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錘下去,五彩大蟒眼中冒火;兩錘下去,怒火更勝;三錘,怒火直線上升……
姬玄歌也不嫌累,笑嘻嘻的看著五彩大蟒,控制金錘一下接一下不急不緩的砸著,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不怕麻煩。
五彩大蟒卻受不了這種節奏,幾十錘砸下去,滔天的怒火立即變作驚怒和痛楚,那金錘那是好挨得。
姬玄歌不管不顧,依舊按照固定的節奏幫五彩大蟒疏通筋骨,等到次數上了兩百,五彩大蟒是徹底受不了了,眼中露出驚恐和哀求的神情。
姬玄歌不知道,這五彩大蟒心裡卻清楚,再這樣砸下去它的腦袋就會被震得粉碎,死的不能再死。
星辰之力形成的金錘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那點攻擊力,而是留下點點的暗傷,此時五彩大蟒的腦袋已經被壓倒了臨界點,咋加上幾錘就會讓其轟然破碎。
姬玄歌道:“你把識海放開,讓我留下元神烙印!”
五彩大蟒略一猶豫,姬玄歌面色一冷,金錘凌空,再次落下來。五彩大蟒被打的發出慘厲的四名,腦袋亂抖,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匆忙之間,它連自己的腦袋恢復自由都沒有發現。
姬玄歌微微一笑,放出一道神念帶著斬魂劍落到五彩大蟒的識海中,雖然這條大蟒已經表示臣服,但是敵人的話向來是一點不能信的,必須要有保證自己安全的能力。
一縷神念雖然不算什麼,但是損傷了也需要許久才能恢復,當然要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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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姬玄歌顯然是多慮了,五彩大蟒被這一頓打已經收拾的沒了脾氣,軟軟的任由姬玄歌在元神中打下烙印,從此就跟著姬玄歌混了。
姬玄歌收回斬魂劍,把星辰之力散去,笑眯眯的道:“別這麼垂頭喪氣嗎?跟著老爺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你看老爺這手段能是你比的了得嗎?”
五彩大蟒垂頭喪氣的蜷曲在地上,對姬玄歌的話沒有一點認同感,而是默默的對影自憐。
姬玄歌也發覺收復這條大蟒的過程不大愉快,自覺的不再提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你有名字嗎?”
五彩大蟒抬起眼皮,接著搖頭。
姬玄歌一拍手,說道:“那我就給你起一個吧,小五怎麼樣?”
五彩大蟒立即顧不得哀憐了,忙不得的搖頭,眼中露出堅決不同意的神色。它心裡很清楚,眼下的情形已經是這樣了,要是再不爭取一把,只怕連名字都要被這個無良的主人給混亂了。
可是姬玄歌哪裡管它有什麼意見,看也不看它拼命搖晃發疼的腦袋,笑道:“好吧,看來你也同意使用這個名字,從此之後你便叫小五了。”
“唉!”
姬玄歌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原本你還是有個大哥在上面的,他叫小白,只是最近不知道跑那裡鬼混去了,等老爺把他找回來你就不那麼孤單了。”
五彩大蟒心裡慘叫了一聲,暗道:“這個老爺就如此的不靠譜,那個能讓他念念不忘的小白只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姬玄歌一翻手把五彩大蟒弄了出去,一跨步來到一片樹林中,一男一女正自靜坐,似乎在修煉之中。
“兩位醒醒,一味的苦修是會走火入魔的!”
姬玄歌這無良的人也不管別人是不是在閉關,直接弄出了一道轟鳴聲音,把兩人驚醒。
李由峰倏的睜開眼睛,臉上青紅之色交替變了幾遍,好不容易才壓下去洶湧的氣血,頓時大怒道:“誰這麼沒有教……”
“咳咳!”
