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嘯指了指街邊的一座茶坊，“大家都累了。我們進去歇歇。”
小波一直雲裡霧裡，還在盤算怎麼花這從天而降的鉅款，直接被餘嘯拉進了茶坊。
餘嘯已經把眼珠給莫伊漠看過，確定了就是這個東西。
雖然價格貴，但知道這裡有，就有辦法搞到手。接下來就是扶搖靈界的事情。
“小波，你一直住在百善城中嗎？”
小波點頭，“我出生在這裡。”
餘嘯想了想，“有很多其他地界的妖族來百善城吧？你聽說過扶搖靈界嗎？”
小波眼睛本來就圓，一睜大看上去很吃驚的樣子。
“我祖先就是從扶搖靈界過來的。”
餘嘯沒想到運氣這麼好，隨便遇一個人就知道扶搖靈界，高興地笑道：“扶搖靈界在什麼地方？應該怎麼去？據說那裡只有一些小妖族居住，是不是真的？”
小波被餘嘯連珠帶跑的發問弄懵了，連忙擺著手道：“前輩，我祖先從扶搖靈界過來，但我並沒有去過啊。”
餘嘯噌地一下站起來，“來百善城這麼久，我還沒去拜訪你的家長，很是失禮。我們現在就去吧。”
“前輩，我家中祖先都已經仙墜了……”
“那就沒有別的知道的人嗎？你祖先有沒有留下地圖什麼的？”
小波怯怯地搖著頭，餘嘯嘆氣一聲，失望地坐下，抓起碟子中的小堅果磕。
小波覺得自己沒幫上忙很自責，主動問道：“前輩，你想去扶搖靈界，難道是想去幫地王的？”
這小堅果殼多肉少，餘嘯呸呸地把小碎殼吐出來，問道：“地王是誰，地族的王嗎？他和扶搖靈界有什麼關係？”
小波愣了愣，“地王，就是王上啊，扶搖靈界的地族統帥。”
餘嘯把小堅果丟回碟子，“既然是王族，這地王肯定知道怎麼去扶搖靈界的吧？你的祖先也是扶搖靈界的，你知道怎麼才可以聯絡上地王嗎？”
看來地族在扶搖靈界勢力不小。嘯門倒是不大，需要的地盤不多，就看能不能談攏了。
“知道，地王就在百善城中。”
小波估計餘嘯是為了那件事情過來，大喜道：“前輩，你是想見王上嗎？我剛好要去拜見王上，你隨我來，我為你引薦。”
小波帶著餘嘯一行人，朝主城下面的外城走去。
外城是按照十二地支取的名字，他們去的是子外城。
連線主城和外城的臺階有五丈寬，一眼望不到頭。
因為發生過幾次修士飛行的時候把臺階撞毀的事情，到外城去就不允許飛行了，只能步行。
整個百善城，能飛行的只有主城上空。
嘟嘟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些數也數不清的臺階，“沒有傳送陣之類的嗎？”
“有滾動梯，但五十二品靈龍珠一人次。”小波指著旁邊的光碟道。
光碟僅能站一人，順著臺階邊緣緩緩下降，旁邊還有人踩著光碟從外城上來。
餘嘯在心中換算成酒樓的天字號套餐，驚訝地嚷道：“這麼貴？”
小波無奈地點點頭。
餘嘯對嘟嘟道：“下臺階省力，我們回來的時候再坐滾動梯。”
嘟嘟揮手，“不用了，給你省點錢。”說完就鑽進了靈獸袋裡，窩在裡面不出來。
餘嘯不滿地衝著靈獸袋吼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和我的交情就只能同享樂，不能共患難。”
“你少說那些有的沒的，”嘟嘟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嘟爺沒陪你吃苦打妖獸？你就是見不得自己受罪的時候別人享福。”
“我是那麼狹隘的人嗎？”餘嘯嚷道，主動問蘇白，“蘇白，你要不要進乾坤袋？”
蘇白擺手：“不用了。上來的時候你要坐光圈，我再進去。可以給你省點靈龍珠，現在我賠你走。”
三人踏上臺階，一步一步往下走。
光走路實在無聊，又沒有風景可以看，餘嘯就問小波：“你們祖先那輩來的百善城，少說也有好幾百年了吧。你還會去拜見地王，和他關係不錯呀。”
小波長耳朵扇了扇，似乎沒明白餘嘯的意思。
“不管過去多少年，我們穴兔族都必須效忠王上。”
“是嗎？你們是地族的大臣嗎？”封建主義害死人。
小波驚惶地搖頭，“我們這種卑賤的種族，怎麼可能當大臣。能當大臣為王上效力的，都是貴族。”
餘嘯在心裡盤算了一陣，問：“小波，地王是一直住在百善城中嗎？”
小波稱是，“地王的祖先和我祖先是一起來的。”
餘嘯又問：“地王既然是扶搖靈界的王族，他跑到百善城來幹什麼？”
難道如蘇三吾所說，扶搖靈界變成沙漠之後，連地族都無法生存，只能搬到百善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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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地族放棄了扶搖靈界，她也不需要去找他們談了，直接問到方位，過去佔了就是。
“據說是幾百年前，貴族中出了一夥亂臣賊子，把王上一家趕出來了。”
餘嘯有些失望，原來這個地王是個廢王，他說的話根本起不了作用啊。
小波又道：“不過王上這幾年一直在招兵買馬，準備殺回去，奪回王權。”
“哦，所以你才說，把我引薦給他。”
小波連連點頭，懊惱地捏著自己的胳膊，“可惜我修為太低了，不能為王上衝鋒陷陣。”
餘嘯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有了計較。如果假裝加入地王的軍隊，跟著他到扶搖靈界，現看看情況也是好的。
幾人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外城。
餘嘯抬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主城平坦的底部，像是被刀整齊地切過一樣。
莫伊漠的師父，怕是有強迫症吧，而且喜歡圓形。
主城和外城都無比的圓，天林卻是方的，怪不得莫伊漠說天林不是他師父做的。
外城的院子一圈一圈地排列，按照十大天干命名。甲院就是最中間、最豪華的那座院子。
“王上以前就住在那裡，”小波指著甲院道，又捏著拳頭道，“我希望能賺很多靈龍珠，讓王上搬回去。”
餘嘯想象了一下錦毛鼠驅使兔子的場景，怎麼都覺得不協調，不明白小波為什麼這麼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