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幹嘛?”
手機那端的中年男人一聽到這話,差點沒直接嘔一口老血出來。
心裡暗罵了一句,我日你姥姥的。
不過也只敢在心裡罵一句罷了。
他還是得用很恭敬的聲音道。
“那個,溫鈺離先生,是這樣的,我們這裡發生了一點意外。”
沒錯,白衣男人的名字就是溫鈺離。
而黑衣男人的名字則叫做溫鈺疏。
溫鈺離的聲音輕笑了一聲,倒是不怎麼在意。
不過卻也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行,既然你說出了意外,那麼便先來說說看,到底出了什麼意外吧?”
這聲音裡還是能聽得出來愉快來。
不過油膩男人現在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當下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和盤托出。
這可是半點隱瞞也沒有。
沒法子啊,程如意發起狂來,可是將工作室裡的所有東西全都損壞了。
不但有COOL顏料,還有那些畫的原稿。
沒有原稿,就算他有本事兒找來一個用紋身筆在人體上做畫不輸於程如意的人。
那也只有一句話,畫個屁啊。
拿什麼畫,照著什麼畫,這玩意兒總不能也學天馬行空吧。
所以,這一次衡川油膩男,可是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不管這二位再如何的獅子大張口,他也只能認了。
不認了,還能怎麼辦。
本來溫鈺離還是眉眼帶笑的。
一邊吃著,一邊聽著。
可是這聽啊聽啊的,他直接將手裡的叉子往盤子上一丟。
金屬的叉子,與白色的骨瓷相碰撞,發出了一聲極為清脆的響聲。
好聽且悅耳極了。
但是溫鈺離的一張俊臉,卻已經成了山雨欲來風滿樓。
溫鈺疏挑眉看向自己的弟弟。
一雙狹長的鳳眼也不禁微眯了眯。
從自己弟弟的反應上來說,他便知道了,只怕這一次是真的有大事兒了。
不過他的臉上依就是淡定與從容。
粉白色的指腹輕輕地撫著紅酒杯壁。
溫鈺離很快便壓斷了手機。
他的身子往後面靠了靠。
面色也少見的認真。
“哥,這次事兒大了。”
溫鈺疏看著他,沒有說話,但是眼裡的意味很明白,你說,我聽。
溫鈺離便直接道。
“哥,昨天市局重案組的進駐了衡川大學,而且當天晚上他們還拉著保衛處長陳紹在外面喝的酒,幾杯深水炸彈就把陳紹給灌多了。”
“而昨天晚上也是正好有貨運到,陳紹就沒有驗貨,然後在送貨的過程中,打擾到了那個作畫的精神病。”
“於是那個傢伙發狂了,不但毀了他做出來的那幾幅半成品的畫作,而且還將昨天晚上剛到的COOL顏料給毀了。”
“還有你之前找人提前辦下的海關通關檔案,也都被燒掉了。”
溫鈺疏的聽著聽著,不但那張臉上的溫度降到了冰點,就連那雙眸子的溫度也直接降到零度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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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鈺離看著自己的哥哥,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也是正在醞釀自己的勇氣。
“當然了,這些還不是最壞的,還有一個最壞的訊息,哥,你是要現在聽嗎?”
這話問得有點小心翼翼的味道。
溫鈺疏的眼簾一挑,有鋒銳射出。
他的唇瓣微動,只從中吐出了一個字來。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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