一道輕柔的咳嗽聲響起,打斷了李由峰的怒斥,那明媚的女子輕輕皺了皺眉頭,不露痕跡的提醒了同伴一下。
李由峰頓時看見了姬玄歌笑眯眯的臉龐,這樣可以稱得上俊秀的臉龐在他眼裡說不出的可惡和醜惡。
他深吸了一口氣,堆笑道:“原來是姬先生,不知今天颳得什麼風?竟讓您老人家過來了?”
姬玄歌坐了下來,扯過來一張白布鋪下,將天元果取出十幾枚放下,笑呵呵的道:“別這麼戒備,你母親已經打算投靠四公主,咱們這會子是盟友,我輕易不會殺你的。”
李由峰心裡一寒,他很敏感的注意到了姬玄歌口中的那個輕易兩字,心怎麼可能放得下來。
不過心裡念頭一轉,他便苦笑道:“小弟想多了,我這樣的人對姬先生來說算得上什麼。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留著我在這裡,或殺或放不都是很好嗎?”
文萱默然不語,拿起天元果便吃,一點說話的慾望也沒有。
姬玄歌淡淡的道:“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微語傭兵團的事你沒有直接插手,又有一對實力不錯的父母,所以我才決定留著你。但是我也無法放了你,也是兩個原因:第一,你知道萱萱在這裡,出去會洩露資訊;第二,我把你放了,拿什麼挾制你父親?”
文萱淡淡的道:“我叫文萱,不許叫我的小名!”
姬玄歌笑嘻嘻的道:“可是我喜歡叫萱萱,你要是不爽的話就讓我改,成不成功就看你有沒有能力了!”
李由峰沒有動天元果,而是皺著眉頭想心事,他這個貴公子被姬玄歌關了這麼久後也終於把浮躁去掉,變得穩重起來。
姬玄歌嘆道:“沒趣,你們兩人也太沒趣了,明天便是學院會武了,年節據說帝都會很熱鬧,你麼想不想出去看看?”
天上掉餡餅了?
李由峰和文萱面面相覷,同時感到難以置信,年節是個熱鬧非凡的日子,在那個時候什麼時候都有可能發生,姬玄歌竟然說要讓他們在那個時間出去?
文萱一改文靜的模樣,欣喜的問道:“你是要放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嗎?”
姬玄歌把手貼到文萱的腦袋上,自語道:“這丫頭的腦袋難道燒壞了嗎?”
文萱尖叫一聲,把姬玄歌的手掌拍掉,罵道:“淫賊,混蛋,壞人,把你的手拿開!”
姬玄歌和李由峰愕然的望著文萱,兩人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模樣,一直以來在兩人面前她都是安安靜靜,穩穩當當的,從沒有過劇烈的情緒波動。
“壞了,萱萱要倒黴了!”
下一瞬,李由峰不由得暗叫糟糕,姬玄歌這人每次來找他們倆,問了一些事情後便感覺無趣離開,如今只怕是找到樂子了。
姬玄歌臉上的驚愕很快的轉化成大笑,笑的無比暢快。
文萱尖叫過後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坐了下去,目光冷冷的盯著姬玄歌,說道:“小淫賊,你給我記著,要麼你殺了我,要麼你就娶我,我的身子不是那麼好碰的。”
姬玄歌摸了摸鼻子,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到心上,笑眯眯的道:“別這麼生氣,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前些天我碰上了一個叫奚寒若的女人,比你可霸氣多了。”
文萱面色一變,聲音不由的地沉下來:“神衛長,你居然瞞過了她?”
姬玄歌臉色有些尷尬:“我覺得沒有,他們派了個傢伙來殺我,被我打成了廢人,本來是想撈來讓你認一認的,誰知道奚寒若偷襲陰了我一把,將那人搶走了!”
