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一個人的征程
“秦牧兄弟。”
“府主。”秦牧正在大廳等候，這時見到雪天出來。
雪天手一招，五個雪府僕人一字排開，手上各自託著一個金色綢緞包著的精緻盒子。然後次第開啟。
“雪天府主這是？”秦牧問道。
雪天道：“這次多謝你救了雪雅，這些是我雪天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你笑納。”
“不用了，我”
“怎麼，看不起這些東西麼？”秦牧還未說完就被雪天搶白道。
“當然不是。”
雪天走到盒子旁一一說道：“這些分別是千年人參，千年靈芝，大地乳液，三片金葉，五百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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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雖薄，但還請笑納。”雪天堅持讓秦牧收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實秦牧在外闖蕩有點錢還是必須的，既然雪天肯拿出來，秦牧也就不再推脫了。
“這就對了！”
雪天屏退所有人，只留下秦牧。雪天左手攤開，一個古樸的卷軸呈現出來。
“這就是墨雪劍法的三分之一，上次答應你的…”
“雪天府主，你還是留著吧，我想我不需要了。”秦牧未等雪天說完便搶先一步說道.
“為什麼？”雪天雖然很希望這種結果，但對應秦牧的舉動還是感到好奇。
“沒什麼，那是你們雪府的東西，我一個外人不便看，更何況是鎮府之寶。”秦牧可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雪天自然很是樂意見到這種結果，當下微笑道：“秦牧兄弟果然是識大體之人，我雪天佩服。”
秦牧心裡呵呵一笑。
“敢問秦牧兄弟以後作何打算？”
“我打算明天就走。”秦牧平靜的說道。
“明天？”
“嗯。”
“何不多待幾天再走？”
“不必了，我還有事要做。”
“那，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再做挽留，以後秦牧兄弟有用的著我雪天的地方儘管吩咐。”
“吩咐不敢當，先多謝雪天府主厚愛了。”秦牧抱拳道。
是夜，烏雲密佈，無半點星星。
秦牧看著窗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有點迷茫。
“在想什麼呢？”人未到，聲音先至，然後才是一個黑影閃過。
秦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你怎麼來了？”秦牧道：“是來看我還是來拿你的金蛟殘卷？”
“也對，也不對。”乾瘦老頭道。
“哦？”
“來看你是對的，拿走金蛟殘卷是錯的。”
秦牧心頭一暖，出門在外，難得有個人關心，尤其是在舉目無親的地方有個陌生人對你的關心。
“不要太感動了。”乾瘦老頭笑道。
秦牧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著窗外。
夜，格外的寂靜，兩人的談話戛然而止。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總是那麼的安靜，令人壓抑。秦牧最先打破這詭異的安靜。
“雪雅應該沒事了吧？”秦牧雖然知道這不用他操心，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問。
“看來你還是挺關心她的嘛。”乾瘦老頭戲謔道。
“問你話呢。”
“基本上痊癒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修養。”
“那就好。”
“你不去看她下麼？”
“不了。”秦牧乾脆道。
“為什麼，你不想？”
“我們是屬於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算了，不說這個了。”秦牧轉開話題。
“我想問一下，那個傷害雪雅的雪府管家…”秦牧又問道。
“被我解決了。”乾瘦老頭簡短的回道。
秦牧並不懷疑乾瘦老頭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乾瘦老頭突然說道：“你身上有挺多連我都看不透的秘密，小夥子，不簡單啊！”
“額，我就一窮光蛋，哪裡來的不簡單，我看是你想的太複雜了吧！”秦牧心想還好沒被看穿，能夠留點底牌不讓別人看透自然更好，能夠在遇到危險時來個出其不意。顯然，秦牧做到了，而且連乾瘦老頭都沒能看透，這說明秦牧的一些東西只與東西有關，與秦牧本人的實力無關，至少目前是。其實這樣也好，對於現在的秦牧來說，實力還不夠強，一些寶物不會被發現則意味著少一分危險。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被人知道我也就不再問了，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要提防鬼醫聖手。”
“我會的。”秦牧知道乾瘦老頭的意思。鳳凰血這種東西任誰知道了都會眼紅，更不要說對於行醫的鬼醫聖手。一般一些行醫的人都喜歡收集天材地寶，這也算是一種職業愛好。
“外面世界很大，趁年輕，去好好闖一闖，港灣很安全，但那不是造船的目的，你明白我的意思麼？”乾瘦老頭時不時冒出一句話。
“嗯，我明白。”
“我們相識也算是緣分一場，至於能不能把那金蛟殘卷的秘密破解開來就靠你了。”
“你就不怕我解不開麼？”秦牧問道。
“隨緣吧！我已奔波太久，不想再闖了，你要是解不開，那我也認命了，活到我這個歲數夠了，其實我早就該死去的，是老天讓我多活了幾百年。現在的天下已不再是我們的天下，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好好把握。”乾瘦老頭嘆道。
乾瘦老頭的話讓秦牧感到很震驚，什麼叫多活了幾百年，難道？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等你有那能力破解開金蛟殘卷的秘密後或者等你有能力獨擋一面後我再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乾瘦老頭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秦牧一些他想知道的事。
不過，秦牧還是能夠猜到一點點，比如說乾瘦老頭與雪府和木府肯定有什麼關係，乾瘦老頭非常看重的金蛟殘卷有他想要的東西，但絕對不單純是為了他自己那麼簡單。
“我還想提醒你一句，天快要變了，你要麼躲在屋子裡，要麼就出去讓風雨洗禮一下。”
“恩，我想…”秦牧剛轉過頭回答秦牧所想，卻已見不到乾瘦老頭的身影，彷彿乾瘦老頭從來沒有來過。
“來的快，去的也快，真是好本事啊！”秦牧轉身看著窗外，喃喃自語：“躲在屋子裡看風雨飄搖無關痛癢，但去經歷風風雨雨就難以獨善其身了。而我，是一個不安分的人。”
一夜的狂風暴雨過後，空氣變得格外清新。
秦牧並沒有去和雪雅、雪天告別，只是託了幾句告別的話讓雪府的僕從代為轉述，不過是一些感謝之類的話。
秦牧的征程又開始了，一個人，從來都是一個人。（未完待續）