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沐冉舞原來預想是自己先取得入池資格,再藉著天脈山隔絕眾人特算計魏糾,可萬萬沒有想到, 薛冉冉卻出乎意料地也入了天脈山,最後瞎貓撞死耗子拔得頭籌。
不過這更好, 魏糾和薛冉冉若是能同歸於盡, 那麼她也再無後患!
蘇易水以只有他自己知道解毒法子嗎?
想到自己也許馬上能解了怨水之毒, 沐冉舞臉上露出些許欣喜微……
在魏糾再次出聲呼喚她時,沐冉舞冷冷哼了一聲,將懷裡最後一顆神秘泥丸扔在了一旁溝壑裡,突然閉眼默默唸咒催化泥丸, 然後飛身下山去了。
魏糾出在天脈山事情, 萬萬不可洩露出去, 不然她和溫紅扇陰謀難免會露餡。所以沐冉舞要趁著高倉和衛放他們還沒下山時候,攔截住他們。
想到這,沐冉舞身形快極了,幾下彈跳過了線橋, 朝著衛放他們追攆而去。
薛冉冉眼睛餘光掃到了沐仙師扔泥丸情形,想起了她在藥老仙幻境裡也看到了沐仙師類似舉動, 一時心內頓起疑惑, 沐仙師扔了這麼多泥丸, 不會只是嫌棄自帶東西累贅礙事吧?
在這時, 她又掃到泥丸掉落地方突然始冒出紅霧。
正與魏糾纏鬥白虎突然發出嗷嗚一聲, 同時用身子拱冉冉, 似乎在示意她趕快離。而它則要替她斷後。
冉冉直覺不妙,可是想要下山時經來不及了。那紅霧擴散得很快,而且散落在各處泥丸似乎都爆裂, 漸漸擴散出來。
等冉冉聽到了嗡嗡聲響時,這才醒悟這些“紅霧”其實是密密麻麻紅飛蟲。
魏糾這時也後跳來,不再纏鬥,他迅速環視,立刻暗叫一聲不好!
這些蟲子起初如芝麻,似乎迎風便快速生長,很快長成了黃豆大小,一眨眼功夫經滿山遍野都是了。
魏糾似乎認出了這些蟲子,氣得白淨臉上都始泛黑了:“嗜仙蟲!沐清歌他媽瘋了嗎?居然弄出這些東西來!”
這些紅蟲似乎目標一致,齊齊朝著魏糾和冉冉,還有白虎襲來。
冉冉連忙揮舞手機關棒,形成漩渦氣流格擋蟲子。
可是依然有一兩只落到了她胳膊和脖子上。
被那些蟲子叮咬瞬間,冉冉只覺得手臂和脖子發麻,同時剛剛充盈丹田突然有種被抽靈氣不適感。
在這時,白虎迅速撲向了冉冉,用自己身體將她圍住。抵擋住了那些紅蟲子一波攻擊。
冉冉臉埋在白虎柔軟毛裡。耳旁聽到卻是白虎痛苦嗚咽聲,很顯然那些紅蟲叮咬起異獸來也十分厲害。
這些嗜仙蟲並非人界之物,以啃食靈生。尖利長嘴可以釘入骨肉,一旦被盯,靈便源源不斷地被吸取。
在白虎護住了冉冉那一刻,它身上立刻被叮了一層紅蟲。幸好它有濃厚皮毛,算是暫時抵擋了片刻。
趁著這個功夫,白虎半站起身來,突然在冉冉耳旁低低說起人語:“抓住我,我要入水了!”
冉冉被白虎挨著她耳邊說這嚇了一跳,這低沉聲音……分明是師父蘇易水啊!
來不及多想,冉冉趕緊抓住它肚皮上毛,然後白虎帶著她飛也似跳入了蛇橋之下深谷。
在跳下之前,冉冉一眼掃到魏糾正引出真火灼燒那些蟲子。起初還是很有效果,可是魏糾真火也是靈所引,對付這些食髓知味怪蟲子,顯然有些飲鴆止渴。
那些蟲子雖然被燒死了許多,可是更多蟲子前赴後繼地趕來,竟然硬生生壓住了魏糾手掌火苗,魏糾身上很快覆蓋了一層紅蟲子,看上去麻人極了!
