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呼吸,西門吹燈就撲到了嶽曄的近前,伸手掏出一張爆裂火球符,狠狠的向嶽曄的臉上砸去!
那張刻畫著火焰的符紙,幻化成了一個巨型的火球,眼見就要在嶽曄的身前爆炸。
可嶽曄卻沉著的取出一把長約三尺的扇子,張開扇面,上面絹畫著冷竹、清梅給人一種清雅宜人的感覺。
嶽曄對著那襲進的火球一扇呼,立刻就捲起一股狂風,竟將那火球反捲了回去!
西門吹燈愕然在當場,有點不知所措。但就是這麼一愣神的時間,他卻從獵手變成了獵物!
崩!一聲巨響,卻瞧見一黑影如同流星般將西門吹燈拽了出來。
李婉玉跟嶽曄定睛一瞧,沒錯,正是蘇冉!
雖然蘇冉夠冷血,但是她已經失去了一個隊友,如果西門吹燈再完了,那等於說她就失去了參加殿試的資格。
將西門吹燈放到地上,並且喂了一記回覆丹丸後,蘇冉緩緩的站了起來,醜陋的麻子臉上,一對不帶任何感情的瞳孔正在漠然的看著嶽曄他們二人。
深深的寒意襲便了嶽曄和李婉玉的全身,兩人都開啟了準備好的防禦符,小心的應對著蘇冉下一步的舉動。
“師弟,千萬不要看這魔女的眼睛,此女修煉的是紫極魔瞳,是我們術宗流傳千年的秘術,厲害非凡,而且要修煉這種法門必須得是先天重瞳,還要歷經生死,並將所有感情通通拋棄。因為條件苛刻,千年來,只有開創這功法的前輩和這魔女兩人煉成!”
嶽曄點點頭,這紫極魔瞳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自不會傻到跟對方直視,輕輕的閉上雙眼,嶽曄將神識擴充套件到最大,小心翼翼的感知著周圍的情況。
李婉玉瞧見嶽曄竟然閉上了雙目,當下也是迷惑,但是大敵當前,剛才嶽曄的那幾下手段又那麼強悍,到讓李婉玉放心了不少。
“但願師弟有什麼高深的手段吧。”李婉玉苦笑了下,緊張的注視著蘇冉的行動。
嶽曄察覺到蘇冉瞳孔處有幾許靈魂波動,但是她並沒有施展紫極魔瞳,這種情況可能有兩種解釋,一則是她發現二人並不與其相視,故無法施展。二則這紫極魔瞳施展起來,靈魂消耗極大,有一定的次數限制,而且從剛才蘇冉的神識波動看,偏向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雖然遠處別的擂臺上譁然一片,但是他們這裡卻安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不過這種平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只見蘇冉左腳忽踏右腳骨趾,猛地騰身躍起。然後,消失在空中!
李婉玉不禁低聲驚呼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打量著四周,心臟的跳動聲連她自己都能聽的清楚。
嶽曄不禁一皺眉,這蘇冉絕對不是消失了,而是加持了隱身術法而已,但她的身形的確極為快速,叫嶽曄無法鎖定她的氣息。
漸漸的,李婉玉和嶽曄都清楚地感覺到十米範圍內,以他二人為中心,形成了一股強烈的旋風。而且這股旋風像惡狗圍獵般,逐漸的縮小著捕食的範圍。
嶽曄剛一開始還能捕捉到蘇冉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但由於她的速度逐漸的加快,那些氣息竟然變得紊亂了起來,叫嶽曄毫無頭緒,就像明眼人突然掉進了地窖,什麼也看不見。
突然!嶽曄靈機一動給李婉玉傳音道:“師姐,你且先站在我的身後,我自有辦法對付與她。”
李婉玉不禁點點頭,按照現在這種情況,她絕對是毫無選擇的。
那股旋風半徑縮小到丈許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從中竄出,正是蘇冉!
