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囚同求,心之所求,即是心之所囚。
來這裡的每個人是這樣的,他們為所囚者而來,抑或為所求而來。
我認識一個女子,天生冰雪顏,下雨時節最喜的事就是殺人。
她雨天殺人,久而久成成了深入骨髓的習慣,在我看來那更是一種癮。
……
“殺人,從來都不是隨心所欲,拿起劍的原因也許有很多,但是所有人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
我們可以殺人,但不能被殺,也不能被殺人所而殺
那麼,你……懂嗎?”
持傘的女子從少年背後款款走來,她習以為常的無視了一旁的屍體,將那把少年手中脫落的劍,從地面拔起。
沾著血的寒鐵長劍,修長劍身展現在藍天下,劍身嗡鳴,劍以自己的力量掙扎反抗著女子。
女子那塗著珊瑚藍蔻丹的手漫的出寒氣,蛇一般的冰蜿蜒著寒刃而上,將劍身一寸一寸凍住。
“唰”的一聲後,女子便將劍插回少年背後的劍鞘。
插入劍鞘的鐵器聲音讓少年不由得回憶起,那劍身沒入人體時的聲音。
而現在他感覺的到,自己體內遲緩流淌的血液和地上的血一樣,它們冷到凝固。
“你劍還未回鞘,一個劍客,劍若不回鞘,便會死掉,你必須戒掉這殺人的毒癮……”
女子看著他,那雙銀灰色,如同水銀一樣能腐蝕外物的美目中露出了他看不懂的情緒
那像是同病相憐,又像是背後家族長輩失望無比的眼神。
然後那個連失望都放棄的女子對失神的他緩緩說“你,出師了。”
[十年後,咸陽城外]
白起沉默的看著面前刻著鎏金龍紋的青銅古劍,他透過這柄劍,他看到了這個國家的未來。
那裡既不是烈陽一樣的光明,也不是地獄一般的烈火熊熊。
那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如同鬼門獄主人眼睛一樣的深邃,那是讓人無處可逃無路可走的古井。
活著的人一旦陷入那片混沌,就再也洗不淨衣衫上的血漬,他們只能讓時間和權力吞噬自己,直到了無痕跡。
白起在等,等那把繪有紅色龍頭,具有象徵性的白傘出現。
它一定會帶著雪發灰銀眸的女子出現在他面前,傘來人便來,一向如此。
太陽開始隕落,一旁的黑衣使者也一同沉默的等待著,與白起不同,他等待的是太陽落下後,世間將要迎來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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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許多的故事都會迎來終結,而他們只需要見證光明的消失,等待僅僅是開胃菜。
就在白起以為自己等不到了的時候,那把像是弔喪一樣慘白的傘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