文萱心裡驚濤駭浪翻滾,李由峰不知道奚寒若,她這個聖堂的種子自然知道此人的強大。
在光明神教中,諭廷的守護神衛和聖堂的聖徒們向來不和,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彼此的修煉方式不同。
聖徒修煉依靠神靈,從最初開始修煉便需要純潔的信仰,以信仰從神靈那裡換取力量,修煉的乃是神術的路子。而守護神衛不同,守護神衛是光明神教的守護力量,守護的是光明神教,而不是光明神。所以守護神衛的修煉是強大己身,不依靠任何外物,乃是苦修之士。
於是乎矛盾就出來了,聖徒攻擊守護神衛信仰不純潔,守護神衛認為聖徒的力量不是自身的,頗為瞧不起。
雙方雖然在最高統治者的協調下沒有真正的爆發矛盾,但也絕對說不上和諧。
文萱緩緩的道:“奚寒若是我們光明神教諭廷的守護神衛長,實力無限接近於六境,是我們光明神教的四大高手之一,權力極大。按理來說,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玄風帝國的,更不會出現在玄風城。”
姬玄歌一攤手:“可是她就是出現了,難道那人投降了雲家不成?”
“絕不可能!”
文萱的反應相當激烈,面色激動的說道:“光明神教的諭廷是選拔最嚴格的地方,凡是進入諭廷的人都擁有對光明神教最虔誠的信仰,更不用說做到守護神衛長這個職位的人,是絕不可能背叛光明神教的。”
姬玄歌心裡嘀咕道:“你不也是擁有虔誠的信仰,現在還不是一點一滴的把光明神教的資訊說給我聽,信仰那玩意說有便有,說沒有立馬就沒了。”
不過表面上他卻是滿臉的不信,冷哼道:“那個叫奚寒若的女人一出手就是暗中偷襲,陰險毒辣,哪有一點光明神教光明正大的作風,還談什麼信仰?”
文萱笑道:“誰說光明神教行事便要光明正大,我們光明神教的行事宗旨是齊心維護神教,只要是對神教有利,別說是偷襲,就是殺人滅門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姬玄歌心裡一寒,文萱嘴裡滅人滿門的事情說的就像是吃茶喝水一樣簡單,實在是讓人心裡激靈靈的打顫。
李由峰卻沒有姬玄歌的感覺,滅人滿門對他來說也不是沒有見過沒有做過的事情,他的心思還放在他父母身上。
在李家中,最強大的自然就是族長一脈,在族長之下的支脈中,最強大的就是李朝林這後起的一家。
不過大家族麼,內部的權力爭鬥自然是非常的殘酷,李朝林因為自己的實力強大,從李家脫穎而出,卻也被其他的家族兄弟所忌。
李由峰心裡很清楚,他的事情只能依靠父母,其中出力最主要的還要靠他的母親,李家很難為了他和姬玄歌這人為難。
姬玄歌心裡斟酌了一番,說道:“萱萱,你們光明神教對天武王廟知道多少?”
文萱茫然:“天武王廟?那是什麼東西?”
不過她不知道,李由峰卻是聽說過的:“萱萱,天武王廟是秦王朝開國君王天武王留下的一處秘境,蘊含著無窮的寶貝和機遇,不過這訊息只在我們國內流傳,對於國外從來都是封閉的。”
姬玄歌心中暗奇:“玄風帝國大多數的五境都知道天武王廟的事情,這麼廣闊的訊息源,怎麼會沒有傳到其他國家去?”
他那裡知道,對於普通的修者而言,國家的概念是很重要的。天武王廟是玄風帝國的資源,只能惠顧玄風帝國的修者,其他帝國的是外人,豈能告知。
在說,天武王廟是一處寶藏,知道的人愈多,得到的東西就可能愈少。玄風帝國的五境已經足夠多了,已經沒有空間去分給其他帝國的強者了。
在這一點上,玄風帝國的修者有共同的原則。
姬玄歌嘿嘿笑道:“李少爺看來對天武王廟知道的不少啊,你們李家這些年應該進了天武王廟四次了吧,不知道得了多少的好東西?”