只瞧她從袖袍中取出一朵白色的菊花,即刻就要激射出去。
不過,嶽曄絕對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因為‘先下手為強’這句古話,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裡。
朵朵冷豔的梅花從嶽曄手中的扇子上飄飛了出來,在他面前丈許內所有的事物都掛上了層厚厚的冰花。
蘇冉感覺自己的手臂有些發麻,低頭瞧去不由得大驚起來,稍瞬間冰涼徹骨的感覺就襲便了全身,她的身形瞬時變成了冰雕。
李婉玉在嶽曄的身後觀察著眼前的一切,驚喜交加,正待慶賀,卻瞧見嶽曄詭異的滑到蘇冉背後,用扇面輕輕的拍了下蘇冉的肩膀。
只見一朵冰梅綻放著六朵花瓣出現在蘇冉的肩胛處,隨後青藍色的冰塊迅速的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李婉玉大驚道:“師弟,千萬不可殺她,她乃是術宗悉心培養的弟子。雖然說正規比試中生死既往不咎,但是暗地裡定是要找寫麻煩的,甚至有可能丟了身家性命。”
嶽曄淡淡的一笑:“師姐,我又豈能不知其中緣由,我只是將她徹底的冰固住以免出現意外。”
“哦,原來是這樣。”李婉玉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隨著嶽曄走下臺來。
臺下觀戰的外事弟子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彷彿像看怪獸般注視這兩個人,那主事的弟子更是跑到擂臺上,仔細的瞧看著蘇冉化成的冰雕,但是良久也沒個結果。
嶽曄輕咳了一聲,那主事弟子如夢方醒般說道:“丁擂,7組嶽曄、李婉玉勝!”
言罷,掏出一枚金質的腰牌遞與二人,嶽曄含笑接過,和李婉玉在那名弟子的帶領下走到大殿最前的一排位置上。
只瞧,這裡已經坐了四個人,神情都頗為桀驁。
嶽曄用神識一掃,愕然發現這4人竟都是‘長生決’10層的境界,而且還有1個到達了10層頂峰,顯然就快要築基。
可惜築基丹哪是那麼好得到?要是在隨便在哪個商號上買到,那就不叫有市無價了。
而且各個宗門對築基丹把握的極為嚴密,包括那產築基丹主料的寶地,都被3大宗們死死的控制住,並且協定每10年開啟一次。
而在青霞谷你要是想得到築基丹,那必須得闖過5大殿試才行。就算你是基礎功法大圓滿的高手,若是沒有透過5大殿試,那麼你這一輩子的成就只能僅限於如此了,故這才是為什麼一波又一波的人破著腦袋也要闖殿試的原因。
原本座下的四人中有一個端莊的中年女子站了起來,對著嶽曄和李婉玉躬了下手道:“恭喜兩位同門,看你們如此年輕就能得一擂之主,到叫人好生羨慕。”
李婉玉對著那女子點頭笑笑,算是應過。
嶽曄則回了一禮,笑道:“我等闖關實屬僥倖,不過觀瞧師姐練氣大圓滿得修為,指不定能得榜首。”
這中年女子跟他們二人打招呼,自然沒安什麼好心,那嶽曄就順便戳記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果然嶽曄話音剛落,就有兩人鼻息間發出一道冷哼,那中年女子面色一緊,乾咳了兩聲又坐回了原位。
嶽曄跟李婉玉挑了兩個較遠的位置,也坐了下去。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又陸陸續續來了好些人,殿前的這十四個座位全部坐齊。
而此時,那柱沉香也化為了香灰。
聶未霜準時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將手掌隔空一揮,場中的那7座擂臺便消失了4座。
聶未霜用眼睛打量了下得勝的眾人,眾人只感到渾身如同被刀割般難受,冰寒刺骨。
嶽曄不禁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殺意!眼前的男子身上不知道怎麼竟然會有如此強烈的殺意!就算嶽曄現在靈魂的強大,在這男子的注視下,也不免瑟瑟發抖!
每個人的耳邊又想起了那熟悉的聲音:“規則跟上次相同,只要有一組人能守住大殿內剩下的3個擂臺之一就能透過第四殿試!”
眾人聽罷,不由得興奮起來,待再看那主考的男子的時候,卻發現他竟然失去了蹤影!
即刻除了嶽曄這一組,其他人都活絡起來,各自走到選擇好的擂臺上。
不過嶽曄跟李婉玉都沒有動,因為他們的實力在這裡只能算上是末流,所以選擇的時候一定逃小心謹慎再謹慎。
嶽曄合上了雙眼,感知著場中的那些人身上所散發的靈力波動,最後睜眼起身選擇了西北角的那座擂臺。
李婉玉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畢竟有選擇比沒選擇強!
