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當兩輛馬車距離黑馬堡東南角馬鬃門，還有近2里路的時候。
胖刀客沈傳山，瘦刀客汪賢達，趙大海三人，就遠遠的看到，那座雄偉的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光芒的高大木化玉城牆。
整整塌陷了長長一大段，把整個馬鬃門都徹底的埋葬。
三人吃驚的走下馬車。
失神的望著那處巨大的豁口，幾乎懷疑自己是花了眼睛。
此時，豁口那邊瓦藍的藍天，有朵朵白雲。
可以看到堡內那棟聳立的標誌性建築，九鼎塔。
在豁口處分佈了數千人群，正在用畜力，晶石動力液壓工程車，密集的炸藥子包，清理堆積成一線小山的岩石廢墟。
“這幾天沒地震吧，似乎也沒下暴雨？”
胖刀客沈傳山砸吧著嘴巴，聲音發顫的說道：“這城牆怎麼就塌了！”
“暴雨能沖垮這城牆？屁的地震，除了炸藥！”
瘦刀客汪賢達則是滿臉驚駭，尖著嗓子喊道：“一定是赤龍山那三個傢伙，我說怎麼九小姐把戰馬留在隘口，連夜回黑馬堡！”
“是龍麼？可是就算是翼龍，它們怎麼可能打出如此強度的暴擊？除非是用航彈！嘶——，那是什麼？”
趙大海正在驚疑不定的猜測著，突然感覺在北面的天空高處，似乎有一點明光閃爍，照進他的眼角。
因為心裡想著龍的事兒，所以第一個發現，扭頭遠望。
豁然發現似乎有三個極小的亮色光團，在高空出現，而且在以著不低的速度，高速朝南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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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沈傳山和汪賢達都是一臉的迷茫，偏頭順著趙大海的視線北望。
“昂——”
這時候，巨大的防空警報聲，突然在三人耳畔猛然炸響。
“巨龍來襲，所有炮兵進入炮位，所有炮兵進入炮位！另，沒有最高命令，任何炮位不得擅自攻擊，任何炮位不得擅自攻擊！”
以晶石能量放大的高音大喇叭，被分佈在黑馬堡各處的信號兵層層傳遞。
響徹200餘平方千米的黑馬堡內外。
“巨龍來襲！”
沈傳山滿臉震驚的失聲喊道：“為什麼？”
說話間，這三頭翼龍在15千米以上高度，徑直平推飛行。
已經將要到達黑馬堡城池北城牆，卻沒有任何的降層行為。
“可能只是途經吧，可這城牆是怎麼倒塌的？”
汪賢達一邊自我安慰，一邊依然驚疑不定。
‘——這頭龍的出現，是一個機會，按照它們的智力和報復心，黑馬堡是必定攻擊的地方。——’
這時候，趙大海想起了昨天下午在竹樓裡面，趙燕楚的一段話。
他帶著自問自答的神情望著沈傳山，又望望汪賢達，說道：“你們要是龍，飛這麼高，下面是一門門的大炮等著，想要攻擊，怎麼打？”
“怎麼打？”
沈傳山兩眼失焦的說道：“撲下來就是一個幹，殺得血盈滿天！”
“忘了在臥龜山上的那門主炮麼？神擋殺神，魔擋滅魔，下來一炮轟不死它！”
汪賢達倒是信心滿滿：“還有這麼多的重炮候著，別說這3頭龍，還是這麼傻傻的飛在高空，下來都是必死無疑！”
“你是說？”
沈傳山低聲說道，似乎是怕在15千米高空飛著的龍聽到似的：“就怕這龍進行超低空攻擊，有炮都打不住？”
“不用這麼費勁，而且那樣也很危險，”
趙大海不禁想起了趙燕楚的那一箭，猜測的說道：“我要是龍，我會朝下面丟石頭。”
“丟石頭？”
“啥意思？”
沈傳山和汪賢達聽得面面相覷。
在類比地球大約七倍重力，g≈68.4m/s的Ghost Farm（幽靈農場）星球。
雖然稠密的近地大氣，給了飛行以更大的託舉動能，但是在強大的引力波下，飛行依然是一種高階的事情。
所以‘航彈’這個概念，根本就沒有真正進入過這些人的腦袋裡面。
“咻~”
這時候，在沒有任何化學能炮鳴聲，也沒有晶石能量炮把金屬彈丸‘附魔’成一枚枚白瑩瑩，或者藍瑩瑩的炮彈的情況下。
天地間，突然拉長起一片尖利的嘯聲。
“投彈了！”
趙大海嘟嘟說道：“只用此手段，就能打爆你整個黑馬堡！”
——
臥龜山，叢林掩映，半山花海。
“三頭龍，還是來了！”
趙普舉著望遠鏡，嘴巴直發苦。
這次苜江侯四公子來到黑馬堡，本來帶給他們的是振奮和希望。
哪知道轉瞬就變成了憤怒的絕望。
而且這種‘明知虎山行’的逼迫，更是讓他這個黑馬堡第一智囊，羞臊得恨不得找一條石縫鑽進去。
“來了又怎麼樣，黑馬堡110裡城牆，不是說他們只有十幾頭麼？就拿出20裡城牆，讓它們撞！為這事兒還把我從攔江口喊過來，值麼？”
柳敬湖二兒子柳茳虎，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相：“趙燕楚真是一個白痴，指著十幾頭野獸，就想逼迫咱們放棄幾百年的基業，到苜江城去當狗！”
柳茳虎這話，把站在這處防空洞外邊的黑馬堡高層，全部罵了個遍，罵得柳敬湖也怒得臉紅。
不過他是自家知道自家事，今天要是為這事跟二兒子較真，絕對又是雞飛狗跳。
只得裝聾作啞，不搭理這個混球。
“二少爺，昨天那龍是必死，所以才撞擊城牆，今天可沒這好事兒了。”
趙普恨恨的說道：“這都是什麼事兒，人成精，兇獸也成精了，而且一個比一個奸猾，死也要擺咱們黑馬堡一道狠的！”
“怎麼說？”
對於這頭龍偏偏要死在黑馬堡，柳敬湖倒沒有多想，只是認為這頭翼龍是在報復，同時留下它死亡地點的痕跡，為其餘巨龍指明黑馬堡。
“赤龍山和咱們打了這麼多年，這些龍也知道。”
趙普扭曲著臉說道：“假如我猜得不錯，它是在幫著赤龍山，打破咱們的城牆。”
“麻——”
“這頭死龍——”
一片罵聲。
“一直沒有下降，這一次飛行似乎暫時沒有攻擊意圖，況且又這麼高。命令各個炮臺，沒有命令，或者這三頭龍俯衝到10千米以下高度前，嚴令開炮！看看它們究竟有什麼意圖。”
柳敬湖望著北面的天空，沉聲說道：“不怕它們飛這麼高，就怕它們貼著山林，進行超低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