李由峰眼神黯淡,淡淡的道:“這種事我怎麼知道,我們這一支原本只是附庸,只不過因為我父親天資過人,才掙得了今天的地位。但是即便是如此,我們父子對李家真正的底蘊也知之甚少,不過據傳聞我們家族曾從天武王廟中得到了一件殺傷力巨大的寶物。”
望著姬玄歌發亮的目光,李由峰心裡發涼,連忙追加了一句:“當然這只是傳聞,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姬玄歌凜聲道:“殺傷力巨大的寶物,看來以後我得小心防著你們李家了,不知道你們家裡有沒有六境的半神老祖?”
李由峰苦笑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姬先生說笑了。”
文萱眼中流露出黯然的光芒,心中苦笑不已,這段時間下來,姬玄歌無論問什麼問題都不瞞她和李由峰,只是這樣卻讓她心頭愈發的下沉。
她們兩人知道的東西愈多,被放走的機會就愈少,如今希望已是極其渺茫的了。
至於逃跑,文萱和李由峰都已經熄了這個念頭,星辰天無邊無際,任他們怎麼跑都是被直接拎回來的結果。
姬玄歌想了一陣,忽然問道:“萱萱,你父母應該很疼你吧?說不定都已經到了玄風帝國了,你說要不要我把他們弄來和你做伴呢?”
文萱冷哼一聲:“你少說大話,我父母都是五境的聖徒,施展神之投影後足足有六境的實力,到時候可以輕易的碾死你。”
姬玄歌摸了摸下巴,笑道:“這話難說,六境麼,也不一定是誰殺誰,你想清楚要不要把你父母的影像傳給我看看,要是不小心被我一劍砍殺了,我只有忍心把你也殺了!”
文萱渾身一怔,心頭不經意間發寒,默默的想了片刻,一揮手灑出柔和的白光,變幻出兩個活靈活現的身影。
姬玄歌把這兩人看進心裡,隨即一個轉身離開了。
李由峰嘆了一聲,憂然道:“萱萱,這人的修為愈來愈深,我們恐怕在沒有出頭的日子了。”
文萱眼中神光一閃:“未必,此人修為日益高深,這不是壞事,要是他的修為高深到可以無視我們光明神教和你們李家的地步,我們二人對他自然沒有什麼用了。”
李由峰駭然道:“無視光明神教和李家,他不可能提升到這種地步吧?”
文萱肯定的道:“能,而且還用不了多久,他的資質在我所見過的人之中從未有可與之比擬的。”
帝都朱府,陳夢緣等人正在為姬玄歌擔憂著,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的潛入院落之中。
姬玄騰笑著寬慰眾人:“別擔心了,小歌既然能把兩人都殺得大敗,追殺一個手下敗將一點危險也沒有。”
小菡嘴快,說道:“可是三個去的時間也太久了,這都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早該把那人殺掉了。”
陳夢緣心裡擔憂更勝,不過她卻並不表現出來,笑道:“也許是他路上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因此耽擱了,不必擔心他。”
秦語微低聲笑道:“不知道是誰心裡擔憂著!”
陳夢緣臉上微紅,忽然神色一厲,高喝道:“是誰?”
滅法劍凌厲的劍光洶湧噴出,繞著一棵大樹斬了一圈,一層淡淡的黑霧飄蕩,詭異莫名。
“咦,你這個小賤人的感覺很靈敏啊,本王先拿你作數!”
淒厲的聲音從黑霧中響起,薄薄的霧氣猛然漲大,化作一個恐怖的巨大手掌,惡狠狠地抓了過來。
眾人大驚失色,只有褚紫卓和秦語微反應都快,同時把長劍舞出,灑出漫天的劍氣。
可惜無論是滅法劍還是劍氣都沒有的一點作用,在陳夢緣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掌把她拿住,黑霧湧起狂雲想遠方狂飆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