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海從圖書館抱了一大摞子書，回到了一樓文書大辦公室。
就開始翻看文件櫃放著的，野馬山防空炮群，火炮資料和分佈圖。
以及三張大地圖。
苜江原-墜將山地圖
苜江城徵南節度府全域圖。
原趙氏王朝皇輿全圖。
看了以後，他這才是第一次知道，苜江原三面環山，一面臨海。
整個草原加上野馬山，赤龍山，廣闊得近乎10萬平方千米。
在西邊的荒莽叢林裡，只有一條大江和腹地通連。
或者透過大海。
其餘再無出山之路。
而在‘趙氏王朝皇輿全圖’裡面，透過和苜江原的對比，趙大海估測原趙氏王朝的掌控面積，竟然不下一千萬平方千米。
“真是地廣人稀，幅員遼闊啊！”
趙大海看得感慨。
要知道苜江原這10萬平方土地，這時候大約才30餘萬人口。
在二十一年前的鼎盛時期，也不過百萬。
而在地球的蘇省，這點土地就容納了8000萬人！
——
此時，劉天閣這一群人還在爭論怎麼殺龍。
一個個爭吵得脖子臉通紅。
包括‘鹽鹼地’和其餘科室的六七個人也跑了過來，加入戰團。
越吵越興奮。
趙大海耳聽八方的聽了兩句，聽到他們在三個方案之間較真兒，
一個觀點是誘惑術。
就是先搞懂這些龍最愛吃啥，然後一桌桌的擺在苜蓿圍草場，裝作不設防的樣子，引誘它們剋制不住的飛下來。
中途用大炮殲滅。
一個是激怒術。
就是把從塌陷的城牆廢墟裡面，尋找到的巨龍殘骸，集中堆放在一起，裝作開一個火鍋烤肉宴會，激怒這些巨龍飛下來。
用大炮消滅。
還有一個是源頭術。
就是尋找到這些巨龍，究竟是從哪裡取彈。
然後，重炮拉過去，悄悄的埋伏在四周，趁機消滅。
趙大海聽得耳朵煩躁。
可以借用他們互相的反駁，再加上兩個字一個嘆號，來表達他的看法。
“全是，放屁！”
——
“昂——”
“巨龍來襲，所有炮兵進入炮位，所有炮兵進入炮位！另，對於12千米以上高度目標，任何炮位不得擅自攻擊，任何炮位不得擅自攻擊！”
就在這時候，尖利的防空警報聲，在間隔了6個小時以後。
在大西曆16年3月19號下午5點。
再次尖利拉響。
“不會吧，又來了！”
“這是沒完了是不，這群畜生！”
“出去，出去！”
包括趙大海在內，一群人都跑出了辦公室。
站在院子的空闊處，朝北仰望。
很快就看到了北面高空中的那三個小光團。
有條件的柳鵬年，以及一個青年軍官。
則是拿著望遠鏡捕捉鏡頭。
在大院中間一個近40米高的警戒塔上面，兩個技術兵正在操縱一臺光學測量儀，另外一個則是拿著曲軸算盤，對照著秒錶，正在飛快的計算。
“15千米高度，西北83度直線，100速度。”
這個技術兵很快就得出了資料，大喊。
“跟上次一樣，這些巨龍想幹什麼？”
“可能是智力硬傷吧，畜生麼，一根筋，較真。”
“你小子說龍就說龍，瞟我幹什麼，你想諷刺誰？不就是罰你掃十天院子麼，怎麼你犯錯還有理了！”
‘鹽鹼地’頓時大怒的和一個文職‘謀士’，‘掐’了起來。
“咻~”
尖利的彈嘯聲突然響起。
眾人住口。
“壞了，這個角度延長線途經臥龜山！”
警戒塔上面，那個拿著算盤‘噼噼啪啪’的運算的技術兵，突然驚懼的朝著下面的人群大喊。
眾人這次不但住口，而且皆悚然。
然而，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
“——”
腳心發麻。
“轟，轟，轟！”
爆炸聲和腳心發麻間隔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傳到了眾人的耳朵。
都是心裡輕鬆一定，同時凜然。
也許，自己距離粉身碎骨的死亡，不過是幾秒遠的時間而已。
“爆炸點在臥龜山北邊，——”
那個算盤兵，又在大喊，聲音裡全是暫時危險解除的僥倖。
“走，去看看！”
人群湧出大院。
趙大海望著頭頂，三個閃著光芒的小點，正在臥龜山上空變向。
“好高啊，15千米高空的空氣密度能有多大，怎麼支撐你們的飛行。這麼重的身軀，按說翅膀要扇圓了，才能保持高度吧？從幾百裡抱著石頭飛過來，哪裡有這麼多的體能？”
趙大海看得迷惑，慢慢走出大院。
瘸著腿朝著那三朵巨大的雲團處走去。
不過在出了院子，走了大約200米以後，瘸著腿的趙大海看著最近一處也不下2裡的雲團，選擇了放棄。
因為出去的這一群人，有得是乘坐馬車，騎馬，有得是腳踏車。
還有一輛闊氣的晶石驅動懸浮車。
雖然作為一個野民，趙大海也沒有什麼臉可講。
然而，他依然覺得很傷自尊。
於是，他又回到了大辦公室，繼續檢視資料。
這時候，其實已經到了5點下班的時間，不過趙大海暫時也沒地方可去，況且萬一走遠了，過了6點這個飯點，可是得不償失。
“噠噠噠噠——”
辦公室牆壁的擺鐘，在有規律的擺動著，‘叮叮叮叮叮叮’，不久就到了6點。
趙大海站起來。
“聿~”
“咕嚕嚕——”
院子外邊頓時熱鬧起來，看來都是來趕飯點。
“所有謀士，炮修，技術人員，全部到會議室開會，立刻到會議室開會。”
外邊傳來柳鵬年的大喊。
“麻~”
趙大海今天一天，早上趙大雨故意蔫壞，沒給他提前弄吃的，到現在就生吃了一斤青石斑魚肉。
聞著從食堂飄來的菜香，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
不禁氣得無可奈何的低聲咒罵。
在咒罵聲裡，他意外的看到柳敬湖，柳敬學，柳茳楠，柳幽幽，趙普，——
一大群他知道名字不知道名字的黑馬堡大佬們，也從一輛輛晶石懸浮驅動車上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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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這陣勢，趙大海就鬱悶的知道，今晚的晚飯十九要泡湯。
不久，眾人集合到黑馬堡空防指揮大院的三樓大會議室，黑壓壓裡面坐滿了人。
柳敬湖，柳敬學，柳茳恆，趙普，柳鵬年，五人坐在上面的主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