接下來情形,冉冉不知道了,她和白虎一起跌落入了深谷裡。那谷很深,也不知落了多久,才重重掉入了深水之。
緊接著,被叮咬得大叫魏糾也跟著跳了下來,巨大入水衝擊總算暫時衝散了滿身嗜仙蟲。
可惜這些嗜仙蟲經嘗到了吸收靈氣美味,竟然朝著水裡撲來,似乎並不畏水子。
當魏糾入水以後,他發那白虎引著冉冉朝著水潭下一個洞穴遊去,於是他也趕緊跟上。
原來這水潭下洞穴,與另一處洞穴相連,透過一段水道之後便爬入到了洞穴之內。
冉冉是三個裡唯一沒有被怎麼叮咬到,所以她氣還算可以,趕緊用靈催動著搬來了一塊巨石,堵住了那唯一入口。
冉冉用將石頭堵嚴,總算暫時隔絕了那些蟲子追蹤。
在一片漆黑裡,魏糾以手掌引火,照亮了四周,驚奇地發這裡居然是一處臥房似屋舍,還有床榻書架。
隨著他們走入屋內,不必點燈,四周變得透亮,甚至還有窗戶投射進來陽光,彩蝶在窗前芍藥花前嬉戲飛舞,甚至還有孩童和孃親嬉鬧聲音隱約傳來。
冉冉鼻子裡還滿是水洞潮溼味道,身體也感受不到陽光溫暖,她眨了眨眼明白了:“這裡……都是幻象嗎?”
跟當初她誤闖藥老仙藥田農舍一,這裡應該也是一段記憶結成幻境。只是不知是哪一位神仙將他記憶遺忘在了這裡。
魏糾此時癱坐在地上,他方才全憑己抵擋蟲子,被叮咬得全身上下都是口子。此時他感覺身體使不上氣,自然得警惕地看著冉冉有沒有偷襲他意思。
見冉冉並沒有過來,這才口道:“這裡應該是大能盾天封存一段記憶,據說大能飛昇時,要捨棄人間不捨,所以會將記憶封存起來。以後還可以來偶爾看看。”
冉冉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這盾天記憶裡似乎有女人和孩子,看來他在成仙之前應該經成家生子了……
在這時,那窗外傳來了一聲呼喊:“夫君,吃飯了!”
再然後是孩子一串咯咯聲:“爹,再不來,寶兒將雞腿都吃光!”
可是那扇房門始終沒人推,而這呼喊聲,則是重複了一邊又一邊……
不一會,一隻紅毛脖子上帶著彎彎白月牙絨毛鳥兒飛來了,在視窗蹦來蹦去。
這時,女子哄著幼兒睡覺歌聲傳來,那聲音溫柔得若一灘蜿蜒靜淌水……那小鳥也也似乎陶醉在歌聲裡,縮成個小絨球,安靜地歪脖兒聽著。
也許盾天成仙前,最割捨不下便是自己妻兒了,可是在他刻意封存這段記憶裡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始終都沒有看到那女子和孩童臉。
是什麼讓他連憶裡都不敢看妻兒臉呢?
她來不及多想,趕緊蹲下檢查那白虎傷勢,方才入水時候,白虎身上蟲子都被震了,只剩下一個個密密麻麻傷口,將白虎皮毛都給染紅了。
冉冉心疼地抱著它,摸了摸它頭,然後從懷裡拿出隨身小藥包,雖然裡藥都潮溼了,是也能湊合用,她替白虎塗抹上,指望能稍微止痛一下,讓它舒服些。
方才她確定自己沒有幻聽,這老虎確是說了,而且用是師父聲音。這到底是怎麼事?難道她師父是老虎精?
他貌確有些不同凡人,若是妖怪變,也很有可能……畢竟狐狸精一類都是很有魅惑……
老虎此時半抬起眼,冷冷看她眼神跟師父真是一模一!
冉冉這才猛然醒悟,怪不得她這兩天看白老虎總是覺得怪怪,原來是小小老虎莫名總是很有威嚴感緣故。
冉冉想到這幾日,自己抱著白虎蹭臉摸毛,還抓撓它肚子……頓時有種無措之感!
師父!請相信徒兒!我並非覬覦你美色,而故意非禮你!
在這時,她耳旁再次響起蘇易水清冷聲音:“你口袋裡有我給你金符,給魏糾貼上。想要脫離這裡,還需得用他,暫時不能殺他。”
冉冉眨眨眼,發一旁魏糾似乎並沒有聽到白虎說。
她明白了,師父用是傳音入密,似乎只有她一人能聽得見。
再說魏糾靠坐在一旁,打坐調息。他先前跟冉冉白虎纏鬥時候受了傷,後來又被嗜仙蟲狠狠叮咬這麼一下,必須好好調養,幸好被吸去靈並不多,而那白虎又護著小丫頭受了重傷折損了靈,所以只剩冉冉不足懼!
至於沐清歌……也不必等什麼黑池反噬之斷了他情愛,他在恨不得逮到她,再一把擰斷她脖子……反正他歸還密匙,解了跟蘇易水先前立下魂誓,殺了沐清歌也應該無礙了……
他正想著,突然覺得有人棲身過來,可沒等反應過來,臉頰上便被貼了一道金符。
冉冉也沒想到,自己這道符竟然貼得這麼順利,她不過是順手一試,沒想到魏糾連躲都沒躲,這麼貼上了。
魏糾圓瞪鳳眼咬牙切齒地說:“將符拿,如此偷襲算什麼正道?”