他二人剛走到擂臺邊緣,臺上就有4股神識從他們身上掃過,但隨後他們的臉上顯出了鄙夷的神色。
臺上那兩組人當中,每一組都有一個10層的高手,可以說實力相當。在臺面上鬥了個不相上下。
嶽曄此時卻暗暗欣喜,這些人顯然是把自己當成鳳凰了,而且剛一上檯面,就把自己的保底手段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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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左首那圓滿高手拿的是一個鏡子摸樣的中品法器,而與他相當的對頭拿的是一把飛劍同樣也是中品。
兩人拼鬥的十分激烈,過了多時都有些疲憊之態,而他們的隊友只是從中釋放些低階的符紙,顯然是雞肋般的存在,根本無法傷對方分毫。
嶽曄心下冷哼,要知道他這麼有信心走到這裡,原因就在於他手上的法器眾多,而且還擁有頂階法器;劈山斧!
正想著,臺面上已然發生了變化,持著鏡子身穿道袍的那個修士突然施展了一團霧氣,將人看的不大真切,那飛劍法器穿入後,竟無法鎖定方位。
持飛劍的儒生青年不禁面色一緊,而那道士忽然一舉鏡子令陽光折射到了儒生的身上,儒生的身形不由得一頓。
可就是這麼一頓,卻叫那道士找到了機會,拋灑出一大把冰彈符紙,頓時那儒生一組二人就被密密麻麻的冰彈擊中,只是因為之前開啟了防護,故沒有受多大的傷害。
不過他們此時卻退到了擂臺的邊緣,那道士嘴上抹過一絲弧度,雙手掐印,即刻放出了一股狂風,竟將對面兩人生生刮了下去。
那掉下擂臺的兩人眼睛中冒著怒火,但是既然已經輸了,再怎麼鬧也是無濟於事,只得悻悻的離開。
而嶽曄心底裡卻暗暗吃驚,這道士的心機十分了得,一切都好似在他的操控中一般,看來不到最後關頭,一定不能叫對手看出自己的底牌。
嶽曄跟身旁的李婉玉示意了一下,兩人並肩走上擂臺,那道士有些戲謔的看著二人,似乎他們就像老鼠一般,而他身旁的年輕修士更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摸樣,甚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狗眼看人低!嶽曄心下狠狠道。既然你們這麼小看比你修為低的對手,那麼我就好好的給你上一課!
嶽曄躬身一禮,恭敬道:“小可嶽曄,李婉玉,請兩位師兄賜教,希望師兄手下留情。”
對面二人驕橫的受了他這一禮,沒有言語。
嶽曄見此給李婉玉使了個眼色又道:“師兄,小心了,我們出招了。”
說完,隨手灑出幾張火球彈,那道士看都不看只是祭起手中的銅鏡,傲慢的站在那裡。
那銅鏡一被祭起,就化作一層光幕將道士二人全全罩住,那幾張火球彈一接觸到光幕立即化成了灰煙。
嶽曄瞅著那面銅鏡化成的光幕,眼中流露出一絲貪婪的光芒,心下暗暗道:“這銅鏡可是件防禦法器,而且從剛才的戰鬥來看,這銅鏡還有暫時定身的作用,效果要遠在自己那藍色盾牌之上。以後一定要逮住機會,把這寶貝給搶過來.”
不過因為在谷中不允許私鬥,故搶寶之事也得等到以後再說了。
當下嶽曄又拿出一沓符紙,都是些最垃圾的低階攻擊符。
嶽曄隨手甩出了一張冰彈,落在了那道光幕上,磁!自然是化成了霧氣。
就這樣,嶽曄一張又一張的扔著,看似很隨意的樣子。
而此時,那持著銅鏡的道士也怒火中燒了起來,竟一把將那銅鏡召回,又放進了儲物袋中。
要知道,法器需要大量的靈氣灌輸進去才能運轉,而像嶽曄這般一張張的打下去,不痛不癢的,那得消耗多少靈力?
道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嶽曄道:“小子,你就這點本事?來來來!我叫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道符!”
言罷,從袍袖裡掏出一張玉符,向嶽曄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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