心爆發出的驚嘆聲。
王令在這霞霧中行走，感覺自己像是在看一場老電影，彷彿經歷了幾個紀元似得。
無數在宇宙中滅絕掉的生靈在他眼前出沒，他看到一名騎著白玉麒麟的少女、也看到以直鉤垂釣虛空龍的老翁……
各種神異的景象在眼前不斷浮現。
這並非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一幕。
王令的王瞳有去偽存真的能力，若為假，這些景象會立即裂開來。
整個過程，張子竊陪著王令看著，他目瞪口呆，無話可說。
眼前的景象太詫異了，讓人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
“虛實之鏡？”過了好一會，他才將信將疑的道出四個字。
張子竊記得自己曾在王道祖的筆記中看過。
宇宙中有這樣一種神異的秘境，是以大能者法則構築的，這裡的所有景象有著極似於宇宙相簿的效果。
會將全宇宙的發展時期各種經典的畫面儲存下來，然後不斷在秘境中“播放”，這些畫面看上去像是影像，但實際上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和真實的場景沒有任何的分別。
“假作真時真亦假……這虛虛實實的世界，若是以這外神索託斯的能力怕是能輕易辦到。”張子竊說道。
索託斯號稱是外神中的全觀全知者，精通宇宙脈絡，可謂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能洞悉宇宙中的每一寸角落。
這樣高深莫測的境界，創造這樣一面虛實之鏡，並非難事。
不過這些看似美好的畫面，總讓張子竊有種不真實感。
外神素來將人類修真者視作飼料，極度的敵視。
這虛實之鏡若真的是“索託斯”創造的，其收錄的也應該是舊日支配者們昔日稱霸宇宙的光輝歲月畫面才對……
而果然。
就在張子竊心中產生疑惑的下一秒種，眼前這些景象頓時間變了！
原本騎在白玉麒麟上的笑著的女孩。
忽然間被坐下的麒麟扭頭反咬。
小女孩發出慘叫聲，只見這發了狂的白玉麒麟，直接咬斷了她的脖子，將她的頭像是西瓜一樣踏的稀碎……
原來這麒麟身上的捲毛之下早就被舊日支配者植入了一種寄生孢子。
這孢子在白玉麒麟體內以麒麟血為滋養迅速生長，衍生出細不可見的觸鬚，操縱著白玉麒麟咬死了自己的主人。
然後這些觸鬚透過不斷吞食長大，最後藉助白玉麒麟的身體變成了全新的“舊日支配者”。
至於那名直鉤垂釣的老者，他與小女孩的慘狀如出一撤。
“咿呀！”王暖看得有些緊張，不由得環住了王令的脖子。
王令伸出一隻手，輕輕拍著王暖的後背。
眼前的畫面確實反轉的驚人，先前還是一副和諧的場景，沒想到一轉眼就發生了變故。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張子竊嘆息道。
不過眼前的這些場景倒是讓張子竊想到了王道祖筆記中記載的另一件事。
這件事只是王道祖的推論，但現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後，張子竊覺得十分有道理。
王道祖的推論中說：“人類的起源，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始於舊日支配者們的遊戲。”
古宇宙時代，也就是舊日支配者統治宇宙的時代，遠遠早於人類修真者。
因此按理說，不可能存在這種舊日支配者與人類修真者共生的情況出現。
可眼前的“虛實之鏡”卻清晰地記錄了舊日支配者奪舍那些人類的場景……那麼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舊日支配者們曾經為了擴充自己的種族，以法則的力量構築了一方新生靈世界。
而這些新生靈，也就是人類。
他們從上帝的角度，擺弄著人類修真者，將這些人類作為自己的補給品，從而不斷地進行吞噬……
直到有一天，舊日支配者們因為不明原因遭受到了毀滅。
而那些尚且存活的“飼料們”便翻身做主人，成為了宇宙的新主人。
當然，這個答案……僅僅只是王道祖自己的推論，即便是張子竊也沒有更多的證據去佐證這些事。
“無聊。”
而對於張子竊心中的想法，王令難得的做出了評價。
張子竊說道：“這只是推論……你知道的，像我們這種上了年紀了，都是老陰謀論者。王道祖說的話，未必全對的……”
王令嘆息了一聲。
他攥緊了拳頭，心中若有所思。
或許，放眼整個宇宙，人類文明渺小到只是滄海一粟，自然也不可能是最高等的文明，還有著很多欠缺和有待進步的地方。
但，人類修真者文明體系的產生，絕不是另一個邪惡舊日文明的附屬。
竟然用這虛實之鏡，詆譭人類文明嗎？
乾脆面明明那麼好吃……
此刻，王令身處虛無之鏡的第三關中。
虛空中再度出現了提示。
金字顯示，這一關需要王令進行力量鑑定，最少需要3個+∞才能透過。
但對於這場遊戲，王令感覺自己已經有點沒耐心了。
“要三個+∞嗎……”此刻，王令皺了皺眉。
隨後，他擼起自己的右手的袖管。
張子竊看到這個動作，心裡面當即一慌：“你……你要幹什麼？”
只見，王令亮出了自己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幹什麼？
當然是，幹翻這外神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