冉冉長舒了一口氣,半蹲著跟魏糾大眼瞪小眼,她靦腆一:“我是真打不過你,不如給你貼道符,我們都冷靜一下,想想如何脫困?”
魏糾此時最後悔,是方才拒絕了沐清歌,沒一起弄死這小丫頭。
不過,眼下他處於劣勢,雖然入了能夠速成黑池,卻被嗜仙蟲吸去了不靈氣,在丹田有些空蕩蕩,需要聚氣養身。
想到這,他也不想激得這小丫頭下黑手,於是冷聲道:“那嗜仙蟲該如何破解只有我知道,你若想要脫困還得藉助我幫襯!”
他這裡意思,是告知薛冉冉別想趁此機會對他不利,若是殺了他,那麼她也得困死在山洞裡。
冉冉誠懇表示魔尊多慮了,只是若他能跟她起個魂誓,保證不傷及她和白虎安危命,她很樂意馬上替魔尊揭了符。
魏糾冷哼一聲,並沒有答應,而是閉目始調息。
冉冉暫時搞定了大魔頭,也可以輕鬆一下。只是這裡是幻境,並無真床榻,所以她讓老虎躺在自己腿上,這也能舒服一點。
只是在庚金白虎,並非原來小貓一隻,大大腦袋搭在腿上,很沉感覺。
偏偏它還受傷,有點撒嬌感覺,冉冉喊它時候,它半耷拉著眼皮,只不聲不響地繼續往冉冉懷裡鑽。
想到這有可能是師父,冉冉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在這時,蘇易水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我用了馭獸術,讓自己精神與白虎相連,不過在白虎靈氣流逝得太快,我也不知還能不能繼續操控它,你抓緊時間調息,讓剛剛吸收靈氣能更好你所用。那些嗜仙蟲雖然霸道,是也有弱點,每當夕陽落下時,它們了陽氣接續,活動會衰減很多,到時候,你讓魏糾以真火路,應該可以衝下山去……”
師父說這時,聲音帶了一絲虛弱。冉冉明白,所謂馭獸術是將自己與靈獸合體,在白虎身體遍體鱗傷,那也意味著操控白虎師父也受了不清傷。
這時,魏糾終於調息緩過了一口悶氣,貼符俊臉皮肉不道:“小丫頭,你居然能降服沐清歌坐騎,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你師父有沒有告訴你,這種野獸情多變,這一刻跟你撒嬌,下一刻可能一口咬掉你腦袋?”
冉冉想了想,老實道:“師父沒說過,只是讓我們防著你們赤門人,不過我看你也沒像師父說得那麼不堪,最起碼有本事,決鬥時也很有男人子,比九華派弟子們要好很多……”
一會要用他,冉冉決定說點好聽,拍拍魔頭臭屁股。
她說得這些,讓魏糾聽了很受用,鳳眼微挑道:“他們那些道貌岸然傢伙怎麼跟我比?”
不過冉冉懷裡白虎似乎不愛聽冉冉說著言不由衷鬼,微微抬起頭,一雙大虎眼直勾勾地瞪著她。
冉冉吐了吐舌頭,一時習慣使然,伸手撓了撓白虎下巴,白虎控制不住本能,翻轉了身子,讓冉冉繼續撓下巴。
……師父,徒兒真不是有意……
不過此時眯眼看著她也不知是白虎,還是師父了,似乎很執著地等待著舒服瘙癢。
冉冉沒有辦法,只好繼續撓老虎下巴。
而且她還得繼續跟魏糾鬼扯,緩和一下之前你死我活氣氛:“魏尊上,在外都是嗜仙蟲,我們也不能一直困在這裡,不知你有什麼辦法?”
魏糾冷哼一聲:“沐清歌這是有意在算計我,不過她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嗜仙蟲?這些蟲子寄生在魔山腐屍之上,成蟲往往需要二十年功夫,若無人精心飼養,無法在陽光下如此快速擴散……”
冉冉明白魏糾裡意思。沐清歌從樹上落下才不到一年時間,她哪裡有功夫去找尋這些稀罕毒蟲,更不可能親自培養出來。
那麼是誰給沐清歌這些蟲子呢?這個恐怕要見到沐仙師才能搞清楚了。
冉冉更擔心是,這些蟲子會不會從天脈山擴散出去,波及到山下二師叔他們。
魏糾這時緩過一口氣來,慢慢睜眼,細看著眼前抿嘴沉思小丫頭。
平心而論,她雖然不是沐清歌那般明豔動人美人,是眉眼清秀,尤其是眸光靈動,看得久了,倒是會越看越順眼。
魏糾眯眼看著,突然發那白虎警惕地抬著頭,阻擋了他放肆打量目光。
魏魔頭冷哼一聲,不識趣畜生,難道還以他看上了那醜丫頭不成?
