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夏竹的包開啟,瞿子路本來只是想要放一些錢進去,到時候自己死不承認,這些錢就是夏竹的,只是她自己忘記了而已。
可是將錢放好之後,他看到了一些醫院的檢查單子,不由懸起了心,拿出來看了一眼。
這一眼不要緊,他呆愣了許久,反覆的確定了好幾遍,夏竹懷孕了。
她竟然懷孕了,白胤庭的孩子,難道她要帶著這個孩子離開白胤庭嗎?
這不是瞿子路想要的,他尊重夏竹的所有決定,可是既然分開了,為什麼還要留下孩子呢?
當然,他不是說這個孩子是累贅,只是他的存在給了夏竹和白胤庭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們怎麼可能斷的乾淨?
瞿子路急促的呼吸著,腦子裡開始混亂,對未來的美好設想也被打亂了。
他從來沒有做過接受一個孩子的心裡準備,況且這個孩子還是白胤庭的。
將所有的東西都放進了包裡,放回原處,瞿子路突然想起夏竹剛才吃的感冒藥,不由又是一身的冷汗。
他看了一眼夏竹的房間,緊張的過去敲了門,夏竹驚醒,說了聲:“請進。”
“夏竹。”瞿子路慌張的進去,一眼便看見了放在床頭桌上的膠囊,原來夏竹並沒有吃。
“怎麼了?”夏竹做起來,並沒有注意到剛才瞿子路詫異的眼神。
“沒事,就是不放心你,看看你好些了沒有,我要回去了。”瞿子路逐漸冷靜了下來。
“我好多了。”夏竹知道自己只是小感冒,以前這樣也沒有吃藥,過幾天就會痊癒的。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瞿子路說完輕輕的關起房門。
他的心在飛快的跳動著, 翻湧著,他感覺夏竹是想留下這個孩子的,不然她不會將藥藏起來。
可是單親媽媽獨自養一個孩子,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夏竹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瞿子路離開夏竹的家以後,給邢楓打了電話,很快兩個人便見面了。
看到瞿子路心事重重的樣子,邢楓就知道肯定又是和夏竹有關,他又遇到什麼難題了。
“邢老師,幫我分析分析吧。”瞿子路唉聲嘆氣。
“怎麼了?這次這麼大的事情,夏竹該不會還是執迷不悟吧?”邢楓甚至做好了將夏竹給強行帶走的心理準備。
“她已經和白胤庭提出離婚了,並且這次很堅定。”瞿子路說。
“喲,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還不高興?”邢楓覺得奇怪。
“因為她……”瞿子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因為她懷孕了。”
“你說什麼?”邢楓果然很意外,這個時候懷孕了,簡直就是找麻煩嘛。
“你說她會改變自己的主意嗎?”瞿子路看向邢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邢楓追問。
瞿子路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然後嘆著氣說:“她應該還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白胤庭,但是我感覺的到她對這個孩子的渴望,說不定她想一個人撫養這個孩子。”
“所以你不介意夏竹有過婚史,但是介意她有一個孩子,並且這個孩子還是白胤庭的對嗎?”邢楓詢問。
“我不知道,我現在有些混亂,我認為我可以接受,但是真的可以接受嗎?我不確定。”瞿子路是茫然的。
“你有動搖我也可以理解,畢竟不是小事,我也不會勉強你,你和我的位置不同。”邢楓皺起眉頭,看來還是要自己親自出馬,想辦法讓夏竹同意跟著自己離開這裡才行。
“邢老師,你和夏竹到底什麼關係啊?”瞿子路忍不住問。
“你就別問太多了,還是想清楚自己的抉擇吧。”邢楓將問題又拋了回去。
瞿子路繼續嘆息,他的確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些事,對於夏竹,他真的不想也不能放棄,她的孩子,是否也可以成為自己的孩子呢?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必須儘快有一個答案,不然的話,夏竹很有可能獨自離開,那時候自己就後悔莫及了。
白胤庭回到別墅區,已經很晚了,他拖著疲憊的身子下車,突然聽見有小貓的叫聲。
這不由讓他停下了腳步,向周圍看過去,果然是那只被夏竹養了很久的流浪貓。
這段時間夏竹不在,看樣子它是餓了,這一次應該是主動過來找他詢問主人的下落,順便討要食物的吧。
白胤庭彎下身子,那只小貓叫著跟他保持距離,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也想她了對不對?”白胤庭輕聲問。
小貓坐在距離他不到二米的地方看著他,不叫了,也不離開。
喬姨出來,將小貓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又鎮定了下來。
“大少爺你回來了,”喬姨的手裡拿著貓糧,“少夫人不在的時候,叮囑我有時間幫她喂花花,它餓了就會過來要吃的。”
“我來喂它吧。”白胤庭將貓糧接過來,然後放在地上,叫著花花的名字,讓它過來。
花花則是一直跟他保持著距離,警惕的看著他,喬姨讓白胤庭進去,他卻只是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蹲在地上等著小貓的靠近。
就這樣對峙了很久,花花可能認為白胤庭對它沒有任何的威脅,所以慢慢的靠攏了過來。
白胤庭這才松了口氣,能夠看著它對自己放下戒備的心,就好像看到了夏竹對自己放下了所有的仇恨一樣。
“花花,這是她給你取的名字嗎?”白胤庭問。
喬姨看著白胤庭,嘆了口氣轉身回去了,明明心裡那麼放不下少夫人,為什麼還要鬧成這個樣子呢?
現在鬧得老爺子也已經知道了,並且他也打了電話,這幾天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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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只顧著吃東西,根本不在意旁邊那個念念叨叨的男人到底說了一些什麼。
“花花,你說她還會回來嗎?如果她知道她出差是我背後的主意,才會讓她失去了見她母親最後一面的機會,甚至她從小沒有父親的疼愛,也是源於我的母親,還會原諒我嗎?”白胤庭將自己心中的苦悶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