雖然被貼了符,是他心裡並不急切,他知道只要自己恢復了真氣,自然能破解符禁錮。先讓那小丫頭得意一會也無妨……
魏糾心裡正想著,突然又有一道金符“啪”一下,又貼在了他腦門上——
小丫頭收手靦腆一:“魏尊上,您功太高深了,不介意我再貼一個吧?”
魏糾好不容易聚集真氣一下子被拍散了,他緩緩咧嘴,咬牙切齒地了:“薛……冉冉是吧?你都貼上了再問,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冉冉還想再說,可是白虎卻在後用嘴扯她衣襬,示意她離魏糾遠一些。
“不用跟他廢,他活命,勢必要與你聯手……給我撓撓後背,傷口有些難受……”
聽了師父傳音入密,冉冉趕緊繼續給白虎按摩後背。然後她老老實實聽師父,不再和魏糾多言,也始打坐凝神。
從洗髓池出來以後,她便覺得丹田氣息湧動得厲害,每過一會得調息。
她看魏糾也閉目不說子,應該也是如此。
這又過了一會,冉冉入化到了清明境界,算越過石壁潭水,也可以清晰聽到外界聲音。
那紅蟲子嗡嗡嗡聲音依舊沒有斷過,也不知大師兄有沒有及時下山,避這場蟲劫……
在這時,魏糾突然又說了:“小丫頭,我願意立魂誓,不過你也得起誓,會給我揭了金符。”
方才魏糾連試了幾次,都無法憑藉自己真衝這符。也不知她是從哪裡得來,似乎是制符高手手筆。
既然衝不,魏糾只能接受冉冉提議,只是他留了心眼,一會只立誓說在天脈山上不傷害她,到時等出了天脈山再找她麻煩。
冉冉點頭說好。兩廂約定好了以後,冉冉便過去揭了魏糾臉上符。
當符揭那一刻,魏糾突然伸手抓握住了冉冉手腕,一下子將她扯入了自己懷裡。冉冉並不慌張,眨巴大眼睛提醒魔尊:“那個……違背魂誓下場很悽慘……”
魏糾卻被握著手腕微微閃神:這丫頭皮膚可夠細膩,只這麼一握,便覺得如軟玉凝脂……
還沒等他挪動手指再好好把玩一下,那老虎突然發出震天怒吼,一下子便朝著他飛撲過來。
魏糾趕緊鬆手躲避,他倒是忘了,他立誓不傷這畜生,可畜生並不會起誓,若是招惹了它,又得耗費真氣了。
“不過是握一下你手,怎麼算違背魂誓?小姑娘該不會是還沒有情郎,情竇未,有些害羞了吧?”
雖然不再握手,可是魏糾還是忍不住言語調戲一下,不過她長得還算清秀,細品又很可人子,又是那麼細膩一身皮子……也不知那個道貌岸然蘇易水有沒有嚐鮮,品酌一下子這個美味小甜果……
冉冉卻沒工夫搭理他,她哭不得地看著正在舔她腕子小白虎。似乎嫌棄她被魏糾握髒了,白虎乾脆用嘴輕咬住,嘴裡發出呼嚕嚕聲音,似乎很不高興。
嗯……師父雖然跟白虎合體,是顯然還駕馭不了白虎一些日常習慣,這類咬手指遊戲,確是小老虎平日裡最愛做。
好好地安撫了白虎後,冉冉抬頭認真地說道:“我情竇沒不重要,可是魏尊上您肚子可叫鍋了,再不出去,我怕你會餓暈在這裡。”
之所以這麼說,是冉冉覺得自己很餓。突然充沛真氣,加上氣息調動,似乎很胃,辟穀都不管用了。
果然她剛說完,魏糾肚子也在咕嚕咕嚕叫。冉冉掏出自己零食袋子,雖然地瓜幹有些發潮,是還可以充飢。
看魏糾瞪看著她,冉冉便遞了些給他。這次魏糾毫不客氣,幾口吃掉了——這丫頭零嘴倒真是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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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方才入洞時,便掏出了曾易師叔之前送給她計算時辰水滴漏斗擺在一旁,一直在算計著他們入洞時辰,
在算一算,他們在這洞裡經停留太久了。
於是薛冉冉說道:“我們入水時候,正當晌午,陽光熱烈,是嗜仙蟲精最旺盛時候,不過在經到了傍晚,沒有陽光,那些嗜仙蟲也不那麼厲害了,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突圍。”
魏糾沒想到她年紀輕輕,居然知道這嗜仙蟲短處,還真是讓他出乎意料。不過她說得對,在正是突圍出去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